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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立宋-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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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夔被说得心动,从本质上讲,只做事不在乎名利者也有,不过那是圣人,王夔不是。

    他也想向上爬,也想封妻荫子,也想高官显赫,这是读书人一辈子的追求,跟品行无关。

    “那长孙大人的意思是”他看着长孙弘,目光游离。

    “所以我问,大人的后面站着什么人。”长孙弘道:“你我交个底,今后也好相互扶持。”

    王夔筹措了一会,才吃吃的说:“当初进士及第,曾经拜过史嵩之大人的门第,他是明州人,与我同籍,每年逢节日喜庆,我都上门送了礼物”

    “这是极好的!”长孙弘打断他的话:“史嵩之上个月拜了枢密使,正好可以走这条关系!”

    “不过长孙大人,朝廷规制,战事的一应描写,送到枢密院的奏折,都应该由制置使司执笔,我直接向史大人写信,有些不妥。”王夔有些不安。

    “无妨,随信送上大笔金银之物,砸得他帮你说话!”长孙弘豪言道:“而且还要赶在制置使的东西递上去之前送过去,史嵩之才好帮你说话。”

    他面带笑意,道:“一定要把你包装成击退蒙古军的第一功臣,独吞这份大功,才能将你送上制置使的宝座!再不济,至少要当上制置副使!”

    王夔手里拿着把玩的一块石头,啪的一下掉在地上,人则震惊得无以复加的看着长孙弘,宛如看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物。

第208章 压箱底的宝贝() 
“长孙大人,这可不能开玩笑。”王夔惊讶了片刻,又苦笑道:“大宋有法度,升迁有道,我不过一个知府,要当上制置使,差了好几个品级,这事想想可以,真要当真,可做不得的。”

    “王大人此言差矣,君不见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里。”长孙弘笑道,抬了头:“如今的京湖制置使,兼任着四川宣抚使,一肩挑起从四川到襄阳的重担,两三年前不也是个小小的防御使吗?”

    “你是说孟珙孟大人?”王夔苦笑得越发厉害了:“王夔何德何能,敢跟孟大人相提并论!?”

    “官家说你行,你就行!”长孙弘断然的拍了一个身边的草皮:“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否则也不会让孟珙一人挑两个方面,凭借一千多汉州残兵击退八十万蒙古大军,这份功劳震古烁今,何人能及?”

    “事实不是这样的。”王夔双手乱摇:“这是长孙大人你的功劳啊!”

    “我都让给你。”长孙弘用刚刚拍草皮的手拍拍王夔的肩膀:“你是文官,我是武将,文武殊途,大宋向来不待见武将立功。何况还有一层大理的皮披在我身上,那些功劳堆在我身上也无用,都让给你,只要王大人日后得志,不忘了我就成!”

    “写一篇夸夸其谈的文书,送一份无法拒绝的厚礼,王大人想不连升数级都不行啊!”长孙弘哈哈大笑。

    “可是我为官清廉,家中虽有一些薄田,但也不算巨室豪富,每年送礼已经耗去了家中根底,得的一些赏赐又分发给了麾下儿郎,实在不好凑出让人满意的厚礼来还是算了吧!”王夔窘迫起来,大胡子都焉嗒嗒的没有了生气。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长孙弘却善解人意的笑着勾肩搭背:“这不是问题,我那边还有钱财,凑一凑为王大人准备出一份礼物来不成问题,王大人只管铺纸研墨,写出一份令人拍手叫好的报捷文书即可!”

    这已经不能用大度来形容了,简直是要扶天子登基的节奏啊,王夔不敢相信的看着长孙弘,双目发红,眉毛都在抖,结结巴巴的道:“长、长孙大人,这、这怎么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的,朝中大佬结党互助,我们为何不可?我长孙弘出身蛮地,重的就是一个义字,我永远都记得,石门蕃出兵抗击北虏,天下间文人武将数不胜数,唯有王大人挺身而出相助,这份情谊,难以言表。”

    长孙弘诚恳的说着,大义凛然,一腔热血为尔流的诚挚模样,听得王夔热泪盈眶:“王大人主政四川,我们蛮人的日子也能过得好一些,不若你我在此间结拜为兄弟,日后肝胆相照,共赴前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岂不美哉?”

