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鬼谷门-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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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师傅嘿嘿一笑,说:“我还真有个事情要麻烦《第一现场》呢,也不知道你们好不好弄?”
话都说出口了,我指的硬着头皮顶着:“什么事,尹哥你先说来我听听。”
尹师傅把车放慢速度,认真地说:“是这样,我一个战友的妹妹,在一家民营医院做了一个人流小手术,原本一千多一点就能解决的,结果硬是被敲诈了八千多块。”
这样的投诉反映,每天热线上都有,不稀奇。但是尹师傅的这个人情,我还得卖。
“怎么会呢?省医也要不了这么多啊,按理说,民营医院更便宜一些呢。”
尹师傅气愤地说:“就是嘛,院都不用住的,整完就走人,狗日的些硬是黑心肠,等那个妹妹躺上手术台,麻药一打,突然就说什么宫颈糜烂咯、ei毒ing病什么鬼头刀把的都出现了,要求住院治疗一个星期,硬是叫人家在手术台上晕乎乎的签字了。最可恨的是,那个妹妹出来给她老公一讲,她老公就不舒服了,这些病……换谁都不舒服,于是就到省医去检查,人家好好的,什么病都没有。然后就到医院去讨说法。但是……白纸黑字写在那里,这个说法很难讨啊……”
我也跟着气愤起来:“是哪家医院这么黑哦。”
“就是花果园旁边的那家爱爱医院啊。”
“他妈的!”
我突然暴跳起来:“搞它!这样吧,你叫你战友的那个妹妹打个热线,我……叫人去采访。”
我目前还不太适合去采访这个事情,特别是刚刚和于子寒闹了这么一出之后,有公报私仇之嫌。
但是这个事情,我只要在领导面前多一句嘴,百分之百的可以采访,而且还百分之百的有把握帮当事人讨回多付的钱。
这样的事情我经常做,特别是那些大字不识几个的乡下人,卖牛卖马的筹钱到省城来看病,结果在省医门口硬是被医托骗取了民营医院,几千块钱买了一堆草草药,倒是吃不死人,但是半点效果都没有。
正因为经常采访这些事,已经没有了新意,所以值班制片人对这样的线索已经不再感兴趣了。
我突然想起张丹妮之前打来的热线,也不知道她妹妹是不是也在花果园这家爱爱医院被骗的?
要是将两个当事人一起邀约去医院,杀伤力就更大了。
于是我就和尹师傅约定,等他战友的妹妹打了热线一定要跟我说,我将两条热线集中在一起给制片人报题,一定能通过,然后找一个经验丰富的弟兄伙去整死这家爱爱医院。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我那个战友还准备邀约一帮人,去把那个医院砸了,但是和平解决最好咯嘛。”
我突然很兴奋,要是尹师傅的战友真去把医院砸了,这才叫新闻呢。
但是这样做很不厚道,对尹师傅的战友而言。
“对对对,和平解决最好,但是有的时候有的人,他就不服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善良,也得因时制宜因人制宜。这样吧,采访的时候,你叫你那个朋友适当安排点人去医院闹一下也是可取的,但是不要闹大,闹到了就成医闹了。”
尹师傅高兴地点着头:“这个好办,找几个婆娘去坐在医院里一哭一闹,你们的新闻做出来也好看一些。”
呵呵,行家呢。
尹师傅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你们记者啊,一天就是帮这个帮那个,善事做多总会有好报的,就是走夜路也不会撞鬼。”
这是哪跟哪啊?
突然想起昨晚上的那个神秘报警人,会不会也是“善有善报”的结果?
第305章 我的女学生(1)()
想着张丹妮有课,我只有等到中午的时候再打她的电话,只要和她妹妹约好时间,这就是一举两得是事情。
不料中午打电话过去,张丹妮却犹豫了。
“哥,谢谢你,我妹妹……暂时不需要了。”
怎么回事?前几天还一个劲催我,难道现在又变卦了?
一瞬间,对张丹妮的好感打了折扣,一个做事不果断,甚至出尔反尔的人,我不喜欢。
但是伊师傅战友的妹妹小赵还是打电话来了。
听说有一帮人要去医院讨说法,值班制片人就非常感兴趣,很快就安排记者去采访了。
当天下午,记者告诉我小赵已经成功退回了爱爱医院多付的六千多块钱。一个人流手术,原本也就一千多块。
尹师傅很高兴,说要请客喝酒。
我也很高兴,但同时又为张丹妮惋惜。
转眼过了两天,杨梓还是没有回家的意思。没办法,我只好主动打电话过去。
杨梓性格原本内向,脾气又倔,我惹不起,也躲不掉。唯一的办法只有我主动示好,积极认错。
电话一通,杨梓一开口,顿时让我心灰意冷。
“我不在,你不是更方便了吗?”
