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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鬼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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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子,你倒好,躲在屋内绣花,哎,人呢?”龙阳并不在房间内,凌峰愣了愣神,又迈步出来。

    “凌所长,快来,快来!”靳仁从堂屋房间内走出,赶紧招呼着凌峰。

    “龙阳呢?”凌峰并没有移动脚步,站在龙阳的门口问道。

    “这子在屋后的老井那里,这几天不知撞什么邪,老往那里跑。”靳仁边摇头边道。他知道那里的邪乎劲,老井那里可是以前红袖鬼魂的栖身地,自上次之后,靳仁一次也没敢再去过。

    “这您拿着,给准备几个菜,我今晚和您爷俩来一盅,也当放松放松。”凌峰掏出钱来,不由分的塞进靳仁的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屋后的老井处。

    离的老远,凌峰就看见龙阳坐在井沿处。他刚要招呼,突然发现龙阳在独自嘀咕着,莫非他又在和鬼魂话。凌峰悄悄的走近,生怕惊动龙阳。

    龙阳仿佛没有觉察到凌峰的到来,不住的着话。直到凌峰走近,听了内容。

    “如果是这样,这边合理,那边又不合理。如果不是这样,这边不合理,那边又得过去。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凌峰看见龙阳的样子,知道这子是在考虑问题,不是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讲话,胆子壮了起来,猛的对着龙阳的后背一拍。本以为吓龙阳一下,谁知道龙阳不为所动。

    “凌叔,我早知道您来了!”龙阳连头都没抬,鬼笑着道。

    “臭子,你耍我呐!”

    凌峰不知道老井的内幕,毫不忌讳的也一屁股坐在井沿上。都远怕水近怕鬼,一不错,不知者无畏。

    “凌叔,您找我啥事?”

    “啥事,你弄这叫啥事,让我怎么结案,我整天看着卷宗,都不知道如何向上级汇报。这不,愁绪无处发泄,找你喝一杯。”

    “那走?”

    “走着。”

    两个人,一大一,成了朋友,如今成了酒友。

    回到靳村街的时候,靳仁已经把菜收拾上桌,干净利索。

    “靳叔,辛苦您老了。”凌峰暂时忘掉案件的苦恼,亲热的和靳仁打着招呼。

    “哎呦,这可使不得,您是所长,不能这么称呼。”靳仁赶紧谦让,声称担待不起这样的称呼。

    “我到您这来就不是所长,您还记不记的当初在靳村的时候,我不是也称您为靳叔嘛!我到这里就算到自己家,反正我家离得远,以后我就经常来打秋风,混一顿,哈哈!”

    “那敢情好。”

    “敢情好,就是感情好,呵呵。”凌峰也接着话头,玩个幽默。

    难得凌峰这么放松,又不见外,靳仁也十分高兴的答应着,收拾碗筷酒杯。爷三闲话少叙,端起酒杯就喝,一顿畅饮。直至靳仁年老不胜酒力后,才算缓下进度。

    “哎,家伙,你独自一人坐在井沿上嘀咕啥,给我讲讲,就用你的狍子**,嘿嘿,再给叔来个一二三。”凌峰酒入豪肠,话也多了起来。

    “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与吴家的案子有关,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不好妄谈。”龙阳一边思索一边道。

    “哟,子,还卖弄起来了,是不是看你凌叔最近憋的不够,再给我添堵,有话快,有屁就放!”凌峰也喝了不少,直来直去,没有顾忌自己的身份,反正他拿这里当家,拿龙阳没当外人。

    “好,这第一,”

    噗呲!咳咳!咳咳!凌峰捂住嘴,不住的咳嗽,嘴里的饭菜都咳出来。

    “凌叔,您怎么了?”

    “咳!咳!咳咳!”凌峰一边手指着龙阳,一边咳嗽,想要话不出来。龙阳赶紧给他捶着后背,观察着凌峰,生怕出现意外。

    凌峰脸憋的通红,终于缓过劲来,还一劲的笑着。

    “你子还真有一二三啊?”

    咦!原来是笑话龙阳的。可把龙阳气坏了,气恼的坐在凳子上不话,将桌上的酒瓶拿起来,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

    “哎,哎,别,给叔留。叔不笑了还不行,洗耳恭听!”

    眼瞅着瓶中的酒不多,凌峰赶紧服软,一脸讨好的笑。哎,酒真是猴子药,平日里那么一本正经的所长,也变成这样,龙阳拿他没有办法。

    “第一”龙阳刚了两个字,停下来看看凌峰,发现凌峰真的没有再搞事,就继续讲下去。

    “第一,门上草楼坍塌之时,我并没有看见鬼魂在附近,明并不是妮妮所为;第二,吴家老两口死的蹊跷,吴三贵为何有胆量让自己的老婆单独守灵;第三,既然吴三贵老婆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她又有何胆量一人单独守灵;第四,吴三贵老婆被烧一事,好像是外边的人先发现,为何吴三贵没有首先呼救?”龙阳手里握着酒杯,一边旋转一边讲道。

    “这?”

