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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冤鬼契约-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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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叶限忽然伸手,用手指在沈东的额头上点了一下,沈东愣了一下,不知道对方意图,却见对面那女子嫣然一笑,红唇无声地说出两个字:“噩梦。”

    沈东开始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当天夜里,他从噩梦中醒来,呼吸加速,他甚至听到自己体内血液哗哗哗倒流的声音,这梦实在太可怕了,在梦中,他不住重复和于秀芝分手后的一幕幕,争吵,下车,自己发怒开车扬长而去,于秀芝在身后跳脚嘛,扬着手里的毛线包,向车子的方向扔出去,接着是第二天,镇上传说梅林那死了一个女子,他当时心里咯噔一下,被汹涌的人群裹胁着走到梅林边缘,看到于秀芝的尸体,她仰面躺在草地上,双眼望向天空,衣服有些凌乱,沈东踉跄着跑回家,正好和沈夫人撞在一起。

    “东儿,你怎么了?脸色这样苍白。”

    沈夫人看到儿子面色有异,一把拉住,心疼地问。

    “没事,没事,妈妈我要回学校,现在就走。”

    沈东没有多解释,回屋收拾一下就上了回苏州的火车。

    半梦半醒中,这一幕幕都在眼前浮过,看到尸体时的恐惧焦虑和深深的内疚感,像是有一只手,忽然抓住他心脏,用力捏着,揉搓着,那种内疚感摧心蚀骨,心里开始闷闷的疼,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大声呼喊着:“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错!”

    但是猛然坐起,大口喘着粗气,心里还是被浓浓的内疚感包围,

    这样的梦境持续了三个晚上,第四天,他满脸憔悴,眼睛一圈发出青黑的颜色,像是重病的患者。

    沈东忽然明白那女子点上自己额头的含义,这就是噩梦,这噩梦如影随形,没有杀戮没有血性,只是永远都在重复那天的那一幕,一次次重复,一次次内疚,一次次反省!沈东颓然地往桌上一趴,忍不住痛哭起来。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将于秀芝扔在路上,但这世间没有这么多如果。一切都晚了。

    从东吴大学出来,叶限一直板着脸,嘴抿得紧紧的,目光也格外的寒冷。

    待火车开动,有列车员拎着大铁壶喊道:“热水来了,热水,”

    召南问:“你喝点热水吧?”

    叶限本来一直看着窗外,被召南一打扰,转过身来,有点茫然:“嗯,你说什么?”“我问你喝不喝点热水。”

    叶限摇摇头:“你怎么想到问沈东有没有糖尿病的?”

    “我想起案发现场的一个细节。在那小屋的门口角落,聚集了很多蚂蚁,那里并没有一点血迹,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以为是……以为是那里也许是有凶手的那个……东西。”

    叶限有点不明白:“哪个东西?”

    召南脸色一僵:“那个,呃就是那个,我们开始不是以为于秀芝是被奸…杀的吗?”

    叶限脑袋里嗡了一声,她忽然明白了召南的意思,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窘态。

    “刚才我想如果于秀芝没有被人那样过,那地上的蚂蚁是怎么回事?那个形状很像是一个人的尿渍,什么人的尿渍会召那么多蚂蚁呢?”

    他顿了一下,目光中有志在必得:“那就是糖尿病患者,尿液中的含糖量很高,几天后都有蚂蚁聚集。”

    “你怎么能确定那就是凶手的尿迹呢?”

    “那间小屋只有在冬天的时候才有看梅花的人暂住,平时是没人的,那里有树林,若是路过的行人临时小便,在树林里就行,不可能巴巴地跑到小屋里,在小屋里撒尿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凶手。”

    这时旁边想起一个声音,只见拎着大铁壶的乘务员问:“两位,可是警察?”

第十一章 糖尿病患者(二)() 
没等召南回答,叶限抢先答道:“我们是私家侦探。”

    列车员看看周围座位没人,这才放心地将大铁壶放到一边,坐到叶限他们对面(那对面的座位本来就是没人的)。

    “私家侦探?我看两位相貌不凡,一看就是很厉害的人。”那人搓搓手,嘿嘿笑了一声,“不知道两位能不能……做做善事。”

    叶限双手一摆:“少来,我这个人最怕做好事,这年头,好心没好报。”

    召南则问道:“什么善事?”

