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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鬼门当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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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浅生。”

    “班长起的名儿?”

    “嗯。”

    过了片刻,没声儿了,只是断断续续传来抽凉气的声音。

    “我说浅生,你过来,给我解个衣裳。”

第四十二章 人情() 
半天没有声音,就在黎塘以为总算消停下来的时候。

    “浅生,你过来,给我解个衣服。”

    秋倌的右手手腕断了骨头,动起来多有不便,连碰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黎塘眉头一皱,权当没听见。

    “诶,我说你”

    细细的鼾声从屏风后传过来,秋倌探出个脑袋,才发现黎塘背对着他,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这么快就睡过去了。

    脱不下衣裳,秋倌一气之下,索性和着衣服就进了被窝。

    窗户虚掩着,夜里有风透进来,秋倌的梦呓声混在里面,朦朦胧胧的,像是黎塘的幻听。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黎糖就起了,倒不是睡不着,而是楼下传上来响动,吵得他不得不醒过来。

    要说这梨花苑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不容易,天不亮,一群孩子就在楼下的院子里练功:“望家乡,去路遥,想母妻,将谁靠。俺这里吉凶未可知,他那里生死应难料”

    练完了,还得单个抽查,要是哪个敢背错了唱词,可得挨一顿家伙。

    赵班主坐在院子中间,手里抓着戒尺,看见哪个懈怠了,上去就是几板子,剩下的连呵欠都不敢打一下。

    自他从他师傅的手里接过手梨花苑起,也有二三十年了,手底下从来不缺璞玉,可真正成名角儿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个,秋倌和小楼各算一个。

    昨儿来的那个黎塘,哦不,是琴浅生,唱得不错,底子还行,身段也挺像样,有点意思,不过终究不是打小学起的,要是一下子唱得多了,未免就提不上气,调也踩得不准。

    要真想成角儿,还需要多加雕琢才行,只是这块玉,比不得眼前这群孩子,就怕有心无力。

    黎塘开了窗,楼下的响动立刻就吵醒了秋倌。

    他本就因为手伤,一夜未睡好,还这么早就把他给吵醒了,气得差点没对着黎塘发狠,不过看他对下面的景象这么在意,不禁笑了一声。

    “这戏可不是好唱的,角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上的。”起了身,自顾自地整理了被压皱的衣裳,“要想人前显贵,必先人后遭罪。别看楼下这样,就是我,打小也没少挨过板子。”

    黎塘不言语,关了窗,默默走开,就好似没听见他说话似的。

    秋倌冷哼了一声,这新来的也未免太不识抬举,换了别人,他说一句,下面还不都是应声附和的?这个倒好,还不爱搭理他。

    没过多久,有人过来敲门。

    “秋倌老板,戚五爷听说您病了,这不一早就来看您来了。”外面的小厮隔着门板就招呼了一声,估摸着是没想到里面除了秋倌,还有别人。

    戚五爷何许人也,说白了也就是梨花苑的一位大金主,吃前朝的饭过来的,家底厚,在夜城有点儿威信,却从来不参与什么争斗,算是个聪明人。就是李邱生和傅恺庭,见着了也得叫他一声爷。

    秋倌一听,大金主自己找上门来,可见对他算是挂心的,只是倒没有多乐,毕竟这些个金主要么是看中了他的色相,要么是相中了他的嗓子,哪是真为秋倌来的?

    “跟戚五爷说,秋倌这会儿正养着病呢,师傅吩咐了,不出场子,要是贸然见五爷,被师傅责怪不说,怕还会叫五爷受惊。真是劳烦五爷挂心了。”

    压着嗓子,佯装嗓子有伤,说话间,秋倌过去,悄悄给门又上了一道栓。

    “哎哟,我说秋倌老板,您这不是叫小人为难吗?”外面的小厮真是叫苦连天,他不过是个跑腿的,两位老板他可都得罪不起,“戚五爷都在楼下等着了。”

    嗬,这是非把他逼出去不可了?

    这回还真不是他摆谱,一来是被师傅责罚,正才是禁闭的第二日,怎么着也不敢他出去的,二来这伤哪是练唱戏给弄伤的,传出去让那位都统知道了,不就是故意愚弄他了?

    “您看这样成不成?”那小厮看样子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您这嗓子受了伤,自然是唱不了曲,不过人五爷都专程赶过来了,哪怕您穿上戏服,上去走一圈,哄哄那位爷,也成啊。”

    走一圈?说得轻巧。

    他这手骨还断着呢,怎么上去走场?

    黎塘突然将手中的戏本一合,站了起来。

    早就听闻戏子的地位不高,哪怕成了角儿,那也是供金主消遣的玩意儿,眼下知道人病了,还非把人往场子上赶,还真是如此。

    “诶?!怎么说话呢?”门外头突然又来了几个人,热闹起来,“秋倌既然病了,就该好好歇着,哪能叫他去出场子?”

