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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鬼匠-第8章

小说: 鬼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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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他给自己连倒三杯,喝到最后一杯时,他举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杯子。

    我那个时候是第一次喝酒,但也知道一些酒里的文化,他这连喝三杯是向我表示歉意,我也没矫情,端起杯子跟他喝了一杯。

    一杯酒过后,我这边刚放下杯子,那中年男子摸出一条烟递了过来,说:“听雪儿说你抽烟,我也不知道给你送啥,一点小心意,还望小兄弟笑纳。”

    我接过烟一看,好家伙,和天下,这烟在我们湖南这片地头,算是最贵的,得一百一包,以前有人找师兄办事,送的都是一包一包的,没想到这家伙整条整条的送。

    正所谓礼越重,所求之事,必定是难事,我没敢接,把烟递了过去,笑道:“大叔,您这礼太重了,小子不敢受,倒不如先说说您的事。”

    我这样说,是暗示他,你家的事,我要是能搞定,这烟我会收下,要是不能搞定,那抱歉了,这烟我不能收。

    这是我们鬼匠的规矩,收人钱财之类的东西,必定得帮东家把事情搞定,不能光收礼,不办事实,会坏了规矩。

    那中年男子显然是看出我的意思,笑了笑,说:“无妨,这点小礼物,算是我送给小兄弟的见面礼了,也算是结个善缘。”

    我皱了皱眉头,这情况有点不对劲,早上的时候,这中年男子让莫千雪过来找我,隐约有不舍得送礼的感觉,而现在一出手就是一条和天下,这两者好似矛盾了。

    我点点头,也没拒绝,拿过烟,放在边上,笑道:“听莫校花说,您家闹鬼了?这事恐怕有点难弄。”

    我之所以会说,莫校花这三个字,是在暗示莫千雪,我知道学校挨揍的事,是她在从中作梗,意思是得让她给我道歉,否则,就算收了烟,我也不见得会给你们办事。

    要说那中年男子也是个人才,肯定对我们鬼匠有过研究,不然,他绝对听不出这话的意思。

    但,这中年男子显然是听出来了,二话没说,掏出一个红包朝我递了过来,说:“这里面是五百块钱,算是我给小兄弟的医药费。”

    我也没客气,接过红包,塞进口袋,又瞥了一眼莫千雪,就见到莫千雪嘟着嘴,对那中年男子说,“姑父,你这是干吗呢,他在我们学校也就是被欺负的人,您为什么对他这么客气。”

    那中年男子罢了罢手,朝莫千雪说了一句,你还小,不懂这里面的事,便一脸笑意朝我看了过来,笑道:“小兄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我尴尬的笑了笑,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刁难下去,更重要的是,我不敢确定他们俩是否看到我敲资阳涛闷棍的事,就说:“吃不言,睡不语,饭后,到棺材铺详谈。”

    话音刚落,那中年男子面色一松,朝我说了一声谢谢,也不再说话。

    酒足饭饱后,由于啤酒喝得有点多,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好在意识还算清醒,我领着他们回到棺材铺,又请他们上了二楼,直接去了师兄平常招待客人的书房。

    我先是让他们在书房坐一会儿,后是去了一趟洗手间,洗了一把冷水脸,原本昏昏沉沉的头脑被冷水这么一淋,顿时清醒了许多。

    回到书房,我在他们俩对面坐了下去,开门见山地问了一句,“说说你家的事。”

    那中年男子听我这么一问,神色一怔,连忙告诉我,说是他姓李,名承泽,是莫千雪的三姑父,在广州那边开了一间贸易公司,家境还算殷实,在广州那边也算是有车有房的主。

    这生活过的可以了,自然也不会忘祖,他便于今年六月份的样子,请了一批工匠,将老家的房子翻修了一顿,前前后后大概花了十万块钱的样子。

    按照当地的规矩,大凡新房子盖成,得有个乔迁仪式,而在乔迁仪式中,又有一个暖火的讲究,意思是,让新房子热闹起来,别冷了下去,其实也就是图个吉利,寓意着这新房子红红火火,子孙满堂。

    这李承泽虽说一年到头在广州,但终归是这里出去的,该讲究的习俗还是要讲究的,他便请了一众亲戚到自家新房子帮着暖火,而他家问题的始端,就是从这暖火开始。

    (本章完)

第17章 夜半麻将声(下)() 
这所谓暖火,其意思是,乔迁当天晚上,不能睡觉,不能熄灯,要热热闹闹的。

    但这一众亲戚都在了,总不能聊天聊到通宵吧!

