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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鬼门当铺-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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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才是秋倌,浑身带刺,逮谁扎谁,心里再憋屈,也是一副好死赖活的大爷样,就嘴巴厉害。

    “你自己知道就好。”黎塘也不做什么劳什子的安慰,要想听他说点中听的话,那太阳就真得打西边出来了。

    一屋子的狼藉,秋倌的手掌心受了伤,自然收拾不了,更碰不了水,忙里忙外的,就黎塘一个人,好半天才把摔碎的东西都给清理了,屋里一下子空荡荡的,好的坏的玩意儿,全成了破烂。

    说来也怪,刚刚秋倌还一副歇斯底里、逮谁都想咬两口的模样,黎塘一进去,居然就消停下来了,倒是没能如了等着看热闹的小楼的意。

    扔了东西回来,却见秋倌依然呆呆地坐那,身上还是那件破戏服,狼狈不堪,哪有点名角儿的派头?

    黎塘也不多说,扔了身干净的衣裳过去,秋倌这才回过神来,扫了一眼清冷下来的屋子,又茫茫然地看了一眼怀里的衣裳。

    “怎么?还要我替你收拾?”给你秋倌待一块久了,别的没学会,呛人的本事,黎塘倒是一学就会。

    难得,秋倌居然什么都没说,兀自去一边把妆给卸了,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出来的时候,又是一副干净利落的模样,只是这衣裳似乎大了些,空落落的。

    “咳咳”想起刚刚还讽刺着黎塘来着,秋倌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这衣裳怎么这么大,不是我的?”

    “我的。”黎塘头也没回,“你的全给你剪烂了。”

    “一件都没剩?!”

    黎塘扭过头来,看着秋倌,眼神里那意思是:你干的好事,还问我?

    这时候,秋倌才觉得自己刚刚太冲动了,砸了些陶的瓷的也就算了,平日里也就是摆在那,没什么实际的用处,可衣服就不同了,出门在外的,谁还不得有一身体面的行头?

    平日里两个人的身形看上去差不多,可真要比起来,秋倌的肩膀要更窄一些,套了这身衣裳,更显得他瘦削了起来。

    “师傅有来过吗?”冷静下来,才想起师傅来。

    赵班主早就劝过秋倌,要他本本分分地唱戏,别净想着捡高枝儿,今儿段淮宁来找过他后,屋里就被他翻了天,赵班主大抵也能看出些端倪来,没来“问候”,倒真是稀奇了。

    黎塘摇了摇头,过了会,垂了垂眸子,似乎有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

    叹了口气,黎塘将翻倒的椅子扶正后,就径自绕过了雕花屏风:“没什么。”

    “哎哟,你这人怎么这样?话说一半,吊人胃口,缺不缺德?”秋倌一听就不乐意了,拉了拉略大的长衫,就追了过去。

    黎塘上下瞄了一眼秋倌,其实他是想说,后天去戚宅,能不能把他也捎上。

    戚五爷设宴,谁不得给个面子?怎么说,姓傅的和姓李的,都会到场才对,这是个接近他们的好机会,黎塘实在不想错过了。

    可戚五爷指名道姓是要秋倌去唱堂会,就黎塘现在的身份,要想以宾客的身份入场,是不可能了,只能看秋倌有没有办法,把他也一并带进去。

    “怎么了?你倒是说说,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每次见着黎塘这吞吞吐吐的模样,秋倌就知道出事了。

    为什么?

    呵自打黎塘来这以后,出的事还算少的吗?

    “我听说五爷差人过来,点了你后天去唱堂会?”黎塘靠在那窗户边,双手环在胸前,头微微别过去,只是说话的时候,朝着秋倌瞥了两眼。

    秋倌还以为黎塘想说的是什么事呢,不就是去唱个堂会吗?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是有这么回事。”秋倌捋了捋袖口,坐了下来,“怎么说秋倌能有今天,也是仰仗人戚五爷的抬举,过去唱个堂会,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你自己多加小心。”黎塘也没把话说开,就提醒了一句,不过,他知道,越是这样,依秋倌的性子,反倒是会愈发地追根究底。

    “等会儿,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去戚宅唱个堂会,还能出什么事?”

    果不其然,秋倌还真上钩了,黎塘心里笑了笑,,面上却依旧是没有一丝情绪波澜的起伏:“出事倒还不至于,只是多少会被人盯上就是了。”

    秋倌刚想嗤笑一声,盯着他转的爷还算少?要是这也要怕,他索性就别出门了。可听黎塘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有别的说法:“你这话怎么讲?”

