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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立宋-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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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防护效果是能满足我们需求的。”长孙弘拿起案头上放着的手刀,扬起来猛地砍下,“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在胸甲上留下一个白色的印和一道肉眼可见的痕迹。

    “不过维修起来很费力。”段五摸着那道利刃形成的浅浅刀痕,道:“破了必须回炉重铸,不像札甲那样直接换一片甲片就可以了。”

    “如果是札甲,这一刀可能就砍进去了。”长孙弘仔细看着那道刀痕,估摸着要多少刀才能破开这层甲:“费点事没关系,至少能救回一条命。”

    “还有,这甲胄有些择人,甲片是整块的,瘦了或者胖了就不好穿,而且不大灵活,穿起来不舒服,有些咯人。”段五又道:“穿戴起来也很麻烦。”

    “所以我们石门蕃鬼卒门槛高啊。”长孙弘悠然道:“要打造一支精兵,这是必须的,身高体重、是否强壮都是必要的,鬼卒规模无法扩大,除了人难选,甲胄也是一个制约条件。至于咯人,可以在里面垫上一层皮或者厚布。”

    “这种甲胄所用的上等精铁,打造起来很费钱,只能慢慢的造,慢慢的来。”他放下手中的甲块,笑着道:“真希望狗子那边,多赚些钱回来啊。”

第165章 广积粮高筑墙() 
“瑞福祥把所有的利润都拨到大理来了,冉掌柜每次都要托李贵掌柜带话过来,请我们节俭着点,这都是从他心坎上宰下来的银钱。”段五笑道,大概想起了冉大器那张心痛而无奈的脸:“不过像这等花销,瑞福祥也撑不起的。”

    “所以我们要发展大理自身的经济,发展农业,发展手工业,发展种植业,发展工商业。”长孙弘道:“光靠瑞福祥输血,这么大的地盘,那么多人,把瑞福祥搬空了都不行的。只有把大理发展起来了,才是正道。”

    “大理有些特产,不过除了茶叶行销各路,已经成为瑞福祥除纸业之外的又一项大的产业之外,其余的,就不怎么样了。”段五摸着下巴摇着头:“鬼王要重商重农,需要费些功夫。”

    “买进卖出,盘活经济,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长孙弘道:“还是那句话,人是首要的,没有人口,没有需求,什么生意也做不活的,大理要富强壮大,没有个十年二十年是不可能的,慢慢来吧,不要急,大理已经在我们手里了,怎么做都可以。”

    他把甲块放到桌上,又道:“三十六蛮部对推举我为蛮部共主的事,有什么反应吗?”

    “我派人挨个去走了一遭,了解了一下,亲近我们的,当然举双手赞成,他们得了好处,巴不得跟着我们继续过好日子。”段五道:“唯有两三个酋长,以前跟高氏段氏走得近的,心中有些芥蒂,担心长孙先生以后会取段氏而代之,彻底把大理改了姓,有些犹豫,大概有可能要在蛮部大会上发出杂音。”

    “这些蛮人,哪个没收我们石门蕃的礼?哪个不是靠我们收购他们的茶叶过日子?如果不是我们,蛮部的族人连饭都吃不饱。”长孙弘咧咧嘴,挥挥手道:“搞清楚他们的态度,如果确实不愿意拥戴我长孙弘的,停掉他的茶叶收购,停止那个蛮部的农业推进,让他们过一阵穷日子,肚子决定脑子。等他们看到别人吃肉自己吃糠的时候,就该明白了。”

    “那三十六蛮部大会放在什么时候举行比较合适?”段五想了想,觉得这办法可行,于是问道:“最好时间长一点,可以容我们准备充分一些。”

    “半年后吧,石门蕃鬼王要成为大理鬼王,必然有些人不会服气的。吃香的喝辣的是一回事,真的让以前平起平坐的石门蕃高其他蛮部一头,不付出一些血的代价不行的。”长孙弘道:“用半年时间,让瑞福祥控制整个大理的经济,每一项大的买卖进出都由我们来垄断,甚至连米粮买卖都纳入我们独家经营,如此一来蛮部都必须依附于我们。除非他们天天上山打猎,不然就喝西北风去吧。”

    段五手都抖了一下,心道长孙先生果然行事决绝,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还阴人于无形,不动刀兵的断人后路,鬼王的名声名不虚传。

    他这边想事,长孙弘却已经把那套鬼甲穿上了自己的身体,绳绳条条的很繁琐,他有些手忙脚乱。段五赶忙过去,帮他穿戴,花了好一阵,才把一套重甲披挂整齐,甲胄没有上漆,泛着玄铁的本色,穿在身材健壮的长孙弘身上,倒是颇为合身。

    他走了两步,甲叶摩擦,发出金铁交加的响声,整个人如同一个铁人般一下子大了一圈,几十斤铁穿在身上,令他的脚步声都异常的沉稳。

    长孙弘在屋子里走了个来回,感觉虽然有些移动不便,但浑厚的铁甲带来的安全感莫名的让他心安,可想而知穿着这个上战场,对面的敌人瞧见如乌龟壳一样的甲胄,心里一定如狗一样不知道从哪里下口了。

