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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夜鬼记-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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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空晦指了墙上,“大梵天见劫而寂,不动尊抵劫破首,虚天藏见劫而走,今日一如昔日。我大胆猜测,师侄你刚刚身上发出的可能是劫力。”

    劫力!

    电光石火间,鬼哥脑海中闪过千万个画面。一宗宗一幕幕,不可捉摸,不可思议,看似不可能发生,却又像确实见过。想着想着,一阵如同要撕碎脑子的剧痛又涌了上来。

    空晦见他神情痛苦,便起身道:“师侄法体有恙,不如且回去休养。等你康复,还请再来,我有事相求。”

    鬼哥勉强答应,却已经疼出了一身汗。跌跌撞撞出门来,却只见大院中尊尊罗汉尽皆怒目狰狞,说不尽的可怖,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好歹挨出院来,如醉酒般踉跄着去了。

第473章 乐善沽恶() 
昼夜轮转,日复一日。

    鬼哥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时,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哪里与以前不一样了。他没有找到这种改变具体是什么,但他十分确定,总有一天遮在眼前的这重迷雾会散去的。

    神宫内的元神虚影已经能看出明显的轮廓,因为胸口那本应是空洞之处此刻在发出略带血色的光,源源不断的力量就从光芒中流溢出来,全身精气血因此不断复苏。

    元神的双眼处也在发出微弱的清光,就是这种光,让他的灵台神意前所未有的清明透彻。在这种清明里,鬼哥找回了一些记忆,从他刺出夜谛叉开始,那时发生之事似就在他眼前重演。

    夜谛叉的力量在怀真子的胸口爆开,如同一扇门般,周遭数丈内的一切都被翻转凹陷进去。内中似一片无际混沌般,无有上下四方,无有时间流逝,此一刹那如同永恒。

    但是这片混沌里并非空无,大大小小许多人影颠倒横竖而远近不一,一个个都看不清楚。鬼哥此时竟忽略了面前肢体残破的怀真子,这一叉诚然威能无匹,却没有即时致其死命。

    此处时间流逝几止,怀真子的小命也就再次延缓了几分。他此刻垂死挣扎,双目之中竟再次聚起神光,凝成了一柄犀利的光剑,迎面直向鬼哥刺来。

    鬼哥于魂不守舍之中,分不清眼前这个世界是真是假,也忽然辨不明身后那洞外的一切是否存在。在这一剑之下,他竟然提不起丝毫还手之力。

    然而就在此时,他看见前方的混沌中蓦生剧变,一片汹涌的黑潮转瞬即至,竟将可见的一片混沌立时吞尽。怀真子的残体被黑潮吞没,双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恐惧和死不瞑目的恨意。

    怀真子被吞没之处,轻轻鼓起了一个黑泡,然后轻轻爆开,转瞬便再无动静。鬼哥心下无比震惊,他感觉的到,那分明是怀真子的灵英被黑潮泯灭。一个极英修士的灵英,号称几乎不可毁灭身魂俱死都可独自存在之物,就这样被抹消了。

    前方那许许多多的人影也在黑潮中消失了,无一例外,区别只是在这如海般的黑潮中溅起浪花的大小。怀真子都只能算个气泡,在这许多寂灭前爆起的浪花里,必有诸多大能者,可他们在这黑潮下却毫无抵抗之力。

    在这一刻,鬼哥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面对着这样的黑潮,夜谛叉再犀利又能如何呢。

    身后的门关闭了,那个世界的气机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鬼哥脑中的剧痛,就如同被一刀切去了半个脑子,他忽然只记得外面有一个世界,而关于其中的所有记忆都被斩断了。

    在这剧烈的疼痛中,鬼哥看到一个白衣僧人立身在了他的面前。这个背影他已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但他知道这僧人号为无稽,大约帮过他不少的忙。

    无稽的白色僧袍如灰飞散,露出的赤身迸射出金色的豪光。这等金身光芒,让涌至的黑潮稍稍一滞,下一个浪头便继续狠狠拍了下来。但无稽没有等到巨浪拍在身上,他的身躯一下子崩散了。

    如烟如雨的一阵金芒,不但撕开了当面打下的黑浪,也覆盖了鬼哥的整个身躯。鬼哥只觉一阵伟力加身,竟在这个关键时刻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感受着渗进体内的温热,鬼哥知道这是无稽的金身之血。但他没空感激,黑潮便已经再次涌来。他奋力擎出七缺涅槃杖,杖上青阳环的大日如来圈全力展开,却在黑潮的压迫下如同火焰般燃烧起来。

