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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鬼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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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只要抓住一颗树,这畜生便不得不落。鬼哥打定了主意,伸手去抓身旁的松枝,但却抓了个空。原来就在这时,小鹰的体力再次下降,猛地向下一沉。

    鬼哥的脚尖有几次都挨到了地皮,但又被小鹰带了起来。可这般一上下来,反而让他抓不到高处的松枝。这林子颇密,鬼哥有心用蛮力将小鹰拉下来,又怕摔坏了它。

    一晃之间小鹰便几乎飞出林去,鬼哥努力了四五次,终于看准了一根树枝,双手抓了个结实。只可惜小鹰飞行的速度颇快,鬼哥身上的惯力也已不轻。咔嚓!树枝应声折断,但这力道毕竟让小鹰吃不大消,鬼哥缩起腿,划出一道大弧,几乎是贴着地皮滑了出去,驰上沙堤。

    一只大手似是从另一个世界伸出,一把揪住了鬼哥的前襟。鬼哥定睛一看,一个如庙里供奉的金刚般的高大和尚,一眼不眨的瞧着他。小鹰奋起最后的力量,不断猛烈的拍打翅膀,却是丝毫飞不出去。

    鬼哥忽然想起一事,只吓得肝胆尽颤,怎奈作茧自缚,腰腿上的网绳早打成死结,乱抓乱打之下一脚踩在这和尚的光头上,身子下坠间也不知抓住了什么东西。

    这和尚不用说正是空玄。原来空玄击杀梁恪如之后,料得附近水路之上耳目众多,恐怕不易隐藏行踪,兼之他不通水性。更重要的是他此刻身悬天剑令下,又受了重伤,只好循无人之处遁入荒野。

    空玄的内力之强,天下罕有,靠着强行催发潜能的明王禅功,一夜之间带伤犹能奔行二百余里。只是梁恪如那舍命一剑,实有惊天动地之功。空玄在这一剑下被剑气侵入经脉,连剑都不敢妄拔,这一路奔行之下,内力渐渐告竭,再难压制剑气,只能在此地停下调息。

    只是这剑气,根本就无法化解,而且似乎在不断绞杀着他体内的精气。空玄在与这剑气抗衡中,逐渐不敌,乃至后来连压制都快要无法办到。

    空玄只觉身处利刃的地狱之中,全身无时无刻都在被利剑刺穿,只不过一息之间,就会产生数十次被杀死的幻觉。若换一个心志脆弱之人,便是没有受伤,也会在这种幻觉中精神崩溃。但空玄却在这种极度痛苦的中,以强大的不可思议的生存本能与之对抗,并进入了一种超然与肉身之上的境界。

    在精神超脱肉体的清灵中,他的脑中似乎突然有一种明悟,似乎意识到这世间没有任何事是偶然发生。冥冥中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指引着世上一切的变化,这便是天地法则。而空玄虽已经完全失去了五感,却似乎在这一刹那,感应到了这法则的所在。用尽最后的力量,伸出了右手,他抓住的,是鬼哥的衣襟。而鬼哥,却阴差阳错的正好抓到了他前胸刺着的这柄绝世利器。

    只听一声嗡鸣,空玄握着剑刃的右手四指齐断,另一只左臂也松开鬼哥,落在地上。鬼哥左手抓着一个布包,右手中却舞着一道金光,乱喊乱叫中被小鹰猛的带了出去。

    空玄似是万念俱灰般,卓立当地,眼见鬼哥手中甩动的金光如一道流星般坠入河里,眼神中渐渐失去了光彩。

    (本章完)

第8章 神酿() 
小鹰一声长鸣,用尽最后的力气扇动了数下翅膀,这一人一鹰斜掠过四十余丈的宽阔河面,鬼哥在宽阔的沙滩上两次点足,才最终栽进一个沙坑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鬼哥回过神来。他依稀记起,手里这把剑好像是从那和尚的胸膛拔下来的,不过这把剑好像应该是金子铸的,怎么这一会的功夫,变得这么黑乎乎的。

