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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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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陪着笑脸连说好话才消了刘洪的怒气,将自己和甘宁商定的计策和盘托出请教刘洪不足之处……

    白泉因背靠白泉山得名,山中有数眼盐泉,益州远离大海吃盐全靠煮泉采盐,所以白泉不仅是朐忍和鱼复两地间的重要交通枢纽,而且军驿、盐铁市都设在此地,平日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常,不过自从严氏叛军占领之后,白泉失去了往日的繁华,街道之上只是不时有几匹战马或一些衣甲不整队形散乱的兵卒匆匆经过。

    叛军屯粮营地不在交通便利的白泉市内,而在五里外的白泉山脚下,上百个用防水油布遮盖的巨大粮垛在营地中心,水路走不通,攻打朐忍的大军全靠陆路运粮,可山路难行,运来一百车粮的民夫只能送过去五十车,所以前线军中的粮草越来越紧张,可白泉囤积的粮草却越来越多。

    三部兵马共五千人成品字阵型在外守卫,白泉山只有南面是缓坡,另三面都是绝壁,这布营之人倒不是等闲之辈,选在这背靠绝峰之处布营,若有敌人来犯只能从一面仰攻,即使来敌多出守军数倍也难以成功。

    然而叛军身后被认为绝对安全的山坡上,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中却冒出一个影子,片刻功夫就轻车熟路的飘入山脚下的营地之中,鬼魅般的在众多帐子的阴影间无声无息的穿梭着,小半个时辰后才幽然退回山坡上去隐入密林之中。

    “他娘的,那投降的什么中郎将整日弄得人心惶惶的,有什么好提防的,难道有人长了翅膀能飞过绝壁?他们当官的在帐子里饮酒作乐,却叫咱们整夜挨饿受冻!”

    白泉山三面绝壁猿猴难越,所以山坡之上只有两处岗哨,这两处岗哨并不是为了防备身后而是为了远望观察,到了换岗时间,一个哨卫一边极不情愿的爬着山坡,一边和同伴抱怨着。

    被替换回营的四个哨卫见到接替者到来大喜过望,他们早就被营中传出的酒香勾起满腹的馋虫,今天是下元节,守营的严校尉特地从白泉市内运来几十车好酒和上百头肥羊犒赏守营士卒。

    十月十五下元节,在汉代是个重要的节日,昔日汉武帝崇信神仙之道,分别于正月十五、七月十五、十月十五经行隆重的仪式祭祀神仙,其中以正月十五上元节最为隆重。

    中元节和下元节的祭祀活动的规模略简,不过除了农闲阶段里的节日外大多节日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由于从汉武帝时起就不许聚众饮酒了,所以这些节日无非是给他们一个可以放心的和亲戚乡邻聚在一起痛饮的机会而已。

    军营之中本来严禁饮酒,可这支拉起没一个月的军队怎么可能军纪森严?加上守营的校尉严丰本是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哪会严守哪些清规戒律,他也信奉神仙,所以对祭祀神仙的节日格外重视,加上最近几天部下给他虏来一名美貌女子,心情正佳,所以趁着节日从白泉市内拉来美酒好好过过瘾,同时也能堵住部属们的嘴。

    大多兵卒们连今天什么日子都不知道,更不会在乎和哪个神仙有关,他们最关心的就是能切切实实吃喝进肚子里的东西,这年月肚子都吃不饱哪有余粮酿酒,有牛羊的人家更是把牛羊看的比命还重,喝酒吃肉的机会可不是年年都有,怎能不心急火燎的,四个哨卫远远看见接替者兴奋的不等他们爬上来就喊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争先恐后的飞奔回营了。

    王满是即将值夜的四个哨卫之一,他家原是巴山脚下一个村庄的农户,家中男丁兴盛田地也肥沃,日子过得挺殷实,郡内数次征丁都被家中出钱避过,可是这次前来征丁的人却连人带钱统统带走了,听说是自己所在的固陵郡太守和邻郡太守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征全郡男丁发兵讨伐,这下王家满门包括年近六旬的老父一共九口男丁都被强行拉进了军营。

    幸好仗打的挺顺利,听营中长官说对方已经被重重包围,用不了几天就能大获全胜,那时就可以和父亲兄弟们团聚,继续回家过他们平静的小日子了。

    王满听到同伴的抱怨吓了一大跳,赶紧伸手拉了他一把,然后紧张的回头望望,看到那几个往回跑的哨卫似乎没有听到什么才放下心来,前几日就有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因为几句牢骚被听到,结果硬是说他扰乱军心被砍了脑袋。

    想要活着回家就的小心谨慎一些,王满赶紧小声劝道:“别发牢骚啦,叫有心人听到你还有命在吗?他们乐他们的,咱们乐咱们的,你们看!”

    王满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油乎乎的布包来,一打开一股诱人的肉香飘了出来,另三个人眼都直了,狠狠吞了口口水问道:“哎呀,是肉!王大哥,这是啥肉呀?真香啊!”

