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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尸兄的秘密(冥妻诡婴)-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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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只蜘蛛,这辈子我见过的最大的蜘蛛,有我的拳头那么大,而且蜘蛛明显不是一只,而是一群,这个宽阔的地层裂痕里面,聚集了数以百计的蜘蛛,这是中国传统说法中的五毒之一,看着近在眼前的蜘蛛,我的半截身子都凉了,难怪在裂痕外抗衡的时候,不管我怎么催动傩的力量,都无法影响敌人,傩对精神思维的影响很大,思维越发达,越活跃,受到的影响就会越大,人和灵长类受傩的控制最深,接下来是那种自然界里的高等动物,但是像蜘蛛这样的节肢动物,连脑袋长在哪儿都不知道,傩对它们是没用的,这就好像对着一头驴放鬼片,驴肯定没反应,

    这时候,我感觉一只个头特别大的蜘蛛,从我的腿上一路爬到我的额头,随着它的爬动,我能听见一阵非常小的叮当声,

    叮当声越来越近,那只特大号的蜘蛛就踩着我的脸,慢慢爬到我的额头,它用两只螯拨开我额头上的白丝,这一刹那间,我就觉得,这些蜘蛛,可能不是野生的,因为这只硕大的蜘蛛的身上,绑着一根很细的绳子,绳子的一端有一个花生米那么大的小铃铛,这只大蜘蛛爬动的时候,铃铛会作响,

    这只硕大的蜘蛛慢慢举起了螯,它明显有攻击意识,我吓的一头冷汗,全力扭动着身体,

    就在蜘蛛的螯将要刺到我的额头时,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裂痕外来人了,我不知道来的是谁,但是来人一边走过来,一边发出一阵很特异又很奇怪的音节,一瞬间,我能感觉到身上还有身体周围的那些蜘蛛就像触电一般的退后,唯独额头上那只很大的蜘蛛,好像迟疑了一下,可是它举起的螯,还是刺了下来,

    我感觉额头上被一根很尖的针给扎了一下,不算很疼,可一股强烈的麻痹感瞬间就蔓延到了整个脑袋上,毒性很猛烈,不到一秒钟,我几乎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这时候,裂痕外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跟前,有人弯腰钻了进来,可是我已经没有挪动的力气了,在我丧失意识之前,我看到这个人蹲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到的,是一张模糊的,布满了疤痕的脸,

    等我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干草还有皮褥子的床上,这是一个简陋的木屋,屋子里放着一个火盆,还有其它一些简单粗糙的生活用品,从这些用具上,我能看得出,这是古陆人标准的民居,他们没有高超的冶炼技术,打造不出大件的精细的金属器皿,盆盆罐罐基本都是粗陶的,

    我还是感觉头晕,屋子里的火盆很旺,暖烘烘的,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一动,就发现我的手和脚都被紧紧的捆着,我的力气不算小,用力一挣,就感觉手脚上的绳子,好像掺了牛筋和麻线,还有鱼胶,结实的一塌糊涂,根本挣不开,

    心里一急,我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把旁边几个粗陶罐碰的东倒西歪,乒乒乓乓的声音一传出来,门外很快就出现了脚步声,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你醒了,”

    我停止了挣扎,半躺在地上,看着推门而入的人,我感觉,这就是那个在我临昏迷之前跑到裂痕里的人,他瘦的和一根竹竿一样,个子也很矮,说话的声音非常的怪,尖,而且沙哑,就好像曾经吞下过什么灼伤声带的药,才让声音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脸和身子一样瘦,几乎皮包骨头,脸上受过很重的伤,我分辨不清楚那是什么伤,可能是外伤之后没有及时救治,结果留下了一片一片永远都消退不了的疤痕,这些疤痕让这个人的脸看上去好像烂哄哄的,

    “这是什么地方,”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一个古陆人,但是我觉得这里并不是古陆老村,对方说不上有什么敌意,却绝对也没有善意,否则不可能把我捆的这么结实,

    “你身上的蛛毒,还没有消完,伤在头上,很要命,”这个人转身出去,很快就端来一碗飘着很浓药味的药,他把药放到小木桌上,然后看看我,伸出手,要把我扶到床上去,

    就在他伸出双手的一刻,我那敏锐的感官和直觉又发挥了作用,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万仞孤峰() 
这个人伸手扶我的时候,双方的距离足够近,他脸上的伤疤,清清楚楚的呈现在眼前,我突然就感觉到,这些伤痕,好像不是因为某些危险和意外造成的,甚至很可能是他故意给自己留下伤,从而把整张脸都毁掉,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这种直觉很强烈,没有任何人解释和说明,可我顿时就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一个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自毁面容,