    “刚才老子好像斩了这贼秃好些剑,他武功再高,也一定不会再追过来。说不定已经死了,对,一定是死了。”鬼哥坐在沙坑中,一面探出半个头瞄着对岸,一面强屏着呼吸不出大气。

    “这个吓的洪老大屁滚尿流的贼秃,真的让老子宰了?”鬼哥呆坐了好半晌,仍不能确定这是真的,直到他看见左手的包袱,又将刚才的事情仔细想了一回,心里才狂跳起来。

    不知为何,鬼哥的全身无法抑制的颤抖,抖的无法动弹。鬼哥很熟悉这样的颤抖,他从前害怕的时候就会这样抖,只不过以往,他从来没有抖的这样厉害过。

    但鬼哥这一次不全是因为害怕才颤抖的,鬼哥最大的感觉就是兴奋和喜悦,待找来力气爬出沙坑,更为让他欣喜的是,这只小鹰乖乖的躺在沙上,侧着身正不断啄弄早乱成死结的网绳。鬼哥一见此景,顿觉心花怒放,快美难言,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

    抓一只黎山鹰,是鬼哥人生理想的第一大目标。虽然经历千辛万苦,险些把小命搭上,但却顺利成功了。而且,他还有些意外收获。他左手的这把黑色长剑,整个剑身都密布怪异的纹字,虽不算十分美观,但卖相极为特别,充满着一股古朴神秘的味道。虽然鬼哥不懂用剑,但是用它来唬人,那肯定是事半功倍的。

    而且鬼哥在慌乱之中,将那和尚的行囊抓了来。凭鬼哥的鼻子,自然闻得到,这包袱中有一只南正楼的香酥鸡。鬼哥折腾了这么久,身心俱疲,想不到此时竟有现成的美食,连忙将包袱打开。

    鬼哥的运气实在是太好,这包袱中不但有一只香酥鸡,还有两个圆溜溜的不知道什么蛋,不过看样子应该是石灰烧制一类,味道比较特别。最让鬼哥高兴的是,这包袱里居然有一小瓶美酒。

    单是拔开瓶塞,就一股醉人的芳香飘逸出来。再者便是一卷灰突突的事物,鬼哥展开一看,卷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想必便是从天剑门抢来的什么秘笈了,可惜鬼哥识字太少,这鬼画符般的小字更是一见就晕。

    鬼哥收起卷子,提起酒瓶小嘬一口,只觉入喉甜美无比,清凉芬芳,入腹更是让人飘飘欲仙。鬼哥哈哈一笑,香鸡烧蛋统统笑纳,极快一扫而空。不过鬼哥却没有料到,这酒虽香,后劲却太大,一共不过二两酒,鬼哥还没喝尽便醉倒了过去。

    鬼哥自是睡得不醒人事,但那双爪被缚的小鹰却闻香难耐,扑着翅膀挣扎过来,将那倒放的酒瓶中所剩,一滴不落的全数啄尽。凭鬼哥的酒量,尚且敌不住此酒,何况这只小鹰,它喝过此酒,也是迷乎晕哉的醉了过去。

    这一人一鹰睡在这荒僻的小河之畔,从日上三竿到天色渐暮,从月出东斗到天色渐白,整整一昼夜在昏昏沉沉中过去。天上风云聚了又散,阴了又晴,只是没有人知道,鬼哥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鬼哥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四肢舒展,全身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只不过发觉此地一股恶人的腥臭之气,让鬼哥实在难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自己身上的气味。不知何时,鬼哥身上的臭汗早已结成了泥迹。鬼哥先看了看小鹰,见它身体仍热,用指头捅了一捅,它翅爪还动这才放心,倒没多想为何鹰也会睡觉。将绳索系在黑剑上,再将黑剑深深插入土里后,便一头扎进河水之中,连人带衣洗个痛快。