    七缺涅槃杖诚为释祖圣器,可此时杖体缺失不说,执杖的鬼哥修为也太差。在释魔之力的对抗中,没怎么坚持便已被迫得元神离位,很快就脱体而出。

    可就在鬼哥快被二力绞碎之际,他元神胸口处的圆洞中竟伸出一只手来,一下子将他的肉身连人带杖从洞中拉入。而且他的元神之中有一道灵光,亦随之逸出。

    恍惚中鬼哥的身体仍在燃烧,但那种濒死般的压迫却在渐渐远离。当他重重摔在冰冷的石地,很多记忆又纷纷涌至。可是其中的很多断了碎了,但似乎也有很多不该有的,突兀的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比如说那位大慈,此人神秘莫测,可似乎以前见过。他有能力将自己的肉身从虚境中拉出,为何不将自己元神也一起带出来。但转念一想隔世海那位大仙君的遭遇,不禁又摇了摇头。

    按道理来说,虚境之隔甚至能斩断记忆,可为什么现下自己又想起来了那里发生之事呢?鬼哥心下一阵思索,仔细回想在虚境中的遭遇,蓦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想到了虚境中那些人影在黑潮中泯灭,想到了自己毁灭修罗王遗骨,想到了先前那位空晦所说的话。又想到自己神体分离,元神陷于虚境却仍安然无恙。

    不由得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也许空晦说的是真的,我确实身具劫力。

    鬼哥站起身来,大步走出禅房,他决定先去见空明一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才不信那空明仅是个元神修士。

    那位空晦何等人物,却居隐于小千阁内,显是被人看管于此。那院中五百尊罗汉像,分明是镇伏魔心之用。而这位看管者,不是空明又会是何人。再加上从东辛黎州到北始梵山,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然而他刚走上石径,迎面却见一个小沙弥快步而来。远远的便道:“上师!活佛有法旨来。”

    鬼哥站定,心中颇讶,他刚刚起念要去找,人家的信使便已经到了,此中颇有些玄之又玄的意味。

    “本师有何旨意。”

    “小僧也不知晓,活佛去国之前,让小僧今日送来。不想小僧贪睡起得晚了,请上师责罚。”

    起得晚了?鬼哥心下一动,这群僧人精修勤作,课业早晚皆有戒律,怎么会突然就起得晚了。更笃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让他只在此刻送到。

    从小沙弥手中接过所谓的法旨,书信一封,经文一册而已。摆摆挥退沙弥,让他自去戒律院领罚。

    打开书信,只见上面只四行字,写道:无信不解,鉴行返证,因成果住,坏而后空。

    再看经书,三个金字浮于册面,日月经。

    “坏而后空,日月为明。空明啊”鬼哥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释门修行之途,简而言之便是信解行证四个字。一劫自始而终,总而纳之便是成住坏空四个字。这短短十六个字,几乎尽人而尽世,此中深意,深不可测。

    鬼哥忽然有种直觉,空明将名号解而付之,恐怕这一去不会再回来了。看看手上的日月经,莫名的觉得其重非常。有些疑惑,只能先去找空晦问问了,但愿他能开诚布公。

    可刚刚转过身来,却突见一道乌光从小千阁直冲而起,眨眼间便上凌霄。但一只遮天大手却是在上方抓落下来,其中的空晦发出一声惊天怒吼,于这大手中左冲右突,却根本撼之不动。

    鬼哥见空晦的人影到底被那大手一把抓住,转眼消失不见,心内一股火焰腾的窜了起来。他忽然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行事拖拉。

    在这一刹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一个巨大弱点,念不通达。想到并应该马上去做的事,却瞻前顾后不能践行,以至于机缘一错而过,失去便再不复得。往日之失如是,今日之失亦如是。

    鬼哥再次走入小千阁,五百尊罗汉已然阵列在前,俨然视其如魔。然而他却夷然不惧,迎着众罗汉的威压,大踏步向前,众罗汉身形竟被他身上这股气势推得滑土而退。

    直入小千阁之内,立时惊得两个正在洒扫的老僧转身观瞧。这两个老僧眉须雪白极其苍老,眼见得形将就木,颤巍巍看似随时都要没气的样子,看来并无修为在身。

    鬼哥管不得许多,宏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老僧似乎被吓傻了眼,对视了一眼,才依次答道:“老衲乐善、沽恶,见过大德。”

    “我问你们,空晦被抓去了什么地方?”鬼哥立时追问道。

    乐善老僧道:“空晦大师御风而走,许是去灵山法会了。”

    鬼哥不置可否,方欲转身,沽恶却道:“大师临去之前,留下了一封信,似乎便是给大德的。”

    鬼哥一把从那发抖的枯手中扯过信函,急急展开。

    “灵山法会惊变,吉凶难测。汝当见信即走,不至道同,不可复来梵山。此信以阳火焚之,即是越洲阵令,可凭此至南缘山”

