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星战魂-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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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宗一说,他马上答应:“今晚我在养和殿外等你,我们一块去见陛下。”
浩然在甲士中地位超然,两人进入养和殿并无阻拦。
殿中酒气熏天,只见拓宇帝仰卧在地,两人连忙上前。
那张原本英俊的脸上,现在胡子拉渣,身上更散发出一股酒馊味。
陛下让苗庆逼到这步田地,陈泽宗潸然泪下。
“若不设法诛除苗庆,泽宗愧为华汉之臣。”
主忧臣辱,浩然同样对苗庆咬牙切齿:“这事还是我来吧,我就不相信他的双圣师护卫能长年累月寸步不离,只要有一人不在,我必诛庆贼。”
陈泽宗拭去眼角的泪:“这事晚点再商议,我把陛下扶到床上去,你先召侍服女官过来替陛下沐浴净身,再请扁院长过来。”
女官为拓宇帝净身更衣后,打扫了养和殿,扁伦也号过脉,拓宇帝日日酗酒,已然伤了元气。
浩然二话不说,扶拓宇帝在床榻坐好,双手抵住他后背,将自己的内力输进他体内。
片刻之后,拓宇帝脸上已可见血色,浩然则是满头大汗疲惫不堪。
拓宇帝悠悠醒过来,见到跟前三人,深深地叹息。
陈泽宗陈情上奏:“陛下身系星联安危,肩负帝国传续,臣请陛下珍重圣体。”
拓宇帝黯然道:“朕在养和殿,每日千樽入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苗庆不除,帝国如何传承,星联怎能太平?
三位卿家都是忠义之人,朕有心腹之言。
从太祖至父皇,二十六代先帝苦心经营的帝国,传至朕手却为奸人把持,若一年之内,不能剪灭庆逆,朕将自戗谢罪,三位卿家可能为朕除贼?”
陈泽宗感受到拓宇帝话中决然之意,届时他真可能会那么做,连忙道:“庆贼势大,每日甲士随护左右,图之极难,泽宗有一计或可为之,不过还需陛下配合。”
拓宇帝兴奋道:“只要能除庆逆,朕无不可为。”
第92章 一年之期()
陈泽宗欲意假意投靠庆王,取得他信任,伺机将其除之。
为此,他们专门上演了一场戏。
第二天,陈泽宗联合几位正直大臣,公然跪在养和殿外,请求拓宇帝开朝会理政务。
这一跪,就是十几个小时,拓宇帝始终未曾露面。
性情刚烈的陈总理,大胆冲撞养和殿门,守卫养和殿的护卫只能请示拓宇帝。
酒气冲天的拓宇帝,拎着酒瓶出来了,他怒指陈泽宗:“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到养和殿来数落朕的是非;苗庆他欺朕,你也来欺朕,你去死吧!”
说着,他手上的琉璃瓶朝着陈泽宗头上猛地砸下去,陈泽宗立时血流满面。
随护在侧的侍卫将拓宇帝拉开,他犹自不解恨,狠狠的踹了陈泽宗两脚。
这一幕发生在养和殿外,宫中许多人都看到了,消息很快就送到了庆王府。
对于陈泽宗的才干,苗庆很欣赏,他让人备下一份厚礼,亲自前往陈家看望。
陈泽宗头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一瘸一拐的出迎。
“陈总理受伤就别出来了嘛,见风可不好,快请进屋。”苗庆亲切的搀住他,两人同入室内。
“寒舍简陋,庆王请上坐。”
“本王岂能做那喧宾夺主之事。”苗庆不受,硬把陈泽宗按到了主位上,这才在客座落坐。
“伤势怎样,没大碍吧?”
“医生说了,只是擦破些头皮,少许脑震荡,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皇帝他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本王身为皇叔公,代他向陈大人致歉。”苗庆说罢,起身郑重的施了一礼。
“庆王言重了,这一切都是泽宗自取其辱,我现在担心的是,帝国出了个这样的皇帝,明日怎知何样?”
