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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冤鬼契约-第228章

小说: 冤鬼契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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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子走到斯文败类陆云这里又搁浅了。小武急的嘴角边长了一圈燎泡,眼睛也布满血丝。

    “孙香香的死一定和二十年前莫大美的死有关系,我能察觉到不对劲,可又抓不到它们之间的关系。”小武语气焦灼。

    说话时未寒时前面铺子,传来叮铃铃的铃铛响。

    叶限喊了一声:“墩子,你别捣乱。”

    原来是墩子看店看得心烦,拿着个小竹竿捅那铃铛。

    未寒时门口一直挂着一串银铃,有人进来时候就会叮铃铃作响。

    “这天下没有无缘无故响的铃铛。”叶限笑了一下,“那个冤鬼我已经带走了,那屋子现在干净了。至于你那天听到的声音,和那冤鬼无关。”

    小武还记得那天站在凳子上的感觉,那声音冰冷刺骨,对他说:“套上去。”

    “那个鬼只能在夜间出来,白天是不会出来的,连白天出了什么事她都不知道。她是莫大美的影子,只是个糊涂影子而已,就连孙老实她也说不清一二三,对你的案子没有任何帮助,哦,唯一能证明的就是莫大美是被孙老实和他的同乡杀害的,不久后孙老实就将小院卖给了孙发财,逃之夭夭消失了。”说到这叶限停顿一下,用指节叩打着桌面:“给你的建议,就像那铃铛,只要响就一定有缘故的,或者来人了,或者是墩子捣乱。你听的声音也一定是有原因的,那屋子还有蹊跷,假如你当时没有神经错乱的话……”

    见小武抬头看着她,叶限笑了一下:“我相信你还没到神经错乱的情况,孙香香的死法和当年莫大美一模一样,既然孙香香的死因查不到,那就去查莫大美。”

    按照一般的查案惯例和尸检来看,孙香香的死亡就是自杀。脖颈的索沟痕迹完全符合自杀淤痕,加上死者的遗书,死者父母弟弟都死,自己和表哥暧昧被抓个正着,亲情爱情都没有了,万念俱灰这种情况自杀也是有情可原。但小武坚持认为孙香香不是自杀。

    “你真是不可理喻,按照自杀结案就是。”

    安局长重重地将法医报告摔在小武面前:“明明是自杀,你非咬着他杀不放,把一个自杀案子扯成悬案会影响我们警察局声誉的。”

    “局长,我一定会找出证据。”

    小武梗着脖子,坚持不让步。

    安局长气坏了,如果小武不是他的亲侄子,只是个普通警察,这会他能耳光将小武扇个跟头。

    “证据?所有证据都摆在眼前,你非说孙香香是他杀。那我问你凶手是谁?陈大满还是陆云?或者是别人。”

    小武耐心地将叶限分析的疑点讲给安局长听,安局长大手一挥:“好,我再给你两天时间,再找不出实际证据这案子就以自杀结案。”

    两天时间!小武再次来到孙香香家小院,这是个独立的院落,院墙高大,屋子盖的也好,四间正房两边各三间厢房,这巷子里也没住几家,再仔细一调查,就连这稀疏的几家也是后来搬来的,连二十年前莫大美死亡的事情都不知道,更别说认识孙老实了。只有一个缺牙的老太太记得莫大美,说这房子本来是莫家的,莫大美的爹据说是个木匠,过去还在紫禁城做过活呢。也有人记得孙发财夫妻,说看着都是忠厚人,后来孙发财老婆跳河,大家都觉得真是想不开,怎么能抛下儿女去死呢。

    “这母女俩心眼都窄啊,要不这女的咋也上吊了呢?”

    从这稀疏的几家人中根本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他们都对孙香香没多大印象,说这位太太大概是家里先前阔,从不和邻居们往来。总之,孙家一家人都怪里怪气,不爱搭理人。

    小武听了一下午闲话,没想到巷子里的婆婆妈妈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就在小武心灰意冷,打算离开时,一位白面高颧骨面相刻薄的太太忽然说:“何止怪,那家那个傻子还爱吹牛呢。”

    她说的傻子指的是误食鼠药拌饭死去的孙南。

    “说什么孙家有钱,有好多好多钱,都是钱。”那太太掩口而笑,“那陈大满就是个抗大包的,能住进这样的好房子还不是娶了孙家小姐,孙家都家破人亡了能有多少钱?”

    “傻子不识数也是有的,他知道什么叫钱。”那缺牙老太太叹口气,“这家人已经死绝了,就不要在看人家笑话了,死者为大嘛。”

第九章 月下鬼影() 
    晚上打开小院的门,看着院子里均匀倾洒下来的银色月光,小武这才想起今天是阴历十五,他抬头看到深蓝色天幕中的月亮,那么大那么月,像是能看清这夜幕下的一切悲欢和……罪恶。

    小武关上院门,往前走了一步,忽然他看着正房的窗子,两眼瞪得老大。

    只见那窗子上显出长条的影子,像是蛇一样,那影子交横错乱,嗖嗖嗖地一闪而过。

    这是什么?

