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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鬼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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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周五的时候,学校刚放假,那莫千雪再次找到我。

    这次,她胆子更大了,压根没顾一大票学生在边上,拉着我就朝教室外面跑,我问拉我去干吗。

    她好似挺急,一边跑着,一边说,她表弟快不行了,让我赶紧去看看。

    说实话,我真心不想见到李承泽,就觉得那种人太奸诈了,跟他打交道,被卖了都不知道。但本着小孩是无辜的,也没说什么,便跟着她租了一辆摩托车,打算去看看情况。

    路上,那莫千雪告诉我,就在今天早上,李承泽被抓了,她表弟也变得神神叨叨的,嘴里白沫直喷,四肢抽搐,眼瞧就不行了。

    而她之所以找我,是因为李承泽村子有个老翁说,只有我才能救小孩。

    我很是纳闷,我自己的本事我清楚的很,要是跟木头打个交道什么的,倒还可以,让我去救人,这就好比让木匠去干铁匠的活。

    一路颠沛流离,我们终于总算到了李承泽所在的村子。

    刚到村子,我眼尖的看到村口站着一名老翁,拄着一根拐杖。

    我心头一愣,猛地想起一个事,我离开这村子前,这老翁曾断言,我还会来,没想到才过了几天,果真如老翁说的那般,我真的来了。

    莫不成老翁会掐指算?

    带着这种疑惑,我朝那老翁走了过去,那莫千雪好似没这个心情,催了我几句,让我快去看她表弟。

    就在这时,老翁走了过去,在我身上打量了几眼,笑道:“小伙子,我没说错吧,你果真还是来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的确如您老人家断定那般,我又来了。”

    他笑了笑,朝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不懂他意思,就问他什么意思,他笑道:“这次能去我家里坐坐?”

    我没直接回答他,而是朝边上的莫千雪看了过去,那老翁好似知道莫千雪在急什么,笑道:“莫慌,一切尽是掌控之中。”

    说着,那老翁捋了捋下颚的胡须,对莫千雪说:“小姑娘,你先去李承泽家,我找这小伙子说点事。”

    那莫千雪愣了一下,在我们身上扫了一眼,就说:“川子,那你快点,我表弟还等着你救命!”

    不待我开口,那老翁说:“小姑娘,你就放心吧,你表弟出不了事。”

    说完这话,老翁径直朝村子边上一栋土砖房子走了过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很快,我来到老翁家,乍一看,挺寒酸的,甚至可以说,比我家还寒酸,连条像样子的凳子都没有,只有几张简单的残破不堪的树桩作凳子。

    不过,令我疑惑的是,那残破不堪的树桩上居然坐着另一名老翁,看上去六十岁来的年龄,精神抖擞的,用鹤发童颜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来,小伙子,我向你介绍一个人。”老翁拉着我的手,朝我房内走了进去,又安排我坐在另一名老翁边上。

    我抬眼瞥了另一名老翁一眼,就发现双手食指的位置有很厚的老茧,特别是虎口的位置,更有不少一条一条的割痕。

    看到这里,我立马明白过,从他这双手来看,这老翁恐怕是一名木匠。原因很简单,木匠的食指由于做工时,需要在木头上捣鼓榫卯,很容易被榫卯给夹到。

    虎口有割痕,是因为在做工时,经常用到横木条,而横木条其菱角的位置,异常尖锐,很容易割到虎口。

    久而久之,木匠双手的手指跟虎口,都会有些伤口。

    当然,一般木匠或许没有,因为那些木匠一般都是用钉子去搞定这一切,对木头的尺寸以及稳定性没这么讲究。

    因此,我立马推断出,这老翁不但是一名木匠,恐怕还是一位真正的老木匠师傅。

    (本章完)

第30章 事情原委() 
一念至此,我连忙起身,朝那老翁问了一声好。

    虽说我们鬼匠跟木匠在做工时会有一些差别,但追其本质都是跟木头打交道,又都是共一个祖师爷下来。所以,作为晚辈,在见到长辈时,必须得主动问好,这是规矩。

    那老翁原本双眼紧闭,好似在打坐,一听我声音,缓缓睁开眼,一双深邃的眼睛在我身上盯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冷哼一声,“是你破了我的法?”