我知道她说的“更方便”是什么意思?
“大妹,你怎么了,一天就胡思乱想的……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尊重我一下好不?”
杨梓突然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尊重?哈哈哈……你说这个词语不觉得别扭吗?你尊重过我吗?十年了,你知道我看着你和你的那些女学生搂搂抱抱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你一天在外面风花雪月,我在家里给你洗衣做饭,你尊重过我吗?这两天我也想清楚了,我觉得外面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
杨梓后面再说些什么我没有听了。
我已经把手机放在膝盖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很害怕再听到杨梓的声音,但是我又不敢挂断电话。
我很想砸掉叽里呱啦乱叫的手机,但是我也不敢。
“够了没有?”
我突然朝着手机大吼一声。
我也快疯掉了。
手机里趁机片刻,立即传来呜呜哭声,随即挂掉。
我随即拨打了杨楠的电话,很快接了。
“哥,你们的事情我不好说,但是有一点我要强调,我姐真的很委屈。”
一时无语。
原本我就想找杨楠倾诉委屈的。
“小妹我给你说,其他的我不多解释,越描越黑,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大致是了解的,一句话,你多安慰一下你家姐姐。”
杨楠犹豫了一下,说:“我呢,也不相信我姐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过哥,我现在是背着我姐的,所以我提醒你几句,你以后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下。我知道你和你的那些女学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就是一个英雄主义,竭力地在女人面前展示你的绅士风度,大男人情怀,希望全天下的女人都仰慕你,你也觉得你能保护全天下的女人。你想想,你没有那个意思,难道人家就不会有那个意思吗?换成任何女人,都难免对你有一些想法,你叫我姐咋看?你真相信这天下男女之间,会有纯洁的友谊?我告诉你,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ing关系,其它的关系都维系不了多久。你所追求的,其实就是一种小暧ei。”
再度无语。
挂了电话之后,仔细地咀嚼着杨楠的每句话,不觉黯然: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想想当记者的这些年,不管是对男学生还是女学生,我都是一样的关爱。因为有着那么一段艰难曲折的打工经历,特别是在丧失法力、做不了端公之后,我还有过很多次吃不上饭的时候,想着义无反顾地帮助我的宝哥……我也是义无反顾地帮助那些刚刚走出学校大门的学生。主动给他们生活费,外出采访货片的时候,如果商家只给一个红包,我都让给学生。
毕竟我有工资、有奖金。
而学生,实习的时候是没有钱的,就算见习生也只有两千块钱一个月。
记得200年,女学生范依姮在栏目实习了九个月,一分钱工资没有,很难撑到频道招聘考试,我就自己每个月按照任务量的收入,开她一部分“工资”,有时候八九百,有时候一千二三,勉强也够她做生活费了。
有了经济支撑,她硬是挺了过来,后来成为了栏目的优秀记者。
可是两年前,范依姮辞职去当律师了,据说现在一年能挣三五十万。去年记者节那天曾她给我发来短信说:“师父,我要是送你一块‘中国好师父’的牌子,你准备挂在哪里?”
我回答她说:“挂在心里。”
的确,我只能挂在心里。
救人渡劫,原本就是我茅山鬼谷门的责任!何况……电视台也是一个小社会,水一样深。
尽管我潜水的功夫了得,但是在人间的这条长河里,我只能靠硬功夫打拼,在人海里游泳,终究不是我的长项。
说曹操曹操到。
范依姮的电话打过来了。
“师父,你和师母是不是有问题了?”
我顿时大惊,杨梓真的疯了。
“你被骚扰了?”
“也谈不上。”
范依姮忧伤地说:“刚刚师母打电话来,一开口就哭,还说什么……”
“你讲!”
我真的很愤怒。
范依姮犹犹豫豫地还说说了:“师母说,她要离婚了,都是……都是……拜我所赐。”
“咔嚓!”
我牙齿差点就被我咬碎了。
“师父……师父!”
我的沉默让范依姮着急了:“你不要乱想,我这边没事的,我就担心你,你要好好的给师母解释一下,我不敢多说了,一说……又怕……”
“她骂你了吗?”