    毫无疑问,不想再让别人认出他,相貌的损毁程度很严重,就算以前很熟悉的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或许都认不出他是谁,更何况,这个人还用药毁了自己的声带,相貌和声音一变,整个人就彻底变了,

    这么做,需要多大的勇气,或者,有多重要的动机,改变自己的代价太沉重了,

    这肯定是一个特别坚忍的人,

    人对另外一个陌生人的第一印象,百分之九十来自对方的外表,一个干净整洁谈吐彬彬有礼的人,肯定要比相貌丑陋满脸伤疤的人得分高,而眼前这个人,已经不能用丑陋来形容,他丑的有点可怕,

    “那些蜘蛛,都是你养的,”我又挣扎了一下,现在这个样子,主动权完全是掌握在对方手里的,我可以破口大骂,也可以拼死反抗,但那肯定没有用,所以我耐着性子,想跟对方说几句话,套套底,

    “是,都是我养的,”这个人一说话,那种让人感觉很难受的尖且沙哑的嗓音就回荡在耳边,他一边把热腾腾的药端到我面前,一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养那些蜘蛛,也没什么不好,它们比人听话,比人有情意……”

    “你放开我,让我自己喝,”我就觉得让人喂着喝药非常别扭,

    “你现在说话的口气,很平静,可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七上八下,极不情愿,”这个人抬眼看了看我,他的面部损毁的非常严重,眼皮子好像曾经被刀子划过,愈合以后,两片眼皮收缩变形,挡住了眼睛,只留下一条很窄的眼缝,透过这条缝隙,难以观察到他的目光:“我绑着你,是怕你苏醒过来之后,脑子一热,就做出什么傻事,”

    “你放心吧,我还没活够,”

    可是不管我怎么说,这个人好像没一点商量的余地,硬撬开我的嘴,把药给灌了下去,药非常苦,难喝的要死,一碗药下去,差点让我吐了,

    “你不要乱动,歇着吧,”这个人朝火盆里加了几块碳,然后拿着空碗走出去,这个时候,我就发现,他虽然样子很吓人,可是屋子里收拾的一尘不染,简单却干净,

    很多细节,无疑能彰显出一个人的部分秉性,看起来,他爱干净,有良好的生活习惯,那种习惯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的,

    这个人拿着碗走出去,我就在床上呆不住了,我不知道这是哪儿,所以又勉强坐起来,两条被绑着的腿先落地,和电影里的僵尸一样,蹦跶着轻轻跳到门边,从木板门的缝隙朝外面看,

    视角有限,我看到门外是一片空地,还有其它几间小木屋,风比较大,在古陆深山里呆的久了,对山地的地势有所了解,我虽然还没有推开门,可是凭我的观察,我感觉这座小木屋,坐落在山顶,或者一片高地上,

    吧嗒……

    就在我打算继续仔细的观察一番的时候,那种让我听起来就头皮发麻的吧嗒声,唰的密集起来,屋子外的地面上,眨眼间就聚集了一大片黑乌乌的蜘蛛,大大小小,爬过地面,全都聚集在木板门的外面,

    我条件反射一般的就缩了回来,这些蜘蛛太吓人,个头非常大,而且还有毒,我被它们坑苦了,心理阴影很重,

    无形中,我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这个地方除了那个毁容的人之外,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别的人,不过只要我从这个木屋的任何地方走出去,那么迎接我的就是潮水一般的大蜘蛛,

    看起来,最起码短时间内我是走不出去了,

    无奈下,我只能重新跳回小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我被蜘蛛蛰伤以后昏沉了多久,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在我昏迷期间,那个人很轻易就可以把我身上的东西全都翻一遍,

    想到这儿,我立即微微的低下头,我的鞋整整齐齐的摆在床下,我用脚把左脚那只鞋翻了一下,鞋底是完好的,藏在里面的黑色圆筒,应该没事,

    我的手脚虽然被绑着,但是身体一扭动,可以隐隐的感觉出来,身上的东西,好像没有少,包括一些零碎物品,甚至还有贴身放着的那本书,全都还在,

    我就纳闷,按照一般的情况,被人俘虏,首先就得搜身,把所有的东西全拿走,但是这个人就是把我绑了起来,身上的东西连动都没动,

    那个人一走就是个把钟头,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黄昏,他拿着一个篮子,装着饭,在木桌上整整齐齐摆好,

    “你喝的药,忌辛辣荤腥,先将就吃一些,”