    几近入冬的河水,已经有些冻气,常人绝不会挑这个时节下河洗澡。但鬼哥自小在大正河边长大,水性极好,此时又觉胸中一股暖洋洋气息,倒感觉不出天气的寒意来。这条四五十丈宽的小河,水流平缓,鬼哥便不用双手也能横渡。只不过对岸便是空玄身死之处,鬼哥却万分的不愿过河一探。

    本来鬼哥在水下潜游,与鱼虾为戏,断无道理听到水面上的声音。但此时他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他的小鹰正在拍打着翅膀。更为怪异的是,他似乎感觉到小鹰像是在呼唤他。

    鬼哥一头冲出水面,眼前的景象与他听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小鹰双爪抓在剑柄之上,双翼完全展开,双目神光翌翌,极为威武。鬼哥见小鹰并无逃走之意,双翼扇出阵阵轻风,他湿淋淋的身体大感受用。由是笑道:“瞧不出你天生倒会拍马屁。”

    小鹰嘎咕嘎咕叫了两声,听上去便像是人在笑一般,鬼哥登时发了一呆。奇道:“你知道我在说啥?”

    小鹰吱啊叫了一声,竟还点了点头。鬼哥更加惊奇,喃喃道:“这不是活见鬼了么?”

    其实这话,常常是旁人见过鬼哥以后背地里说的。不过眼下对鬼哥来说,这只鸟确实不能让他理解。但如能与它好好唠唠,自然强似这般严捆之下,反没什么用处。

    鬼哥从刚才多多得罪,一直与这小鹰谈到斗鹰之会。从今时今日,不知怎么就聊到了此去经年。若是有路人过往,看见这人与一只扁毛畜生说个没完,定然要视之为疯子。但却不知这头小鹰,确是一只通灵的神鹰。不但听得懂鬼哥问话,还能回声作答。

    鬼哥一面为小鹰解下绳索,一面心满意足的说道:“爷们说话一言九鼎,你可不能骗你鬼哥,打今儿起咱们就是兄弟。不过你总得有个名儿吧,不然说起话来多别扭。”

    小鹰拍拍翅膀,表示很高兴。不过鬼哥想了一时,抓头道:“鬼哥不太会取名字,不然你就先叫小臭吧,反正你也很臭。”小鹰立时一声尖叫,爪翅乱扑,一阵阵飞沙洒上鬼哥头脸,显得极为愤怒。

    鬼哥说了许多好话,这才使得小臭飞往对岸,再三确认,空玄千真万确是已经死去,这心中才算一块大石落了地。

    就在此时,只听得轻细的脚步声远远传来,小鹰连忙飞上鬼哥肩头。鬼哥灵机一动,连忙迅速扒过沙子,将空玄的包裹埋在坑内。

    鬼哥转头远远看去,心下大凛,只见一个光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身影似慢实快,越走越近。不过几息的功夫,就来到了近前。

    仔细打量此人,只见他面目颇为英俊,目光中一派凛然正气,身着了一套麻衣,身后却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囊上还罩了一个斗笠。

    只听来人远远道:“这位小兄弟,请问这里是什么地界?”

    (本章完)

第9章 行者() 
“再往东去不远,就是黎州城。”鬼哥一面用脚装做不经意间抹平沙土,一面回答。其实鬼哥也不大清楚,这里到底离黎州多远,他这一辈子也没走过这么远,但方位却有个大概。

    只见此人从怀中掏出一副牛皮卷打开,边指边说道:“东去黎州,那么这条小河便是大正河的支流,叫做丰河,距离黎州城二百里。”

    鬼哥与小鹰对视一眼,心中暗道:“二百里,我的乖乖,这小臭一个时辰竟带我飞出二百里来,要回去可是不大容易。”小臭把头一歪眨了眨眼,一副不足为奇的神态。

    只见这男子对鬼哥尴尬一笑,道:“在下路途生疏,以至食粮不足,不知小兄弟能不能周济一二。”

    鬼哥极怕他与那空玄和尚是一路,却见他说话不像是恶人。于是答道:“原来是化缘的和尚。”

    岂知这男子却笑着摇头道:“在下不是和尚,是行者。”

    鬼哥奇道:“都是光头,有什么分别?”

