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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立宋-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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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再去探查!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能查出来,谁给乱党透露的消息,我重赏千金!”贾似道在咆哮,声若雷鸣:“不管是谁,弄死他!把脑袋提到这里来,我要用此人的人头,给我家人祭祀雪恨!”

    “是、是,明白了,懂了,我们这就去!”几个门客屁滚尿流,他们头一回见到贾似道状如疯狗的样子,被吓得双腿发软,躬身弯腰的,溜了出去。

    贾似道捏着拳头,坐到了椅子上,喘了几口气,情绪慢慢平稳下来。

    刚刚的激动,手臂的乱舞,牵扯了左肩上的伤口,一阵阵隐痛,那是在下元节的晚上,格杀最后一个黑衣人时,被对方的长刀所伤的。

    伤口痛,就忆起那晚的事,记起黑衣人手中的刀。

    想到黑衣人的刀,他若有所思。

    那种刀,并不常见,是一种刀刃不长,刀身很窄的近身刀,在四川一带,比较常见,也只有川滇群山中的优质铁矿,配合上等的铁匠煅烧手艺,才能打造出这种刀身窄、刀刃薄,却锋利坚硬的刀子来。

    那边好像把这种刀,叫做唐太刀,是从唐朝传下来的样式。大宋官军中,很少装备。

    他的记忆中,炸开了一朵火花。

    似乎那一晚在和王夔长孙弘等人于鄂州码头对峙时,见过对方的从人护卫中,有人拿的这种刀啊。

    火花炸开,慢慢升腾。

    贾似道那天,在椅子上坐了很久,样子好像一直在沉思,没人知道他想了什么。

第302章 北边起风云() 
贾似道想些什么,坐在船上的长孙弘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压根就没有关心过,下元节的临安城之夜,唐门杀了多少人。

    让他忙碌上心的事很多,死掉一些豪门贵人,对他来说,一点不沾边。

    所以他没空去怜勉贾似道。

    坐在船上,逆水行舟,日子过得很慢,两岸的景色,在来的路上已然兴致勃勃的观赏过了,再重复一遍,也会索然无味。

    每天在一处城池边落锭停船,打尖歇息的时候,借着夜色掩护,总有许多身份不明的人出出入入,在长孙弘的舱房里来来去去,甚至有时因为停靠的码头过于偏僻,或者要见的人太过敏感,长孙弘还会亲自下船,避人耳目,带很少的人骑马而去,耽搁很久,往往后半夜才披着夜露回来,踩着跳板回去睡觉。

    神神秘秘,无人知晓。

    王夔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去管他。

    大家心照不宣,不出事就行了。

    对长孙弘的举动,王夔有些触动,他也知道,做这些事的目的当然不是纯粹为了做生意,但他不大敢去想,也不愿意去细细思量。

    而且从骨子里,他也瞧不大起大理国,这么屁大点地方,真要起了蛇吞象的心,也没有吃下大宋的胃口,就不怕噎着?

    也许长孙弘因为父母的关系,对大宋有些或这或那的想法,但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去做蝼蚁憾树螳臂当车的蠢事,以武力拿下大宋,坐上理宗皇帝宝座的荒唐事,他不会去想,更不会真的去做,王夔也不会陷入到底尽忠还是全义的尴尬境地中。

    所以由着长孙弘去折腾,只要他不起兵作乱,干什么都不关王夔的事。

    王夔另有大堆烦恼的事,比如孟珙不在,今后如何与邻居贾似道沟通,就是件头痛的事情;又比如成都以北百把里之外,虎视眈眈的蒙古兵更加令人头痛。

    每天在船舱中,看着朝廷的塘报,就伤脑筋。

    这条船上最大的两个人,每天就这样忙碌着,度过每一日。

    两人日常的交谈中,也心照不宣的避开长孙弘的事,集中于北蛮的消息,毕竟这才是主要的威胁。

    “今早上的塘报,河南范用吉得知了朝廷拒绝他受降的消息,当天就起兵南下,骚扰荆襄,破了几处州县,朝廷震惊,严令新任京湖制置使贾似道赶紧赴任,听说贾家丧事都没有办完,这可把人逼的。”

    这天早饭后,两人坐在船甲板上吹风,衣袂带风之际,说些话儿,王夔就谈到了河南的问题。

    说到这个,大胡子制置使的表情就丰富得很,又是惋惜又是愤怒,还带着一点悲戚。

    “孟大人设想的多好,收了范用吉,整个河南都可以不战而定,先不说那块地有多少民,有多少收成,光是那块地本身,就能够成为荆襄的巨大缓冲。”

    他把两只手举起来,在空中虚划了个硕大的圈圈:“范用吉以前是金国大将,跟大宋打仗无数次,胜多败少,金亡后降了大宋,因受猜忌,又投了蒙古人,此人虽然反复,但打仗着实有两下子,他的麾下也有不少能打的人,收过来,起码能当个将用,可惜啊可惜!”

