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捉鬼人-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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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嫁给我吧,我知道你会嫁给我,我从小学一年级就爱上了你,好多年了,天天想你,天天念你,还记得你教我的那首歌吗,我一直都记着呢,我现在唱给你听好吗?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耀你我……
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淹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黄河,别唱啦!”一旁的强顺失声痛哭起来。
我一头栽在了坟头上……
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或许,是强顺把我背回去的吧。
回到家里,我只是往床上一躺,谁也不理,话也不说,一躺就是一天,一天天的,就这么过去了……
可能是一个月后吧,家里突然来了一通电话,我这时还像个死人一样在床上躺着,听见电话响我懒得去接,慧慧没了,我的心也死了,身边的这一切呀,全都不关我啥事儿了。
我不知道是谁接的电话,我就听见声音说,你是黄山的班主任呀,黄山在学校……
话说到一半,接电话的人似乎愣住了,再没了下文。
中午,家里好像只剩下了奶奶一个人,奶奶做好饭,给我端到了床头,我这时脸冲里在床上躺着,就听见奶奶把碗筷放下以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听的出来,奶奶心里也不好受,家里长子成了这样,搁在谁家谁家人心里也都不好受吧。
下午,家里好像热闹了起来,因为我听见客厅里有人在嘿嘿嘿的笑,不过,还有人在抽噎哭,出了啥事儿吗,不过,不管出了啥事儿,也都跟我没关系了……我这样想着。没一会儿,脚步声传来,很快来到了我床边。
“黄河呀……”
奶奶的声音传来了,“你得起来了,你不可不能再这样儿了,现在呀……现在……”奶奶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似乎在忍着巨大的悲痛,“现在咱这个家,全靠你了,你弟弟黄山他……黄山他疯了……”
我好像听到一声巨雷,整个人一震,慢慢把身子扭过外面,朝奶奶看了一眼,奶奶眼睛里全是浑浊的泪水,脸上那表情痛苦的难以形容。
奶奶抹了抹眼泪接着又说道:“黄河呀,黄山过年的时候是不是给慧慧家看过风水?”
我看着奶奶,没说话。
“是不是还给慧慧算过一卦?”
我还是看着她,还是没说话。
“你知道他那卦算出来的是个啥结果吗?”
我依旧看着奶奶,不过,终于僵硬地冲她摇了摇脑袋。
“那结果是,子室黯微,空亡断女,北来金火,火灭灾消……知道这是啥意思吗?”
我又摇了摇头。
“北来金火,火灭灾消,卦象上说,慧慧可以不用死,会出现一个金火命的人替她挡下……”
“真的吗?”我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终于开口了,我都没想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的快说不出话了,“那、那为啥没有金火命的人替她挡下呢?”
奶奶浑身都哆嗦了起来,“因为……因为那金火命的人就是你,火灭灾消,你替她挡下,你死了她就能活!”
“那我为什么没……”我愣住了,我想起了弟弟当时给我打的那通电话,什么同学鬼上身,他这是在故意拖延我的时间!
“刘黄山!”
我大叫一声从床上跳下来,疯了似的跑出卧室,冲到客厅。
客厅里,弟弟黄山居然在客厅地上坐着,腰弓着,像没了筋骨似的,嘴里还流着口水,脸上呢,一脸的傻气,嘿嘿嘿正在笑,母亲在他旁边蹲着,抽泣着,父亲在旁边坐着,愁苦着。
我冲过去揪住了他,狠狠摇着他的身子,“刘黄山,你为啥要给我打电话,你为啥要给我打电话!”
弟弟把头抬起来傻傻地看了我一眼,嘿嘿嘿冲我傻笑起来。
身后,传来了奶奶颤抖的声音,“那是因为他想救你,他成了现在这样儿,就是因为救你遭了天报!”
啊——!
我顿时大叫一声,冲出家门,一口气跑到村南荒地,闷头栽了进去。
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泪都哭干了,仰天喊叫着:黄山呀……慧慧呀……老天爷呀,我恨你,你咋不叫我死呢!咋不叫我死呢!
………………
扮过痴狂的疯,挣脱蜕变的痛;
青春是一场接一场的梦;
守着寂寞的夜空,回想往事如虹;
这份感伤有谁来陪我;
流浪天涯的我;
不能同行的你;
等待彼此盼望相遇的心;
岁月把你的从前,还给我的蓝天;
一朵白云是我的所有;
梦不完的你,陪着梦不完的青春;
梦不完的我,陪着无尽的黄昏;
也许不能相遇,也许还有奇迹;
只要有梦,就会有黎明……
——摘自吴奇隆的《梦不完的你》
两年后的某一天,我弟弟黄山突然半夜疯疯癫癫离家出走,至此,下落不明。父亲带上我,四下寻找,拿着用我弟弟身份证上的照片印出来的传单,见人就给人家跪着发,最终,还是杳无音讯。我现在只有一个信念——他还活着!
