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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鬼门当铺-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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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胡子还想说什么,就有人开门就来了,是戚五爷。

    “二叔,都备好了,现在过去吗?”

    这下就清楚了,怪不得戚五爷都对这大胡子这么客气,原来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头,那这么说,大胡子也姓戚了。

    黎塘瞄了一眼大胡子,这大胡子说得好听,是过来慰问他,敢情只是过来消遣时间的,另有安排啊。

    “不着急,你也过来坐吧。”先招呼了戚五爷,又对黎塘招呼道,“小兄弟,怎么样,过会儿我去我学生那蹭一顿便饭,要不要一道过来?”

    对于大胡子这样的邀请,黎塘倒显得有些茫然了,不知道这大胡子又在搞什么样。

    “二叔,这不妥吧。”黎塘还没表态,戚五爷就先发话了。

    大胡子脸一沉:“有什么妥不妥的,他找我过去吃饭,我捎上个人还不行了?”

    这下戚五爷就没声了,怎么说,对方也是比自己长一辈的,这叔父要带人去自己的学生家里吃饭,他这个当侄子的有什么好反对的?

    “我就不去了。”黎塘也明白戚五爷的意思,想必大胡子的这个“学生”也得是个人物。

    “去,干什么不去?”大胡子放出来的话,可没那么容易收回的,何况他都已经叫人跟这里管事的打好招呼了,“吃顿饭的工夫,能耽误你什么事了?”

    大胡子说着又瞪了一眼戚五爷,那五爷立刻领会过来什么意思,也帮着劝黎塘:“浅生,既然这样,就别推辞了,一起去吧。”

    说起来,戚五爷的爹娘去世早,打小就是他这二叔给拉扯大的,大胡子也没娶妻,没有什么子孙后辈的,倒是把戚五爷当成是去亲儿子那么管教。

    就算再怎么出息了,这当孩子的,还能不听“爹”的话吗?

    去不去吃这一顿饭倒是无所谓,黎塘在意的,是大胡子为什么要捎上他,绝不可能只是“顺便”一说,这么强硬的态度,绝对是还有后文。

    接近中午的时候,黎塘才跟在大胡子和五爷后头出了梨苑,车早就备好了,都停在后门,大概也是不想撞上那些过来巴结的人。

    大胡子一个人一辆车,黎塘跟戚五爷坐在另一辆车上。

    一路上,戚五爷都没说什么话,但是气氛非常之微妙,这五爷总是时不时透过车内镜看黎塘。

    “想不到琴老板跟我的叔父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戚五爷这话里有话,大抵也是在试探黎塘,不过说话的口气较之从前少了一点居高临下,想来也是受他叔父的影响。

    如果黎塘是大胡子的朋友,那么不知不觉的,黎塘的辈分都比戚五爷给长了一辈,五爷现在的处境之尴尬,并不亚于任何人。

    甚至乎,还得想想过去有没有得罪到黎塘的地方。

    “不敢,令叔父是性情中人,不拘小节,是浅生高攀了。”

    黎塘也看出来了,戚五爷有多怕他这个叔父,这世上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在大胡子出现之前,可没人能让五爷露出这样的表情来,更没人敢这么差遣他戚五爷的。

    “琴老板何必这么客气?你说的不假,我这叔父确实是不拘小节,不过看人的准头还是好的,既然他看重了你,你可千万别叫他失望啊!”

    戚五爷回过头,可以加重了“失望”二字,除了叫黎塘不要忤逆他的叔父,还有更深一层的用意。

    他姓戚的在夜城也算是一方霸主了,好的坏的,阴的阳的,什么事他都见识过,兴许也都沾到过边,不过都是因为在这没什么人能管教得了他,才风生水起地过了这么些年。

    不过,现在他的叔父回来了,就好比给他上了一道锁,做什么还得考虑一下他叔父的意思。

    过去,秋倌投江自尽,那是被周芳兰给逼的,戚五爷当然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可他选择保持沉默,那是不想为了一个戏子,跟军方的傅恺庭闹翻。

    周芳兰不是军方的人,可她是傅恺庭的妻子,而那件事还牵扯的就是傅恺庭的长子,他戚五爷要是在那时候出头,不就是摆明了不给傅家脸吗?

