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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冤鬼契约-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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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你祖奶奶!”叶限笑骂了一句。

    这骂人也是有讲究的,她声音清脆,这一声我是你祖奶奶脆生生的,像是百灵鸟婉转鸣啼,配上那张娇艳的脸,被骂的人一时间被她容光所摄,呆呆地看着叶限,心里只想原来她在和我说话,在骂我,真是极好极好的。被美人惊鸿一瞥看中,就是挨骂也心甘,若是白胡子老头醒来,定会被不肖子孙再次气晕过去。

    这时就见一辆浑身零件乱颤的吉普车开过来,车还没停稳,从上面就跳下个军装男子,指着人群喊:“好啊,你们聚众闹事。”

    有人回答:“长官,我们在执行家法。”

    那男子走近了,上下打量着叶限,又看看那木笼:“家法?这女子干啥缺德事了?通奸?你是奸夫?”

    他见全场男子就召南比较出色,伸手一指。

    叶限恼了:“你是奸夫!”

    军装男子一愣:“呦,嘴巴硬气的,你还敢骂人?”

    “看你穿的跟个棉花包似的,眼睛还是个鱼泡,苦主在这呢,你瞎叫喊什么?”

    叶限指着那从木笼里出来的女子说。

    军装男子看了一眼那女人:“嗯,这么年轻穿这样,是个寡妇?”

    老妇人抽噎着:“我女子是望门寡。”

    “狗屁都什么年代了还望门寡?早都民国了,怎么还搞这一套封建糟粕!我那一群大兵想女人都饿成马了,嗷嗷的盼着,你们这清汤绿水的小姑娘关在家里守寡不给日,干的干死涝的涝死!奶奶的。这叫浪费,懂不?”

    叶限心道这人穿的像个棉花包,可也算是体面点的棉花包,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说话这么粗俗!

    这时车子上又下来两个士兵,其中一个走上前对那男子嘀咕几句,男子大手一挥:“在我霍中梁防区内,就是我的事,统统带走,不许滥用私刑,哼哼,叫你们好看。”

    老妇人看着那小兵,惊呼一声:“柱子。”小兵对她点点头,用眼光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俩小兵举着枪命令这些人都站一起,有人喊道:“叔祖昏过去了。”

    那姓霍的指着河水道:“你傻啊,扔河里不就醒了?”

    这话说完,就见那白胡子老头睁开眼睛,一片茫然:“我这是在哪啊,出了什么事?”

    叶限嘲笑他:“老爷子,你这梦做的好,一听要下河洗澡就醒了,醒的可真是时候啊。”

    召南则上前说:“这位长官,我们只是路过的,既然有长官做主不允许私斗,我们就先告辞了,一切拜托长官。”

    那姓霍的大手一挥:“别急着走啊,你俩算是见证,你们不是本地人,作证我还能信,你们走了,就等着这漂亮大姑娘喂鱼?细皮嫩肉的多可惜啊。”说到细皮嫩肉四个字,还瞟了叶限一眼,叶限瞪他:流氓。百度一下“冤鬼契约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九章 丘八审案(一)() 
    跟着去看看热闹可以,不过……叶限指着那破吉普车:“好吧,我也不嫌弃你这破车浑身零件都响,我得坐车去。”

    那姓霍的面带难色:“这……”

    “别装蒜,你是专门来救人的,错过我们这么合适的证人,你去哪找人?”

    叶限低声说。

    姓霍的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上车吧,别嫌颠就成。”

    说着就叫那俩兵带着众人跟在后面,有壮汉喊道:“我们族长走不动,我们也得坐车。”

    姓霍的打开车门喊道:“你他妈的白长那么大个子,还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吗?一个土埋脖子的糟老头子你都背不动?你姥姥得。”

    那族长刚醒过来,闻言又差点背过气去。

    吉普车上了路,真是全身零件都跟着抖,黄土路尘土飞扬,窗户还关不严,叶限皱眉看向召南,后者无奈地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霍中梁在前面哈哈大笑:“车好坐吗?两位今儿下午不会饿了,能吃三两土。”

    叶限冷笑:“好好开你的车,霍长官。”

    “咱这关中平原最是肥沃,自古以来就是粮食产区,所谓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这土可是大有来头的。”

    叶限本来就闻着两边农田里气味可疑,被霍中梁这么一说,胃里开始翻腾,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咬牙切齿:“你再说,我吐你一车。”

    霍中梁回头看叶限真是脸色不对,急忙递过去一个绿色的军用水壶:“喝口水,你可别真吐了。”

    叶限正难受着接过来水壶拧开就喝,喝完了压下去那股子不对劲,这才盯着水壶问:“这谁的水壶?”