    “嘘,小声点儿。”王满嘿嘿一笑收起布包压低声音说道:“这是鹿肉,昨晚上严校尉吃剩下的,我那兄弟特地给我留的,还有不少呢!你们都没喝够吧,我那兄弟还给我留了一坛上好的菊花酒,待会儿天黑了咱们悄悄溜下去抬来,好好喝个痛快!”

    另三个人知道王满的弟弟是灶伙营的,这话假不了,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急忙连连点头赞道:“王大哥真是仗义!”

    入夜之后,王满和一个同伴偷偷溜到灶伙营边,将弟弟给他的酒肉抬回山坡上,四人在背风处围着篝火吃肉饮酒胡侃吹牛倒也痛快。

    王满不敢多喝,不时跑出林子朝营中瞭望,连续三次都没有看到互相联络的信号,这才确定今夜不会有人巡夜了,放心的朝篝火处走去。

    三个同伴见王满回来急忙招呼他继续将剩下的酒喝完,一个人说道:“王大哥不必这么小心,今天营中谁人还顾得上值哨巡夜,不信你去找找看,营外放风的人早就找个草窝睡死了,来来来,咱们继续喝!”

    大概丑时和寅时相交的时辰,一阵冷风吹过,半梦半醒的王满打了一个冷颤,伸手拢了拢领口,努力睁开酸涩的双眼看了看三个同伴。

    王满看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一幕,对面的同伴身后突然冒出一个黑影,跳动的火光下一张格外惨白的脸露出来狞笑着,伸出一只手捂住那个同伴的口鼻,同时一把雪亮的短刃抵住他的咽喉之上。

    呜呜……

    一瞬间王满惊出一身的冷汗,本能的想大叫一声往相反的方向逃,可声音还未出口就被一只冷冰冰的大手硬生生捂回喉咙里去,王满拼命想挣扎,可手和背上传来的感觉就像自己是被钢铁箍住一般,自己完全无法挪动一丁点地方。

    “不想死就别出声音!”一个比抵住自己脖子的刀子还要冰冷的声音传到王满的耳朵里。

    啊,不是恶鬼,他们是人!

    惊恐万分的王满看到了一丝希望,立即停止了无谓的挣扎,努力控制住自己剧烈发抖的身体,生怕惹的对方不满痛下杀手。

    一阵细不可闻的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一群壮硕的汉子从树丛中钻出聚拢在篝火旁,他们都是一身黑衣黑裤脸上透着强烈的肃杀之气,让王满的心不受控制的猛跳了起来。

    一个高大汉子来到王满面前,声音低沉而有力:“不想死就按我的话做。”

    王满使劲点头,身后的汉子放开了捂在他嘴上的手,可颈上的短刃却抵的更紧了,锋利的刀尖毫无阻力的刺破了王满脖子的皮肤,王满感觉到了疼痛吓的掉下了眼泪,急忙颤声说道:“饶……命,你们要干什么都行,只求你们饶我小命。”

    “我们是官军,今夜前来烧营,严家要拉着你们造反,早晚会被朝廷大军扫平,你们,还有你们全家,若不想给严家陪葬,待会儿就按我吩咐去做,我们会禀明朝廷你们是被严家胁迫,不追究你们的罪名。”

    那高大汉子说完,王满立即连声说道:“小人愿意,小人愿意,多谢军爷开恩,军爷只管吩咐,小人无所不从。”

60。士为知己者死() 
    王满没读过书,从军之前每日所关心的除了父母妻儿就是耕牛田地,可谓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若不涉及自身,双方谁胜谁负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根本弄不清这群凶神和营中将官谁说的对,眼下乖乖听话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事。

    另外三人也不傻,都表示愿意合作,四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五一十的回答那汉子问的问题。

    片刻之后,那汉子问完了,冲身边的人点头示意后说了声得罪,王满四人就被困了个结结实实,嘴上塞了一团布,头上套了一个黑布袋扔进茂密的矮木丛中,他们心里极为紧张,生怕对方不讲信用,直到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远去才长出了一口气闷声抽泣起来。

    白泉山脚下军营内,十七道黑影无声无息的在篝火照不到的阴影里穿行着,进入军营中心,为首的一个高大身影一挥手,其余黑影迅速散开各奔自己的目标而去。

    这为首之人正是甘宁,十三天前,在朐忍城中高鸿的军帐内,刘启将深入敌后火烧粮草的计划和刘洪商定,当夜甘宁就率领精挑细选出的二十五个人从城头攀绳而下,钻入密林潜出叛军的包围。

    本来城中各部为讨好刘启主动送来好几百人选,这些人都是本地人,熟悉地形身手利索,不过在甘宁看来符合所需条件的十不足一,而能让刘启满意的更是一个没有,好在计划本就不需要太多人手,筛选了一遍甘宁只留下二十一个人,加上自己及从江陵带来的没有受伤的四个部下凑成了一支共二十六人的敢死队,在很多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下趁夜出发了。