    沉默,有时候是为了自保,他不管外头的事情也有几年了,守着一个院子,过着清净的日子,逗逗鸟儿,听听戏,挺好的。

    可是现在再回头看就不同了,过去死的只是梨苑的一个角儿,可现在那个死去的秋倌,就又被加上了一个新身份,他是戚五爷叔父的朋友的师兄,这一连带的关系,可不得了了。

    如今琴浅生可犯不着看谁的脸色,有那大胡子给他撑腰,要是他心里还对秋倌的死存有芥蒂,放不下去,再又一个“失言”,在大胡子面前说上两句,别说是傅家,首当其冲这遭殃的就该是戚五爷。

    不说别的,痛斥一顿是跑不了的了。

    黎塘是个聪明人,看五爷那样子,也就猜到了五爷的意思,他确实是还放不下秋倌跳江的事情,但也不至于把事情全都赖在戚五爷的头上。

    毕竟在这样的年代下,秋倌对傅书朗的感情,能回到回应也好,得不到回应也罢,从一开始,可能就已经注定了要以悲剧收场。(。)

第二百六十二章() 
“五爷的教诲,浅生铭记于心。”

    他不怨恨任何人,就像秋倌,临了临了,也不是带着怨恨离开的,要说有什么情绪,大概也只是后悔和不甘吧。

    而种种的悲剧之下,应该被怨恨的,是这个充满了偏见和迂腐的年代,是它坑害了所有人。

    所以,戚五爷大可不必担心黎塘会在大胡子面前说什么,他并不是什么喜欢嚼舌根子的人,况且,这样的事情要是再拿出来讲,他总觉得是在对死去的秋倌的一种亵渎。

    车一路在夜城的街道上行进,直到在一个气派的西式宅院前停下。

    黎塘早该想到的,大胡子的学生一定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可他却没有料到,这个“学生”竟然会是傅恺庭。

    “老师。”

    车已在傅宅前停下,傅恺庭就带着周芳兰在门口候着了,见到大胡子从车里下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好了好了,我今天还带了个朋友过来,不介意吧?”

    傅恺庭还没说话呢,周芳兰就抢先道:“戚老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戚老的朋友能光临寒舍,那是我们的荣幸。”

    前一秒还格式化地笑着呢,可就在黎塘跟着戚五爷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周芳兰整张脸都不禁抽了一下,右眼皮一阵狂跳。

    怎么是他?!

    “傅长官,傅夫人。”

    前阵子,她周芳兰就差没把梨苑给拆了,现在这风水轮流转,该是轮到她遭殃了。

    “五爷,琴老板。”傅恺庭注意到了身旁妻子神情的变化,稍稍侧过了身,挡住了周芳兰,跟戚五爷和黎塘先后招呼了一声。

    大胡子来回瞄着这两路人,也算是看出了些端倪,他来这夜城之间,这傅家的媳妇跟他这小兄弟指不定结下过梁子。

    “都别在门口站着了,进去吧。”周芳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又换上了那张可亲的嘴脸,目光时不时地会瞄两下黎塘。

    她是真没想到啊,梨苑的一个唱戏的,居然还有这样的背景,原以为撑死了也就有个五爷在背后当靠山,谁知道这会儿又杀出个戚老。

    大胡子的朋友,那要是严格按辈分来,傅恺庭是不是还得喊黎塘一声“师叔”啊?

    家里头,傅书朗和傅安妮早就候着了,傅安妮平日里也没听戏这方面的嗜好,自然不认识黎塘这个人,不过琴浅生这个名字她是听说过的。

    而傅书朗就不同了,他可认识黎塘呢,尤其是在秋倌走了之后,他们还一道去送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再看见黎塘,有一股子莫名的心虚。

    “哥,这都谁啊?”戚五爷她认识,但剩下两个,一个是头发白,蓄了络腮胡的老头子,还有一个是面目清秀,儒雅翩翩的年轻小伙,简直是极大的反差。

    傅安妮不禁多瞧了几眼黎塘,虽说印象不深,但好像在哪见过。

    “这就是书朗和安妮吧?”一进去,大胡子就瞧见了那两个年轻人,不禁就问了出来,“都这么大了。”

    不用多说,年纪大的肯定就是傅恺庭说得那个老师了,傅安妮和傅书朗一同招呼了一声:“师公。”

    “嗨,这一喊,我才觉得,我这是真老了。”

    大胡子一边笑着,一边往里边走,傅恺庭和周芳兰陪着,也只有附和的份儿。

    黎塘和戚五爷跟在后边,几乎就是不说什么话的,尤其是黎塘,他不说话,周芳兰和傅恺庭一时也更不敢跟他去搭话。

    “诶,哥,那男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傅安妮对黎塘那张脸是越看越觉得熟悉,尤其是他眼角的那颗泪痣,总觉得似曾相识。

    傅书朗瞧了一眼黎塘,这些天他都没怎么出门,消受了不少,也算是因为秋倌的事,受了点打击:“梨苑的琴浅生,你认识?”

    这一说,傅安妮就明白过来了,那天在戚五爷的晚宴上,不就是那个男人跟刘济打了起来吗?还差点把五爷的场子给砸了,看不出来啊,这么安静一个人,跟那天晚上的简直判若两人。

    她记得,好像还是为了段淮宁身边那个姓莫的女人,才打起来的。

    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梨苑的?”傅安妮嘀咕了一声,“那不是唱戏的吗?爸找人来唱堂会了?”