    “五爷说的是,五爷说的是,是小人不懂事,冒犯了。”

    戚五爷?

    这下可真是遭了,金主都逼到门口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戚五爷都到门口了,他实在是没有理由再推脱,要不就真是他卖弄架子,太不是抬举了。

    “帮我。”秋倌扭头转向黎塘,压低了声音。

    他手有伤,如果没人帮着掩饰,分散戚五爷的注意,怕是会穿帮。

    “求我。”黎塘同样是简练的两个字。

    外面的人已经在敲门了。

    “你!你别不识抬举,咱这梨花苑倒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黎塘将戏本放在床头,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继续道:“梨花苑倒不了,倒的怕会是你。你我又都是青衣,我凭什么帮你?”

    他说的不错,梨花苑确实倒不了,只要还有人想听戏,就有梨花苑立足的一天,只是角儿就不一样了,惹急了贵人,别说再要上台,怕是在夜城都难有立足的地儿。

    何况,黎塘现在的身份是梨花苑的青衣琴浅生,与秋倌同为青衣,日后免不了要抢活儿,少了秋倌在前面挡着,他上位的进程就会更快一些。

    只有足够出名儿,才会被傅恺庭这样的人物注意到。

    “不怕我把你也拖下水咯?你也别忘了,现今这房里锁着的可是你我两个人。”

    “戚某唐突而来,怎么,秋倌这是不想赏个脸了?”

    房门迟迟不开,戚五爷怕是动了怒了,不可再拖延下去。

    “得成。要我求你,不行,没门路子,只当是我秋倌今儿欠你一个人情,风水轮流转,下回你要是有难,我也不吝出手,定会拉你一把。”

第四十三章 女娇娥() 
“今儿只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咱们风水轮流转,他日你要是有难,我也定会拉你一把。”

    要他秋倌低眉求人,怕是不可能的,给个人情,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嗯。”黎塘面不改色,应了一声,就当是答应了,拉开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戴着黑色帽子,披着风衣的戚五爷。

    外面的人,看见开门的人不是秋倌,却是另一张生面孔的时候,都惊住了。

    “哟,原来是不赶巧,有客人在。”戚五爷笑道,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各位都捏了一把冷汗,“怪不得秋倌迟迟不肯开门。”

    “五爷。”这会儿赵班主才来,拱手招呼了一声,见黎塘站在门口,众人都堵在那,一下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五爷说笑了,这哪是什么客人,可不是昨晚上的‘杜十娘’吗?”

    黎塘后退了一步,让出了道,戚五爷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不禁多看了几眼:“赵班主让两位杜十娘待在一块,有点儿意思。”

    “让五爷笑话了。”

    秋倌躺在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哟,听闻秋倌不是只伤着了嗓子嘛,怎么这会儿脸都给划破了?”戚五爷过去,伸手就想碰秋倌,被黎塘一个闪身,挡在中间,“这是几个意思?”

    “五爷有所不知,秋倌是劳碌病,刚吃过药,得静养,经不起热闹。”逐客之意溢于言表,黎塘担心戚五爷再靠近点,连秋倌手上的伤都会发现。

    戚五爷没说话,坐在那,脸上带着笑,在场没人敢接话,只有赵班主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本以为事情该了了,谁曾料到,戚五爷会找上门来,要是发现秋倌是被人打伤的,那梨花苑的名声,还有小楼今后的路,怕是都会受影响。

    片刻后,才站起来,戚五爷绕过黎塘,看了一眼秋倌:“今儿我也就是来瞧瞧,既然秋倌真是病了,戚某也不是蛮横不讲理的霸主。”转而走到了门口,“赵班主,你可要好生照顾着。”

    “那是自然。”赵班长朝着他的背影又是拱手弯腰,“五爷,您慢走。”

    戚五爷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来去一共也才逗留了三五分钟。

    人都散了之后,赵班主面对着这两个人坐了下来,抽出烟斗来,吸了两口,随后才说话:“今儿你们俩还算机灵,不过来去多少都是得罪了戚五爷的。”随后拿烟斗指着秋倌道,“我也不问你是为什么才跟小楼打了起来,不过既然打了,也伤着了,就得负起后果来。”

    “师傅,我”

    赵班主抬手,制止了秋倌的话,不愿听他解释:“昨晚上浅生扮的杜十娘反响不错,就是还有些欠缺,我把他安排在这,秋倌,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梨花苑不缺角儿,缺的是名角,单就秋倌和小楼两个,怕是撑不起整个梨花苑的将来,看昨晚上戏台子上的反应,黎塘是个苗子,年纪虽然大了些,但好在练过功夫,底子不错,真要雕琢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秋倌忍着手腕那的痛,坐起来,瞥了一眼黎塘:“定不负师傅所托。”