    “我的啊。”

    叶限掏帕子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水壶嘴,一脸嫌弃。霍中梁在前面倒车镜看着,摇摇头笑而不语。

    吉普车拐进一个大院子,在二层小楼前停下,叶限下了车,看到这院子很大,周围一圈平房,门口有人持枪站岗,楼顶上是硕大的青天白日标志,围墙上还用白灰写着:民权民主民生。院子一角,还有两排士兵在站队形,一二一二呼喊声震天。说来也奇怪,这土里土气的院子,顿时给人以生机蓬勃之感。

    霍中梁挥手叫一个小兵过来:“去后院练去,等会在这审案。”

    小兵笑嘻嘻地问:“团长,审啥案子啊?铡美案啊?”

    霍中梁飞起一脚,小兵故意不躲,挨了一下拍着裤子撒欢跑:‘去后院去后院,都他娘得跟老子去后院!“

    叶限撇撇嘴:“军阀作风。”

    霍中梁哈哈一笑:“这就不懂了吧,当兵就得要个豪气劲,都娘娘们们斯斯文文的怎么上阵杀敌。”

    院子里靠墙根放一圈破烂椅子,叶限走过去,掏出手帕擦了一下,皱皱眉头,这椅子都是土,没法坐啊。

    召南掏出自己的大棉手帕递过去:“用这个擦。”

    这时那些人随后也陆陆续续到了,霍中梁指着一个村民道:“你,就是你,过来。”

    那小伙子过来,就听霍中梁指着召南擦过的椅子说:“坐下。”那小伙子吓得看看四周,不知道这长官是什么意思。

    “叫你坐下。”

    霍中梁声音提高了,小伙子吓得噗通一下坐下,叶限气的:“你,这才擦……”

    没等她说完,霍中梁又说:“坐在那活动活动。”

    小伙子只好听命,动了几下,霍中梁点点头:“好了,起来吧,一边站着去。”

    小伙子如蒙大赦,急忙起身闪到一边。

    霍中梁伸手做个请的手势:“好了,这位女士,你可以坐了。”

    叶限这才明白,这家伙是让那人给她擦椅子呢。

    看看人都到齐,霍中梁让一个小伙子将那白胡子老头放到一边的椅子上,老头进了军营就老实了,也不敢再装晕倒,抱拳说道:“老汉是白家镇的族长,我们镇子是老秦公族白氏后代,几千年来都秉承家法治理,一直是我省的文明镇子,是得到过褒奖的。”这白族长说起来自家镇子历史,语带骄傲。

    “几千年都用你们自己的家法治理?”霍中梁笑了一下,露出整齐的白牙,一面还有个深深的酒窝,叶限心想,这棉花包不粗鲁时候看着也是挺可爱的。

    “皇帝制度还延续了几千年,不也被推翻了吗?几千年的家法就是好的?我看未必,哼,鲁迅先生就说翻开历史一查,所谓仁义道德,其实满本都写着吃人二字。哎,说这个你们也不懂,就说说为啥要把好好的大姑娘藏起来不嫁人还要给扔河里去。”

    那些村民听他说吃人,急忙摆手摇头发誓说自己镇子从没有吃过人,他们果然不懂吃人的含义。

    那老妇人哭道:“我女命苦,生下来不能说话,后来订亲,本镇子的后生知根知底的,谁想到那后生得了急病,没等成亲就死了,族长说我们镇子几千年都是讲究仁义,我家妮子得守望门寡,我没办法,只能叫女子守着,后来……后来……”

    她讷讷地说不下去了。

    “后来白大妮在庙里干活,就和人勾搭成奸还大了肚子!这种丢人事,说出来丢我们镇子的脸!”

    一个男子叫嚷道。

    “对,本来念你是个妇道人家,母女相依为命,给你们一条活路也就算了,可她不该在佛前行那等不轨之事,这样会连累我们整个镇子,大家一起都要遭天谴的啊。”

    老族长顿着拐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那奸……夫呢?你们就只会欺负人家一个姑娘家,男的呢?”

    叶限问。

    老族长看了那一边不声不响的和尚们一眼,一个僧人说道:“妙光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在佛前许愿,绝食做肉身供奉。”

    叶限听明白了,是那个奸夫要绝食而死,然后将自己的尸体供奉到菩萨那赎罪。

    “真是何苦,管不住小头苦了大头!”

    霍中梁叹息一声,接着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现在是民国了,不兴私刑,你们寺院也不成。”

    “我们是出家人……”

    那僧人还要解释,就听霍中梁道:“得了,别拽你们那些经文了,你们只是出家而已,又没成仙,不还得吃五谷杂粮不也得拉屎睡觉,抽空还得想想女人,既然在我这防区,就得归我管,你们还都想上天不成?”