    傅书朗摇了摇头,不解。就算是为了讨戚老的欢心,所以叫人来唱堂会,可秋倌那道坎都还没能过去呢,傅恺庭和周芳兰又怎么可能笨到去梨苑请人?

    况且,看琴浅生那行头,哪里是来唱堂会的样子?

    距离用餐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大胡子坐在客厅里头,对面是傅家的夫妇俩,半天他才跟站在一边的五爷和黎塘招手道:“别愣着,都坐下吧。浅生,你过来,坐我边上来。”

    黎塘这会儿只觉得这大胡子是故意在搞事情啊,简直就是不嫌事大,好像是在故意宣告什么一样。

    “恺庭啊,我听说你爱听戏?”

    “是有那么一点兴趣,有时拿来消遣一下时间。”傅恺庭忙答道,对于他这个老师,他还是十分尊敬的,毕竟他能有今天,一大半都是靠大胡子在提携。

    大胡子一听,故意一拉脸:“诶,什么消遣时间?这戏可是咱们的国粹,什么消遣不消遣的?我这好兄弟还就是唱戏的呢,你这不埋汰他吗?”

    “是我失言,是我失言,老师教训的是。”

    傅恺庭算是看出来了,这回戚老来这里,兴师问罪的成分倒是大一些了,估摸着也是从哪听见什么风声了,可傅恺庭又觉得冤得很,他可从没对琴浅生或者梨苑动过什么手啊。

    “琴老板这么年轻,能和戚老成了兄弟,还真是一番佳话啊!”周芳兰见自个儿的丈夫被呛,自然要出来圆个场。

    大胡子爽朗一笑,喝了口热茶,将杯子放回:“这不是有个词儿叫‘忘年交’吗?人活着,要是碰见知己了,哪还在乎年纪那些个虚的?”

    大胡子越说越离谱,黎塘担心,他再这么说下去,黎塘都快成他亲兄弟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大胡子越说越离谱,黎塘担心,他再这么说下去,自个儿都快成他亲兄弟了。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这大胡子也未必不是在帮他,在傅恺庭面前这么交代了,不就是等于是在宣告,黎塘是他的朋友,今后想动梨苑的,都得先问问他吗?

    “大胡子,这知己就算了。”

    敢这么呛大胡子的,在场大概也就黎塘一人了,包括五爷在内的三个人全是瞠目结舌。

    不顺着戚老的话说也就算了,大胡子?这叫什么称谓?何况,当戚老的知己还委屈他了?多少人想求还求不来呢!

    不过,这样的交谈方式,反倒是印证出了两人的关系不一般,看来今后这琴浅生也得小心招呼着了。

    “嘻嘻,哥,你听见没,刚刚那琴浅生居然叫师公大胡子!”不远处,傅安妮压低了声音跟傅书朗说笑着。

    那边坐着的,除了黎塘,都是些长辈,长辈说话,他们这两个晚辈过去也插不上嘴,未免觉得无趣,还不如一边待着。

    傅安妮笑着,却没注意到她的兄长渐渐沉寂下来的表情。

    他早就知道,梨苑本来是没有琴浅生这个人物的,琴浅生是后来才进的梨苑,只不过因为黎塘一向比较低调,没出过什么风头,所以他也就没那么在意。

    可从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情中,傅书朗发现,这个琴浅生没那么简单,要说起来,琴浅生说的那个妻子还是灵魂当铺的人呢,其实光这一点就够耐人寻味的了。

    “哥,跟你说话呢,想什么呢?”傅安妮旧案傅书朗走神,有些不乐意了,推搡了一下他的手臂,但是很快,傅安妮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琴浅生是梨苑的人,而死去的秋倌也是,大哥不会还放不下吧。

    傅安妮如是想着,对于秋倌那样的选择,她其实也是饱受内疚的折磨,她不过是想让母亲周芳兰放弃撮合李小曼和傅书朗的念头,却从来没想过要把秋倌推到风口浪尖上,更没想过要秋倌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而且,秋倌什么都没做错,却阴差阳错成了牺牲品,傅安妮不感到内疚是不可能的。

    这些天下来,傅书朗一方面是自己不愿意出门,一方面也是周芳兰把他给禁足了,才几天的工夫,人就消瘦了不少,秋倌的死,他始终耿耿于怀。

    “哥,你还好吧”傅安妮有些担心,她从没见过他的兄长这样,相比这样的沉默,她倒宁可傅书朗将心里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

    傅书朗抬手揉了揉傅安妮的头:“没事。”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怨任何人,只怨他自己不早点跟秋倌说清楚,也怨他自己连秋倌的最后一场戏都不肯听完。

    抬眼的时候,视线正好对上黎塘,傅书朗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下意识地就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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