    饭很简单,水煮的干菜,一碗黏糊糊的粥,还有杂粮蒸出的馍馍,这个人就和之前一样,不给我松绑,非要喂我,那种感觉让人别扭之极,吃了两口就感觉饱了,

    吃完饭,没有别的任何活动,我就躺在床上,手脚被捆的发麻,这个人收拾好碗筷,坐在火盆旁,望着盆里暗红的炭火,一言不发,

    “你把我抓起来,到底是要怎么样嘛,”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跟对方交谈,

    “外面很危险,其实呆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那就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真的有事,咱们商量商量,”我听着对方沙哑的嗓音其实并不凶恶,所以就觉得,是不是有商量的余地:“咱们谁也不认识谁,无冤无仇,不如,你就放我走吧行吗,”

    “走,往哪儿走……”他不易觉察的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这里是哪儿,绝对走不了的,”

    “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人没说话,想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就站起身,把我手上的绳索给解开了,

    “你真想知道,那就自己看看吧,”

    我赶紧甩掉手里的绳子,然后把双脚上的绳子自己解开,这个人接着就推开小屋的门,门一动,外面又响起了一阵密密麻麻的啪嗒声,那是无数蜘蛛在地面上爬行的声音,我对这个东西发憷,站在那人身后,不敢乱动,

    他发出低沉而且短促的音节,这种音节是用来指挥蜘蛛的,我很佩服,这个人驯养蜘蛛的程度,就好像养了一群很聪明的狗,音节发出的时候,门外那一片黑压压的大蜘蛛随即就潮水一般的朝两边退,然后让出了一条路,

    把一条狗驯养到服服帖帖,需要很长时间,如果驯养蜘蛛这种根本就没什么智商的东西,难度更大,我在想,这个人是有多无聊,花了多少时间,才把这一大群蜘蛛训练的这么听话,

    他迈步走出小屋,我马上就跟了过去,夕阳只剩下最后一抹余晖,走出小屋的时候,我之前的猜测就得到了印证,现在置身的地方,果然是山顶,站在小屋外,就能看到远近茫茫的山,层层叠叠,

    “你自己看看吧,”那个人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闪身让到了一边,

    我又朝前走了几步,脚步还没站稳,心里就咯噔一下,

    此时此刻,我看到我们置身的山顶面积不是很大,有几座小屋,还有一堵用石头和泥巴垒起来的矮墙,朝四周看看,我就晕了,因为我发现,这座山的位置,很独特,

    四周是一片群山,很多山之间,是面积很大的较为平坦的山间平地,层层叠叠的山围绕这片平地,就好像深山里一个巨大的大山谷,而我们置身的这座山,孤零零的位于大山谷的正中央,非常高,笔直的和一根很粗很粗的柱子一样,

    我倒抽了口凉气,这座山距离旁边最近的一处山崖边缘也有将近百十米远,孤峰万仞,鹤立鸡群一样矗立在群山中,四面都不着地,

    也就是说,如果想从这儿到最近的山崖上,除非长了翅膀,否则绝对没有别的办法,山和柱子一般,没有山路,上不来,也下不去,

    我惊呆了,难怪这个人说,绝对走不了,因为的确无路可走,

    “那么,你之前是怎么把我带到这儿的,”我回头看看对方,震惊之余,我也能想到,这座山既然下不去,那么当时是怎么上来的,

    对方不说话,我就猜想,他能来,就肯定能走,只不过他不想把离开的办法告诉我,

    我的头很晕,不仅是残留的毒素没有散光,而且我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是被对方给拘禁了,

    外面还有温小楼李斯云他们,而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如果无法离开,我该怎么办,

    “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我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然后诚恳的跟对方说:“很要紧,我不能一直呆在一个地方,”

    这个人依然不说话,他那双被眼皮覆盖了大半的眼睛,也没有一丝异样的目光,始终灰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说:“我知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

    “你知道,”

    “我知道,”这个人说:“我来告诉你,古陆最大的秘密是什么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被拘禁的日子() 
“古陆最大的秘密,”我一下就有些吃不准这个人的底细了,看上去,他有古陆人的特征,有古陆人的生活习惯,在过去,我肯定没有见过这个人,虽然他没有很强大的气场,但是一开口,直接就提到了古陆最大的秘密,

    那么,他必然知道一些古陆的事,而且,他清楚我这一次来到古陆的目的,他知道我来干什么,

    我不相信会有人突然就把古陆最大的秘密告诉我,尤其是在这种处境下,所以,我很警惕,

    “那你说说看,古陆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你一直都觉得,古陆最大的秘密,是围绕着古陆神而发生的,是吗,”这个人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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