    那列车员看着四十多岁,人长得憨憨厚厚,被叶限这么一顶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我看两位是能做事的聪明人,就想求两位帮我想个办法,我也不是为自己,实在是没有法子可想。事情是这样的,大前天,我在这扯上捡到个小孩。”

    叶限闻言道:“这就奇怪了,你捡到小孩送送警察局去啊,再不济警察不管送育婴堂,问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真被小姐说中了,警察真的不管,要不我怎么问二位是不是警察呢。警察说这种事太多,孩子家人没报案他们管不了,再说火车上捡到的,谁知道这孩子家是哪里的,还埋怨我多管闲事,说这孩子自己走了就是,我为何还要将他拉住不放。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一个人在火车上要吃的,在这趟车走了几次,我见他可怜又没大人跟着,便拉住了去问,想不到惹出来这么多麻烦事,”

    叶限好像没有听他说话,眼睛盯着窗外,看着一晃而逝的风景若有所思。

    “我把这孩子截下来仔细问,才知道他是去沪城找亲妈的,可是亲妈没找到,也不能说没找到,是人家不认他,他一个小孩子,什么都没有,就混到火车上要饭吃。”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去找他妈,那孩子的家人呢?他妈在沪城做事怎么又不认他?”

    那列车员叹口气:“要不说这孩子可怜呢,据他说他是奶奶养大的,亲爹是个疯子,早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奶奶死了,他听人家说亲妈在沪城,还过得很好,就跑来找亲妈,没想到那个亲妈不认他。”

    “过分,怎么还有这样的妈,不认自己的孩子。”

    “对的啊,我也觉得很生气,就先收留了这孩子,休班的时候送他去警察局,结果警察局的人说这事不归他们管,我没办法,带着那孩子去找他亲妈,可那女人说不认识这孩子,说这孩子血口喷人胡乱攀扯。”

    “那现在呢?那孩子就在你这里?”

    列车员叹口气:“要不说我真是给自己找麻烦,孩子送不出去,我又不忍心他那么点一个孩子在车上要饭,就把他暂时安顿在车上,吃点剩饭,呶,他过来了。”

    列车员指着门口,一个十来岁,看着很聪明伶俐的孩子正笑呵呵的走过来,他身上的衣服补丁叠补丁很是破旧,脸色也不是很好,青黄的颜色,精神头看着还不错,笑嘻嘻地,看着列车员就甜甜地喊:“伯伯。”

    “就是这个孩子?”

    “柱子,见过这位先生,这是沪城的大侦探,能帮你找你妈妈。”

    叶限眼睛一翻:“喂,你说什么呢?我们哪里答应了?”

    那孩子很机灵,闻言就噗通一下跪下,冲着叶限和召南嗵嗵嗵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还念叨着:“求求两位行行好,帮我找我妈妈,我妈妈叫刘金玲,在一家歌舞厅唱歌,可是她不承认是我妈妈,她真的是我的妈妈,我俩长的一模一样的。”

    召南将孩子拉起来问:“你确定那个人是你妈妈?”

    “是的,是的,我奶奶给的我地址,奶奶说我妈妈进城好些年,一直不理我们,这个地址还是去我妈妈一个远房表亲那么要来的。我找到那家歌舞厅,找到刘金玲,我知道她是我妈妈,可是她不认我。”

    说着,柱子伸手擦着眼泪,哭了起来。

    “好了,哭什么啊。”叶限不耐烦地喊道。

    柱子吓了一跳,一把捂住嘴巴,将哭声咽下去,黑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叶限。

    叶限到底不是铁石心肠,看这孩子也怪可怜的,便叹口气说:“柱子,不是我们不帮你,这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那个刘金玲如果真是你妈妈……”

    柱子嘟囔道:“她就是我妈妈的,没错。”

    “是,她是你妈妈,但是她明确不承认你,这说明她有难言之隐,你妈妈当初扔下你来到沪城,一定有她自己的苦衷,你不能只想自己不顾一切去找她,柱子,你要记得,不是所有的对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的。”叶限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悲凉。

    柱子眨巴着眼睛:“我不是要她什么,我不要她的钱,只想认下我妈妈,我想有个妈妈,我想有妈妈啊。”

    列车员沉默良久,点点头说:“小姐,你说的很对,未必所有父母都想认孩子,当初一到灾荒年间卖儿卖女的多了去了,柱子啊,算了,就是请侦探小姐去找你妈妈也是没用的,强扭的瓜不甜,等伯伯休班了送你回家去。”

    柱子流着眼泪:“难道我就不能有妈妈了吗?她为什么不认我?”

    晚上,列车到了沪城,召南和叶限走出站台,回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叹息道:“刚才那个柱子的事,真叫人心里不是滋味。”

    “这种不认儿女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不能每次都难受吧,走吧,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查一查梅林镇有几个患糖尿病的人,我有种预感,杀害于秀芝的凶手就在梅林镇。”

    俩人回到未寒时,见秀和站在门口走来走去。

    “秀和。你什么时候来的。”

    召南问,

    秀和转身看到他们,很是惊喜:“天啊,你们可回来了。”

    “你等很久了?”

