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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末代捉鬼人-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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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这一带属于太行山余脉,整个这一块儿的山名叫“凤凰山”。我们山下这个村子每个村子一个山头儿,把这凤凰山给瓜分了。分了干啥呢,开山,不是效仿愚公移山,而是就地取材,要那山上的石头。你们看那些建筑工地里面的石子、石粉,它们原本都是山上的石头。这些石头从山体上炸下来以后,用那种一头尖一头圆的大锤砸成小块,然后放进碎石机里粉碎,上好的青石碎成石子,要大的有大的,要小的有小的,次一点儿的“离皮石”碎成石粉,用来垒砖抹墙。

    当时,我们村分到的那个山头,算是我们村主要的经济来源,像我父亲这一辈人,基本上都上山开过石头。

    山上开石头,首先要在山体上打爆破眼儿,只有把那些石头从山体上先炸下来才行。那时候都是那种汽油机带的风镐,可能也风镐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它叫个啥,现在那玩意很难见到了,模样就跟现在工地里用的的那种风镐差不多,不过比风镐的个头大多了,至少得两个人才能操作。

    那玩意儿上面有根细绳子,一拉那细绳子,就跟摩托车那脚蹬似的,拉两下那玩意突突突就响起来了,在它的底部,咬合一根六棱钢錾,钢錾大概能有三十厘米粗细,中间是个通眼儿,那玩意运转起来以后,钢錾抵在山体上,两个人扶着,一边扶一边往下摁,凭借汽油机那种生硬的冲击力硬生生往山体里钻,一边钻,一边通过钢錾内部的那个通眼儿,给里面灌水降温。

    爆破眼儿打好以后,接下来就是填炸药,炸药填完以后压雷管、放导火线。我估计见过雷管的朋友不多吧?雷管跟成年人的无名指长短差不多,比无名指细一点儿,对了,我记得好像跟香烟粗细差不多,外边看上去是土黄色的,咋一看就跟一截发黄的细竹杆似的,里面包着一层铜皮,铜皮再里面就是炸药,在它的一头儿是中空的,空了大概有一厘米左右,这中空的地方刚好能把导火线插进去,这导火线就是专门给这种雷管设计的。导火线是那种绳状的,麻花儿似的,几十股拧在一起,跟绳子一样结实,比香烟细一号儿,点起来燃烧很慢,但是点着以后很不容易熄灭,用脚是绝对踩不灭的。

    雷管的威力不大,你要是点着握着它,也就把你的手给炸碎,过去我们这里没手的基本上都是给雷管炸掉的。小时候经常跟强顺从他家里偷出雷管当炮仗点着玩儿,给雷管插上一小截导火线,上下用两块砖头压着,点着以后“咚”地一声,两块砖头瞬间四分五裂,把我们高兴的一蹦一蹦的,不过现在想想都后怕,那跟作死差不多。

    王思河呢,在玫瑰泉的时候搞过几天爆破,上山以后成了爆破队的队员。也就在昨天,也就是第七天头上,他们下午有个爆破,一口气打了几十个爆破眼儿,跟平常一样,放完炸药点火爆破。不过,等爆破完了,他们发现有一个眼儿没响,他们的爆破队长可能觉得自己是金钟罩铁布衫儿吧,没等尘烟落尽就走过去检查,等他把那爆破眼儿刨开,伸脑袋往爆破眼儿里一看。

    轰!

    当场毙命。

    队长昨天死了,王思河今天代替了他的职务,升官成为了爆破队的队长。用王思河的话说,他们队长那是活该,早就该死了,人品很差,不但经常无故克扣他们的工资,还利用职务之便欺负上山的女同志,早就人神共愤了。像欺负女同志这种事儿,在60年饥荒的时候经常出现,村干部要求女同志跟他发生关系,然后给女同志一个馒头啥的。这个队长60年的时候二十岁出头,老爹是村干部,父子两个祸害过不少妇女,这个卑鄙的恶习,直到现在他都没能改掉,死有余辜。

    王思河听我奶奶问升啥官儿了,王思河就把上面这些讲了一遍,挺高兴的,不过我奶奶听完脸上却显得不自然了。

    奶奶后来跟我说,这要是巧合还好,要是那几个野鬼干的,王思河家多多少少都要伤点儿阴德,除非王思河不当这个爆破队长,不过,奶奶当时看着王思河兴高采烈的样子,没把这话说出口。

    第二天,也就是第九天。奶奶给王思河做了一个护身符,这个护身符很简陋,就是一根五色线穿了一颗玛瑙珠子。

    各位可能都已经忘记了,我姥姥过去是个千金大小姐,跟我姥爷私奔的时候,从家里带出一些好物件儿。我母亲嫁给我父亲的时候,姥姥分出一点给母亲做了嫁妆,前面介绍过,其中一件,是一串血红色的玛瑙项链,后来穿玛瑙的绳子断了,给我偷出来当玻璃球玩儿,后来弄丢不少,给我妈揪着好一顿打。这时候,那绳子早就断过了,也给我偷出来玩儿丢了不少了。

