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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鬼匠-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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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这事,祖师爷便把他老人家当时吟的那些词,记录了下来,成了木匠的一种咒语,再后来张良祖师爷在弄工师哩语时,也把这一咒语撰写在工师哩语内。

    所以说,这开眼咒不但我们鬼匠会,一些有真本事的木匠也会。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终究是坊间传闻,是真是假,估摸只有当时人才知道,作为晚辈的我们,仅仅是听听就好了。

    但,不可否定的是,这开眼咒还是有些作用的,我师兄就曾用过,虽说效果没坊间传闻那般邪乎,但也会令死者有些反应。

    而我之所以吟开眼咒,就是想着让吴老太太亲眼看看她儿子黄金善是怎样的人。

    当我吟完工师哩语后,那木屑刚好烧成灰,我立马捞起墨斗,倒了一些墨汁在木屑灰上面,又用手指搅拌了一下,再将木屑灰点在吴老太太双眼眼角的位置。

    弄好这个,我拉着苏晓蔓跪在吴老太太边上,朝她老人家磕了三个头,我说:“吴老太太,打扰您的尸体,实在是无奈之举,还望您老人家见谅,待这件事过后,小子定请人为您老大办一场丧事。”

    说罢,我再次磕了三个头。

    那苏晓蔓见我磕头,也跟着又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后,我拉了苏晓蔓一下,淡声道:“这次事情后,我希望你能以吴老太太干孙女的身份,参加她老人家的丧事。”

    她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地面的尸体,轻声嗯了一声。

    见此,我没再说话,抬步走回吴老尸体边上,就发现那黄金善在吴老尸体上以北斗七星的方式插了七枚寿钉。

    我皱了皱眉头,他用的这方式,我知道,是利用七枚寿钉,将煞气锁在吴老尸体内。

    说实话,他这手段残忍至极,他锁住的不但是吴老体内的煞气,还断了吴老投胎的机会。

    这种方式我也会,但我没用,不是我不想赢,而是用这种手段赢了不光彩,就如师兄所说的那般,身为鬼匠,得有傲骨,不可用旁门左道之术,而黄金善用的这手段就是旁门左道之术。

    那苏晓蔓见我皱眉,就问我怎么了,我说了一句没什么,便让她解开绑在我手臂上的斧头,开始继续忙着打三关的事。而那边的黄金善回到吴老太太尸体边上,估摸着是看出我的用意了,就想着把吴老太太眼角边上的木屑灰擦了。

    一直盯着我们的老木匠,哪里会让他如意,大声叱喝了一句,“黄金善,规矩不可坏,一旦坏了规矩,别怪老夫不认人。”

    那黄金善哪里敢再擦,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便是开始忙碌吴老太太的尸体。

    当时的我,一心忙着打三关的时,也没怎么去关注他那边的事。

    待我这边刚弄好打第三个关口,我整个人差点没虚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就在我喘气这会功夫,我斜眼瞥了黄金善那边,就看到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地一幕。

    但见,那黄金善跟他边上那中年汉子已经将吴老太太的尸体放入棺材,俩人抬着棺材盖正准备盖上。

    陡然,棺材内毫无征兆地伸出一双手臂,那手臂直挺挺地指着天花,紧接着,吴老太太的尸体赫然起身。

    这吓得我们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特别是跟黄金善来的那些地痞流氓,一见这情况,哪里敢留下来,一个个跟见鬼似得,争先恐后朝门口跑了过去,嘴里不停地尖叫,大叫诈尸了,闹鬼了。

    然而,真正恐怖的事还在后面,那吴老太太双眼的位置,原本只有两个空荡荡的眼眶且狰狞,但我敢拿性命起誓,她老人家眼眶的位置绝对没有鲜血。

    可,就在她老人家起身后,眼眶的位置不停地有鲜血冒了出来。

    渐渐地,那鲜血愈来愈多,不到片刻时间,原本还是米色的棺材,愣是染成了红色,宛如鲜血欲滴,被外面照进来的阳光一射,整口棺材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显得格外刺眼。

    坊间有言: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这话丝毫没错,随着棺材被染成红色,那黄金善双眼一凸,满脸恐慌地盯着吴老太太,唰的一下就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颤音道:“妈,妈,我错了,我…我…我不该骗你。”

    “妈,妈,您原谅我吧,妈,求您了,儿子再也不敢了。”

    “妈,妈,儿子…。”

    不待那黄金善说完,只听到砰的一声响动,整口棺材刷的一下散了架,邪乎的是,一般棺材散架后都会朝两边倒。

    但,这次的棺材散架后,竟然朝黄金善那边倒了下去。

    (本章完)