“倒是没有,但是,这些话难听嘛,主要还是担心你……”
挂断范依姮的电话,邓茜的电话又打来了。
“师父,你和师母怎么了?我听她一直在哭。”
“啊呀呀……”
我左手插进头顶,狠狠的扯下一把头发。
“师父!师父……”
“我没事,你不要理她了,实在不行你就把她拖进黑名单。”
邓茜是我现在的学生,才23岁,我都把她当孩子看。有一次出差采访喝醉了,我是向她倾诉过压抑在内心里的苦闷。
一个在林阳举目无亲的女孩,在实习的三个月里我是对她很照顾,刚刚才转正不久,脚跟都还没有站稳,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事情才好啊。
本章完
第306章 我的女学生(2)()
这个下午,我一共过接到了八个女学生打来的电话,甚至还有一个要做苏倩的女孩也给我发来短信。
“闵老师,刚刚师母给我打来电话,说她要离婚了,都是拜我所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在出版社上班,已经有男朋友了……”
苏倩是四年前的实习生,只跟了我一个月,所以她不叫我师父,只叫我老师。
我几乎经忘记了这个人,换了手机之后就没有了她的电话号码。
杨梓是什么时候从我手机里翻出苏倩这个名字,还专门存下了她的电话?
我还有多少这样的学生,我记不清楚了。
杨梓还会给多少人打电话过去,拜她们所赐呢?
大妹啊,你怎么就成了这样,而且还是从四年前就开始的。
至于刘小曼,应该不会。
三年前,刘小曼跟着我见习了三个月,然后“失踪”,手机、QQ都无法联系了,彻底和我“决裂”。就算杨梓偷偷翻阅我的手机存下了所有女性的电话,也找不到刘小曼的电话号码的。
刘小曼的电话,我已经忘记,关于她这个人,我也在努力地忘记。
傍晚六点半,桂红的电话又来了。
“师父,出来坐坐。”
正好,我还想着今晚上怎么度过呢。
“哪些?”
“就我和姮二孃。”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姮二孃,是同事们给依姮取的绰号,这丫头平常说话做事有点二,大伙就叫她“姮二孃”。
好,和这两个乖娃娃在一起,我很快乐,暂时忘掉这些莫名的忧伤。
俩丫头在《第一现场》当了三年的记者,“偷偷”攻读了法学学士,然后辞职去做律师。
两人一走,说实话我很伤感,尽管我身边还有不少徒弟,但是她们留给我一些深刻的回忆,常常让我黯然神伤。记得我睡午觉,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身上盖着依姮的自己用的毛毯,到中午饭的时候,桂红会打来电话,问我吃没有?喜欢吃什么?
前几天到旁边小餐馆吃面,老板娘还笑着说:“红烧肉,瘦肉多不要油。”
笑笑说:“亏你还记得。”
老板娘一边忙碌一边说:“这是‘师父面’,对了,你的那些美女徒弟呢?”
一句话又让我伤感了好一阵。
桂红严格说来不是我的徒弟,但是和依姮关系亲密,情同姐妹。有一次经过依姮的推荐请我给她看一篇8页纸的长稿,连续修改了三遍都没有达到我的要求,忍不住就说了她两句,结果她哭了。
就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桂红突然说:“我很多年没被我爸爸吼了,我好想我爸爸……”
之后就跟着依姮叫我做“师父”。
我也不怕他的指导老师会有什么想法,想着这孩子真乖,于是就认下了这个徒弟,手把手地教他写稿、出镜。三个月后就成了栏目里出色的记者,在总监那里挂上了号。
可是,我把她们培养成栏目主力军的时候,一个个都离开了栏目,离开了我。
还有刘小曼……
一别三年,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和桂红她们约好在台门口的西典咖啡碰头,我赶到的时候,俩丫头在雅间里已经点好了很多好吃的。其中就有我喜欢的卤猪脚,糕粑稀饭。
这些风味小吃,一般只有赤岩古镇有,也不知道这家的正不正宗。
正准备开吃,薇薇也来了。
“师父,好久不见。”
薇薇拥抱着我,把头伏在我的肩膀上,泪水涟涟。
一边的桂红和依姮笑着,眼里却噙着泪水。
薇薇从大一的时候就跟着我实习,每年的两个假期都来一个月,后来却没有当记者,跟着她的经理妈妈卖轮胎去了,据说一年也有二三十万的收入,算是一个小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