    小武吃惊地长大嘴巴。

    那些影子像是群魔乱舞,扭来扭去,忽然间影子中出现一个长发女人的身影,她站在凳子上,抬头看着房梁。

    那个声音就是她发出的!

    小武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他往前走了几步,盯着窗户。

    这房子盖的很好,窗户上用的都是带毛玻璃的雕花窗子,那些影子像是在窗棱间游走,小武知道它们并不是贴着窗户,而是在墙上或者地面上。

    这些乱纷纷的影子,过去就不会有人看到吗?

    小武握紧腰间的枪,用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打开锁,接着猛地推开门。

    但已经晚了,只见房间里银光一闪,凳子上的白影呀地一声惨叫,一切都不见了。只有银色的月光倾泄下来,月光照在屋子正中的红色凳子上,那凳子的颜色越发的凝重粘稠,就像是沾满了血。

    小武慢慢地走过去,伸手按住那凳子。

    并没有血,一切只是视觉效果。

    “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是什么东西?”

    一声哀叹在屋子里回荡着,小武怀疑是从自己不小心滑出的喟叹,他瞪大眼睛环视四周,月光是最好的遮盖物,屋子里恰到好处的朦朦胧胧。

    小武找到墙上的灯绳,一把拉开电灯。

    屋子里瞬间明亮起来,方才的诡异感觉一下子都消失了。小武摸了一把自己额头,湿漉漉的都是冰冷的汗水。

    他是武当弟子,但武当的修为很少涉及阴阳之术,大部分是强调强身健体个人品德修行。小武在屋子里慢慢地踱着步子,看到那红漆凳子他犹豫了一下又站了上去,学着那长发影子的样子,抬头看着房梁。

    这房子是旧式构造,中间房梁是一根刷着红油漆的巨大圆木。小武抬头,只能看到灯光下的房梁越发的鲜红,油漆面很光滑,小武抬头看了一会,总仰着头脖子有点酸,头也晕沉沉的,他低下头去,忽然对上一张惨白的脸,那是一张女人的脸,整张脸都是白的和叶限那种透明的白不同,是不见一点血色的惨白,白里透着青,眼睛幽深,不见眼白,那女人一身白衣,正和他站在同一个凳子上,小武浑身发抖:这凳子怎么站得下两个人。不,她不是人……是……鬼。

    “你是谁?”小武声音发颤,伸手又去摸腰间的手枪,一只冰冷的手按在他手背上,那手像冰块,小武忍不住打个激灵。

    “银子。”那女恩忽然开口了。

    她仰面看着房梁,接着又说一句:“套上去。”

    是她,就是她,那天就是她说话!

    小武浑身冰冷,他记起自己的职责,伸手推了那女人一把,他的手却赫然从那女人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接着女人的脸块块破碎,整个人都变成一堆碎片,那些碎片又幻化成无数绿色光点,就像萤火虫,飘飘荡荡一切都不见了。

    小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在凳子上慢慢地蹲下来。

    不是他不想从凳子上下来,是他腿发抖,不敢动。

    这两年也见识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这次格外的真实,那女人看他一眼就冰冷刺骨,他心知肚明:那女人是鬼,这屋子里的另一个冤鬼。

    为什么自己能看到,为什么这屋子里住过的人从没提过这件事,是他们看到不敢说,还是从没发现过?

    小武从凳子上下来时手心里都是冷汗。他不敢在这屋子再多做停留,关了灯锁上门,几乎是落荒而逃,逃亡方向是未寒时。

    他走了不久,有两个影子渐渐地从房子外显现出来。那影子越来越明显,白皙的脸,鲜红的嘴唇,一身白色袍子,头发也用一块白纱包着,正是叶限,原来她和召南方才就像变色龙一样藏在外墙阴影里,身体变成青砖的颜色,月光下根本就无法发现。

    “是银子,那些光影是银子。”

    叶限看向召南,后者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插入锁头里扭了几下,门锁被打开了。

    叶限像刚才的小武一样,站到那红漆凳子上,抬头看着房梁。他们没有开灯,因为他们俩在夜间是不需要借助任何光亮,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女人说套上去,把什么套上去呢?”

    召南像是自言自语。

    叶限伸手解开自己头上包着的白纱,今晚一身白色是为了更好的和环境相融,白色可以变成任何的颜色,就像刚才,他们俩就站在窗户旁的墙角,完全是青砖的颜色。

    白纱解开,叶限用牙齿咬开一点,用力撕成几条,然后将它们系在一起,套上了房梁。

    叶限又用手拽了一下那绳套,将自己的头部套了上去,召南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低声问:“怎样?”

