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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生三世之鬼眼画师-第8章

小说: 三生三世之鬼眼画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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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原没理会他的鄙夷,抱着盒子像是抱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像早上一样在街上兴奋地飞奔着。最后的微光消失在街道上,消散不去的,是他那颗散发着无限热量的心。

    第二天一早,当奚原满怀期待地捧着木盒来到青楼门口时,见到了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卯时的阳光刺眼不已,整个世界仿佛都充斥在这热闹的鞭炮声中,青色的烟雾弥漫着,呛人、刺鼻,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世界铺天盖地地都是红色,敲锣打鼓的声音震颤着他单薄的耳膜,锣鼓声停歇,一排排官员们齐齐下跪,所有看热闹的百姓也跟随着跪下行礼,站在人群之后的他显得无比突兀。

此地一为别 1() 
卯时的阳光刺眼不已,整个世界仿佛都充斥在这热闹的鞭炮声中,青色的烟雾弥漫着,呛人、刺鼻,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世界铺天盖地地都是红色,那喜庆的红色弥漫在他眼前却如同血腥般悲哀,敲锣打鼓的声音震颤着他单薄的耳膜,他突然觉得他在做梦,想要拔腿逃离。锣鼓声停歇,一排排官员们齐齐下跪,所有看热闹的百姓也跟随着跪下行礼,站在人群之后的他显得无比突兀。

    铺天盖地的红色里,一个穿金戴玉的小巧身影在人群的簇拥下走出青楼的大门,她穿着繁复的多层宫装,赤色衣服上用金线绣着精致的蝶戏牡丹,鞋上的两颗明珠熠熠生辉,看起来价值不菲。她的头发被束了起来,戴上了金玉制作的华贵饰品,行走之间,腰间佩环叮当,身上兰香馥郁,小小年纪,华贵逼人,叫人不敢直视。

    奚原一阵颤抖,感觉手中的盒子像是要掉下来似地。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山呼海啸的声音还在不断重复着,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瞻仰天家容颜。

    在这敬畏的声音里,奚原感觉身子一阵阵发软,眼前的一切都混乱得像是一场梦,他挣扎着想要醒来,却只能无助地喘息着,任绝望蔓延在心头,心里仿佛被戳开了一个黑魆魆的洞,那个洞的面积在不断地增加着。

    韶光的旁边站着一个身穿青色华服的小少年,少年大概十岁左右,俊秀的脸上一片老成之色,韶光将手搭在他的手上,转头看向他的眼里,有心安和依赖。

    他突然嫉妒起那个少年来,想要上前将他打倒在地,然后带着韶光逃得远远的,逃到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韶光走到红毯尽头的银顶黄盖红帏的舆轿前,扶着少年的手,踩在一个半跪在地上的奴才背上,上了轿,红色的帘子一闪,便将她小小的身子全部遮在了后面。

    二十人抬的皇家舆轿,像是一张血红的兽口,将他心爱的人吞噬……

    小少年转身上了身后那两人抬的锡顶官轿,叫了一声:“起轿。”

    轿子被平稳地抬起,朝城门的方向行去,奚原捧着怀里的盒子,拨开拥挤的人潮,挣开守在道路两边手持红缨枪的士兵们,高声喊道:“韶光!韶光!”

    韶光掀开帘子,一抹惊喜浮现在脸上,正欲下轿,却被人拦了下来。

    “你们让我下去!让我下去!”韶光惊慌地喊道。

    “公主千金之躯,万万不可理会这等闹事的刁民啊!”府尹大人赶紧跑上前来,命人拦住她,苦苦劝说道。

    “你让我下去,我要见他!”韶光急的快要哭了出来。

    而这边,挣开士兵的奚原已经快要冲到轿前,府尹大人赶紧喝道:“还不快上前拦住那个乞丐,若是冲撞了天威,你们担待地起吗?”

    “韶光!韶光!”瘦弱的奚原在几个架着他的士兵中,使出蛮力挣扎着,拳打脚踢,炽热的目光一刻不停地注视着她。

此地一为别 2() 
“奚原!”韶光哭了起来,使劲捶打着身前拦着她的几个人,“你们让我下去!你们让我下去!坏人!你们让我下去!”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抓起来投入大牢啊!”府尹大人急得跺脚。

    更多的士兵冲了上来,抓住了状若疯狂的奚原,在搏斗中,奚原怀里的木盒掉了下来,盒子震开,那朵紫红色的芙蓉绢花滚落在地,被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得乱七八糟,如同那零落成泥的落花一般。

    奚原想要伸手去抓住那朵绢花,不料将脆弱的背部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那些士兵用红缨枪的枪身,狠狠地击打在他的背上,那种力度,似是要将他的内脏击碎。

    身体的疼痛让他恨不得死去,可是他的手指却顽强地向那朵花慢慢地移了过去,一口鲜血从他的唇边溢了出来,他跪倒在地,手指颤抖地向前伸着,想要抓住那朵绢花……

    近了……近了……只差一点点了……

    韶光的哭声越来越大,坐在后面的二人小轿里的少年掀开帘子走了下来,走到她面前柔声说道:“殿下若是信得过微臣,便让微臣上前处理,可好?”