    长孙弘微微笑着,摇摇头:“可惜也没用,朝廷猜忌,孟大人也无可奈何。”

    “哼,朝廷猜忌的,不是范用吉,是孟大人。”王夔哂道:“摇摇摆摆的军将,大宋收的少吗?最典型的,山东的李全,反复多少次了?还不是当了大宋的太尉,所以说啊,朝中的大佬们考虑事情,不是从打仗的角度出发,而是从内斗的角度出发,这才是问题所在。”

    长孙弘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大哥,这话只能出你口、入我耳,旁人可不能听到。”

    王夔愤愤不平:“当然,这个我明白。我只是觉得,孟大人这一次,实在太冤枉,太憋屈了!他的病,完全是被气出来的。”

    “这么好的机会,可谓千载难逢,居然会被否定。况且河南入手,好处多多,而不会像如今这般,反受其害,襄阳一带突出于江南,隔河就是河南,一旦有失,四川两淮就会被从中截断,蒙古可以直入江南,到那时候,就算诸葛复生也回天无术啊!”

    他长吐了一口气,捶胸顿足。

    “大哥少去操心京湖的事情,那边自有人做主,我们还是看看当面的自家事。”长孙弘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递给王夔:“这是昨晚半夜时,从北边传回来的消息,北虏内斗了。”

    “哦!?”王夔眼睛都亮了,连忙接过急切的看。

    此刻在草原上,蒙古王帐所在地和林,上演了一幕汗位争夺的大戏,窝阔台的长子贵由从高加索山率军回来,在当了好几年监国的母亲乃马真皇后支持下,召开忽里台大会,于会上得到大部分亲王、贵族的支持,登上了汗位,称贵由汗,自成吉思汗之后,蒙古的第三位大汗贵由汗登基了。

    因为对汗位旁落不满,一些贵族并没有出席忽里台大会,比如东道诸王之首的铁木哥翰赤斤、西征功臣拔都等人,而相国耶律楚材也因中意窝阔台三子阔出的儿子失烈门、不满意贵由继位,称病不出。

    这就造成了贵由汗的大汗地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而贵由本人,也并不是一代雄主,无法收服不满他的人,于是除了打仗,别无他法。

    纸上的消息说,草原上已经分裂,贵由汗正在积聚兵马,准备西征,去钦察汗国讨伐眼中钉拔都。

    内乱的烽火,已经点燃,整个蒙古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伴随汗位交替而发生的战争之中。

    王夔的脸都变形了。

    他急急抬头,又想笑又迫不及待想开口说话的表情,对上了长孙弘的微笑。

    “淡定些,大哥,不要急。”长孙弘道:“我们有时间。”

    “不能再等了!”王夔几乎想在甲板上跳舞:“这样的好消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早说了,你连早饭都不会吃了。”长孙弘坐着没动,一脸淡然:“更不会跟我这么悠闲的说话。”

    “天赐良机啊!天赐良机!”王夔兴奋的喊:“范用吉怪不得会有反意,他也知道了!蒙古人内乱,他不知跟哪一个,干脆反了归宋!我早该想到了!妙啊!好啊!”

    “回去!快些回去!”他喊了半天,最后笃定的道:“骑起兵,我们要出兵,去剑门,去汉中,把蒙古人撵会沙漠里去!”

第303章 谋划() 
王夔在甲板上走了一个来回,朝船尾舵手方向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又返回来,大声的招呼水手划桨。

    长孙弘拉住他,劝道:“我们在水上,急不来的,且先坐下,从长计议。”

    王夔蹦了两下,方才消停下来,依言坐下,满面红光对长孙弘道:“对,急不来的,我想好了,回去我们就扩军,派细作,详细打探一下虚实,一切就绪后,我们再动手。”

    “打下来容易,北虏在北面没有留下多少蒙古人,镇守各地的,大多是范用吉这类人物,关中的耶律楚材又在养病,秦岭以南都不会有大股北虏活动,我们攻过去,阻力不会很大。”长孙弘却把脸严肃起来,认真的说道:“但是打下来必须要守得住,否则徒费力气,一旦又丢掉,不仅损失兵士粮草,还会垮掉川中这两年辛苦经营的成果。”

    良言警世,长孙弘的话如兜头的冷水,泼得王夔一下清醒起来。

    是啊,攻出去要守得住,才是王道,否则一进一退,反而敞开了自己的门。

    “二哥言之有理。”王夔顿时沉稳下来,热血上头的冲动一闪即过,皱眉摸胡子,沉声说道:“眼下的四川,百废待兴,虽然这两年招流民开荒地,辛苦经营。但数年涂炭,哪里是一两年功夫能恢复起来的?北虏凶残,所过之地皆化为废墟,人畜无生,川峡四路半壁都在前些年的战争中毁于怡尽。纵然现在,一些县城中依然民户不过百,没有人丁,田地荒芜,而打仗靠的就是人和钱粮,无人无钱,粮草匮乏,攻下一些地方,也没有进项,反而要花大力气去困守,处处兵城,对资源窘迫的我们,并不是好事。”

    “大哥这么想,就对了。”长孙弘舒展开了眉头,击掌赞道:“大哥打算怎么做?”