    我一听,立马明白过来,应该是他在李承泽家的窗户上动了手脚。

    先前还在纳闷,领我进来的那老翁,凭什么说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捣鼓老半天,这次事情的元凶居然就在他家里,也难怪他会如此自信。

    我本来想问他,为什么在李承泽家动手脚,不过想到李承泽的为人,我瞬间没了问下去的兴致,倒是对红椿木沾尸气的事充满了好奇,就朝他问了一句:“老人家,有个事,我一直纳闷,那红椿木上为什么会沾尸气?”

    他压根不理我,直接将头扭头到一边去了。

    见此,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鬼匠跟木匠之间关系,本来就不和谐,再加上我前几天破了他在李承泽家里的法,他自然不会给我好脸色。

    就在这时,领我进来的老翁,估摸着是看出我的窘境,冲我笑了笑,说:“小伙子,你别当真,这何定国就是这样,自以为天下第一,其实就是一手雕花雕的好。”

    “郑开元,你会不会说话!”那何定国在边上凶了一句。

    你说凶就凶吧,居然还忘瞪了我一眼。

    我也是醉了,直接无视那何定国,就问郑开元,“您找我过来,不会是让我过来受气的吧?”

    他苦笑地摇了摇头,缓缓起身,一边朝后面走了过去,一边说:“当然不是,我找你过来,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知道李承泽家里的事。”

    李承泽家里的事?

    我当然想知道,要知道那抠门汉还欠七千块钱勒,立马点点头,说:“有兴趣。”

    他笑了笑,也不说话,搬出一套茶具,还真别说,这郑开元的房子虽说寒酸,但拿出的茶具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应该是用紫檀木做的,上面的雕花更是雕的栩栩如生。

    紧接着,郑开元又拿过来一个暖壶,不缓不慢地洗了一下茶具,又泡了一壶茶叶,给我和何定国每人倒了一杯,问我:“小伙子,你可曾听过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嗯了一声,几天前在李承泽家里,他说过这句话,我当时还挺纳闷的,就说:“这话跟李承泽家里的事有关?”

    他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示意我喝茶,至于那何定国则一直一副僵尸脸,一动不动的,也没伸手去端茶杯。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疑惑地看着郑开元,就听到他说:“还是先前那句话,若要人莫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这报应呐,迟早会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立马明白过来,应该是李承泽做了什么伤天害地的事,让何定国给知道了,这才在李承泽家窗户上动了手脚,就朝何定国看了过去,本来想问他一句。不过,看到他那张僵尸脸,我选择问郑开元,就说:“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他微微一笑,淡声道:“这个事,得从十年前开始说起。”

    十年前?

    我有点懵,李承泽的事,不就是这几天么,怎么又扯到十年前了。

    那郑开元应该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捋了捋下颚的胡须,朝何定国看了过去,笑道:“老何呐,他人都来了,你的东西还藏着干吗?”

    这话一出,那何定国冷哼一声,微微睁开眼,深深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像变戏法似得,从后边摸出一块二指宽的木头,我拿起来看了看,这木头是红椿木,入手有点粗糙,仔细闻了闻,有股很淡的尸气。

    我皱了皱眉头,疑惑道:“这是做窗户的木头?”

    那点头不语,又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也不晓得咋回事,我感觉他看过我的眼神很怪,特别是在盯到我右手食指指甲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紧接着,他好似想到什么,从身后摸出一把鲁班尺。

    奇怪的是,这鲁班尺并不是我们平常所见到的鲁班尺,而是浑身泛着金色,四边镶嵌着一颗颗绿豆大的竹子。

    拿出鲁班尺后,那何定国嘴里念了几句深奥难懂的词,我听的云里雾里的,就发现他念完词后,又拿着鲁班尺在红椿木上拍打了几下。

    他拍打的手法很是怪异,我从来没见过,他是先将红椿木立起来,拍了一下,后是将红椿木平放,又拍了一下,最后将红椿木窝在手心,又拍了一下。

    我问他这是干吗呢,他没理我,反而让我拿着红椿木。

    我也没想那么多,接过红椿木,握在手心,奇怪的是,先前拿这红椿木时,感觉这红椿木很平常,没啥不同,而此时握着这红椿木,却是凉意彻骨,就像是刚从冰窟拿出来一般。

    就在我感受红椿木的异常时,陡然,感觉脑袋一通,痛的我差点没哭出来,扭头一看,那何定国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木凳子,正好砸在脑上。

    瞬间,我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也变得特别不舒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四边涌了过来,令我四肢也变得麻木起来。

    随后,我不知道是昏迷过去了,还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一道格外奇怪的声音,钻入耳内,那声音像是某种鬼语的呢喃,刺得我耳膜生疼。

    约摸过了片刻时间,那奇怪的声音戛然而止,旋即,耳边响起一对男女对话声。

    女说:“承泽,这样不好吧!”