    韶光抓着他的手:“沧水哥哥,拜托你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

    她急切的神情伤了他的心,他垂眸遮去眼底所有的情绪,恭敬地说道:“微臣定不负公主所托。”

    小少年走到奚原面前,正殴打着他的士兵都停了下来,让出一条道。

    奚原的手终于抓住了那一朵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绢花,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尽管浑身的疼痛已经让他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无法抓稳那朵花。

    一双以银线绣着精致葡纹的缎面靴子出现在他面前,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了那个温雅俊秀的少年那双冰冷的眼。

    他微微眯眼,不甘心地与他对视。

    少年的眼中闪过一抹轻蔑,转身对周围的士兵们说道:“放了他吧,不过是一个孩子。”

    小少年走回韶光的旁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韶光制住了哽咽,面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看了奚原一眼,闪身进了轿子,微微晃荡的红色帘子像是绝望的血液,倾泻而下。

    轿子被抬起,一群人继续前行,虚弱的奚原抓着那朵绢花在人群里艰难地朝轿子爬去,气若游丝地喊着:“韶光……韶光……韶光……”

    原本还是灰白色的天空,从西边迅速席卷来大片的乌云,像是波澜壮阔的海水一样片刻便占领了这个城镇,光线瞬间便阴暗了起来,大风刮得人衣服翻飞着,如同折翼的蝴蝶。

    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原本看热闹的人们都朝屋檐处躲了过去,大街上顿时混乱了起来,不停地有脚踩踏在奚原的身体上,挤压得他吐出一口一口的鲜血,颤抖地手终于无法再抓住那朵脆弱的绢花,绢花掉在青石街道上,被凌乱的脚步踩成一堆零落的布片。

    雨越下越大,浑身剧痛的他趴在冰冷的地上,眼前是一片喜庆过后零落的鞭炮的残红,那朵紫红色的绢花,被雨水浸泡地湿哒哒地,随着汇成的水流流进了街道两旁排水的沟壑内,消失不见。

孤蓬万里征 1() 
唯一留下的,只有缠绕绢花的那根细细的铁丝,像是一根弯曲的钩子一样,冰凉,锋利,将他的心剖了出来,血淋淋的呈现在大雨里。

    天昏地暗,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疼痛过度的他,晕厥在这冷冷的冰雨里。

    十天后,帝都,午门前。

    一身楼顶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城门的地方,他的身后,是举着舆伞与扇风的十几个宫女。此时正值晌午,他身后汗流浃背的百官一个个眉头紧蹙,却又不敢有一句怨言,只能恭恭敬敬地陪皇帝等待着他那宝贝女儿的归来。

    一旁的大太监陈德铭端了一杯冰镇的参茶过来,垂首,恭敬地提议道:“陛下,要不然您先回养心殿候着?等长公主回来了,自会有人带着她来见陛下的。”

    “不,朕要在这里等着!”说着,九五之尊的帝王眼眶红了起来,“都一个多月了,也不知朕的小公主现在怎么样了,朕目前就这么一个子嗣,朕心里难过啊!”

    陈德铭心中微微一叹,大周国几百年历史,各个皇帝都是马上打的天下,喜好开疆扩土,才有了大周今日称霸中原的繁华。可是这一任的皇帝,早些年戎马天下,后来便因为一点小成就而沾沾自喜,自高自大。从此,皇帝开始整日专研诗词歌赋,由于他出身军旅,不通帝王心术,后来又因终日沉迷于儿女情长之间,逐渐优柔寡断,多愁善感。

    皇上当政后期,国家积弊渐多,亟待一场改革来振兴国力,可惜皇帝还沉湎于帝都虚假的繁华中,醉生梦死。

    皇帝登基十余年,后宫佳丽近千人,竟无一人怀上龙嗣。宫中太医们都知道,皇上退出军旅后,身体欠佳,这辈子注定了子息薄弱,甚至可能终生无嗣。

    哪知道,就在五年前,皇帝冬日去烟云山庄的行宫泡温泉,见一个宫女生的貌美,一时间心旌荡漾,与之*一度,不料这宫女运气好,一次就给怀上了。皇上喜不自禁,不顾祖宗礼法,硬是将那宫女破格觐封为妃。

    这女子封为妃后,倒也安分,只可惜皇帝性喜渔猎,宠爱了她一阵子后,渐渐地就移情别恋了。这妃子虽然失宠了,女儿却甚得皇上的喜爱,因此在这寂寞深宫中,也算是有了不受欺负的一席之地。

    只是宫中向来是是非之地,就算你不与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别人也未必会放过你。如此便有了一个多月前的事。

