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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晚唐驸马-第85章

小说: 晚唐驸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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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训斥的司徒令一脸玩味的反驳:“国公切莫着急,某可没说让国公去找鱼恩的麻烦。现在他圣眷正浓,对付他当然得不偿失,国公不如打打别人的主意。”

    仇士良只以为司徒令是想借机劝说自己对付鱼恩,所以才匆忙打断。听到他这么说,马上略带尴尬的问:“你是指”

    双目中寒光一闪后,司徒令从容的吐出一个名字:“相爷。”

    在朝堂上屡次与自己倒行逆施的李德裕,在仇士良眼中也是必除的目标。听到这个名字,他眯起双目恨声说:“他也不好对付。”

    既然敢提议,司徒令就肯定有办法。站起身走到护国公耳边开始轻声嘀咕。随着他的声音,仇士良的神色变的越来越凝重,甚至连他话声已尽后还是有增无减。

    许久后,护国公的脸色忽然变的无比坚毅,对司徒令郑重的点点头,显然是已经采纳他的建议。

    马公儒并没有直接领着鱼恩去颜色坊,而是让鱼恩回家等着,他本人去十六宅请杞王李峻。

    走出公主府的人是检校国子司业,回来的却是检校中书侍郎,同中枢门下平章事。鱼恩这一去一回绝对算得上是衣锦还乡,公主府给的礼遇自然远非原来可比。

    收到郑粹通报的消息,义昌公主马上就带着全府上下忙乎起来。该打扫的地方打扫一遍,该换的灯笼换一遍,该清洗的路清洗一遍,就连茅厕都没有落下。

    等马车停在门口,鱼恩刚探出头来,就听见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恭迎驸马回府。”

    上上下下过百人冷不丁的合力大吼,着实给鱼恩吓一跳,险些就把刚探出的头给缩回去。

    等他稳定住情绪,走下马车后,家令迎上来颔首道:“驸马爷走这些日子,公主茶饭不思,至如今已经消瘦许多,还请驸马快快去看看。”

    家令的话本来没毛病,因为公主是君,驸马是臣,鱼恩归来公主不必亲自到门口迎接,该是他去拜见公主才对。

    可是他自作聪明的想帮公主买好,在话里加不少公主思念他的话,这让鱼恩很反感。有道是过犹不及,鱼恩可不相信义昌公主会思念自己到茶饭不思的地步。

    一边和家令点头应付,目光一边在人群里寻找,不会儿他就看到那个瘦弱的身影。急忙走上前去,弯腰就要拜。

    被拜的人慌忙上前扶住他下坠的身形,颤声说:“该老奴拜见少爷才是。”

    也许是因为久别重逢,也许是看着少爷已经追赶上老爷的脚步,郑粹的声音包含着喜悦,包含着慰藉,包含着种种复杂的心绪。所以他的声音颤抖,他的眼睛湿润,喜极而泣也许就是他现在最好的写照。

    从小就跟着郑粹长大,与其说两人是主仆,倒不如说两人是父子。郑粹给了鱼恩他所有的爱,就像是父亲呵护儿子一样呵护着他。无论面对的是坎坷还是危难,无论前方是悬崖峭壁还是刀山火海,他始终对鱼恩不愿离不弃。

    鱼恩知道他远行这么长时间,如果说这个公主府里谁最想念自己的话,那个人绝不会是家令口中的公主,只会是家老郑粹。

    声音落地,郑粹马上纳头便拜,可惜他也未能如愿,因为鱼恩用更快的速度扶住她的身体。

    “晚辈岂能受长辈礼拜?家老切莫折煞本正,该本正礼拜家老才是。”

    说完话,给郑粹身后的武家兄弟送去给颜色,两人会意急忙搀扶住郑粹,让他大大方方的承受鱼恩这一拜。

    这一拜是应有的尊敬,尊敬父辈的长者。

    这一拜是发自肺腑的感谢,感谢他这么多年的不离不弃。

    这一拜是由衷的感恩,感恩于他这么多年如父如母般的照顾。

    也许这些只是一个家奴该做的,也许这只是郑粹对郑注的报答。但是鱼恩在鱼恩看来,郑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自己尊敬,值得自己感恩。

    在他眼里,人没有贵贱之分,有的只是长有尊卑,所以郑粹理所应当受他一拜。

    一拜过后,鱼恩拉起郑粹那双满是沧桑的手,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扶他走进公主府。

    鱼恩所做这一切,有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也有深思熟虑的做作。

    比人带我如子,我该侍他如父。

    跟着自己提心吊胆那么多年,他想让家老安逸下来享享轻福。

    家老是个闲不住的性格,总是想着忙活点什么。经过今天这一拜,以后公主府里谁还敢让这个闲不住的老人干一点活儿?估计他的手到哪,哪的活儿就会有人抢着干,这也算是逼着他去享受。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整个公主府,郑粹是我最重要的亲人,谁也不能对他不敬,包括公主本人。