第163章 曲终人散() 
那黄金善当时正跪在地面磕头,随着这棺材倒下去,所有的棺材板正好砸在他头上。

    说实话,以棺材板的重量,再加上棺材仅仅是放在两条长木凳上面,高度也仅仅只有六十公分,绝对砸不死人。

    但,那黄金善被这么一砸,立马软了下去,四肢不停地抽搐。

    有些事情,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因为就在黄金善倒下的一瞬间,吴老太太的尸体也朝那边倒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侧着倒在黄金善边上,而黄金善的头刚好挨着吴老太太的胳肢窝,吴老太太的另一只手则刚好压在黄金善腹部。

    乍一看,就好似一位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正在哄孩子入眠。

    渐渐地,黄金善抽搐地频率愈来愈慢,愈来愈慢。

    看到这一幕,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八九双眼睛一直盯着吴老太太那边。

    良久,我回过神来,我曾无数次幻想过黄金善会怎么死,但我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死去。

    忽然,我脑子闪过一个词,作茧自缚。

    “川子!”就在这时,三师傅走到我边上,在我肩膀拍了拍说,“这黄金善作恶多端,害了不少人,死有余辜,没啥值得可怜。”

    我重重地嗯了一声,这黄金善的确作恶多端。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膝下承欢事,子息难健全。不如伴畜眠,泉下共团圆。’

    犹记得六叔死亡时,他的尸体被晾在天台上,手臂上写着两行话。

    起先,我以为这话是骂那些性工作者,而现在看来,可能不是这意思。

    我会这样想,是因为黄金善请了几个德高望重老木匠当裁判,而在这期间,黄金善对几个老木匠也是尊重有加,特别是黄金善要擦掉吴老太太眼角的木屑灰时,老木匠仅仅是说了一句话,他便立马遵循了。

    心念至此,我脸色一沉,也就是说黄金善在别的方面干出来的事,人神共愤,但在尊师重道这一块,却是做的挺好。

    否则,以黄金善带来的那些人,绝对不至于惧怕那几个老木匠。

    就这么一个尊师重道的人,会在木雕的吕洞宾身上雕刻‘膝下承欢事,子息难健全。不如伴畜眠,泉下共团圆。’这样的字眼吗?

    我感觉不会,原因很简单,我们鬼匠对祖师爷一向尊重的很,而这个祖师爷并不是单单指祖师爷鲁班、张良,还包括各种行业的祖师爷,这是所有行业的一个潜规则。

    打个很简单的比方,您不是道士,却看到有人在道家祖师爷老子身上乱雕乱画,您会制止吗?

    我相信您绝对会。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朝吴老尸体的双臂看了过去,他双臂并无雕刻任何字样,这让我立马朝吴灿看了过去,就发现那吴灿双眼无神地盯着黄金善跟吴老太太的尸体,浑身瑟瑟发抖。

    我走了过去,淡声道:“你才是隐匿最深的那个人吧!”

    他微微抬头瞥了我一眼,豆大的眼泪簌簌而下,也不说话,整个人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朝吴老走了过去。

    待走到吴老边上,他猛地朝吴老跪了下去,歇斯底地喊了一声,“爸,儿子不孝,对不起您呐,若有来世,儿子定当好生伺候您,直到您老寿归正寝。”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吴老身上的七枚寿钉拔了出来。

    刚拔完七枚寿钉,他抬手朝吴老脸上摸了过去,磨蹭了几下,他好似想起什么,捞起边上的锯子,一把拽住自己头发,用力锯去。

    瞬间,三千青丝落地。

    我们所有人静静地看着他,没任何人说话,整个场面万籁俱静。

    约摸过了十分钟的样子,那吴灿原本一头齐肩且靓丽的头发,此时却只有四五公分的样子,且参差不齐,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锯子,柔声道:“爸,我知道您讨厌儿子装扮成女人身,儿子这就恢复男儿身。”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自己手掌吐了几口唾液,猛地朝自己脸上擦了过去,应该是在卸妆。

    约摸擦了一分钟的样子,他摘下长长的假睫毛放在边上,又将自己身上的衣物缓缓地褪下,仅剩下一条短裤。

    此时已近冬季,他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嘴唇都乌了,嘴里却哭着说:“爸,我现在是男人了,是真正的男人了,下辈子一定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说完这话,他朝我看了过来,冲我微微一笑,说:“小兄弟,谢谢你,若有可能,我想将这房子拆了,把我爸、我妈(杜三娘)、我姑妈、我表哥以及我都葬在这里。”

    我一听,立马明白他的打算了,就发现他已经捞起一把斧头,缓缓地躺在吴老怀里,又拿起吴老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腹部,手中的斧头则放在自己脖子上。