    “陆青。”黎塘只是输了这短短的两个字,秋倌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陆青遇害前两天才请他们去陆家唱过堂会,那天戚五爷也在,两个人似乎还有什么交易,现在陆青死了,五爷突然就办这么一出没由来的宴会,还特地点了他过去,此番是凶多吉少啊!

    再受人追捧的戏子,那也不过是个下九流,总要依仗背后的人的势力,才能挺直了腰板说话,可要是连那个靠山都反过来对付自个儿呢?

第四百零四章() 
再受人追捧的戏子,那也不过是个下九流,总要依仗背后的人的势力,才能挺直了腰板说话,可要是连那个靠山都反过来对付自个儿呢?

    秋倌也是个聪明人,不需要黎塘多说,也能明白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八一中文网  ≈≈。

    “你是说,五爷叫我过去,不是为了给他唱一出戏,是为了6青那事?”

    黎塘不置可否,只是把头扭过来,定定地看着秋倌。他们才去6家唱过堂会,6青就死了,就算这事怀疑不到他们头上,可戚五爷跟6青私底下有过的交易,他们俩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6青这一死,他的那点破事接二连三就被抖了出来,贩大烟、泡女人、扣押工钱没一件是好事,这时候要再传出戚五爷跟6青的交集,摆明了就是把戚五爷扔那大染缸里,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戚五爷是世家后代,不经商不问政,更不掺和军队里的事,每天也就提个鸟笼、拿个烟嘴、听听小戏、逛逛园子,于他而言,没什么是比颜面更重要的了。

    “这可不成!”秋倌愣愣地嘀咕了半天,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喊了出来,“这祸是你闯的,人是你杀的,怎么又叫我给你擦屁股?浅生,这就是你不厚道了!”

    细数起来,这都多少回了,哪回不是秋倌给他打着马虎眼,蒙混过去的?过去那些事就不提了,可这一回,火都烧到靠山头上去了,秋倌可不能再这么纵容下去了。

    没等秋倌把话说完,黎塘就直起身来,瞪了一眼,秋倌这才知道失言,刚刚这些话要是给人听了去,不止是黎塘要被逮走,他秋倌也要落个包庇罪犯的罪名。

    “那你说,怎么办?”就算明白了这个中利害,可该来的总会要来,五爷点名了要秋倌去,他还能不去吗?那他也太能摆谱了。

    “带我一起去。”

    “带你去?那不是苍蝇会蜘蛛——自投罗网吗?”秋倌不解,黎塘明知道戚五爷的目的,还非要跟过去,这是什么缘故,思来想去,总感觉自个儿又被下套了,猛地站了起来,“等会,你是不是又有什么目的?”

    天晓得黎塘究竟想干什么,可秋倌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保不定要连他也一起交代了。

    “这个你不用知道。”

    “你!”

    “放心,我不会对谁下手。”没等秋倌说出口,黎塘就一口反堵回去,6青的风头还没过去,他还没那么傻,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不过,阿凝就危险了,那天6青是跟她一起消失的,依李邱生的性子,不可能不怀疑。

    想到这,黎塘的眉毛就又打起了中国结,不禁担起心来。

    听闻黎塘都这么承诺了,秋倌也不好再说什么,瞧了瞧手上被黎塘包扎起来的伤口,只是冷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否则你可就真是刀山上翻跟头了。”

    “什么意思?”

    秋倌站起来,又理了理略大的衣裳,才一字一顿地道:“不、知、死、活。”

    要说起来,秋倌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大抵是因为自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由不得他使小性子,伺候人的人,可千万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所以,天大的事情,哪怕是心肝被人给掏空了,那也就是哭一场、闹一阵的事,哭过闹过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可有些人就不同了,一旦有了心事,堵在心里,就像有块石头卡在那,怎么都落不下来,郁郁寡欢,却又还要装作无事人的样子。

    段淮宁坐在回去的车里,阴着脸,一声不吭,段年知道,这回段淮宁是真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

    “淮宁,我”

    “你把我送回去,就去千百度接一下阿凝吧。”段淮宁兀自打断了段年接下来要讲的话,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谈,他怕一旦谈起来,就会忍不住要怒。

    他的弟弟,他最对不起的弟弟回来了!

    那天,他明明可以冲进火场,把人救出来,可是因为怯懦,他独自逃跑了

    这么多年来,那场火都是他的噩梦,如果可以回去,他就算丢了性命,也会带上唐远宁一起离开。

    二十年了,当年怯懦的唐远安,成了今天的段淮宁,淮宁怀宁

    他是真的以为唐远宁死了,和那另外的三十多口人一起葬身火海。可今天亲眼所见,那血浓于水的关系,却让他在二十年后,依旧一眼认出了那个琴浅生就是唐远宁。

    不会错的,他的弟弟没有死!

