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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晚唐驸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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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巧,逛街回来已是中午,无所事事的鱼恩想准备丰盛点的晚餐。小院里自然不会有多少调料,但是吃油泼面嘴馋的武甲自己包揽了所有调料的供应。

    在古代穷人只吃两餐,一餐早上辰时吃,还有一餐下午申初吃,大约就是三点到四点钟。等面条做好,鱼恩召唤武甲吃饭时才发现,这厮挥汗如雨、面色苍白,眼睑下垂,呕吐不止,躺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抽搐。

    鱼恩是现代人,对于生活中一些常见小毛病自然熟悉,一看就知道这厮是中暑了。急忙和郑粹一起把武甲拖到里屋,然后喂些凉水。

    现代人都知道中暑是小毛病,想死人都难。可是古代人可不这么认为,武甲醒来后一口咬定是鱼恩救了他一命,这份感激让鱼恩百口莫辩。

    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和武丁说一遍,武丁也和武甲一样,马上认定鱼恩就是武甲的救命恩人。并且一口保证道:“驸马放心,以后驸马的事情就是武家的事情,武丁断然不会让驸马立于险地。”

    对于武丁的话外之音,鱼恩和郑粹都没听出来,若不是武甲打个岔,险些错过绸缪的机会。

    但看武甲一脸不悦的教训道:“老四这话说的不对。驸马爷虽有些不如意,但也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会立于险地?”

    “大哥你知道个甚?公主”

    开口就想驳斥,话到嘴边又及时住口,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次要是在听不出武丁话里有话鱼恩就真是傻子,哪里会放过这个未雨绸缪的机会?

    急忙做了个请酒的手势,等四人都将杯中米酒一饮而尽之后,鱼恩一边给武丁倒酒,一边道:“二位比本正虚长几岁,若是不嫌弃本正窝囊,本正便认二位做个哥哥。喝了这杯酒,咱们就是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话说完,酒也倒完,也不看武丁,自顾自的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武甲没那么多心事,对于这种好事自然是欣然接受,紧跟着一饮而尽。喝酒的同时,还用脚悄悄踢武丁,示意他赶紧喝。

    郑粹也没闲着,不经意间给鱼恩飘去好几个眼色。按照郑粹的理解,少爷再怎么落魄也是驸马,怎能自降身价和这种人结交?只是他没想到,这场结交只值不亏。

    看着为难中的武丁,鱼恩继续说道:“本正听闻古时有刘关张三人,虽不是兄弟,但情同手足。本正不敢求先贤那般情义,只求咱们兄弟以后能和平共处,富贵与共。”

    本正就是鱼恩的字,这个时候以字自称,显然已经把自己当成弟弟。

    虽然是落魄驸马,但也是驸马,能舍下身份和他们兄弟结交,对于武氏兄弟来说也是一种荣幸。哥哥把酒喝了就算是认下这个弟弟,还由得他不喝么?当即武丁也是一咬牙,跟着喝了下去。

    这杯酒对于古人来说有很特别的意义。喝下去,以后便是一家人,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再不分彼此。古人都很重承诺,对于武丁这种军旅生涯的人来说,承诺自然看得更重

    酒刚刚喝尽,武丁便开口说道:“贤弟既然认我这个哥哥,武丁便做了这个哥哥,以后贤弟的事情便是武丁的事情,贤弟的难处便是武丁的难处。”

    说完这番话,脸上神色一变再变,往复好几次后,武丁最终决定实话实说。

    “贤弟可知道自己已经身处鬼门关?”

    虽然早知道武丁话中有话,但听到这番话还是让鱼恩与郑粹吃惊不小。本来还不同意鱼恩与他们义结金兰的郑粹,听完这番话暗叹一声,少爷英明。

    谁也不是傻子,都知道有因才有果,鱼恩急忙问:“四哥何出此言?”

    武丁也不客气,直接把义昌公主的交代给鱼恩复述了一遍。

    原来义昌公主为了能早日摆脱有妇之夫的身份,交代武丁想办法把鱼恩引到大雁塔,华山之类的高处,然后趁人不注意将鱼恩推下去,以求达到神不知鬼不觉除掉鱼恩的目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义昌公主怎么也不会想到,只是一天时间,鱼恩便与武丁兄弟相称。

第10章 两口大黑锅() 
听了这话,鱼恩的第一反应是义昌公主起了杀心,第二反应就是跑。

    还好身边有个人老成精的郑粹,这才没让他做出这个失败的决定。

    “少爷且慢,事情还没到非跑不可的地步。”