    听到龙阳讲的一二三四,凌峰的酒醒了大半,也仔细思考龙阳提出的几疑问。

    “你吴三贵有嫌疑?”

    “凌叔,我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龙阳,你为何怀疑到吴三贵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可能受到吴三贵的蒙蔽,总以为他是正常的、无辜的。您还记不记得您的话,没有证据证实,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任何一件可疑事。”龙阳道。

    “什么地方可疑?”凌峰赶紧问道。

    “其实最可疑的地方就是吴三贵的身份,因为他是独子,是单传!”

    “那有人是为了给吴三贵打掩护?”

    凌峰立刻想到关键所在,又再次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就是吴老头。只有吴老头是个变数,如果他事先就知道事情的原委,知道妮妮的冤死,他会怎么做?

    是替已死的人伸冤,还是保护三代单传的独苗?

    到这时候,凌峰已经没有酒意,起身就要离开。

    “凌叔,您别急,您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怎么撬开他们的嘴巴?”

    “那你怎么办?”

    凌峰重新坐在桌旁,征求龙阳的意见。

    “凌叔,我们不妨这么着。”

    菜已冷,人未散,龙阳与凌峰商量着一个计划,这个计划还要有个人来帮忙。

    丧事办完之后,吴三贵声称此地已经没有牵挂,并且宅子不安稳,准备搬离此地,离开平县去外地。这两天他家正在收拾,该变卖的家产变卖,该打包的打包。

    入夜,吴三贵独自一人坐在屋内,中间摆着四个牌位,父母、老婆、妮妮。

    哎!吴三贵叹了口气,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四个牌位不住的晃动,砰砰声不绝于耳。而后,四个牌位一起掉在地上,摔成粉碎。

    “贵儿,你好狠的心,你竟然要离我们而去!”首先传来的是吴三贵父母的声音,苍老而颤抖。

    吴三贵吓得一激灵,双手抓住身边的椅子背,浑身筛糠样的抖着。

    “爸、妈,不是孩儿害死你们的,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们别为难我。”吴三贵艰难的挪到椅子后,颤声道。

    “虽然是我们失手打死妮妮,可火化的事情不是你和老吴头出的主意嘛!”

    “我,我,我这不是也为了您二老好,怕惹来人命官司。当初这事发生以后,我就偷偷的找吴伯商量,我还被吴伯打了一顿。是我好求歹求,他才答应的。要不是我俩出主意,把妮妮的尸体装入棺材,警察早就找到了。后来吴伯他每天跑到菜园子内,我看着都惊心。”吴三贵紧张的直咽唾沫,缓舒自己的紧张。

    “后来那个凌所长半夜还来查,是我弄倒草楼,才躲过一劫,您二老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那我呢?!”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是吴三贵老婆的声音。

    “你也不是我能疯的,你别找我。”

    “我不是你弄疯的,但是是你和吴老头商量好的,把我弄疯,转移警察的注意力,而后再烧死我!”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你整天疯言疯语,万一了出去,我们吴家就一希望也没有啦!”吴三贵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蹲在地上,不敢乱动。

    “那我呢!”妮妮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妮妮,我没有害你,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你让我怎么做才好。”吴三贵终于承受不了接二连三的逼问,将事情真正的真相出来。

    原来吴三贵无意中看见父母失手打死妮妮,他立即找到吴老头,将事情的始末了出来,吴老头气的打了吴三贵好几个耳光,直骂吴家丧失人性。吴老太死后,为了保全吴家,掩人耳目,两人商量出将妮妮尸体和吴家老太一起火化的办法。其实这些事情,一家人都知道。吴老头不忍心见到妮妮的尸首,没有去挖。吴三贵不敢做,也没去。只有三贵的父亲和三贵媳妇动手挖妮妮的尸体,并装入吴老太的棺材内,一并火化。

    自警察介入调查以来,吴三贵一直怕查到自己身上。后来将自己媳妇吓疯了,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可这女人整天疯言疯语,吴三贵怕走漏风声,咬咬牙,纵火烧死了自己的老婆,并成功归罪到妮妮鬼魂的身上。吴老头也担心事情败露,毕竟吴三贵是吴家的独苗,不能出现问题,因而吴老头一路掩护吴三贵,包庇吴三贵。

    当吴三贵诚惶诚恐、磕头如捣蒜的时候,龙阳和凌峰走进了屋内。此时,屋角一个身影悄然离开。吴三贵与吴老头都被抓进派出所,事情终于大白于世。

    “龙阳,你那个朋友真厉害,可以模仿好几个人的声音,改天给我引见引见。”终于可以结案,凌峰心情大好。

    “可以,但是你不一定能见到他呦!”