    王夔大喜,连声称好,于是就在这山谷之间,竖起香炉,斩马为祭,对着巍巍雪山发下誓言,结为了异姓兄弟。

    王夔大几岁,为兄,长孙弘年纪小一些,称弟。

    三军同喜,当天又犒赏军士,吃了一顿饱饭,因为缴获的蒙古马太过珍贵,舍不得杀来吃肉,长孙弘令伙夫做了许多面饼,塞饱了每个人的肚子。

    虽无酒无肉,但王夔依然欢喜异常,兴奋得无以复加,拉着长孙弘不住口的说话,什么都聊,把自己的根底合盘拖出,毫不保留的信任这个兄弟。

    长孙弘含笑附和,眼睛里却精光闪闪,深邃的瞳孔中,有复杂的神色交织,年轻的面庞底下,似乎隐藏着极深的意味,谁也看不破,那张笑意盈盈的面皮下面,潜藏着什么样的意图。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长孙弘带着人马,转战川西群山中,方圆数千里的地域广阔至极,山高水深,塔海真正的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蜀道之难。

    成都恭州一带的道路体系,经过千年发展,已经成了规模,栈道虽窄,但坚固可靠,很多地方骑兵虽然跑不起来,却于行军无碍,大军通行,并没有不可克服的障碍。

    但川西靠吐蕃的地方就不行了,这里是真正的荒凉地界,人烟稀少,丛林密布,不是山就是水。没有大的城池,没有成型的道路,即使有,也在石门蕃部通过后用断木大石阻断了,一些木质的栈道直接烧毁,要修复难上加难。

    以塔海为首的蒙古人追了几天之后,很快的产生了懈怠,这他妈怎么追?

    但前面被追的人跑得很欢,时不时的故意在路上丢下一些蒙古兵的衣甲兵器,这些都是从陵井监带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恶心塔海。

    怒火很容易战胜理智,塔海数万人就这样生生的被牵制在川西大山里,走也不时留也不是,想打找不到人,想走又不甘心,恨得牙齿发痒。

    山地湿气很重,在草原和大漠中习惯了干燥环境的蒙古兵很快的产生了不良反应,疫病开始横行,水土不服导致的失眠、腹泻、生疮长痘层出不穷,病恹恹的兵士每个百人队都有,军中郎中大夫很少,根本无法应对。

    就在这为难的时刻,从北面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忽必烈回到了成都。

    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去的,中途经历了什么,但他总算出现了,并且完整的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塔海松了一口气,全家的头保住了。

    但随之而来的坏消息,令他重新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大汗窝阔台驾崩了!

    这是非常意外的消息,因为窝阔台继位的时候,刚刚四十三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登基十余年无病无疾,如今年不过五十六岁,身体强健得可以吞下一头牛,每天都要饮酒数斗,就这样死了。

    窝阔台的死,在蒙古国复杂的汗位继承制度的背景下,很快掀起了一阵飓风。

    无论身在成都养伤的忽必烈,还在在山沟里跟长孙弘玩捉迷藏的塔海,都身不由己的被卷了进去。

    黄河以南的所有蒙古军队都在各自宗王的严令下,回师准备汗位争夺。就连远在波斯的由宗王拔都率领的西征军,也驱兵回返,向大蒙古国的都城和林赶去。

    跟来时匆匆一样,塔海的南下部队撤离时也势如星火,劫掠的人口财物早已先一步北上凉州,徐徐而退的蒙古军走一路烧一路,不时的故意卖个破绽,想勾引尾随在后的石门蕃军上当。

    但长孙弘一点也不心急,他默默的走过被焚烧成瓦砾的城池,静静的看着被斩杀在路边的汉人尸体,打量着一地又一地的血腥京观,没有愤怒的追上去寻找蒙古人厮杀,而是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时刻清醒的做好自己的事。

    “记着这些死去的人,他们是被谁杀的,又是谁烧了这些城市和乡村。”他经常对石门蕃的部将这样说,口气中透着难以言状的恨:“这是我们的土地,死去的是我们的同胞,他们没有犯错,也没有侵略他人,但是却死在了自己的土地上,这样下次再遇上做下这些事的强盗的时候,你们就该明白,用什么来对付他们了。”

第209章 唐安安和贾似道() 
举国欢庆。

    大宋行在临安的街头,彩灯一盏接一盏的挂在御街两侧的屋檐底下,连绵十余里,每当夜幕来临华灯初上,灯火辉煌如盛世美颜,又似银河落地,璀璨光明,令人欣喜。

    大宋从朝堂到街市,从高高在上的官家到贩卖炊饼的小商家,每个人口中谈论的,都是这桩子事。皆大欢喜啊,不必战战兢兢的活在恐怖的阴影底下了,繁华的城里,人们奔走相告,普大喜奔,人人脸上都是笑意涟涟,相互道着恭喜,庆幸大宋又度过了一场危机。

    西湖上的苏堤,游人如织,柳树下芙蓉旁,才子美人交相辉映;画舫中帷幔里,慷慨激昂之声声声震耳,篇篇诗词多歌颂将士勇猛杀敌、文臣坚韧不屈。

    以文墨表达情感,乃雅人也。

    “同云收万里,斜日已三竿。有鸟皆潜迹,无风尚送寒。晴檐如下雨,枯涧忽鸣渊。渐觉山河复,方知世界宽。”

    右丞相兼枢密使史嵩之,坐在一间宽大画舫的舱中,摇着折扇,笑吟吟的正看着一位千娇百媚绝色女子,用黄莺鸟一样动听的声音,吟诵着写在纸上的一首诗稿。

    “好诗、好诗!史大人好诗啊!”