    信里的意思很明确:出大事了,快跑吧。回你东辛去,不修炼到道同境界,别再来梵山找死。

    鬼哥合信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空晦说的对,凭他现在这点力量,什么也管不了。越洲传送大阵在南缘山有个阵门,凭这个令符便可动用。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鬼哥刚刚看见了沽恶的那只枯树样的手上,有一个小小的伤口。这伤口隐在手皱中,几乎看不出来,但鬼哥还是从中找到了一丝属于空晦的因果。

    这说明,这只手便是刚刚捉住空晦的那只手。而就这样一只手就在眼前,自己都没能直接看出它的可怕,更加说明这个老僧的不可测度。而旁边的另一个老僧

    鬼哥离去后,沽恶面目忽然变得狰狞,嘶声道:“我从他身上,闻到了那个叛徒的味道。如今不杀,日后必有祸患。”

    “你不就是祸患吗?”乐善却呵呵笑道:“好啦。说好的抓一个放一个,公平得很。”

    乐善说罢转身便走,沽恶却站着不动,眼睑中的微光精细如刀,森森冷笑道:“我说的,可是杀一个放一个。”

第474章 冰海归客() 
当鬼哥看到眼前的这个所谓的传送大阵时,心下一阵阵惊骇。

    这分明是极其广阔的一片宫殿群,看上去几乎尽是仙玉堆砌。依山而建的灵宫高塔围成四四方方的一座城,在那城中央,一道白光直冲而起,引得上空云彩盘旋。

    但这座城内的人并不多,看上去零零散散,加起来似乎也不过数千。而且其中的僧众也不多,似乎连半数也占不到。

    鬼哥提仗捻珠由山头迅速奔下,快步往城中走去。这副模样要是四平八稳时还颇有高僧之仪,可要是当街奔跑起来,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立刻引来不少人瞩目,其中更有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位法师似乎从来没见过,莫非不是本阵之人?”

    “的确不是,阵中法师并无外出者。”

    “外来的?呵,这可奇了,本阵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么。”

    “慎言,此处毕竟是梵宗治下。”

    “梵宗治下不假,可此阵又不是他梵宗一家的,如此紧要的地方,竟是能任此等修为后辈乱闯的么?”

    “这个足下就又错了。你不见这位法师的神采,似乎已至释门中禅心德化的金蕴外显,也许是一位大德。”

    “我看不像,释门大德都是何等人物,怎么会修为如此低劣。再说你看他这副样子,哪有点大德的仪态?”

    鬼哥不理这些议论,径直向着城中阵眼而去。在外围虽无人阻拦,可来在阵眼附近,戒备便已经森严起来。

    “来人止步!报上身份来意!”一队守阵修士瞬间将鬼哥围住,围首修士扬声问道。

    “安度国梵净院座师无遮,欲借此阵出行。”

    “梵净院座师?一真长老,这是你梵宗的人,你来招待。”

    一个白眉老僧远远应声,脚下也不见如何快法,身形便虚了一虚即来到近前,仔细上下打量鬼哥。

    鬼哥也在打量这个老僧,心下又是一凛。其余守阵修士也就罢了,从元神到明实不等。然而这个白眉老僧,却明显是一位极英的仙君。这十万梵山当真实力极其雄厚,如此一位仙君竟在此做个守阵之人。

    “大德在上,弟子一真有礼了。”

    这老僧倒是极为平静,即使一眼看出鬼哥是金身大德,面上也无有什么变化,似是循例盘问。鬼哥应声还礼,心中倒是有些紧张。

    “灵山法会已始,众大德座师皆共襄盛会,不知大德缘何却背道而驰?又要往何处去?”

    这一问极有道理,梵宗灵山百年一会,整个梵山界内的高僧们齐聚一堂讲经论法,等闲之辈是没有资格参与的。就如这个一真,修为虽然够高,可于禅法上并不出众,就属于参与不了的那一类。

    鬼哥轻笑一声道:“什么灵山法会,分明是群魔乱舞。会无好会,不去也罢。还是回我东辛的好!”

    “这”一真有点不敢接口了。

    释门三宗分际,彼此口诛笔罚是常有的事,既是灵山大会当然也避免不了。释宗与梵宗还能分庭抗礼,可行宗却并不善辨法,因此恼羞成怒掀桌子走人的事也不鲜见。

    一真话头一转道:“大德不知,灵山大会期间,各方圣僧皆向此处汇聚,传送阵法灵元用度甚巨。大德要走,便须阵法逆行,这消耗又将倍增。远去东辛,几乎已是阵力的极限。如此大事,非弟子可以专擅。不知大德可有宗中令旨?”

    “你看这个可行否?”鬼哥伸手间,一个发着莹光的小小符字便向一真飘了过去。

    一真双手捧接而过,这一回才略有些动容,只是一时之间似乎还是难以决断。

    “一真长老,是什么事如此为难啊?”一个青袍文士轻飘飘而至,落下身来先看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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