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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驱鬼王妃周小楠-第10章

小说: 驱鬼王妃周小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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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好像很久以前他们不分你我一样。

    男人放开了周雅楠。他觉得周雅楠还是个小孩,不像是能刺杀他的样子。她坐起来,大口喘气。余光瞥到刚才用来威胁她的物事,眼角便是一抽,竟是一根一尺不到,原形是某种动物牙齿的匕首。

    男人也看到了周雅楠的那只生之气大手,还有大手上滴滴流转的一朵绿。脸上便多了分感慨:“是你救了我。”他当然记得淑尤先生的绿,温柔而含蓄,却异常可怕,险些要了他的小命。

    她救了他,他却以为她是刺客,险些杀了她。

    周雅楠眼看着男人又开始盯着身上那件麻布长衫看,连忙否认:“绿是我拿出来的,可你身上那些伤口不是我清创和上药的。”

    说完便觉得不对劲。她这不是变相承认自己将他看光了嘛。

    她赶紧拿袖子把脸遮住,免得被男人看到自己心虚脸红。

    说不定他一下子想不到这些呢?

    她偷偷看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上挖出一点什么。

    他有一副利索的好皮相,没有多余的肉,或者骨头,或者肌肉线条。看上去,有一种少年特有的干净。

    实际上,他的年纪也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岁。

    虽然他轻而易举就能杀死她,但是她一点也不害怕他。

    杨承宇感觉到周雅楠在打量他,便笑了:“你可知道,我为何会中这朵绿。”

    周雅楠自然不知。开玩笑,她还没本事通晓天下之事。或许顶级的巫可以做到,但是巫应当没有这么无聊。

    实际上,现在就有一位无聊的觋,将一枚铜镜浸在水里,施展巫术。那水翻出一些古怪的波纹,似是两个模糊不清的人影。那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白娘娘嘲讽他:“我看,你这样行事,迟早要把那三个都得罪了。”她不打算继续看他胡闹,随意掐了一个诀,身体化为朵朵梨消失不见。

    淑尤先生假装没看见白离开,却也停止往铜镜输入巫力,做别的事情去了。

    在周雅楠这里,那朵绿的颜色渐渐变淡,终于消失不见了。

    杨承宇继续说:“淑尤先生说,我若是挨这一击而不死,便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我一醒来便见到了你。”

    “可是,我忘了自己为了什么事要找你。”他一脸苦笑。

    周雅楠则解释了一番,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她如何心悸吐血,如何用巫术来到这里,又如何将绿弄走。

    最后,她补充了一句:“虽然我看你很眼熟,但是我很肯定,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杨承宇答了一句:“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说完后都沉默了。

    周雅楠觉得非常尴尬。

    虽然她很想知道这人跟她前世是什么关系,但是这男人似乎选择性遗忘了之前的事情。也许,正是那个淑尤先生干的好事。

    她原想拿那朵绿做线索,顺藤摸瓜,找到淑尤先生,请他帮忙恢复男人的记忆。结果发现,绿居然不见了。那么,找到觋便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谁都知道他们行踪不定,性子古怪。

    周雅楠便思考,是不是可以走了。

    但是,到底觉得不甘心啊。

    她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会有那种灵魂的悸动,就要跟这个男人擦肩而过了么?

    周雅楠肯定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楦姐儿说了,她可能只有一世好活。那么,她就得想办法把一些不明白的事情搞清楚了。

    尽量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她在思考的时候,杨承宇也在发呆。他的不甘,比周雅楠的更甚。

    杨承宇自然记得,自己为了找到周雅楠,吃了多少苦头。

    实际上,他今年十七岁的生日还没到。

    他自十三岁,便开始做巫堂的任务。

    他看周雅楠,感觉她是个身量还没长开的丫头。因此不可能是自己失散多年的情人。

    既然不是情人,那便是兄妹了。一定是的。

    淑尤先生不想让他记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找这个丫头。可能因为他本领通天,知道这个丫头不是一般人。不希望自己跟她有什么接触。

    他已经识破了淑尤先生的诡计,自然不会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

    周雅楠此时已经停止发呆,看房间的配置。

    漆金千工拔步床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至少没有官职的人家,是没资格用这个的。

    周雅楠有些懊悔,凌恒准她上朝,她就应该勤快一些,把百官的脸认个齐也是好的。如今刷脸认人的法子便不能用了。

    杨承宇开口了,周雅楠被雷得外焦里嫩。

    “我猜想,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然而,周殷皇后是我亲姐。她不可能是你的姐姐,所以,我也不可能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

    “哦,原来你是周侍中。”

    他没有用侍中大人。几个一品大员周雅楠还是认识的,她还没有白目到不认得大官的地步,那么必然是亲王级的人物了。

    “啊,你是那位先帝新封的肃王!”是了,亲王她也都认识,除了先帝死前三个月封的那位,毕竟都是凌恒的亲戚嘛。

    “正是小王。”杨承宇不冷不热地说。发现她并不会是自己的妹妹,他的态度就冷了下来。不是亲人也不是情人,想必是不相关的人。救了他又如何?他为了见到她,又多少次差点丧命?