    凳子在堂屋正中,上面是一个大圆木的横梁,人吊了上去,那头部必然是对着正前方的门,这屋子的门也是雕花的门板,上面镶满毛玻璃。叶限试着转动一下头部,这么一转头,身子悬空,召南一把抱住她的脚,叫了一声:“小心点。”

    叶限叹口气:“看来吊上去就不能乱动了,脑袋只能对着门,过了一会头部垂下来,对着脚下的位置,套上去只能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那女人要说套上去呢。难道她只是为了找一个替身?”

    召南一动不动,叶限的脚还被他双手扯住,叶限动了动:“喂,你想什么呢?”

    召南心中的绮念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啊,是门口有什么还是凳子下面有什么?那女人是不是莫大美?”

    “你也看到一身白衣,我看那些旧档中画的死者穿的很整齐,不是白袍子。”

    叶限忽然站在凳子上,双手扯出白纱,嗖嗖几下就顺着白纱爬了上去。她坐在房梁上,双腿垂了下来,轻轻晃悠。

    召南不敢去看她的腿,几步走到门口,蹲下身子,用手敲打着大青石的地砖。

    “果然,套上去不是叫人做替死鬼,而是套上去才能看到点东西。”叶限的手按在系着白纱的地方,用力抠了一下,一块红色木块被抠了下来,原来这房梁里竟然藏着东西。

第十章 鲁班术() 
    那薄板子周围被红色的蜡油仔细封住,蜡油周围还被打磨光滑上面又薄薄地涂了层红油漆,就是坐在房梁上都难以发现这里的机关,这屋子是传统建筑风格横梁到屋顶还有一段距离,堪堪坐下一个人。叶限也正是坐在横梁上摸索半天才发现上面有些许不平,用长指甲抠一下有红油漆掉下来,捻在手里一看是刷着红油漆的蜡油,这才发现这横梁里面另有乾坤。

    “是个荷包。”叶限将手里的东西在召南眼前一晃。

    打开荷包里面是一缕黑发,用白绫子系着,还有一张纸,上面是个很大的红色死字。

    黑发、白绫子、红字,这三样东西在深夜里格外触目惊心。

    “这是什么?怪模怪样的?”召南接过荷包看了看,只是个很普通的黑色荷包,上面也没绣花,是个葫芦的形状。

    “这荷包没有任何纹饰,用的是黑绒布,应该是男子用的烟荷包,只是一般的荷包都要绣花,看来做荷包的女人手艺并不怎样。”叶限晃了晃手里的头发,“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鲁班术。”

    世人大部分都知道《鲁班书》。鲁班传说是春秋时的能工巧匠,后世的木匠供奉他为祖师爷,传说鲁班留下一本书籍,上面记载了建造之法,但其中有些东西却是秘术,只有工匠中的顶级人物才有可能接触到,那就是一种咒术,叫做鲁班术。

    因为谁也不知道哪个木匠会学习这种法术,因此过去人家对给自家建筑房屋的木匠都非常客气,好吃好喝好招待,就是怕不小心得罪了人,被木匠在自家下了鲁班术。

    叶限能认出这荷包是下鲁班术用的,但她见识的鲁班术也有限,俩人拿着那荷包中的东西仔细研究一番,也不知到底是下了怎样的咒术。

    这房子大概有五十多年,是莫大美的父亲建造的,莫大美的父亲自己就是个木匠,据说还在紫禁城做过活。他自然是不能给自家盖房时下鲁班术,在建造过程中一定也极为小心,防止干活的人下点东西。鲁班术大部分都藏在地基、墙壁中,这个在横梁上钻个洞塞进去,在小心地将横梁表面弄好,很像是房子盖好后被人动了手脚,只是这样做更加容易被主人家发现,谁能这么大胆呢?

    “只有这房子的主人,应该是房子盖好之后,莫大美的父亲自己做的。”

    叶限判断到。

    给自己家的房子下鲁班术是为什么呢?召南的眉心拧成一个川字,他想起刚才在外面看到的那些细长的银色影子,眼前一亮:“是那些影子,莫大美的父亲一定是在某个夜晚也看到了那些影子,他以为是鬼魂,为了镇住这些鬼影就使用了鲁班术。”

    不错,这是最好的解释。

    叶限想了想,将荷包又放了回去,将上面的薄板子放好,又叫召南找根红色蜡烛,滴了蜡油在木板周围,小心地将横梁上的一切尽量恢复原状。

    “为什么要费这种事?”召南不太明白叶限为何将荷包放回去。

    叶限正坐在横梁上小心行事,闻言低头冲他嫣然一笑。

    那笑容娇媚异常,召南急忙错开眼光,指着门口道:“这门口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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