    “我等了一天,叶小姐,我听人说,林道城要将林辉送走了,你一定要想个办法,千万不能放过林辉。”

    “秀和,你可听说过林辉有过别的病吗?”

    叶限心想,如果于秀芝不是被…奸杀的话,那么林辉的嫌疑也就不能彻底排除了。

    “他一个傻子,倒是傻人有傻福,除了脑子不灵醒,身子壮的像头牛,他想杀秀芝,真是太容易了。”

    于秀芝是被人掐死的,掐死她的人手劲还相当大,扼断了她的舌骨。

    “糖尿病,哦,就是消渴症,你知道吗?你们镇子有人得这个病吗?”

    召南继续问。

    秀和摇摇头:”这个病我是知道的,能吃能喝,身上还有甜腻腻的烂苹果味,我们镇子……好像没人有这个毛病,没听说过。“说到这,她忽然眼睛一亮,“我好像听过有人说梅林镇有得这个病的人,”

第十二章 我认罪() 
糖尿病之所以被称作消渴症,是和发病的症状密切相关的,

    患病的人开始能吃能喝,但是体重却持续下降,秀和记得很清楚隔壁梅林镇就有这么一个人,年轻时候特别能吃能喝,被大家嘲笑说他要把全家吃穷了,后来才知道这人是生了病。

    “当时附近镇子的人都拿这人吓唬小孩子,说我们贪吃就和这个人一样,早晚要吃出病来。”

    原来过去人的想法,一个人无缘无故那么能吃贪吃,所以才会生病,老话说作的紧死的快嘛。也正是因此,秀和一直记得梅林镇有这么一号人。

    “那个人现在就在梅林附近住,种菜为生。”

    种菜为生!召南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急忙问道:“可是五十来岁的样子,脸黑黑的,脸上都是皱纹的。“

    秀和摇摇头,一脸茫然:“我记得这个人大家都叫他何七的。”

    “不错,就是他,那个菜农,就是叫何七!”召南大叫。

    他看到叶限和秀和都盯着自己,急忙解释道:“就是何七发现于秀芝尸体的!”

    秀和大惊,眼睛瞪得老大,她激动的一把抓住召南的胳膊:“召南先生,一定就是那个人!他就是凶手!”

    是不是凶手不是凭上下嘴皮一磨就能确定的,必须要有证据。

    事情过了一周了,案发现场的证据恐怕连那吸引蚂蚁的尿渍都已经消失了,如何能查到分毫。

    这个案子,因为林家和沈家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两家拍引火烧身暗中各自使了不少钱,警察局那里也就尽量拖延,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说法。

    一个小镇子,大家都能算上熟人,忽然死了一个妙龄少女,背地里的各种怪议论过了一周还是沸沸扬扬。

    很多人都跑到何七家里来打听消息。

    “何七,你就讲讲嘛,那于家小姐到底是怎么个样子。”

    “讲呀,讲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你一出门就遇到这种事,这也太巧了吧?”

    “对呀,警察那边这么久都没说什么,这事有点蹊跷啊,恐怕……”

    那些说闲话的人眼光一转,目光暧昧:“莫非这杀人的就是我们镇子的人?”

    “呸呸呸,没见过你这么下作的,哪有人给往自己镇子拼命抹黑的。”有人不满地啐道。

    “不是给咱们镇子抹黑,人家于小姐正是大好年华的,忽然就死了,咱们镇子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事情,谁心里能舒服啊。”

    “你这人是不是欠揍,这么说我二叔,欺负我二叔一个孤老头子吗?我何泉的拳头可是不认人的。”

    何七因为从小患有消渴症,吃喝多,身体却一直消瘦,因为体质弱,性格也懦弱几分,和谁都不敢起争执,他这个侄子,何泉人高马大力大如牛,是个黄包车夫,平日里拉起车子脚下生风一般,因为有一把子好力气跑的快,在城郊一带生意也好,人家都愿意坐他的车。

    那些闲人见何泉不满地挥拳头要个说法,知道此人不好惹,脾气也差,动不动拳头说话,便讪笑着三三俩俩地散开,这时有人喊道:“哎呦,那边来个妖婆。”

    众人抬眼看过:果然妖婆。

    前面走着的那个女人,相貌自然是好的,生的俊秀白净,跟在她后面的那个真真的叫做妖婆。

    阳光下看过去脸白的几乎透明,嘴唇红艳艳的,一双眉眼第一眼看过去惊艳的要叫人惊叫出来,可是再看几眼,又忽然觉得想不出这女子到底长的如何,满脑子都是透明的白和耀眼的红。

    “何大叔,你还记得我吧?”

    召南走进问道。

    何七眯着眼睛盯着他,一张沧桑的老脸笑开花:“记得,你是城里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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