    周雅楠便起身告辞。反正她也知道对方是谁了,也不在意前世的事了。慢慢查,总是可以查出来的。

    她这一站,两人的眼神又轻轻碰了一下。那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人窒息,周雅楠情不自禁倒退一步。

    杨承宇脱口而出:“我送你回去?”

    “不必。”周雅楠微微一笑,又用“仙人指路”的法子,缚上眼睛,腾空而去。

    杨承宇一时间,竟是看得呆了。

第十五章 揣测() 
周雅楠回去的时候,楦姐儿早已睡熟了。她睡觉不老实,将大半个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一幅杏子红绫被只齐胸,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好像梦里有什么令她欢喜的事情。

    周雅楠觉得,自己若是梦见吃到了上次娄望舒说的那个舒芙蕾,说不定也会露出这样的傻笑。据说那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甜品,轻盈,梦幻,好似人生流转,比戚风蛋糕更绵软,比蛋糕更细腻。

    周雅楠显然没有吃过蛋糕或者戚风蛋糕,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想象舒芙蕾是什么口感。咬上一口,恐怕舌头都要融化了。

    她躺在床上想心事,头下的翡翠西瓜枕头微凉。桌子上的粉彩小盆灯上绘着美人吹笛,周雅楠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盯着美人的脸看,她觉得那上面说的是貂蝉的故事。

    父亲是被谁害死的呢?

    周仁一口咬定周慧太后害死了周雅楠的姐姐和母亲,如今,周仁也死了,还似乎是杀人灭口的样子。那么,凶手不是周慧,就是周慧的敌人,甚至是周慧和周雅楠共同的敌人。

    周雅楠认为周慧不可能做出自断手足的行为。周慧所在的周家与周雅楠这一支还没有出五服,周慧所在的周家,因为子孙均不成器,衰败得非常迅速。因此,周慧有时还隐隐有些依仗周仁的样子。

    如果周慧要害周雅楠的母亲和姐姐的,理由实在太牵强。太后再不满意周殷强势,也不会就这样把她杀掉。

    那么,便只有她了。先帝时的长公主凌裕。

    他们不仅试图离间太后和周雅楠的关系,还给太后泼了一身脏水。

    周仁虽然人品不咋地,人也异常愚蠢,但是他应该还是有一些才能的,不然不能中探郎,也不会做到皇帝近臣。

    太后是不会为了自己一点不高兴,把自己儿子的亲信干掉的。她能后来居上,把先帝一些长大成人的儿子刷掉,让先帝立黄口小儿凌恒为太子,靠的就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的不偏不倚。

    当年国舅周仓运送军粮,因连日下雨延误了一天,按律当斩。连先帝都觉得处罚过于严厉,周慧却觉得不必枉法徇私。先帝从此便对周慧另眼相看,很快就封凌恒为太子。

    除了凌裕,还有谁有胆子把凌恒的老丈人兼心腹弄死?又有谁有这个本事呢?

    周雅楠觉得公主府的人还真是嚣张。父亲出事,是在东田县主羞辱楦姐儿不成,反而被周雅楠羞辱的那天傍晚。

    那天,东田县主回到东府,一脸阴沉。她告诉她的母亲:“我得改名字,把东惠改成东一裳。”

    东张氏大吃一惊,连忙问原因。东田便将下午在书铺的事情说了。

    东张氏气得半晌说不住话来。她好容易等气顺了,破口大骂:“那周雅楠不过是太后的远房侄女,什么尊贵玩意儿,居然欺到我们惠儿头上。我们惠儿才是正经的皇家贵胄呢!我要立刻备车去见你外祖母,再跟她一起进宫去见太后娘娘,让她评评理!”

    东田神色异常平静,将她母亲拦住了:“母亲,您不必去了。”

    东张氏便问这是何故。

    “周雅楠也没有错了规矩。她见我拿县主的身份教训她的妹妹,便也拿出侍中的身份教训我。若是到太后娘娘那里说去,也占不了理。”

    东张氏到底气不过:“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若是依她的脾气,索性闹开来,横竖大家都没脸。

    “自然不是。”东田的眼睛细细长长,宛若一条美女蛇:“侍中确实可以碾压县主,是我不如她,我服。但她忘记了,我们府上,也有将周府打趴下的本事,周雅楠不得不服。”

    周仁的死,是长公主府对周家的报复。也是对于东田被逼改名的回应。

    至于张氏,定国公府跟长公主嫁去的张家确实走得近。只不过,尽管张氏身上带着监视周府这样一个任务,她一点也不傻。她可不是一颗听话的棋子。

    张氏嫁进周家以后,就把周家当作自己后半生的依靠。她不相信定国公府,也不打算给他们卖命。她根本不打算出卖周家,她不做自掘坟墓的事情。周家若是倒了,身为周仁正室夫人的她还会有好日子过么?张家一定会救她么?难道她下半生要指望张家的良心过活么?