    为了弄这个护身符,奶奶专门跟我妈要了一颗玛瑙。

    这护身符是怎么做的呢,玛瑙放进一碗清水里,等到午时的时候,清水碗放到院子里,斜着面向太阳,保证太阳光能透过清水照在玛瑙上,然后点上一捆香,捧在手里,站在水碗后面,对着太阳拜三拜,等香烧出一点儿香灰以后磕进碗里,嘴里念咒:“日神,日神,借你明光,护我真身,水从生,物从法,十步邪厄退,敕令百不侵。”

    念完口诀以后闭上眼睛冥思,用心念去祭炼那颗玛瑙珠子。其他的都好说,这个是最困难的,极耗心神,你自身的念力越足,那颗珠子祭炼的越好。

    炼完以后,碗里的水倒掉,让太阳光把珠子上的水分自然晒干,然后用五色线穿起来。可能有人会问,啥是五色线,五色线一般就是:红、黄、黑、白、青。

    奶奶做好这个以后,交代王思河挂脖子里,最少得带三年。这东西,主要是给他挡厄挡煞的,也能防止那队长的鬼魂不甘心过来报复。

    当天晚上,奶奶又带着我来到王思河家,用柳叶泡水,洒遍整个院子,一边撒,嘴里一边念:“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山里的上山,河里的下水,人鬼安泰,互不相扰。”

    这个,算是送王思河家那几条野鬼上路,告诉他们,你们给的恩惠够了,到别处去吧。

    到了第十天头儿上,奶奶领着我到王思河家,告诉婶子,可以给强顺洗手了。

    婶子自打奶奶给强顺手上抹了我的指血以后,不光不让强顺洗手,脸也不让他洗了。我们这些孩子都淘气,玩起来都不知道啥叫了脏,半天不洗手脸都成挖煤的了,更可况是十天,强顺这时候,就像打非洲过来的小黑孩儿,谁看了他那张脸都想笑。

    不怕各位笑话,直到我上初一的时候,我手上还是脏兮兮的,我初一是在一家厂矿的子弟学校上的,那里的孩子都是“市民”,比我们这些农民可高级多了,衣服、书包啥的也比我们穿的漂亮的多,我那时候还穿着补丁裤、千层底儿布鞋,妈妈用碎布拼凑的布书包,除了我的长相、学习、体育,比那些熊孩子们强点儿,其他的啥都不如人家。

    有一次上课,我同桌是个女同学,她嗲声嗲气跟我说,哎呀,我的手脏了。我一看,白白净净,哪儿脏呀?女同桌就用钢笔在她自己的手心给我点指,这儿,这儿,我一看,她手心不过粘上了几点蓝墨水,这就算脏呀?

    我偷偷朝自己手心一看,妈呀,这一节课就这么握着吧,别张开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阴阳眼() 
言归正传。奶奶说可以给强顺洗手了,婶子赶忙弄了盆温水,给强顺洗了个澡。

    这是第十天,当天夜里也没啥事儿,等到第十一天,奶奶一大清早就交代我,今天不许出门,允许我弟弟出门,就是不叫我出门,把我在家整整关了一天。

    到了晚上,出人意料的,王思河又来我们家了,一脸着急地跟我奶奶说,强顺又哭开了。

    我见奶奶皱了皱眉,听她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怕啥来啥,真跟我想的一样了。”

    这一次,奶奶没叫我跟着她,自己一个人随王思河离开了。大概过了能有大半个小时,我这时候已经吃过饭准备上床睡觉了,强顺的姐姐来家里喊我,说是我奶奶叫我过去,我打着哈欠跟着强顺姐姐到了强顺家里。

    这时候,强顺家里的地上还是铺着一张破草席,强顺还是穿着个大裤衩在草席上坐着,满脸泪痕,看样子比上次哭的还要厉害。

    不过,打我刚才一走进他家的院子,就没听见强顺那腼腆的哭声,等我进屋一瞧,他已经不哭了,眼泪汪汪的。

    强顺的姐姐走在我前面,进了屋跟我奶奶说了一声,“奶奶,我把黄河喊来了。”

    我一看,我奶奶、王思河,强顺的母亲,都在席子旁边站着呢,几双眼睛齐刷刷朝我这里看了过来。

    我见奶奶嘴唇一动,看样子想跟我说啥,不过话还没说出来,席子上的强顺像诈尸了似的,腾一下从席子上跳了起来,光着脚丫跑过来,结结实实把我给抱上了。

    我这都没反应过来呢,把我吓了一跳,刚才出门时那股子瞌睡劲儿也给吓没了。我心里纳闷儿,这孩子啥毛病啊,哭癔症了是不是?当时还小,这要是再长个十年八年的,再这么腻腻歪歪的抱着,俺俩这辈子可都完了。

    我挣了两下,熊孩子抱的还挺紧,没能挣脱,我立刻把求助的眼神儿看向了奶奶,问道:“奶奶,这是咋回事儿呀?你叫强顺放开我呀。”

    奶奶显得一脸无奈,看看王思河,摆摆手示意王思河,王思河会意,过来拉了强顺两下,熊孩子抱的还真紧,最后他们一家人齐动手,这才把强顺从我身上弄了下来。

    为了防止强顺再抱我,王思河可劲儿把他摁到了席子上。

    奶奶蹲到席子边儿,轻声问强顺:“强顺,告诉奶奶,你为啥要抱着黄河呀?”