第十章 丘八审案() 
    噼里啪啦,叶限鼓了几下掌,霍中梁身后站着的小兵见状也跟着鼓了几下,那僧人面色平静,只年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你带个和尚现在就去,把那奸夫带过来。”霍中梁指着身后的小兵,叶限看一眼,正是那个“柱子“。

    柱子说了一声是,随手指着方才说话的年轻僧人道:“你,就你,和我去一趟。”

    那僧人老大不愿意,可在人屋檐下,枪指着自己,不去等着去见佛祖吗?

    柱子从老妇人身边走过,轻轻地朝他点点头,意思是叫她放心,长官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吉普车绝尘而去,村民中忽然有人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那是柱子,陈柱子!是白妮子的姨表兄弟!”

    那人一叫嚷,村民们都纷纷喊道:“这是枉法!”

    “对,原来是帮自己人!这是个甚道理?”

    “欺负我们庄户人家!”

    “我们不服!”

    几个壮汉在里面起哄,白氏族长也说道:“这位长官,那人是这白妮得姨表兄弟,这事”

    霍中梁哈哈一笑:“对啊,我就是假公济私,偏帮自己人,自己人不帮自己人?当我傻啊?”

    他摆出一副我就这样,你们随便的架势,白族长一下子被噎住,练练咳嗽。后生们急忙帮着老族长顺气,白族长气得胡子不住地翘着:“长官,你这样就难以服众了!”

    “你们是要我以德服人?”

    霍中梁环视四周,笑眯眯地露出雪白的牙齿。

    “这位小姐,姓什么来着?”

    叶限瞪他一眼没说话。

    召南则说:“姓叶。”

    “哦,对,叶小姐,你说我该不该以德服人?”

    叶限想都不想:“不该。”

    “哈哈,为什么不该?”

    霍中梁饶有兴致地问。

    “有人有枪,还想着以德服人,脑子进水了呀?”

    叶限眼睛一翻,心道这不是明摆着吗,还用问。

    “哈哈哈!知音知音!”

    霍中梁一拍大腿:“听听,你们听听,什么叫聪明人!到底是大城市来的有文化的小姐,哪像你们,痴心妄想,这时候还想叫我以德服人,我明摆着告诉你们,对,那个人就是陈柱子,我的勤务兵,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护短,陈柱子说他打小父母双亡,是被他姨妈给养大的,姨妈就这么一个哑巴女儿,在家守着狗屁望门寡,这已经够惨了,好不容易自己看中个男人,男未婚女未嫁,好事啊,却被你们这些没事找事的横插一杠子,要把女的沉灞河,男的饿死,宁毁十座庙,不拆一门亲,你们都怎么想的?自己在家能抱着女人就不许人家别人摸摸大姑娘?什么毛病都?哦自己吃饱了就不管饿着的?不能够哇。”

    霍中梁威风凛凛,朝众人一顿喷,老族长气的直翻白眼。

    还能说什么?人家摆明了我不和你讲理,我就要救人,我就欺负你,你能怎么地?

    “妈蛋,和你们啰嗦这半天,渴死我了。勤务兵,上茶,上茶,把我那好茶拿来,哦,来四杯,一杯加料的。”

    霍中梁扯脖子喊道。

    很快,一个小兵端着个白搪瓷盘子过来,先将一杯茶放到霍中梁面前,然后笑眯眯地问:“团长,剩下的”

    “呶,那边两个!加料的是”

    他没说话,眼睛瞄向白族长。

    小兵会意,先走到白族长那放下一杯茶:“您老喝茶。”

    接着走到叶限和召南那里放下两杯茶,还专门看了叶限两眼,然后跑到霍中梁面前,小声地在他耳边嘀咕:“团长,真妖婆,那小脸白的,那小嘴儿红的,亲上去绝对,都是蜜。”

    “滚蛋,瞧你那德性,鬼鬼祟祟的,就不能给老子正经点。”

    叶限坐在对面,瞧那小兵神神秘秘,眼睛还不住往这飘,接着霍中梁的眼睛也飘过来,叶限横了他一眼,就见霍中梁端起茶杯做个请的动作,接着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白亮亮晃人眼睛。

    一边的召南冷冷地哼了一声:“那人不怀好意看你呢。”

    叶限道:“这人听起来也像是读过书,就是粗俗了点,瞅着也还不错。”

    “呵呵。”召南喝了一口水,“加料是什么意思?”

    叶限和召南不明白加料的意思,老族长明白。

    他喝了一口茶,就愣住了,急忙掀开盖碗一看,又差点两眼一翻白晕倒过去。

    这是茶?

    褐色的水,下面是几根扁平的草梗子,老族长也是老庄户人出身,太明白这东西是啥了,这是庄户人戴的破草帽!怪不得一股子油腻腻的味,头发很久没洗了吧?也不知有没有虱子!这样一想,老族长嗷地几声干呕,吐出一大口黄水来。

    霍中梁急忙起身:“哎呀,老人家这是中暑了,赶紧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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