    男说:“有什么不好的,这些年他们分了我们不少钱,而他们这些人只会吃喝嫖赌抽,凭什么让我给他们分钱。”

    女说:“可,他们终究是你的合伙人,当初要不是他们给你钱,你也开不了贸易公司啊!”

    男说:“他们当初给的那点钱,早就十倍还给他们了,如今,这贸易公司全靠我一个人。行了,不说这事了,他们已经被我下了安眠药,趁他们熟睡之际,活埋了他们,否则,日后不知道还要给四个废物分多少钱!”

    女说:“可…可…可我害怕啊,这可是四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男说:“妇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别说了,坑已经挖好了,快把那铲子拿过来,等他们醒过来,就难办了。”

    女说:“承泽,这铲子好像是被树枝给缠住了,拉不动。”

    男说:“你啊你,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让我来。”

    紧接着,一道拉扯树枝的声音传了过来,再后来就是沉重的铲土声,以及歇斯底的笑声。

    (本章完)

第31章 资阳涛与王阳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间,又或许是几个小时,当我中回过神来时,浑身酸痛的很,特别是右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烫过一般,低头一看,手掌有一道很深的红色印记。

    “小伙子,醒了啊?”郑开元凑了过来。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就发现他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至于那何定国,却不见了踪迹。

    “他呢?”我虚弱地问了一句。

    他微微一笑,给我倒了一杯茶,笑道:“走了。”

    我一愣,咋就走了呢,不过,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我对那何定国压根没啥好感,就问郑开元刚才那一切是怎么回事。

    他给我的解释是,我刚才所听到的声音,是十年前李承泽做坏事所留下的声音。

    我有点不懂,十年前留下来的声音,这也太扯了吧!

    那郑开元应该是看出我不信了,就说:“小伙子,你身为鬼匠,应该知道木匠有秘法吧,那何老头正是将十年前红椿木听到的声音,再以秘法影响你的磁场,这才让当年的事,在你耳边响起。”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他,那何定国为什么要让我听到这个对话。

    郑开元给我的解释是,何老头自觉没脸见师傅,这才选了折中的办法,由郑开元做中间人,将我引过来,再由我去转告师傅一句话。

    “什么话?”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他抬眼瞥了我一眼,笑道:“一门三子,死的死,残的残,伤的伤,还要躲到什么时候,你将这番话告诉你师傅即可。”

    好吧,我就知道那何定国没这么好心,敢情是让我给师傅传话。

    当下,我也没在郑开元家里久待,就随意的跟他扯了几句李承泽家里的事,便提出要走。

    那郑开元也没留我,就让我一定记得第一时间把这话传给我师傅,否则,会出大事,甚至会牵扯到整个鬼匠这个行业。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我压根不敢再坐下去了,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门,便抬步朝外面走了过去,刚到门口时,那郑开元叫住我,淡声道:“小伙子,一个真正的鬼匠,不应该只懂得鬼匠手艺,还得学会风水,唯有将风水融入进去,方才是正道。”

    我扭头瞥了一眼,就发现他笑呵呵地瞥了我右手食指一眼,继续道:“我这辈子别的本事没有,对风水却是颇有研究,你若有兴趣可以经常过来坐坐。”

    正所谓艺多不压身,我也没拒绝,嗯了一声,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这郑开元平白无故的怎么要教我风水?要知道一般风水先生很少收徒弟的,就算收徒弟,一般也是收自己的嫡亲,像我这种陌生人,应该不会教才对。

    我当时也没往深处想,朝他说了一声谢谢,便走了出来。

    从郑开元家里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四周静悄悄的,按照我的想法是第一时间去找师傅,但想到我先前跟莫千雪来时,说好要去看她表弟的,我便径直李承泽家里走了过去。

    我到李承泽家时,整个房子显得有几分狼狈,莫千雪则正在跟她表弟玩耍,边上还站着一个小孩子,是李承泽的女儿。

    那莫千雪见我进来,冲我笑了笑,也没说话。

    我走了过去,在她边上坐了下去,大致上问了一下她表弟的情况,她说,她来到这时,她表弟的情况很严重,但睡了一觉后,莫名其妙的好了。

    我立马明白过来,应该是何定国收回自己的法术了,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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