    可堂堂唐家二少,却沦落为夜城的一个戏子,这孩子,究竟吃了多少苦头?

    想到这,段淮宁就感到一阵心悸,紧接着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前面驾驶座上的段年惊觉过来,忙把车停在路边,绕到后座给段淮宁为了随身带的药,做了紧急措施,段淮宁的脸色才好转一些。

    “你!”段年看着总算缓过劲来的段淮宁,手指着就想骂,可想起他是为了什么才病,就有软下声音来,“好了,你也别想太多了,你想让他认你,那你至少还得好好活着。”

    “他他会认我吗?”段淮宁的声音有些抖,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病的缘故,还是因为害怕黎塘不但不会认他,更不会原谅他。

    段年知道,段淮宁之所以强忍着病痛,活到现在,都是因为那一份执念,他不能让段淮宁的执念断了,无论如何都不能。

    “会的,他会体谅你的。”毕竟,你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后半句话,段年没有说出口,因为对段淮宁来说,黎塘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其实,段年主要是担心段淮宁会因为弟弟的突然出现而乱了阵脚,大仇未能得报不说,还引火烧身。

    只要段淮宁还有活下去的信念,他就能有办法多给段淮宁拖一些时日,只是信念这味药也不能下得太重,否则便是适得其反。

    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段淮宁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说:“回家去吧。”

    戚五爷的宅子,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论起辈分来,到场的客人都得喊它一声“老祖宗”。

    院子一角挂了不少的鸟笼子,养了各种各样的鸟儿,甚是热闹。

    “哟,李老板来了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正坐在台下看着演出的戚五爷,瞧见李邱生到场了,才笑着招呼道。

    “哪里的话?五爷看得起李某,李某感激还来不及,哪还敢劳烦五爷?”

    戚五爷还是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没有接话,转眼瞥见与李邱生一同进来的年轻男女,女的他认识,是李小曼,可这男的倒是有些眼生:“这位是?”

    “瞧我这记性!”李邱生笑着兀自坐下,就坐在戚五爷的边上,大方得很,“这位是傅长官的公子,傅书朗。”

    “哦!”戚五爷忙眯着眼睛,将傅书朗上下打量了一番,请不动老子,倒是把儿子给盼来了,“你就是书朗啊。”

    “五爷,久闻大名。”傅书朗忙客套道,今天他是听段淮宁的话,代替傅家来的,确切说,应该是借着他父亲的威名而来。

    这个戚五爷,别看他一副笑脸人的模样,在夜城,谁做事都得给他一分面子,想要巴结他的,排出去,能把夜城的巷子都给绕几圈,偏偏这戚五爷行事乖张,平日里,任谁都请不动。

    今儿倒好,他自个儿摆宴,请了一堆客人来,有幸受邀的,还不都是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不过,这样的人群中,得除了傅恺庭才是。

    “来来来,都别站着,坐下吧。”戚五爷心里思量着,这个傅恺庭不来也罢,也免得要他看人脸色,来了个傅大公子——呵,只要还是姓傅的,就都能成事。

    戏台子上,正是秋倌在唱那一曲牡丹亭,真可谓是“珠喉宛转绕梁曲,玉貌娉婷绝世妆”。

    可这样一出好戏,唱的却不是时候,底下都是些急于攀附戚五爷的,真正把心思放在戏上的倒是没有几个,真真是可惜了。

    傅书朗刚一进来,就瞧见了戏台子上的人,确实故意避开视线,不敢看秋倌。

    可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好不敢的呢?

    秋倌也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角色,要是傅书朗尚且对他有意,他哪怕豁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哪会在乎那些流言蜚语?

    可偏偏傅书朗是这么个态度,躲着他也就算了,连最后的话都托别人之口告诉他,他是真的心寒了。

    秋倌瞄了一眼下面的傅书朗,心里冷笑了一声,水袖一甩,便正如他所说那样,只唱自个儿的戏,再也不愿去想那些个劳什子了。

    人都觉得为难了,他又何必苦苦相逼,自以为那是痴情呢?

    而一同跟进来的黎塘却是一身高级西装,黑色短被尽数抓到了耳后,整张脸都露了出来,精神了不少。要是不说他就是梨花苑的琴浅生,估摸着得有一大波人把他当成了夜城的某位富家少爷。

    “哟,这是那位爷来捧个场了啊!”刚下后台,秋倌正卸妆呢,就看见黎塘进来了,也不起来,对着镜子里的人就调侃了几句,“长得倒是英俊,可惜是个冰坨子,连笑都不带一下的”

    黎塘只是看了秋倌一眼,没说话,靠坐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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