    “你他也是”凌峰手指着龙阳,惊疑的问道。

    龙阳笑着头。

    “算我没。”凌峰赶紧离开龙阳,跑进自己的办公室内。

    龙阳开心的笑着,玉手杖内的狗娃也偷笑着。

第六十三章 刁蛮小公主() 
何家屯的瞎子没有漏网,他眼睛不是真瞎,是内心真的瞎。零点看书。lingdian。吴三贵两个女儿都交由何家屯的人暂时抚养,她们以后的路会很艰辛,怨不了父母,只能接受无可奈何的生活。

    事情终于平息,离龙阳开学的日子也不远了,龙阳开始准备行装。

    龙阳的学费是靳村人一起凑的,每家都出一份力,而且个个都争着出的多,怕自己家落后。龙阳感动,其实一直在感动,每时每刻都不像没人疼的孩子,他一直有家。

    这段时间,龙阳挨家挨户的串门,他不为别的,只想自己能为这些亲人也出一份力,他想做什么,可大家都不给他做的机会。

    “哎,龙阳来啦,快坐,教教我家孩子学习。”

    “龙阳,快把工具放下,给婶子讲讲县城是怎么回事?”

    “龙阳,快把这鸡汤趁热喝了,补补身子。”

    “龙阳,过来陪叔喝一盅,咱爷俩唠唠。”

    人们总是想方设法让龙阳休息,吃好的、喝好的,把对他的期望与爱表现在言语里、行动上。到了最后,龙阳简直不敢出门,出门就有人招呼他,不是到家里吃饭就是购置了新衣服。龙阳知道,这是靳村人的爱,也是靳村的爱。这种爱不是从他才开始,从父亲龙少云那会就已经开始,是爱的延续,是爱的传承,是朴实村民无微不至关爱的心。

    “龙阳,跟我到所里过几天,你快开学了,我还舍不得你。”凌峰仿佛知道龙阳的难处,及时的出现在靳村街内。

    “凌叔,您来的真是时候,知我者,凌叔也!”

    看到凌峰的到来,龙阳终于找到理由,离开大家热情包围的理由。再呆下去,龙阳非成胖子不可,现在的身板就已经有发福了。

    “靳爷爷,我去凌叔那里住几天,好吧?”龙阳问起靳仁。

    “去吧,去吧,你再不出去几天,我家都盛不下这些东西。”

    原来靳村人不光邀请龙阳吃饭,还送来各种日用品与学习用品,把靳仁家都摆的满满的。龙阳再不开学,屋内还真盛不下。

    随着汽车的马达声,龙阳与凌峰离开了靳村街。

    “凌叔,咱们去哪?是不是又有案件了?”龙阳坐在副驾驶,靠在座位的背上问道。

    “你子,能不能让你凌叔休息一下,还能天天有案件啊!再了,如果真有那么多的案件,治安那么糟糕,你凌叔就成吃干饭的。哈哈!”

    也是,平县县城的治安一直非常好,与这个所长分不开。如果经常有重大案件,这个所长还真是吃干饭的。

    “凌叔,那我们去哪里?”

    “哦,我们平县以前从来没有考入警察学校的学生。这不,我们县里很重视,局里也很重视,局长要亲自见见你。”凌峰道,脸上有坏坏的笑,一丝,不易觉察。

    “局长要见我,不会吧,他也不认识我。”龙阳迷茫的道。

    “他不认识你,但是他对你早就了解了。你破了那么大的案子,凌叔能不和他汇报?”

    “破案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凌叔,您看,咱还是不要去了。”

    “胡,我都信誓旦旦的保证把你带到,你咋还牛上了,上了我的贼船,你还能下来,嘿嘿。”凌峰坏笑着,他肯定有安排,但是龙阳不知道是什么安排,他上了车,却下不了车。

    车在一个简陋的楼房前停下,二层楼,不豪华,不气派,县城内一般的房子。楼房四周栽满四季青,还有一株两三米粗的梅花树。

    “我来喽!嫂子饭做好了吗?”凌峰像是把哪都当家里,没有一丝拘束感,下车就往厨房奔去。

    “快好了,快好了,你哥在屋里等你呢!哎,外面的孩子是谁,你也不招呼一下。”一个中年女人道。

    “哦,闻到香味,把这个子忘了,他就是今年也考入东岩市警校的,叫龙阳。龙阳,来,咱们进屋。”凌峰冲着龙阳一招手,自己率先走近屋内。

    这是谁家?凌峰怎么一都不见外?龙阳挠挠头,无奈的跟随着凌峰进入屋内。

    龙阳一进屋,就看见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在书桌上写毛笔字。看他的神情,剑眉微聚,目光专注,手随眼动,流畅如水。此人身穿朴素随和的衣衫,平常内见威严,平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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