    “大唐陌刀阵举世无双,郭子仪用它打得突厥、回纥脱甲乞降,盖世奇功因它而得。”长孙弘双手虚握,向空中作引刀劈砍状:“我们没盛唐那种国力,造不出那么锋利华美的陌刀和复杂的重甲,但学学样子是可以的。鬼甲比唐明光铠并不差,只是稍微难看了点;石门蕃龙纹刀虽然赶不上陌刀,却也堪用,用这两样东西配以高大健卒,只要人数相差不那么悬殊,组成的鬼阵步战肉搏时足以扫遍长江以南。”

    段五看着他虽然负重几十斤但一点也不迟缓的动作,喝彩道:“长孙先生好身手!”

    “可惜啊,光有陌刀而无弩弓,鬼阵是不完整的。”长孙弘挥了几下不存在的大刀,遗憾的摇头:“陌刀阵没有强弩在后支援,等于是一个个铁菩萨,站在那里挨别人射箭却毫无还手之力,我们要从宋朝讨些弩弓才行啊。”

    “这就很难了,大宋一直把弩弓视为紧要物事,临阵人在弩在,人亡弩毁,想捡一具都捡不到。”段五道:“瑞福祥这么些年花了各种心思也买不到,李贵掌柜抬头纹都愁出来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长孙弘开始脱甲:“最近我们无需外出征战,守着大理也没有面临强敌的机会,慢慢想办法吧。”

    他费劲的把肩甲取下来,在手上掂了掂,又道:“先卯足了力气,把鬼甲多做一些,弩弓嘛,总会有的。”

    四川临近成都的简州,是一处有城墙的州城,城墙不高,只有近两丈左右,夯土所成,没有包砖,城里有三万多居民,设有简州州衙。因为靠近成都府,是从成都府南下恭州的必经之路,所以也算繁华,城外的官道常常有商旅来往,茶肆饭馆之类的棚子也搭了不少。太平时节,五里外的官道两旁搭建的棚屋可以一直延伸到城墙底下。

    不过陈隆之站在城墙上,入目所见,却是一片凋零,原来密密麻麻沿着官道一直延伸到城墙根下的房屋棚子全都成了瓦砾,大片被火烧过的漆黑痕迹遗留在地面上,宛如大地被敷上了一片片巨大的黑色膏药。南来北往的商旅不见了,唯有自己麾下一队队的大宋官军在慢慢开进。

    摸一摸城头上的垛口,从上面斑斑箭痕上感受下蒙古人最为肆虐时这里发生的激战,陈隆之长叹一口气,对身边站着的简州知州王夔赞道:“王知州能在北虏凶暴的时候保住简州一方平安,功莫大焉,本官一定上奏朝廷,言说功绩,此刻正是用人之际,王知州这样的良才,应该重用才是。”

    简州知州王夔比他高出一个头,长的高大魁梧,一点不像个读书人,却像个兵汉,一张大饼脸生满了麻子,其貌不扬,却是整个川中唯一一个没有丢掉城池的知州。

    他闻声躬身,哽咽道:“王某为国尽忠,理当如此,并无寸功可表,若无一城百姓生死相随,王夔也守不住这弹丸孤城,大人如要表彰,请嘉奖简州百姓!”

第166章 难堪的对峙() 
陈隆之转过身,目带泪花,伸手扶住王夔壮若牛背的肩,有感而发:“大宋有王大人这样的官,有简州这样的百姓,何愁北虏不去?何愁失地不复?本官到了这里,看到这番景象,更坚定了北上成都府的决心,王大人也不必守在这简州了,即刻点起人马,随本官北上,替我光复汉州吧,简州我另择人来替。不过汉州在成都府以北,靠近利州边陲,责任重大,风险万分,王大人可愿意?”

    王夔被感动得热烈盈眶,他是个坚定的主战派,骨子里就流着澎湃到极致的血,因为性情粗犷到不像个读书人,本不大受前两任制置使的待见,一直窝在没有油水的简州好多年,今日得遇同样热血的上官陈隆之,如久旱逢甘霖、迷途遇知音,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于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叫道:“愿随大人效死!”