    本来刘启也要跟着去,虽然一身功夫和甘宁差的老远,可论起在钻林子爬峭壁刘启还是自认为当仁不让的,可惜刘洪和高鸿死死拉着他苦苦相劝这才作罢。

    甘宁只用了五天五夜就绕开官道从群山之间的隐秘小径来到白泉山,确定了叛军的确屯粮于此,然后又花了一整天绕至白泉山西侧。

    这白泉山三面绝壁不假,可对于甘宁来说绝非无路可走,他们首先从白泉山西侧对面的山峰攀登,攀至山腰处两山最接近的一处断崖上,甘宁用三石硬弓将绑着绳索的特制箭矢准确无误的射入对面白泉绝壁上一条裂缝间的松树树干中。

    将绳索牢牢绑在石头上,两山之间就凭空有了一架桥梁,不过靠白泉山的这一面高,并不能滑行过去,甘宁竟然徒手从令人头晕目眩的绳桥荡到对面去,其他人用绳索系牢自己身体在绳桥上系个活结,在甘宁的拉拽下一点点挪动也都顺利到达对面。

    让所有人吃惊的还在后面,看起来光滑似镜的峭壁上竟然隐藏着很多山体裂缝,这些裂缝小的难以挤过去一个人,大的却有四五丈宽,都被茂盛的草木遮盖,远远看去过根本无法发现下面别有洞天。

    甘宁的授业恩师是一位世外高人,常年隐居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所以这些大多数一辈子活在山里的当地人都不知道的隐秘至极的地方,甘宁却是常客,这也是当地官府多年来都难以擒得甘宁的重要原因。

    甘宁借助一根长索从这里荡到十余丈开外的另一处裂缝之中,那个裂缝深入山腹,和一个溶洞相连直抵峰顶,从峰顶放下长索,甘宁协助其他人和各种物资向上攀登。

    从对面山上看,这里离峰顶不过咫尺之遥,可爬了整整两天,摔死九个人,其余的人才全部爬到峰顶,其艰苦的过程实在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剩下的十六个人都明白成功就在眼前,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虽然疲惫不堪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跃跃欲试。

    不过对他们的考验似乎并未结束,当甘宁仔细观察了叛军营地后却发现,叛军的懒惰给他们制造了一个大麻烦,按常理囤积粮草应该以集中存放,以竹木为基,外围立木作墙,顶铺蒿草油布,而叛军明显为了省事直接将粮食就地堆放,这样不但容易使粮食受潮发霉也难以防鼠防虫,更重要的是放火也只能从四周烧起,要烧到粮食中心则事倍功半。

    而且叛军将粮食堆成上百个矮胖的粮垛,各个粮垛的位置也杂乱无章中间没有通畅的通道,大量运输时可想其将会多么的混乱不堪,而眼下携带的火油可不够这么多粮垛烧的呀!

    离计划制定的最后期限还有几天,反正没有摸清叛军守卫情况也不能立即动手,甘宁随即下令潜伏下来仔细观察敌营商量对策。

    可惜那十六个队员大字也不识几个,哪里能出的了什么妙计,甘宁无奈只好入夜之后冒险孤身探营,这布营之人也非等闲之辈,外线布防环环相扣易守难攻,岗哨的位置也是有明有暗,虽然数量不多但一些暗哨伪装的极为巧妙,若没有王满等人的透露,除非所有哨卫都睡死了,否则甘宁定然会被发现。

    所幸布营之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能有人从营地背后来袭,更想不到精心布置的岗哨会被自己人揭露,所以所有的暗哨都被甘宁识破了,只用了两个晚上甘宁就将整个营地摸了个清清楚楚。

    叛军上下都极为松懈,若在后半夜哨卫昏昏欲睡之际动手,甘宁有十足把握在两盏茶(十分钟)之内解决所有哨卫,而敌营之内也存有一些火油和柴草可以利用,敌营依照山坡走势而建,前低后高,现在虽然是冬季,但群山之中风向永远是和山势相对的,若从敌营前端起火,借着风势席卷全部粮垛并非难事,引火之物不足也不影响大局。

    唯一难以解决的就是叛军的营帐和粮垛相距甚远,由于粮垛和地面没有空隙,火起之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稳定火势,有没有办法将所有粮垛同时引燃,一旦被提前发现,叛军完全来得及分割灭火,甘宁手中只有十六个人,面对数千叛军只能眼睁睁看着功亏一篑。

    对于这一点,众人商量了一整夜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最后一个人艰难的说出一个主意,那就是火起之后驱赶马厩中的马匹在敌营中制造混乱,尽力干扰叛军救火,直到火势无法控制后再寻机杀出敌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谁都知道这么做意味着将和叛军同归于尽,在叛军面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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