    她不觉得张家有何良心可言。出嫁的姑奶奶,利用完了,就呆在家庵里,一辈子也别出去了。而且,若能留得性命,已经是张家留情的结果了。

    她不要这样。她赖在周家,好歹一条性命是保住了。

    更何况,周家有她爱的孩子们。

    周雅楠不知道张氏对她是真心喜欢还是虚伪应付。她当然不能要求一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对她好。张氏没有这个义务。

    正因为张氏拒绝配合定国公府,张家才会恼羞成怒,转眼就出卖她。张氏在周家的日子才那么难过。这么一想,周雅楠以前难以理解的事情,都可以理解了。为什么定国公府始终对张氏被虐待这件事情装聋作哑,而没有像真正娘家那样替她出头呢?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的锅嘛!

    张氏很聪明,在自己的核心利益跟家族的核心利益有冲突时,果断舍弃了自己的家族。同时,她失去了定国公府的庇护。

    很少有人能有这种壮士断臂般的勇气。

    也正因为张氏智慧而不乏勇气,她才赢得了太后周慧的怜惜。

    周雅楠心想,张氏不像是内奸,当然,也不能排除张家用苦肉计替张氏洗白的可能性。不过,周仁已经去世了,平时周雅楠也不住在周府。那张氏,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这府里的确有张家的内应。要不然,周雅楠和楦姐儿去逛街,怎么会碰到东田县主?

    天下没有那样巧的事情,除非有心。

    周家这些人,也早该清理了。

    有娄望舒在,周雅楠根本不担心抓不到探子。

    只要娄望舒辛苦一些,随意放几个张府管事进那些人的梦里,自然可以把那些探子试出来。毕竟人在自己的梦里一般是没有戒备心的。

    周雅楠想着,便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日,楦姐儿匆匆梳洗完毕,便去找周雅楠。

    此时晨光熹微,一个小丫头替楦姐儿打了帘子,便看见伺候洗漱的丫鬟捧着脸盆、巾帕、靶镜等物鱼贯而入。卉珍迎上来,笑道:“你姐姐刚起来。”

    楦姐儿赶着进去,看到周雅楠盘膝坐在矮足榻上,卉珍走到她跟前,用一条大手巾将周雅楠面前的衣襟掩了,又接过脸盆,双膝跪下,高捧脸盆。其他几个丫头捧着巾帕并靶镜脂粉之类,周雅楠方伸手向脸盆盥沐。

    她洗得很急。楦姐儿便笑道:“姐姐不必着急,我找你是因为怕自己一会儿事多便忘了,不是什么急事。”周雅楦方才从容盥沐。

    又有丫头端来洗手盆。那盆里是新摘的玫瑰瓣拧出的汁子,淘澄净了,配了龙眼大的珍珠碾成的粉。周雅楠便将手伸进去浸着,那手却像削了的葱根似的。

    周雅楠虽说是在周府小住,她那吃穿用度,无一不是内务府安排的。

    她见楦姐儿盯着洗手盆看,笑着对卉珍说:“另准备一盆给三小姐。”

    楦姐儿忙说不必了。周雅楠就吩咐丫鬟,明天预备一盆,送去楦姐儿房里。

    楦姐儿笑嘻嘻地问:“姐姐,你昨天晚上走路的那个法子,可是仙人指路一类的占卜?你教教我呗。”

    “傻丫头,这怎么可能是占卜呢?”

    “难道不是你测出大致位置,然后再过去的吗?”

    “不是啊。我不会推算之法。那么多八卦阴阳、天干地支、五行神煞,我背得出来才是怪事呢!”

    “啊?”楦姐儿一脸失望。她不信邪般继续问:“那你告诉我,你怎么过去的?”

    “就是用一种普通的遁术啊。巫要去某个地方,不都是这样的么?难不成还要用脚走过去?”

    “你是怎么知道你要去哪的啊?”

    “我不知道啊。用遁术的时候不需要说出具体地点的吧!”

    楦姐儿目瞪口呆:“当然需要啦!我明白了,你把谶纬之术跟遁术结合起来了。你只要心里想,我要去找周雅楦。那么,无论我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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