    说的很淡定,可听的人不淡定。在他看来,现在是古代,没有那么繁琐的身份系统,更不会有没有身份证,一步难动的现代难题。遇见这种事,跑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从此海空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反正现在生活不如意,倒不如换个地方,换个身份生活。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到了郑粹和武氏兄弟这里,这番话就变成了笑话。

    “老弟想的有点简单了。只要老弟不跑出大唐,从此以后就会沦为黑户。读书,入仕这些正途就不用想了。甚至买地都不可能,因为土地交易官府需要路引。现在要是跑了,老弟以后连我们兄弟都不如,只能找个大户人家做家奴,任由驱使,毫无自由可言。”

    武甲说完,郑粹紧跟着又补一刀:“至于假身份倒不是没有,只是动则几十万钱一张的路引,少爷咱们买不起。”

    人老成精不是说老人真的会成精,而是一种比喻。人生阅历会随着时间增加,事情见多了,经历的多了,考虑的也就更多,更全面。

    “而且少爷有没有想过,一旦事情败露,武家兄弟怎么办?”

    “老弟不必为难。大不了我们兄弟远走高飞,反正也是贱命一条。”

    武甲倒是满不在乎,可是鱼恩又怎会不顾他们的死活?

    鱼恩不傻,一条走不通的路怎么继续考虑下去?心思急转间,忽然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妙计,正好把对他威胁最直接的两个人都算计在内。

    “家老,咱们是不是可以这么干”

    声音压的很低,却丝毫不影响三个人专心致志的听。郑粹听得连连点头,武甲听得惊为天人,武丁听得感激涕零。

    郑粹点头是因为少爷这个计策确实不错,至少能在短时间内缓解性命之忧。短时间内,那些想杀少爷的人,非但不会杀,反而会祈求少爷能多活几天。

    武甲是个农民,地地道道的农民,一天书也没有读过,思想淳朴,听见这么坑人的计策怎会不惊?

    至于武丁,人家连保命的办法都没瞒着自己,明显是把他当成自己人,又怎会不感动?现在武丁越来越觉得这位驸马爷不是普通人,这个朋友交得值!

    “少爷,计策虽好,可也只能保得了少爷一时平安,并非长久之计。这些人只会越来越记恨少爷,怨恨会随着时间堆积在心里,时间长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担心不无道理,时间不仅可以消弭仇恨,更能让仇恨滋长。

    几人思虑良久,还是郑粹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要是少爷能考上进士就好了,进士的功名可不像少爷云骑都尉的勋衔。只要能考上进士,少爷就成了天下文人学子的榜样。再有人想无缘无故动少爷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掂量掂量天下学子的愤怒,至少也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更何况只要功名在身,天下哪里去不得?各路节度使都会待如上宾,未必非得待在长安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鱼恩也认为,这确实是个办法。有功名在身便是官,就算补不上实缺,也能给节度使做个幕僚。社会若是真黑暗到随便杀官的地步,鱼恩还会活到现在么?

    “只是进士好考么?我听人家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

    连武甲都知道,可见进士在唐朝确实不好考。

    就在众人都陷入沉默之际,鱼恩忽然说了句:“可以试试,试不通再想它法。”

    并不是鱼恩狂妄,而是真有几分底气,因为他知道一点,唐朝的进士主要考诗词歌赋,又以诗和赋为最。身为现代学生,背过那么多古诗,古文,抄一两份应该没问题吧!

    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众人也只能寄希望于鱼恩能考上,至于希望的多少,谁也不会寄托太多。

    事情商量完,剩下的便是做。他们现在要做两口大黑锅来给人背。

    绿染白融万物苏,姹紫嫣红生气足。登高远望缤纷色,满眼皑皑天地枯。

    一首小诗说的便是春夏秋冬。现在正是初秋,登高远望的好时节。身为一个官二代兼驸马爷,鱼恩这时候不登高远望尝尝鲜怎么说得过去?

    于是在会昌元年初秋,鱼恩在郑粹的陪伴,武家兄弟的监视下,登上大雁塔,观看夏末秋初的美景。

    这时候的大雁塔并不高,只有五层。可是意外的发生可和它有几层没丝毫关系,刚走到第二层意外就发生了。

    正当鱼恩在二楼欣赏风景时,突然有人推了他一把,可怜的穿越者就这么变成空中飞人,三百六十度自由落体,绽放出四脚朝天的优美姿势,发出噗嗤这种动听的声音。

    “驸马爷跳楼了!”

    “少爷掉下去了!”

    “有人掉下去了!”

    “这是谁家的傻子?”

    “哪位仁兄认识?”