    强顺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儿就像在看刚从油锅里煎出来的大妈呀似的。

    强顺没说话,我奶奶又问了一声,强顺停了好一会儿,扭过脸看看我奶奶,呆呆地说道:“黄河身上有火,我冷……”

    这大夏天的,这么热,说出这话的人绝对不正常。

    奶奶听了叹了口气,婶子在一旁问道:“妈,强顺这到底是咋了?”

    奶奶皱着眉头踌躇了老半天,最后叹着气从地上站起来,说道:“这是阴阳眼,上次我给他看的时候就觉着有点不对劲儿,把黄河的指血给他滴在手心儿,又叫黄河白天跟他玩儿,我就是想试试他是不是阴阳眼,昨天把指血洗掉了,今天一天我没叫黄河出门,没想到这孩子晚上真的又看见那些东西了,依我看,他这阴阳眼这辈子恐怕都甩不掉了……”

    婶子一听,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毛骨悚然了,忙问我奶奶,“妈,那咋办呢?”

    “咋办呀……”奶奶把眼睛慢慢看向了我,轻声说道:“我们家这些手艺里面没有能驱走阴阳眼的,不过黄河这孩子……”

    奶奶说到这儿,我心里就是一跳,就冲奶奶看我这眼神儿,我就明白她想干啥了?

    奶奶继续说着:“黄河这孩子打一生下来就跟别的孩子不大一样,阳气很重,他的血我不知道到底都有啥用,不过至少能压住强顺的阴阳眼。”

    “咋压呀?”王思河还在摁着强顺,冷不丁问道。

    奶奶说道:“跟上次一样,从黄河手上扎出点儿血给强顺抹上。”

    我一听,又要给我扎针放血,转身就往外跑,不过我奶奶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还没等我跑起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胳膊。

    “别动,你要是敢跑,真叫你妈把你扔井里。”

    娘呀,我一下就软了,又来了……

    婶子问道:“还抹手心儿吗?要是一辈子成了这样儿,以后这就是长事儿了,总不能天天不叫他洗手吧?”

    奶奶笑了笑,说道:“不用,咱这次给他抹到胸口儿上,啥时候洗罢澡啥时候再抹。”

    我们这儿那时候比较偏荒,也没澡堂子,除了下野坑里玩水,直到过年的时候才洗一次澡。

    在奶奶苦口婆心、威逼利诱之下,我又她给放了血了,这一次还是两滴,一滴滴在了强顺胸口正中心,一滴滴在了强顺小肚子上,位置大概在肚脐眼儿往上三寸。奶奶说,这个其实抹在眉心最好,不过,抹在眉心上出门见人有点儿不方便。

    我当时挺无奈的,除了给蚊子献血,还得给这熊孩子献血,两者相较,我宁愿给蚊子献血,因为给蚊子献血没针扎的不疼。不过还算不错,这次比上次强多了,婶子捅开煤火炉专门给我煮了俩鸡蛋,这才算是安慰了我饱受摧残的幼小心灵。

    写到这儿,各位可能会觉得我有点天马行空,可能质疑我的血为啥能压住强顺的阴阳眼。质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你们没在我身边,你们更不知道我刚生下来是个啥样子,要是你们在我身边,只要是真的给那些东西缠上的人,我只要往你们身边一坐,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没事了,而且,你们可以明显感觉到我身上的温度特别高,特别暖和。

    还有,为了维护我自己的形象,我刚生下来的样子没跟各位讲过,一是模样不怎么像人,二是讲出来也没人相信。当时我一出生,把接生婆跟我妈都吓了大一跳,我奶奶用小被子小棉袄包着我,顶风冒雪把我抱到坟地,她其实就是想问问我太爷,我妈生下来的这个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用我妈原话说,就我一生下来那样儿,长大了能长成一个正常的人,她当时连想都没敢想过。我一生下来到底是个啥样儿呢?各位的好奇心可能都起来了。

    我一生下来,除了额头以外,浑身胎毛,孩子生下来有胎毛很正常,有些人家生个毛孩儿也算正常,但是我的那个不正常的太不正常了,我身上胎毛不是黑的,全部是金黄色的,唯一没有胎毛的额头,有枣那么大一片火红色,一哭起来,这片火红色红的就像着了火似的,就跟个怪物一样,那片火红色一开始以为是个胎记,后来发现不是。

    后来金色胎毛慢慢退了,额头那片火红色只要没哭到一定程度,也看不见了。各位可别怀疑,这就是我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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