    于是乎,李承泽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几副字牌,一众亲戚架了五六桌字牌,看上去好生热闹,而这李承泽为了让亲戚尽兴,他也加入其中。

    而我们湘南这边打字牌有点怪,往往是三个人打,十几个人在边上看,更为怪异的是,看字牌的人,永远比打字牌的人激动。即便到了现在,依旧是这种现象,你要是去我们湘南,经常能看到三个人打字牌,十几人在边上喊,这个不能打,那个不能打,说了你不听,现在点炮了吧!

    虽说这李承泽家里架了五六桌字牌,但这李承泽是有钱人,前来暖火的亲戚多,就如老班一句话说的那样,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大凡有钱人家里办点事,甭管你什么亲戚,都会去参加。

    所以,当天晚上闲着的人也多,便在边上围着看字牌,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这打字牌肯定有输赢,赢得人肯定得笑,反之,输得人肯定得苦。

    大概是后半夜的时候,这李承泽家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输了一些钱,其实也不多,就是输了接近一百的样子。

    当然,一百对于李承泽来说不多,但对那亲戚来说,却是大钱了,真要说起来,他那亲戚原本是打算来这边赢点生活费,谁曾想到会输。

    这输钱了,肯定不能说自己手艺没学到家,但总得找个理由吧!

    这不,李承泽那亲戚便说了,说是都怪边上那些人吵吵闹闹的,看了几家牌,还在那唧唧歪歪的,这才导致他输钱。

    输钱的人都这样说了,边上那些看牌的人自然要收敛一些,否则,真闹起来,以后都不好碰面。

    瞬间,原本还是热热闹闹的新房子,一下子变得寂静下来,唯有打牌那些人在那嘀咕几句。

    这新房子刚静下来,就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搓麻将声传了过来。

    起先,李承泽他们也没怎么在意,还以为是隔壁邻居家搓麻将,但过了一会儿,那股搓麻将的声音愈来愈大,是那样清脆、刺耳,就好似在耳边发出来的一般。

    这下,李承泽再也坐不住了,就问了另外几人,问他们有没有听到搓麻将的声音,那些个亲戚一个个点头说,听到了,就连那莫千雪也说听到了。

    几个人一商量,得去隔壁看看,让他们声音小点声,哪里晓得,刚打开门,就发现隔壁邻居家黑灯瞎火的,哪里有什么人搓麻将,这吓得李承泽那一众亲戚,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说话。

    更为怪异的事还在后面,只要从这新房子走出去,那麻将声立马便消失了,一旦进入这新房子,那股麻将声又出来了。

    一个晚上下来,李承泽跟一众亲戚也不敢再打字牌,战战兢兢的过了一个晚上,直到鸡公啼鸣后,这股声音才消失。

    第二天一大清早,这李承泽哪里还坐的住,立马去附近找了一名道士,说到这道士,用李承泽的话来说,在他们那边挺有名的,作法很灵验,一般小孩半夜无故啼哭之类的,一道符箓下去,保证小孩晚上绝不吵闹。

    这么厉害的一个道士,到李承泽家里一看,脸色立马变了,就告诉李承泽,这事他没法弄,就算真弄了,也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祸害。

    那李承泽也是急了,就给那道士掏了一个厚红包,那道士也不敢收,就说,这新房子出问题了,多数是工匠在房子上动手脚了,找道士也没用,毕竟,大家体系不一样,得找关于工匠这一块的专业人士。

    那道士嘴里的专业人士,其实就是我们鬼匠,而那李承泽也趁这个机会打听了一些关于我们鬼匠的事。

    原本,这李承泽不太信那道士的话,还以为遇到仙人跳了。原因在于,那道士把鬼匠说的神乎其神,又说请鬼匠办事得花很多钱,还得送厚礼。

    可就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那李承泽新房的事越来越邪性了,头两天夜里,仅仅是听到麻将声,到了第三天夜里,恍恍惚惚的能看到一桌麻将架在自家的客厅,有四个青年坐在麻将桌边上搓麻将。

    奇怪的是,四个青年坐在那,仅仅是不停地搓麻将,也不齐牌,周而复始地重复同一个动作。

    值得一提的是,看到这一幕的并不是李承泽,而是他家那个五岁大儿子,当时,这李承泽不太信他儿子的话,毕竟,童言无忌嘛!

    可,后来,每个来他家的小孩,都说他家客厅有人在那搓麻将,到最后,他家儿子每天哭着闹着说,有哥哥要教他搓麻将,又说那哥哥的身子好冷。

    这把李承泽给吓得啊,再次找到那道士,问那道士要鬼匠的人名、地名、

    当时,那道士告诉了他两个人名,一个是我师兄,另一个则是我师傅,这李承泽一听,徒弟肯定没师傅厉害,便买了一些重礼,马不停蹄地赶到我师傅所在的村子,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叫正在上学的莫千雪去找我师兄。

    这才发生早上莫千雪来找我的事,而李承泽现在之所以给我送一条和天下,说起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去找我师傅时,手中的重礼还没送到我师傅手里,便被我师傅一句,老夫年事已高,你去棺材铺找我小徒弟吧!