“本王来此有两个目的,一为探望你的伤情,二则是想和你商议一下朝政大事。”
“泽宗人微言轻,朝政大事,王爷您应该去找杜相商议才对。”
苗庆摆摆手道:“杜青云虽为首相,才具却稀松平常的很,各部正副总理中,我最欣赏的是你,你有宰辅之材,若得明主,必为一代贤相。”
“王爷缪赞了,泽宗哪有那福份,只求为帝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就知足了。”
“本王亦有此愿,无奈拓宇猜忌见疑,以后在朝会上,咱们可得彼此相助。”
“王爷如此推心置腹,我也说句话,以王爷有事,但请吩咐,泽宗唯王爷马首是瞻。”
“好,泽宗你先好好养伤,待你伤好后,咱俩通力合作,大干一场,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业。”
这之后,陈泽宗每有大事都要向庆王汇报,成了庆王府的常客。
苗庆每有难决之事,问过陈泽宗都豁然明了,别人办不成之事,交给陈泽宗去办理,都能办成。
不过三个月,陈泽宗成了苗庆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苗庆在军部下属面前,每次谈起陈泽宗都会说:“与泽宗相交,如饮甘露。”
为了回报陈泽宗的得力,苗庆不择手段运作,逼迫杜青云提名陈泽宗为典律部总理。
拓宇帝试图反抗,他拒不下旨,苗庆下令华星守备军围宫,切断宫中一切供给。
七天以后,皇宫内部储备的磁能用尽,宫内连基本的生活都无法维系,拓宇帝只能认输。
圣旨下达,守备军撤走。
经此一事,拓宇帝再不复即位初期的勤勉,他开始公然酗酒,不再只限于养和殿内。
符太后心急如焚,强列要求拓宇帝立后。
这回,她不再坚持要求拓宇帝纳符筱笛,而是希望他能迎娶高家女子或阳明学宫掌教邱天乐的孙女。
为此,符太后亲自去拜访高太妃,希望她能出面,为拓宇帝在高氏适龄女子中择一良配。
同为先帝的女人,当年为了争宠,彼此斗得不可开交。
随着高青阵亡,先帝战死,儿子贬谪,高太妃早已没了争斗之心。
苗庆狼子野心,他若成功废帝,自己和皇儿也落不得好,高太妃答应,为拓宇帝拉纤。
太后这么想自成婚,拓宇帝便如她所愿,他不等高太妃作媒,直接降旨纳符筱笛为皇妃。
也许是在女人身上得到了朝政中从未有过的快感,拓宇帝随后又连封四妃。
皇帝每日不理政务,反而纵情酒色,大臣们由最初的反感到后来渐趋接受,现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不开朝会。
如果哪天,拓宇帝突然心血来潮,召开朝会,众人反而觉得不习惯。
习惯是可怕的,百官已经习惯啥事不请示陛下,反是去想,这样做会不会得罪庆王?
时间一愰过去十个月,陈泽宗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拓宇帝每日如坐针毡。
这天,他摒退所有人,密召浩然到书房相见。
“浩然,你出宫一趟,去问问陈泽宗什么时候对苗庆出手,再这样下去朕会疯掉的。”拓宇帝甚至想过,苗庆送陈泽宗总理之位,他会不会变节,真的投向苗庆。
“陈大人可能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如果实在难以得手,便由浩然去刺杀苗庆,陛下您一定要冷静的再忍耐些时日。”
子夜时,浩然潜入陈家。
陈泽宗官升总理,仍然住在以前的府邸。
浩然用私密连讯呼叫,陈泽宗让他到后院相见。
“陈大人,很久不见,可还记得一年之约否?”
“一日未曾敢忘,庆贼对我虽已深信不疑,然他甲护从不离身,想要下手极难,月底我将以续弦之名,邀他过府饮宴,届时寻机动手。”
“可要浩然相助?”
“狄昆一直在谋划伤害陛下,你不宜久离陛下身边,我这会将一切准备妥当,定叫苗庆来得去不得。”
“好,那我先回宫了,陈大人保重!”
浩然回宫,将这一切告知拓宇帝。
“成败在此一举,若能除庆逆,也不枉朕苦守这一年。”拓宇帝激动过后,又有点担心:“陈卿虽有诛逆之决心,然庆逆亦不是易举之辈,为确保顺利杀之,等那天你也秘密潜去陈卿家,一切以诛杀为苗庆为第一要务。”
第93章 夜宴()
陈家,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喜字贴满室。
今天是陈泽宗人生一个重要日子,中年丧妻的他,时隔十余年,于今日续弦。
他本想简单的请几位好友吃个饭,就算是把喜事办了,怎耐身为典律部总理,想低调都难,一早,就有大批下属前来贺禧。
既然来了,自然要招待,陈泽宗连忙让儿子去回味轩订餐。
其子陈泰湖,华扶战争时期曾在赵星服役,当时他在牧邦机甲学院当过主教官,浩然当年曾是他的学生,现在安全部警察司华星治安处任职副处长。
他今年才二十四岁,称得上年轻有为。
父亲续娶,陈泰湖完全认可,只是这新娘,让他颇有微词,不过父亲既然这样决定,他无条件接受。
来贺禧的人实在太多,陈家根本坐不下,一部分地位相对低的人,则由陈泰湖出面在回味轩招待。
新娘黎紫月是庆王妃哥哥的女儿,有过一段婚史。她的前夫是个军人,曾在禁卫军任职,华扶之战随乔岸先帝在赵系战死。
黎紫月今年三十刚出头,长得明艳动人,人们称赞陈泽宗艳福不浅。
“承蒙各位百忙之中还来见证我和拙荆之喜,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请满饮此杯!”陈泽宗非常豪爽的先干为敬。
“陈大人好酒量、陈总理爽快、我等祝陈大人琴瑟合鸣,早生贵子……”
喜宴喝了足足一个时辰,宾主尽欢,众皆尽兴而去,陈泽宗顾不得休息,紧接着布置晚宴。
晚上,庆王将率领军方多位将军前来,各部正副总理亦会在晚上来吃喜酒。
陈泽宗连讯陈泰湖,问他那边怎么样了。
陈泰湖也才刚送走宾客,陈泽宗叫他马上回家,自己有要事跟他交待。
陈泰湖不明白,有什么事不能在连讯通话中说,带着狐疑回到家中。
陈泽宗把他叫到花园无人处道:“你把腕表摘下来,然后潜到郊外别院去,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见,到了别院在那住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门,有什么不明白的,等明天再问沈伯,他会告诉你一切。”
“是。”
陈太湖转身立即离去,他了解自己的父亲,绝不会无的放矢。
送走儿子,陈泽宗深吸一口气。
新夫人正在里屋陪着庆王妃饮茶,见到他进屋,忙不迭的为他砌茶。
陈泽宗向庆王妃行了个礼,而后端起茶杯道:“谢谢夫人!”