第172章 荣归故里(下)() 
卧房里的公主正侧身依偎在床上,听见外面驸马求见的声音,急忙在香儿的搀扶下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

    推开门的一刹那,鱼恩看到的是泪雨盈盈的双目中含情脉脉,粉红的脸蛋羞涩的微低,十足的怀春少女欲语还羞的模样。再加上她娇好的容貌,端庄的气质,给人十足的诱惑力。

    如果鱼恩能说上几句轻柔的情话,这一幕绝对是人间少有的唯美,才子佳人互诉衷肠的佳话。

    可惜鱼恩并没有配合,他甚至连失神都没有,就在看到义昌公主的一瞬间,他毫不犹豫的躬身颔首说:“臣鱼恩,见过公主殿下。”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口齿清晰,咬字奇准无比,强调也是高低错落。

    十足的官腔听不出任何情绪,也挑不出任何毛病,给足了义昌公主尊敬,也用这种刻意的尊敬,消弭一切本不该出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是在刻意提醒,更像是在刻意疏远。

    义昌公主也不生气,就像是没听出来他的疏远一般,一边伸手去扶他起身,一边柔声细语的回道:“驸马何必这般客气?义昌终归是你的人,那些给外人看的礼节,在家里就免了吧。”

    纤纤玉手并没有碰到鱼恩,在公主就要碰到他的时候,鱼恩忽然向开始向后退。一边走一边说:“祖宗之法不可废,还望殿下见谅。”

    还是那个不悲不喜的语气,还是那个十足的官腔,听在义昌公主的耳朵里虽然不舒服,但是也让她挑不出来毛病。

    无奈之下,她只好皱着眉头站直身形,略带娇嗔的埋怨:“是本宫孟浪了,驸马快快平身。”

    寒暄过后,两人走进寝殿,开始学习入定的老僧,处理空洞的时间。

    鱼恩是真的空洞,要不是答应了唐武宗,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为了美好的未来,为了双宿双飞,他只能委屈自己目光空洞的看着义昌公主。

    义昌公主也是真的空洞,因为她从未和鱼恩相处过这么长的时间。开始的时候她想说几句话,拉近两人的关系,活跃一下气氛。可是几次三番的撞上冰山以后,她也开始变得安静了,开始如鱼恩一般静静的看着对方。

    当然两人的空洞还有一点本质的区别,鱼恩是通过幻想美好未来,抵消掉现在忍受的痛苦。义昌公主则是纯粹的幻想美好未来,沉浸在享受当中。

    等夕阳的余晖播撒到大地上,马公儒的出现才把两人从空洞中唤醒。

    “圣上口谕,一场驸马恩鱼恩接旨!”

    听到这句话,鱼恩激动不已,因为他知道口谕的内容是什么。眼看着朝思暮想的人儿就要来到身边,他的心已经开始抖动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出去见她。可是他没有,他还有一出戏要演。

    缓步走到义昌公主身边,悄悄送给香儿一个颜色,轻轻扶起义昌公主的手肘,一副夫妻恩爱,比翼双飞的画面就这么完美的演绎在所有人的眼中。

    等两人走出屋子躬身候旨后,马公儒开始昂生说:“圣上口谕,驸马屡次为国建功,朕心甚慰,特赐舞姬一人,钦此!”

    话音落地,几人寒暄几句,马公儒就和两人告辞,起身回去复命,对于两人亲昵的一面仿佛视若无睹。

    可事情真是这样么?

    等马公儒回去复命后,刚才那一幕自然逃不过唐武宗的眼睛。鱼恩一时的做作,换来皇帝的赞赏自然不在话下。

    男人都是恶狼,几个月没见荤腥的男人再看见荤腥,绝对双目放光,一口下去能把骨头都吃了。

    刚刚华灯初上,鱼恩就迫不及待的钻进紫焉的房间,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抱起来就往床上走。

    忽然双脚腾空的妹子笑呵呵的提醒:“驸马爷刚回京就往奴家这里跑,也不怕公主殿下生气?”

    正饥渴难耐的人,忽然迎头遇到一盆冷水,当即故作生气的恫吓:“臭丫头不学好,居然糊弄本宫,看本宫不罚你。”

    捅破那层窗户纸以后,两人的关系已经十分亲昵,私下里早就以郎妾相称。偶尔打打官腔,只是调笑而已。

    话音落地他就伸手去抓紫焉,小丫头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儿就羊入虎口,在驸马爷的淫威下连连告饶。

    “郎君饶命,郎君饶命妾真的没和郎君开玩笑,出去这么久,回来后不去和公主一起住,真的好么?”

    “和你说过多少次,为夫和她清清白白,你怎么就不信?非要为夫动用家法?”