    那日,小公主的母亲贤妃深感宫中寂寞,打算去皇觉寺小住半个月,顺便为皇帝念经祈福,便来到养心殿向皇帝请旨。皇帝当时正忙着与新入宫的妃子*,大手一挥,便同意了。

    哪知道,在去皇觉寺的路上,贤妃遭人暗算,一众侍卫全军覆没,小公主被掳,贤妃也吓得大病了一场。

    这公主被掳的幕后指使者便是那新入宫的妃子,那妃子本是当朝丞相的女儿,一入宫便被封为四妃之一,只是此女颇有野心,想独霸皇帝,*六宫。她第一个要对付的对象,便是贤妃。

孤蓬万里征 2() 
贤妃如今虽不受宠,但母凭女贵,凭借着生下皇嗣这一大功劳,不仅名列四妃之首,吃穿待遇还与皇后一般无二,在宫中遭人嫉恨已久,只可惜贤妃为人谨小慎微,又整日缩在房里吃斋念佛,她们纵是恨得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

    此妃买通贤妃身边的宫女,让她跟贤妃提议去宫外小住,贤妃对这宫女颇为信任,引为心腹,哪里会多想,于是便着了她的道儿。

    只是,此妃虽然心肠狠毒,在演戏方面却算不得炉火纯青,没过多久便露出了马脚,而贤妃身边的宫女受不得刑,很快也如实招供了。皇帝大怒,想到自己那可怜可爱的女儿,又是一阵悲从中来,当即赐了此妃几丈白绫,又将其尸体以麻布蒙面,嘴中填以粗糠,扔在宫外的臭水沟中,并不准丞相家人收敛尸骨。

    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远远地,有豪华的仪仗朝这边走了过来,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欣喜,浑身都激动得颤抖了起来,提起自己的下袍,飞快地朝城楼下跑去。

    皇帝引颈长盼,左右张望,面上又是欣喜又是焦虑,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袖袍,恨不得冲到队伍前面去。

    一盏茶的时辰后,仪仗终于来到了午门面前。

    队伍中的人全部跪下向皇上行礼后,一个宫女揭开厚重的红色帘子,引着小公主踏在一个奴才的背上,下了轿子。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帝身后的百官与周围的百姓齐齐下跪行礼。

    皇帝再也顾不得礼法,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韶光面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怜惜地蹭了蹭她的脸,眼里闪现一抹泪花,哽咽着说:“朕的心头肉,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父皇。”韶光靠在皇帝的怀中,也流下了一抹激动又委屈的眼泪。

    “朕的心头肉都受苦了,瞧这小脸瘦得,你走的时候,还胖得朕险些抱不住你,可是现在,你轻得跟一根羽毛似地,”皇帝叹了一口气,捏了捏她的细胳膊细腿,见她没有缺胳膊少腿的,这才放心下来,想到属下禀报上来的关于女儿这一个多月的遭遇,皇帝又气恨了起来,“那些为非作歹的刁民!朕要砍下他们的狗头!株连九族!”

    韶光吓得在他怀里颤抖了一下,像是寒夜里一只淋了雨的小鸟。

    “父皇……别……别杀人了……”想到惨死在她面前的小双和小桃,韶光面色惨白,感觉胃里阵阵恶心。

    “韶光别怕,那些人都是些大奸大恶之徒,是国家的蛀虫,社会的败类,他们死有余辜!”皇帝恨恨地说道。

    他们的确都是坏人呢。这样想着,韶光稍微心安了些,靠在皇帝的怀里没有说话。

    这时候,小少年走到皇帝面前恭敬地行礼:“兵部尚书裴毅之子裴沧水参见皇上,皇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哦,是你,”皇帝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激赏,温和地说道,“小小年纪,便能独自一人寻回公主,不简单呀。有勇有谋,毅力非凡,将来定有一番大造化。”

物是人非事事休 1() 
“皇上过奖了。”裴沧水进退有度地谦虚道。

    “虎父无犬子,你小子当得起!”皇帝笑了起来,“这次你留书一封便离家出走,裴爱卿可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了,你母亲也急出了病来,回家后,可要好好陪陪你母亲,多敬敬孝道才是。”

    “微臣谨遵皇上教诲。”

    皇帝对眼前的小少年是越看越满意,早前便听闻兵部尚书家的公子,两岁便能背诵几百首诗,四岁习武,七岁百步穿杨,八岁进入京郊大营历练,年仅十岁,便已经是百夫长了。

    千金易得,良将难求,眼前的裴沧水,真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想必将来定能为大周做出卓越的贡献。

    “你救了朕的小公主,便是于皇室有恩,想要什么赏赐呀?”

    “为皇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乃是每个大周子民的分内之事,微臣不敢邀功请赏,只想恳求皇上一件事。”说着,他的目光望向了皇帝怀里的韶光,变得无比温柔。

    “何事?”

    “微臣仰慕元太傅的才华已久,只是不是皇室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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