慧慧,因为我没了,弟弟,因为我疯了,我到底生下来是为了什么?就为了祸害我自己身边的人吗?那还不如是我在那场车祸里死去。
奶奶说,我生下来是为了我们家这些手艺。
为了我们家这些手艺?我恨我们家这些手艺!为了这些手艺,我最爱的人离我而去,我唯一的弟弟疯癫失踪。
老天爷不开眼,每当我喝醉的时候,总是流着眼泪看着夜空,仰天大骂:苍天没眼!
天生不会笑,自那以后,我真的再也不会笑了,真的不会笑了,我的经历要换作是你,你能笑得出来吗?
当时,我不敢再有自杀的念头,因为我的命,是用两条命换来的,我死了,我对不起他们两个。
《梦不完的你》这首歌里最后一句,给我莫大的鼓励:只要有梦,就会有黎明。
路,还要继续走下去,我还要继续活下去,不光要为自己活着,还要为天国里那个我最爱的女孩活着,为我唯一的弟弟活着,为我奶奶、父母活着,为……我们家这些手艺活着。
(感谢“yycdtu”打赏的皇冠,谢谢)
第三百八十六章 新的开始()
慧慧跟弟弟,就是我人生五痛中的两痛,这两章,都是我用眼泪写成的,写一段,哭一段,停一下,停下来到群里跟人聊聊天转移一下视线,然后接着再写、接着再哭,总的来说,我这两天整个人就像脱了一层皮,心里那难受的,难以形容,两天来只吃了两顿饭,特别是昨天晚上,又难过又胃疼,那简直是生不如死,不过,再大的痛我都熬了过来,现在这个根本就不算个啥。
昨天,上传完章节以后呢,为了给自己散心,带着我老婆到我过去开山砸石头的地方转了转,山还是那山,只是早就面目全非了,前些年那里给人改造成了森林公园,现在有些地方还在建设当中,不过已经初具规模,凉亭、道观、庙宇,山清水秀,只是过去炸出山洞那地方,我转了好几圈都没找见,到那里转转心情好了很多,引用我刚才在微信群里说的那句话,我现在又活蹦乱跳了。
人生,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酸甜苦辣、悲欢离合,到老了一回头,说上一句,不枉此生。
路,咱还要接着往前走,我的故事,我还要接着往下写,还是那句话,只要我不死,这本书它就不会是个悲剧。
言归正传。弟弟跟慧慧这两件事过去大概能有半年吧,我整个人算是从伤痛中挣扎着恢复了一点儿,不过,我再也不想去玻璃丝厂上班了,因为那里能揭起我的伤疤、勾起我的痛,特别是慧慧出车祸躺的那片地方,我不敢往那里走,更不敢往那片地面上看,那是我刻骨铭心的痛!
这时候呢,弟弟还没有离家出走,但是整个人疯疯癫癫的,也到医院看过,医生说是重度精神分裂症,让住院治疗。奶奶说,这不是病,不能叫他进精神病院,要不越关越疯。
父母只能带着弟弟回来了,不过,弟弟吃饭都需要人喂,看着他,我心里又难受又愧疚,为了我,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他要是好好儿的,将来大学毕业了肯定比我强。
这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每天母亲做好饭,都是我抢着喂他的,我对不起他,要不是我,他不可能成这样儿。面对着弟弟,那心里边儿说不出的难受。
奶奶就劝我,黄河呀,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你俩要是换换,你也会这么做的。
对于奶奶这句话,我想了很久,如果换个位置,他是我,我是他,我会怎么做呢?答案是肯定的,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救他,不过,就是可怜了我的慧慧,她不应该死的,她成了我命运里的替罪羊。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自己更对不起的是她。
之后呢,我每年都会去给她上坟,坐在坟头陪陪她,而且每年都会写一份情书烧给她,一直到现在,这算是我个人最大的秘密。有时候我就想着,等这本书出书了,烧给她一本,让她也自豪一下,她要是看见我们的故事都出书了,她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
唉……
有时候吧,我还恨我太爷,我太爷为啥没把那收魂的方法传下来呢?他要是传到我这里,我把慧慧的魂收了,然后找个合适的孕妇把魂打进去,就像当年我太奶小玉似的,就是要我等上个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百年,我都愿意。
唉,还是一声叹息。
返回头再说我弟弟,弟弟当时在慧慧家里挪的那水缸,奶奶说,他是想改天数,想叫我们见面那天下场雨,只要一下雨,我们俩的见面时间就会延迟,这样我们俩个谁都能躲过这场劫难了,然而,然而,然而……
我不知道陈瞎子到底都教了我弟弟一些啥本事,不过,我打心眼儿里怨恨他,要不是他教了我弟弟这些本事,我弟弟也不会弄成这样!