    “快看”

    一时之间呼和声此起彼伏,人群也显得有些慌乱。

    一边心中默念老天保佑,一边用最快的速度穿过慌乱的人群。刚到楼下郑粹就发现比自己快的人太多了,鱼恩周围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自家少爷影帝般的演技这时又发挥用场,只见鱼恩站起身,抖抖身上的尘土,然后望向二楼方向,一脸懵逼的嘟囔:“刚才是谁推我?”

    人群当然不会给他答案,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为了配合郑粹下面的演技。

    只见郑粹冲过人群,面朝二楼方向,瞬间在少爷身边跪下,一个劲儿的磕头,嘴里大声哭诉:“楼上的大侠,老奴求您放过少爷吧!以前的事早已尘归尘,土归土,我主仆二人不求报仇,只求能苟活于世。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活路不行么?”

    磕的是梆梆作响,哭的是痛哭流涕,喊的是撕心裂肺,演技满满的一百分。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这时才知道,原来是仇杀。只是这仇家也太着急了,人家才爬到二楼就下手,只摔了个狗啃泥。就不能等爬到楼顶再下手?可惜了一出四分五裂的好戏。

    当然这么想只是少数心思不良的坏人,更多的人现在只关心另一个问题,这人是谁?和谁结的仇?

    疑问很快便有了答案,只见有两个人往这跑,一人高呼:“驸马爷,您没事儿吧!”

    另一人悲声诉道:“驸马爷您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不然我们兄弟回去可怎么和公主殿下交代?

    大家恍然,原来是驸马,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公主的驸马,出门居然只带一个下人两个护卫,也太寒酸了点。多带点人至于这样么?

    也许是因为身体太壮,也许是因为身上铠甲不方便,总之武甲兄弟钻人群远没有郑粹方便。两人大急,无奈之下,只能一边往里使劲儿挤,一边高喊:“我们是义昌公主府的,快让开,快让开!”

    神补刀,早就设计好的神补刀。鱼恩的名号早就传遍长安城,听完这句话谁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人群中马上就有万事通做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并且胸有成足的说道:“原来是这个废物,难怪会这样。”

    人的好奇心胜于一切,马上又不明所以的人问:“兄台这位是谁?”

    更有人好心提醒:“兄台切记祸从口出,公主府的事情咱们还是少说为妙。”

    “哈哈哈”这人先是大笑几声,表示自己不害怕,然后才解释:“诸位放心,这位乃是义昌公主驸马鱼恩。甘露寺枭首郑注的儿子,能活着已经是先帝恩赐。”

    马上有人投以崇拜的目光,嘴里附和着:“鱼恩,余恩,原来如此。身为郑注的儿子,能活着确实是先帝余恩。”

    万事通不只有一个,有些人总是喜欢在别人面前卖弄,以显示自己博学多闻,换得几声赞叹。

    马上又有人接口:“有件事儿诸位可能不知道,这位驸马爷在公主府连下人都不如。若不是先帝圣旨,义昌公主怎会嫁这种人?义昌公主眼光独到,看中的是相爷侄儿李玉李公子。而且我还听说听说,慎之已经成了公主殿下幕上宾。”

    为了显示自己更博闻,他甚至用上了李玉的字,慎之。

    “这位兄台说的倒是挺详细,不过还有些需要补充,听说”

    再多的话鱼恩就听不到了,因为郑粹已经带着武家兄弟扛起鱼恩远远地跑开了。

第11章 背锅谢恩(一)() 
鱼恩做了两口黑锅,一口是给别人的背的,一口是给自己背的。

    现在鱼恩正背着花了一堆铜钱,难倒一堆铁匠的那口大黑锅,走在去南衙的路上。

    作为权倾朝野的大宦官,无论是仇士良还是鱼弘志每天都要去南衙办公。鱼恩要做的就是等他们来,然后摘下这口黑锅,扣在别人身上。

    唐朝还没出现铁锅,自然也没有人会背着铁锅到处走,鱼恩怪异的造型一路走来自然吸引不少目光。

    “少爷,不能再往前走了,不然福祸难测。”

    “少爷,那天的事儿也许是有人栽赃陷害,咱们贸然上门问罪,会被认定为诬告,少不了一顿板子。”

    “少爷,前面就是南衙了,中书省,六部九卿都在那里办公,贸然前往会被人笑话。”

    “少爷”

    一边跟着鱼恩往前走,一边试图劝说少爷息事宁人。只是他这声音有些大,吸引了不少好事者。更有好事人刨根问底,把昨天发生的事儿,还有今天这位爷的根底刨了个一干二净。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身后的人群也跟着越来越多,许多不明所以的人就这么一边跟着往前走,一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兄台,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哪知道,我也是看着人多,跟过来瞅个热闹。”

    “看见前面那人没有,就是背着铁圈那个。他是义昌公主驸马,甘露寺主谋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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