    “好!”陈隆之把背后猩红的大氅一撩,豪气干云的迎风伫立于城头,按剑低吟:“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北虏不退,我陈隆之誓不南返。”

    城池之下,被烧成灰烬的房屋中间的官道上,一队队宋兵络绎不绝的徐徐向北,“宋”字大旗在六月的流风中猎猎飘扬,勾勒出一副雄壮的军旅图。

    陈隆之北上,除了调走守川东的两万兵之外,还广发檄文,调各地蛮兵助阵,整个四川南部东部,山林间都有蛮部应征而出,或三五百人,或一两千人,因为大的部落在赵彦呐时期就已经被挑走了人马,剩下的凑一凑,加起来也不足一万,还是五颜六色的拼凑而成,也打着各式旗号,跟随在宋兵后面。

    而同一时间里,制置副使彭大雅却在恭州府城头指挥着大批的民壮加固城池,一车车从附近山上开采下来的石头被推过来,由石匠们微微雕琢,打造成条石,再一层层的砌在夯土所制的城墙上,将泥土城墙改造成更加坚固的石头城墙。

    彭大雅反对陈隆之的北进,倾向于在川东一带构筑山城防线,二人政见不同,谁也说不通谁,干脆各干各的。你带兵去成都,我留在恭州,两不相干,相互看不到乐得清静。

    在这嘉熙元年的夏日里,湿热的天气成了宋朝最为有力的武器,被暑气和四川特有潮湿折磨得疾病横流的蒙古大军不得不败给了自然规律,他们纷纷北返,都元帅塔海带着抢掠而来的人口和财富退回了利州以北,川中一带成了大片真空。

    趁着蒙古人回师北方避暑,制置使陈隆之率军北上,一直推进到了成都府往北两百里的汉州,距离蒙古人据守的剑阁不过咫尺之间,形势大好,整个蜀中战局有了反转的迹象。

    不过,真正身处局中的人都知道,这是假象。

    蒙古人的退走,不是被大宋官兵打跑的,而是自己走的,走得从容不迫,走得潇洒自如。

    基本上川北的所有易守难攻的隘口关卡,都被蒙古人捏在手心里,随时都可以大举南下,只要他们愿意,完全可以吃罢早饭之后纵马提刀,一日疾驰数百里,晚上就能在成都城头下耀武扬威,跟在自家草原上一样自由。

    所以陈隆之在给枢密院的报告中指出,虽然大半个四川重新落入大宋手中,但“反复不过一念之间,蒙古人可随心所欲,旦夕入寇。臣居成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祈盼暑气长久,北虏停留北地的时日悠长,多留时间给四川备战。”

    四川战局,处于一个微妙的僵局中,这个僵局的产生,完全是天气和蒙古内部的权利斗争造成的。

    所以清醒的陈隆之表面上气壮如牛鼓舞着四川军民重建城池、一副大宋又打回来了的气焰,暗地里,他其实很忧虑,很担心。

    他派出去散向四方的使者,快马奔向各处,主题只有一个,要钱要兵!

    就地招募的兵马也在加紧训练,但这些农夫盲流能在战场上做什么,只有天知道。

    其中还有一个插曲,彭大雅也没有闲着,在到处修城,修城筑城同样也需要钱,这样一来四川赋税虽然没有上交朝廷,但两人都不够用,还发生了互抢对方银车的恶劣事件。

    这样一来枢密院就不能继续装哑作聋了,不得不委派京湖制置使孟珙兼任四川宣抚使,过来调停了一番。孟珙在襄阳也有一摊子事,自然不会在这边多做耽搁,把两人训了一顿就回去了,还留了点人马给势单力孤的陈隆之。

    陈隆之和彭大雅消停了一会,但文人看不惯一个人就一直看不惯,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埋了种子发了芽,逐渐成长,将会成为影响四川大局的危险炸药包。

    于是,当远在大理的长孙弘也接到一份陈隆之的书信时,也就合情合理了。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大理四季如春的气候令人在午膳饱食后有种昏昏欲睡的懈怠感,城内的街道上零零散散的没有几个行人,就连蹲在铺子门槛上招揽顾客的小二们也有气无力的懒得招呼,他们的心情就跟门楣上因为没有风而软哒哒低垂着的旗幡一样,充满了倦怠。

    不过这种懒懒散散的气氛随着街道越往北走,就越淡薄。靠近城北军营,一队队挺胸昂首的军兵开始频繁的出现,这些兵很是矫健,出则成列入则成行,走路时迈着一种整齐划一而在以往的大理兵身上从未见过的步伐,甩手甩脚的很精神,令人一看就不自觉的感到一股阳刚气。

    “听说这叫齐步走,是石门蕃参军后入门必学的功课,光是练这一项就要练一个月。”一些闲人蹲在路边,羡慕嫉妒的看着,不时的议论着。

    他们也想参军,参军好啊,不但一日三餐好吃好喝,还能得月饷,石门蕃的月饷按月足额发放,从不拖延,这比在家里种田要划算得多。

    不过人家条件也高,那些石锁一百斤一个,要抡起来当风车一样舞,吓死个人了。闲人们没那把力气,只有蹲在一边看的份。

    从闲人们蹲着的栅栏边朝军营里面望,可以看到尘土飞扬的校场上,大队的军人正在跑步,他们跑步的方式有点不一样,他们是全副武装拿着兵器跑步的。

    就连那些全身是铁的鬼卒也不例外,沉重的甲胄穿在他们身上,似乎显得并不是十分重,虽然他们跑步只跑五圈,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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