    一用力,殷红的鲜血,顺着斧头往外溢了出来。

    他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并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而是一脸微笑地看着吴老。

    看着,就这样地看着。

    也不晓得是这房子的天花板漏水,还是咋回事,吴老眼角的位置溢出两颗晶莹剔透的液体,滑过吴老的脸庞,落在吴灿的头发上。

    吴灿好似感觉到有液体落在发迹上,他缓缓松开斧头,用沾满鲜血的手朝吴老脸上摸了过去,断断续续地说:“爸…我…我不…恨…你,只恨…世间…为什么…要有昌妓…这个行业,它…它…它毁了我的一生,毁…毁了…无数个…家庭,我…我…。”

    言未毕,手已停,志未展,人已终,独留我们一众人出神地盯着吴灿跟吴老。

    良久,我眼睛有些湿润,三师傅亦是如此,就连那几个老木匠也是这般,至于苏晓蔓早已哭成了泪人。

    就这样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三师傅拍了拍肩膀,我才回过神来,擦了擦有些湿润的脸颊,心中却是迷惑的很。

    我迷惑吴灿为什么会选择自杀。

    我迷惑吴灿所做的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我迷惑吴灿为什么在吕祖的木雕刻上膝下承欢事,子息难健全,不如伴畜眠,泉下共团圆。

    本以为这一切都是谜题了,却不料苏晓蔓的一句话,令我涣然大悟过来。

    她说:“吴…姐,不,是吴哥哥,他是为了自尊而死。”

    呼!

    人,或许就是这样吧!

    在矛盾中活着,又在矛盾中死去,恍然回神,这辈子尽在矛与盾之间。

    就如你我,尽管生活太多不如意,但你我依旧坚强地活着,当遇到自己憎恶之人时,本性地想打他、骂他,甚至杀他,最终却只能对那人强颜欢笑。

    这或许才是真正的人吧!

    又如吴灿,他本意为自尊而活,却偏偏以男人身从事了那个行业。

    我盯着地上的四具尸体有些入神了。

    就在这时,老木匠走了过来,他的一句话,令我从伤感中走了出来,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双手紧了紧拳头。

    (本章完)

第164章 亟文() 
那老木匠说:“小兄弟,老夫昨夜才赶过来,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眼下,老夫觉得你应该想好怎么打好这口棺材。”

    说话间,他朝吴老的尸体瞥了一眼。

    我懂他意思,他指的是吴老的尸体被黄金善以北斗七星的方式铆入七枚寿钉,将煞气锁在体内,想要让吴老平安无事地入殓,唯一的办法是利用阳气中和他体内的煞气。

    而想要中和他体内的煞气,唯有让这口棺材的阳气更甚。

    肯定有人会问,那七枚寿钉不是被吴灿拔掉了吗?

    从客观上说,的确被吴灿拔掉了,但从整体来说,他拔出来的仅仅是寿钉,对其体内的煞气毫无任何影响。

    打个简单的比方,就如砌房子时,将水泥与沙再掺水,搅拌一番后,其坚硬度宛如一趟烂泥,一旦用容器将其固定后,过不了多长时间,其坚硬度不说坚硬如铁,至少算的上坚硬,即便将容器取走,其水泥的硬度依旧是坚硬异常。

    而黄金善的七枚寿钉铆进吴老的尸体,这七枚寿钉便如同容器,将吴老体内的煞气固定了,即便取走七枚寿钉,依旧如此。

    说实话,倘若黄金善没有在吴老身上铆入七枚寿钉,以我目前打出来的这口棺材,足以应付了。但被黄金善铆入七枚寿钉后,恐怕阳气便不足以中和吴老体内的煞气了。

    这让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下意识朝吴老走了过去,那老木匠在边上又说了一句,“小兄弟,目前这种情况,恐怕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将吴老的尸体就地火化了,另一条…。”

    说着,他顿了顿,饶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继续道:“另一条便是在这棺材上刻上鬼匠亟文,除此两个办法,实在是毫无任何办法了。”

    我轻声嗯了一声,目前只有这两个办法了,至于第一条办法,我压根没考虑过,原因很简单,在来东莞的路上,吴老曾跟我开玩笑地说,他这辈子最怕火了,倘若将他的尸体火化了,我估摸着他老人家会有所不喜,搞不好还会弄点事出来。

    也就是说,目前只剩下一个办法,那便是在棺材上雕刻上鬼匠亟文。

    可,我目前对鬼匠亟文压根是屁臭不懂。

    那老木匠应该是看出我的难处了,淡声道:“也对,老夫活了七八十年了,鬼匠倒见过不少,但能使用鬼匠亟文,老夫仅仅见过两人会用,一人是你师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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