    要说旦角,扮的可都是女子,不比生角、净角、丑角,扮的都是男子,若要入纯青之境,首先得骗得了自己,只当自己就是个女娇娥,而非男儿郎。

    光这一点,就能难倒一大片的角儿。

    赵班主将黎塘安排在这,可不就是想叫黎塘好好学着点,看看什么样的才是真正的杜十娘。

    “你是真想唱戏?”赵班主走了之后,秋倌与黎塘之间沉默了很久,直到黎塘回到雕花屏风后的另一边,重新打开戏本看,秋倌才先出了声。

    秋倌翻身下来,几步绕过屏风,右手继续挂在脖子上:“你也别糊弄我,你爱不爱唱戏,我都看得出来。可你要不爱唱戏,进这又能是为了什么?”

    “人各有难处,我不问你与人争打的原因,你又何必问我留在这里的目的?”

    他的仇人是何许人也,乃夜城鼎鼎大名的都统傅恺庭,还有一个是虽商贾出身,势力却不比傅恺庭差的李邱生,这两条害人的毒蛇,各占了夜城的半边天,哪是能轻易一举斩杀的?

    饶是他有灵魂当铺的身份,也不可能。

    一旦违背了规矩,自有人会送他进虚无,魂魄都没了,还谈何复仇?

    他必须得等,等一个能同时干掉李邱生和傅恺庭的机会,等一个就算杀了这两条毒蛇,也不会改变夜城未来走势的机会。

    为报血海深仇而忍辱负重的,称之为复仇者,可若是为了报仇,就不顾无辜之人死活的,跟那两个贼人又有什么区别?

    “呵你不想说,那我不问就是了。”秋倌轻笑了一声,“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上了这条道,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了。”

    黎塘看了秋倌一眼:“在这世道下,不论是哪条道,都由不得我。”

    呵,有点儿意思,这小子看着年纪轻轻,像个不谙世事的学生,看得倒是通透。

    “唱戏讲究四功五法,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日后师傅自会提点你这些,不打紧。”秋倌来回踱着步,“把你送来我这,只因你我都是唱的旦角,师傅这是要我教导你,如何做一个戏台子上的女娇娥。”

    秋倌只着了两件薄薄的长衫,黑色短发,虽不是戏服加身,也没有勾脸,却有一种身在戏台子上的感觉。

    突然顿步,朝着黎塘笑道:“你这眼神哪是杜十娘?倒像是杜十郎!都说女儿家是水做的骨肉,你这可是被冻成了冰的水?”

    这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黎塘如是想到。

    他本就是为了接近傅恺庭才来的这里,哪是真为了唱戏?

    “喝过花酒吗?”说话间,秋倌又靠近了一分,脸上尽是嘲笑卖弄的意思,“看你这样子,怕是连女人的手都没拉摸过吧?”

    黎塘抚额,嘴角有些抽搐,好好的说着唱戏,怎么就跳题跳到这上面来了?

    若说接触过的女人的话,有印象的大概只有素萱姐和阿凝了。

    “赶明儿带你去喝一顿花酒,好好看明白咯,女人和男人之间的差别。”秋倌又退回了屏风后面,嘴里继续嘀咕着,“那儿的女人虽放荡了些,不过做个参考,倒也差不离”

第四十四章 我本无罪() 
秋倌说要带黎塘去喝花酒,本以为是句玩笑话,可没曾想,他是说真的。

    “不去。”

    “不去?”这会秋倌手腕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去碰的话,倒也看不出什么来,“前阵子还说得好好的,这会就反悔了?怎么,不敢?”

    黎塘看着秋倌戏谑的脸,不禁皱着眉,这大半个月下来,什么进展都没有,整日不是对唱词,就是走场子,再这么下去,他可真要成戏子了。

    “师傅既然把你交给了我,你自然就得听我的,喝个花酒,还能把你给吃了?”转而夺过黎塘手里的折扇,“莫不是真给我猜中了,你从没亲近过女人?”

    黎塘不说话,反倒是秋倌捂着嘴,低低地笑了起来,像是在隐忍一般。

    “哟,这不是咱的名角儿秋倌老板吗?”说话的正是前些日子跟秋倌打起来的小楼,阴阳怪气的,还没走近,就先一嗓子招呼着了,“怎么着,这么快又找到下家了?”

    说话间,瞥了两眼黎塘。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楼啊。被师傅关了大半个月,脑子也被关糊涂了?”

    小楼听秋倌暗嘲他被禁闭了大半个月,一时气得说不上话来。

    “浅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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