    王夔似笑非笑,盯着长孙弘:“二哥要考我?”

    他把手挥一挥:“战事一开,就没有退路,但凡临阵,须稳打稳扎,步步为营,方为上策。我想,北虏内乱,分裂聚合,非一年两年不会干休,我们完全可以长远计议,想出一个管得远些的方略来。”

    长孙弘欣慰的看着他,发现临安之行,似乎让这位文臣当武将的大汉,成熟了许多,思考问题,不再如以前那么冲动,虽心仍有热血,却能收放自如。

    “正当如此,不过我有一言,请大哥斟酌。”长孙弘点点头,接着说道:“大的计划,可以徐徐图之,但如今眼下,却又一处紧要,却不得不趁着时机,以雷霆之势拿下。”

    王夔眼睛亮了亮:“二哥说的是剑阁!”

    长孙弘再次击掌,扬眉道:“正是此地!剑阁蜀之要害,成都屏障,比起阳平关之于汉中,更为紧要。敌方据之,成都平原永无宁日,就像现在这样,蒙古骑兵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去随心,我们想发展,想种田,永远在他们的刀锋下过日子;我方据之,则川中无忧,后方稳如泰山,商旅不必战战兢兢,农夫不必担惊受怕,无论囤田还是开荒,甚至在荣州开设的榷场,都不会受到蒙古人的影响。”

    “而剑阁天险,从汉中攻川难入登天,而从川中攻剑阁则要容易一些,只要计划周详,出其不意,完全可以拿下。”

    王夔凝神细听,不住点头,长孙弘进一步说道:“如今大哥帐下,兵不过五万,多数是新附的民军,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宿卒大概只有数千人,光靠平日的训练很难成长,打一仗规模不大的战事,对他们有好处。”

    “大理方面,虽然同样缺人,不过也能出一两万人,这些都是战兵,关键时刻顶得上去的兵。对付扼守剑阁的北虏,问题不大。”

    王夔想了想,问道:“剑门关属隆庆府,隆庆府被蒙古人焚毁,至今没有重建。来江南之前,据守剑阁的是蒙古一个叫做赤火鲁的蛮将,汉中的北虏近年入川打草谷,都是借道剑门关,赤火鲁都是先锋将,要拿下剑门关,估计头号大敌就是此人。”

    “这个我也知道,此人手下,有两千多色目人,另有三千汉兵,有两个汉人千户协防,关内抓了上万百姓,供其奴役。”长孙弘分析道:“大前年北虏都元帅汪德臣入寇,在成都受阻无功而返,赤火鲁就不大敢出来了,足见此人胆子不大,龟缩关内,骚扰左近四方,不跟我们大队碰面,我们一战击之,胜算很大。”

    “夺了剑阁,成都可以大肆建设,而无须顾虑年年的打草谷骚扰,百姓能够放心大胆的出城耕种,远处的荒地也能得到开发,而不必费军力守卫防备,无论怎么考虑,都是一举数得的好事。”

    “至于北虏会不会绕道吐蕃,从侧面插入大理,绕开剑阁天险,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蒙古人如果真这么干,是很明智的,因为那边比成都方向,天高地远,守备松懈,打过来的确很危险。”

    长孙弘笑起来,指了指自己:“但是现在不同了,大理如果还是以前那帮人当家,蒙古人说不定真的会把我们辛苦构建的计划和山城防御体系绕开,出现在我们后面,不过换成我,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他把两手拳头捏起来,在空中碰了一下:“我会让他们知道,有时候玩偷袭,并不比正面强攻轻松几分!”

    “有二哥在大理,我自然高枕无忧。”王夔展眉大笑,开心不已:“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定下来,回去之后,即可着手攻取剑阁的事宜,面山攻坚,二哥的鬼卒可要大显身手啊!”

    “这个自然,不过,大哥,荣州榷场的事情,可得由我来定规矩,摆方圆,这是章程,你先看一下。”

    长孙弘似乎就等着他说这句话,早有准备的从怀里掏出一叠文稿,递给王夔。

    王夔无语的接过,眨巴着眼睛瞅瞅长孙弘:“啊,都准备好了啊?”

    他也不忙看,用一种有些可怜无助的眼神瞧着长孙弘:“有没有给我留口汤?”

    长孙弘笑道:“岂止是汤,全是肉骨头,大哥放心,大理与西川唇齿相依,我不会做自私自利的事情,西川发展好了,大理才有出路,这个道理我明白。”

    王夔这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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