“看到你们能这样相敬如宾,也不枉我和王爷他为你们保这个媒。”
“多谢王爷和王妃,泽宗一定和月儿把日子过好。”
“这话我相信,别看王爷身边前呼后拥,在我看来他身边最靠谱的人还数你。”
“泽宗只是谨守本份而已,王妃过奖了。”
几人聊了一会,科讯部总理李光地首先到来,陈泽宗连忙去前厅应酬。
各部大人先后而至,陈家真是好生热闹。
六点钟后,苗庆的卫队开到陈家宅外,苗庆领着一帮将军来贺禧。
这里面有参谋总长马元梁、军部特助狄昆,后勤总长蓝波、华星舰队司令毛定邦,新任华星守备司令施大力等。
酒宴早已备好,只等苗庆开宴,他一到场,晚宴正式开始。
祝贺,敬酒,一切按照套路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不再拘速。
这其中,数庆王最受人敬,包括杜青云在内都向他敬了一杯。
不胜酒力的人,已经开始头脑发胀,平常不会做的事,现在做的出来了。
有人打趣陈泽宗:“陈大人娶得美娇娘,何不现场来个香吻。”
这话立即得到其他人的响应,犹以军方将领为众,齐齐鼓掌叫喝:“亲一个,亲一个。”
陈泽宗年近五十,当年和发妻都未曾如此过,他难为情看向苗庆,只见他一脸得色,不由心生一计。
他靠过去附在苗庆耳旁低声道:“下官有事相商,王爷可否随我到书房。”
“新婚之日,还有什么比入洞房更重要?”苗庆狐疑道。
今晚宴间,见到大家的态度,下官对王爷的大事,有了新的看法。
今晚众人对自己的恭顺,苗庆自觉大业可期。
一听陈泽宗说是自己的大事,苗庆立马来了兴致,若他能拿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那是最好不过。
“本王与陈总理有些私话要说,你们继续喝。”苗庆挥手制止了大家的哄闹,随陈泽宗步出宴会厅。
“王爷这边请!”陈泽宗一手为苗庆引路,另一友手摸了摸怀中的短刃。
他在心中祈祷:成败在此一举,请历代先帝保佑,泽宗手刃此逆贼。
庆王集团的维系,全在苗庆一人身上,只要诛杀了苗庆,自己再传陛下旨意,苗庆欺君犯上已伏诛,余者皆赦免无罪,相信那些将领不敢轻妄动。
到了书房,陈泽宗让苗庆先自去坐,趁着掩门之时,将短刃取出倒握手心,用衣袖遮盖后转身。
苗庆走到沙发上坐下,朝他招手:“本王渴望大业已久,泽宗快过来坐下说,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进行。”
陈泽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他走近沙发,故意四周张望了一番,压低声意道:“朝中大臣心已归附王爷,时不我待,当行决断。”
他的声音太低了,低到苗庆都听不清。
“你说啥?我没听清,大点声说。”
陈泽宗再往他身边靠近:“我说,你可以~去死了。”
说话间,他手中的短刃狠狠的扎向苗庆腹间。
苗庆猝不及防,让他刺了个正着,等匕首离体,他才反应过来,迅即捂住小腹伤口,不让血往外流。
“本王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逆贼你欺君犯上,我陈泽宗岂能与你为伍,去死吧!”陈泽宗再次挥刃朝苗庆刺过去。
但是,这一次苗庆有了防备,却是刺了个空。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