    这男子道:“和尚吃斋念佛,行者却只管走路。”

    鬼哥总觉此人身上有一股怪异之气,于是再问:“路有什么好走的?”

    这行者倒不见怪,微笑道:“总是免不了要走的,小兄弟每天不是也要走路么?”

    鬼哥一怔,点头道:“这倒也是。”

    这光头行者并没再提求膳之事,倒是鬼哥的肚子说话间咕噜噜叫了起来。鬼哥看着肚子心中大奇,明明刚才才饱餐了一顿,怎么这会又饿的厉害了,茫然不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又抬头看了看这行者,虽然哈哈一笑,却也不免有些尴尬。倒是小臭振翅而起,长鸣声中,盘旋了大半周,如箭般一个俯冲向逆流的河水射去。鬼哥只见小臭掠过水面时水花一跳,再浮升之时,双爪已抓了一条大鱼。小臭似是极为炫耀般的又绕二人盘旋两匝,这才将大鱼扔在二人中间。

    行者目露奇色,惊异的望着重新回到鬼哥肩头的灵鹰。倒是鬼哥老实不客气的捉起大鱼,掂来足有四五斤。对行者笑道:“老哥别见笑,这扁毛畜生不知道你吃素,我这就让它给你摘点果子去。”说着一耸肩,不料小臭并未按他的意愿飞起,而是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把头扭往别处,不予理睬。

    鬼哥大感面上无光,低声骂道:“死鹰臭鹰,不是好鸟,在关键时刻落你鬼哥的面子。”小臭怪叫两声,似是颇为得意。

    行者见这一人一鹰大为有趣,摆手笑道:“不要紧,在下不是僧人,更不忌荤。就此借花献佛,请小兄弟同尝鲜鱼如何?”

    鬼哥已睡了一天一夜,腹中早空,自然不会推辞。只见这行者解下行囊,取出两个小铁架,交叉放好。用一把匕首将鱼刮洗了,割好穿叉在架上。又在岸边取来枯草柴枝,用火石点然,炙烤起来。不一时,香气便飘了出来。

    只见这行者从囊中再取出一个盒子,其中酥油、盐巴、香料,等等佐料竟是一应俱全。鬼哥在一旁看他施为,虽然早已不住的吞馋,却暗暗称奇。怎么瞧这行者,也看不出他竟有些厨子的手段。

    鱼肉质颇为松软,烤不多时,火候便到了。行者回头,见这一人一鹰的眼中,不约而同的写着一个‘饿’字。笑着先给小鹰扔了一大块,才笑着与鬼哥分食。

    鬼哥这一生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烤鱼,一嚼之下登时觉得,历尽千辛万苦活到今时今日实在是太值了。能吃到这等美味,实在是几生修来的福气。

    二人边吃边谈,行者问道:“小兄弟这只雄鹰,不但体态威猛。在下走了天下四十四国,还未曾见过如此灵性之禽鸟。不知小兄弟有何饲驯妙法?”

    鬼哥哈哈一笑:“你别看它是只畜生,这可是我兄弟,我们哥俩是越唠越投缘,那也算不得什么妙不妙的。”行者似若有所悟般点了点头,但旋即却又摇了摇头

    行者的饭量很少,只吃了两块,便说饱了。这般一条肥鱼,经他调治,又鲜又美,尽数由鬼哥与小臭抢着吃了个精光。直撑得肚胀噎嗝,行者拿出水囊奉上,鬼哥一口气又将水喝了个精光。

    鬼哥吃饱喝足,见行者笑吟吟的看着他,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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