    听完李承泽的讲述,我神色一怔,连忙问了一句,“你确定我师傅说的是,去棺材铺找我小徒弟?”

    他嗯了一声,“小兄弟,实不相瞒,我从令师尊那过来不到两小时,自然不会记错话,他老人家当初的确是说,让我过来找他的小徒弟。”

    听着这话,我心事重重,师兄才走了一天多一点的时间,按说师傅他老人家应该不知道才对,我会这样想,是因为在师兄身边待了这么久,我从未见过师兄去找过师傅,我曾经问过他原因,他说,他跟师傅之间有些误会没解开,不好见面。

    而听这师傅的语气,他好似知道,师兄离开了一般,当真是怪哉。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李承泽喊了我一声,“小兄弟,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罢了罢手,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罢了。对了,你那条烟我收了,另外,你再给我包一万的红包,这事我给你解决。”

    “一…一…一万?”那李承泽好似没想到我一开口就是一万,颤音道。

    我点点头,也不解释,“就一万,少一分钱,你找别人。”

    我这样说,看似在敲诈,实则,就他家的事而言,一万真不算多要他的,因为这事我要承担风险,搞不好还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倘若换作我师兄来,至少得五万以上。

    (本章完)

第18章 高潮村(替香菜加更)() 
那李承泽听我这么一说,好似有些不太情愿,我也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以前听师兄说,做我们这一行就这样的,价钱由我们自己定,能不能接受,还得看东家自己,能谈拢最好,不能谈拢,只能说明我们与这件事无缘。

    那李承泽在考虑的时候,莫千雪凑了过来,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洛东川,看在同学的份上,就不能算便宜点?”

    我望了她一眼,虽说她长的很是漂亮,但在这事上,并不说长的漂亮就能便宜点,便淡声回了一句,“不能!”

    她好似被我气到了,又瞪了我一眼,说:“你算便宜点,以后我作业给你抄。”

    我苦笑一声,也不说话,坦诚而言,我现在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学习上,说穿了,学习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将来能找份体面的工作,而我对现在这份鬼匠工作,挺满意的,看上去有点神神叨叨的,但贵在收入不错,还能让别人对自己毕恭毕敬的。

    那莫千雪见我不说话,有些急了,好似还想说啥,被她边上的李承泽给拦下了,那李承泽说:“钱不是问题,只是不知道小兄弟有几分把握?”

    我一愣,捣鼓老半天,他这是担心我没本事搞定那事,并不是嫌我要的钱多,早知道就多要点了。

    不过,有一万块钱我也知足了,就说:“可以去你家试试,实在不行,分文不取,连带那条烟也一并还给你。”

    我这样说,是我们鬼匠的规矩,事没办成,礼必须得还回去。

    当然,我既然敢提出要一万块钱,心里自然也有些分寸,就跟那李承泽商定明天下课后去他家瞧瞧,他说能不能白天去,我说我倒是想白天去,但天天跟学校请假也不是个尽头,更为重要的是,以前都是师兄替我请假的,我怕自己去请假,会直接被班主任给拒绝了。

    那李承泽见我这样说,也没坚持,便领着莫千雪走了,我则将他们送到棺材铺门口,简单的告别几句,直接回到二楼,抱头就睡。

    翌日,还没校园门口,就听到不少同学在那嘀咕着,说是王阳明把自己凳子拆了,给资阳涛敲了几闷棍,也有人说资阳涛故意拆了王阳明的凳子,是想给王阳明一个下马威,更有人说资阳涛是在演苦肉计,主要目的是想跟王阳明一决雌雄,决定谁是高二三班的扛把子。

    对于这种话,我直接无视了,也没怎么在意。

    走到教室,我能明显的感觉到王阳明跟资阳涛眼神不对,特别是资阳涛,头上包着一大圈白纱布,课桌上是一条凳腿,双眼恶狠狠地盯着王阳明,而王阳明则直勾勾地盯着资阳涛,给人一种高手过招,一个眼神即可的感觉。

    令我没想到的是,俩人虽说这样仇视着彼此,一天下来,愣是没开打,我一打听才知道,俩人在召集人手,约定本周六,在学校后面的一块草坪,来一场决战,最让我无法释怀的是,临放学时,他们俩人找到我,说是要让我做个公证人。

    我特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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