恨来怨去的,其实我最怨恨的还是我自己!
等我重新振作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开春了,过了年以后,奶奶劝我找个离家远点的工作,最好能住在工作的地方,离开家看不见了,心里也就没那么疼了。
奶奶说的这个,我不怎么赞同,有道是长子不离父,弟弟还是这个样子,我感觉我真的不能离开,不过,不光奶奶,父母也想我离开家一阵子,他们可能是我怕整天面对着弟弟有啥心理压力吧。
最后,我架不住家里人苦劝,离开了家。强顺这时候还在玻璃丝厂干着,见我要到远一点儿的地方干活,他赶忙把工作给辞了,信誓旦旦说,我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我本来想一个人清净清净的,真拿他没办法。
这次我们又去了哪儿呢,私人的一个加工厂,给新飞冰箱厂加工“箱面框”的,位于在我们新乡市的师范大学校园里面。过去那里不是繁华区,出了大门也没啥建筑,挺荒凉的,这是我们一个同村的人给我找的活儿,到了那里以后,居然没住的地方,跟我们一起干活的有一个小老头儿,他告诉我们,大学附近就有租房子的,我们俩可以到那里租个房子住。
说出来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小老头儿说的那些房子,租金倒是挺便宜,但是,他不能住人,一间大房子,用三合板间隔成无数间小房子,那房间小的只能放下一张床跟一个床头柜,主要是供那些大学生们临时租用做那种事儿的,每天一到晚上呀……
没住几天,强顺偷偷跟我说,他把他那面的三合板捅了个窟窿,隔着窟窿,直接能看那些男女大学生的现场直播。
我一看,这地方不能住,跟我们一起干活的那小老头是个老不要脸的货,故意骗我们来这里的。随后,退了租金,我们又找了个比较远的地方,那一带是个村子,很多人家都出租房子,二层楼,楼下是房东,我们住在楼上,虽然租金贵点儿倒也清净,楼下路边还有卖饭的地摊、商店啥的,挺方便的。
强顺好酒,每天晚上下班必须到地摊上喝点儿,我们的晚饭基本上都是在地摊上吃的。
一天天的,又这么过去了。一转眼,已经是春末夏初了,风吹在脸上都是暖的。
傍晚,我们俩又到地摊上吃饭,几个月下来,早就跟地摊老板混熟了,我们只要往那里一坐,啥也不用说,酒呀菜的,就有人给我们端上来了。
这地摊老板呢,是个女的,四十多岁,外地人,心眼儿特别好的一个人。她老公在附近一个厂子里是个啥小领导,她在家没事儿就租了这么一个小摊子,地摊上除了这个女老板,还有俩女孩一个男孩,俩女孩都是女老板的亲戚,也是外地人,负责跑堂,端菜端饭,男孩是女老板雇来做饭的厨师。
就这天,我们来到地摊,往那里面一坐,我立马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地摊等于是个半露天的,一块朔料布搭的顶棚,南面跟东面是房子,一间是伙房,一间是储存室,北面紧挨着一条大路,西面是一片还没开发的空地,上面乱草啥的。
我就感觉从那存储室里面,呼呼的往外刮冷风,刚才我们在过来的路上,迎面吹过来的风都是暖的,我就纳闷这里的风咋这么凉呢,难道里面的冰柜门往关了?
我朝那储存室看了看,门口是个半截的帆布帘子,从布帘子底下隐约能看见里面放的青菜白酒啥的,看着也啥异常的。
跑堂的一个女孩很快把酒菜端上来了,一盘素拼,一瓶白酒,我跟强顺这就吃喝上了,不过,我总感觉今天可能要发生点啥事儿。
负责跑堂的这俩女孩呢,一个脸长得圆圆的,眼睛大大的,身体有点儿胖,不怎么好看,不过看上去很精神,待人更是八面玲珑,这女孩名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小雅,可能是叫小雅吧,时间太久了,想不起来了。
另一个,长的非常清秀可爱,身材也特别苗条,这女孩儿我到现在都还记着她的名字,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