    丽人掩朱唇,俏目待含羞,一首诗刚读完,舱中围坐于一张圆桌边的几人,献媚一样争先恐后的喝起彩来。

    “这样的诗,唯有安安姑娘这样动听的声音读来,才令人格外沉醉,史大人的诗好,安安姑娘的音色好,两相结合,美不胜收啊!哈哈哈哈!”

    秘书郎郑起潜第一个站起来,笑着拱手:“不过人美诗绝,又于西湖之上,正所谓诗才第一,人才第二,地才第三,三者兼收,空前绝后啊!”

    “正是!史大人写出这么一首佳作,叫我等如何敢下笔?”御史大夫全渊摆着手,作跺脚状:“罢了罢了,今日这场盛会,就被史大人独占去鳌头了!”

    几人马屁连天,拍得极为高明舒服,史嵩之含笑矜持的不语,照单全收,眼睛却一直盯着美艳女子唐安安不挪窝。

    座中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把目光投向了桌上最为年轻的一个人身上。、

    那人同样面带微笑,坐在圆桌上离史嵩之最远的一个位置,看其面目,不到三十岁的年龄,生的白净高大,方耳阔额,两道浓眉英气勃勃,极有气势。

    坐在史嵩之身侧的唐安安放下诗稿,娇媚的朝史嵩之看了一眼,秋波横递,眉眼里全是勾人魂魄的魅力。

    “史大人写得真好,来,妾身借花献佛,敬大人一杯,薄酒知人意,最是暖人心。”唐安安玉指轻轻掂起一个羊脂酒杯,递到史嵩之手上,两人的手在不经意间触碰了一下,年过半百的史嵩之顿时如遭电击,浑身都僵住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史嵩之这样的人物,也会对女子失去免疫力,不过这不能怪他,实在是这唐安安太漂亮了。

    只见一个可人儿,两瓣红唇嘴,皮肤白皙吹弹可破,一头秀发乌黑顺滑,腰身不堪一握,香肩嫩如莲藕,鹅蛋脸柳梢眉,含笑时美若天仙,微嗔时娇若杜鹃,身姿曼妙仪态万千,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万里挑一铁鞋难寻,放在整个江南,都是极为少见的美人儿。

    看着史嵩之神魂颠倒的模样,唐安安噗呲一声,轻笑起来。

    她娇声道:“大人,喝酒啦。”

    史嵩之如梦方醒,端着酒杯啪叽一下,吞下了肚。

    大概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失态,史嵩之咳嗽了一声,笑着向桌上众人道:“拙作而已,诸位见笑了,其实诗词本身不过文墨之作,再美妙的词语句子,没有一个好的妙音读出来,总觉得要差上许多,诸位觉得好,不过正如郑郎中所言,唯安安姑娘读得好啊!”

    “哈哈,史大人谦虚了,谦虚了!”众人打着哈哈,心照不宣。

    “今日我等聚会,能有安安姑娘这样的才女相伴,如蓬荜生辉、柴门有庆啊,要说起来,我们都得多谢贾似道贾学士,正是他请动了安安姑娘来此一聚,否则,我们还真难知晓江南有如安安姑娘这般美貌和才学兼备的妙人呐。”

    史嵩之喝了酒,红光满面,笑呵呵的指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对左右道,言辞里极有赏识的意味。

    众人又向年轻人拱手,说些应景话儿。

    贾似道却站起身来,向众人一一答谢,礼数周全。

    史嵩之满意的冲他点头,掉过脸来,又凑近唐安安身边,悄声说了一句什么,逗得唐安安花枝乱颠,胸口一片雪白处波涛起伏,让史嵩之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了。

    为了免去史嵩之色相败露的尴尬,这艘画舫上早有姿色上佳的名妓数人,备在了一旁,有人见时机成熟,击掌为号,于是一群莺莺燕燕的俏人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座中人等一人一个陪坐于身边,一时声色犬马,风光无限。

    酒醉沉迷,人醉温柔,西湖景美人更美,画舫上歌舞升平,如湖风吹过,泛起了春涛碧波。

    “哈哈哈,贾学士,来来来,这边坐,这边坐。”史嵩之已经放浪形骸,他搂着唐安安的腰,美女欲拒还休,面如桃花粉腮飞红,惊艳不可方物,弄得史嵩之如隔靴搔痒,心潮澎湃,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时兴起,高声冲贾似道喊了起来。

    贾似道时任宝章阁学士,史嵩之唤他学士理所应当,他站起来,笑嘻嘻的过去,坐在了史嵩之左侧,而唐安安坐在右侧,倚在史嵩之怀里。

    “贾学士入朝两年多了,本相忙于公务,一直没有得闲于学士仔细说过话,实在不应该,学士父亲京湖制置使贾涉在世时,本相还与他有数面之缘,可叹呐,英年早逝,天妒英才,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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