    家法就是挠痒痒,被无耻之徒抓在手里的软妹子,听到这两个字急忙再次告饶:“妾知错了,妾知错了。”

    得到心满意足的回答后,驸马爷笑淫淫的调戏:“知错还不快给为夫宽衣?小心为夫一会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一次在淫威面前紫焉并没有屈服,而是一本正经的说:“就算是这样,妾今夜也不能伺候郎君,还望郎君见谅。”

    再次被拒绝的人马上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嗯?”

    见他这样,紫焉笑呵呵的解释:“淫威妾今天的身子脏了。”

    “那还不快去洗!难道你要让为夫”

    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他忽然反应过来紫焉的意思。

    在天灾面前,鱼恩也不能再强求什么,只好带着火一般的欲望,与紫焉井水不犯河水。

    又过了很长时间后,某人忽然在紫焉的红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轻声问道:“紫焉你会不会?”

    被问的人同样没睡着,疑惑的问:“会什么?”

    驸马爷马上尴尬的回答:“为夫是想问你会不会唱歌。”

    “郎君不是经常听妾唱歌么?怎么会这么问?”

    “为夫问的是摇篮曲?”

    “摇篮曲?那是什么曲调?”

    “为夫教你。”

    于是乎,驸马爷忽然发现一个道理,原来摇篮曲都是骗人的,自己听了一夜还是没有睡着。

    没睡着的人不只是鱼恩,还有义昌公主。

    对于皇兄的赏赐她是一千万个不满意,要不是家令和家丞拦着,她早就挺着大肚子去大明宫找皇帝兴师问罪。

    等公主殿下怒气消减的差不多后,家令告诉她一条更劲爆的消息。

    闻言义昌公主大惊失色,急忙问:“真的是她?”

    “千真万确!有人邀请臣去颜色坊赴宴,臣特意留心过她。”

    愤怒的公主殿下先是一声冷哼,紧接着鄙夷道:“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全都是吃锅望盆的货色!”

    被捎边的家令并不生气,而是一本正经的接着劝说:“殿下既然没有采纳臣早作顺水人情的建议,现在也不该去圣上面前鸣冤,因为无论如何驸马都会把她接进来。”

    义昌公主不傻,知道如果这个女人真是鱼恩一直厮混的那个,她要是去皇帝面前哭诉,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可就鸡飞蛋打了。

    可是身为皇家公主,她怎能容得下一个与自己驸马两情相悦的女人?

    所以她一夜未睡,想的全是该怎么对付这个女人。

第173章 深思熟虑的奏疏() 
会昌二年秋七月,望日,黄道吉日,诸是大吉。

    经过朔望朝参的一系列繁文缛节后,鱼恩还朝的第一个朝参开始了。与往常一样,今天朝参的主题还是开源节流。

    第一个站出来抛砖引玉的还是李德裕,作为唐武宗的相知,他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刻站出来。这一次他没有再空口而谈,而是拿出一封深思熟虑的奏疏。看到这封奏疏,所有人都知道,持续多日的嘴炮就要在今天做个了断。

    “臣某言,州县摄官,假名求食,尚怀苟且,不恤疲人。其阙少官员处,并委本州刺史於当州诸县见任官中,量闲剧分配公事勾当。如官员数少力实不逮处,即於前资官中选择清谨干用者差摄,不得取散试官充职

    奏疏的一开头,相爷的矛头就直指那些空头开销,提出节流的建议。指出,不少人只是是暂行代理的非正式任命的官员,他们要这个官位只是为了俸禄,对国家一点作用的没有,应当裁撤掉。

    如果裁撤以后,州县的人手实在不够用,就从那些已经去掉实际职位的官员来填补,不得有散试官来充任。

    散试官是唐末独有的一种官,对于它的定义众说纷纭。有人说散试官是试散官,属于勋爵或者门荫入仕。也有人说散试官是散官加试官,是一群名望隐士之类的人。还有人说散试官类似于以前民爵,就是捐出来的官。不管是哪一种,有一种可以肯定,就是散试官虽然是官,但未必有真才实学。

    “制禄授田,著於定制,贪猾利己,不修旧章。应畿内在京百司职田,方闻本地多被獍吏及豪强平直隐蔽回换,遥指荒闲水薄田地,即配与浮客佃食,免被豪吏欺隐,如或因循不存勾当,官吏等必当节级处分”

    这句话先是揭露一下授田的黑幕,然后主要针对的是职田,也就是公田,属于国家耕种的那部分田地。说好的公田都被人用荒凉的土地换走,再把荒凉的土地租给豪强耕种。国家应该直接把这些土地租给流民,让他们免得他们被豪强欺负。如果因为徇私舞弊违反制度上的条令,官吏将会受到惩罚。

    “京畿诸县太常乐人及金吾角子,皆是富饶之户,其数至多,今一身属太常金吾,一门尽免杂差役。当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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