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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晚唐驸马-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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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分。”

    声音不大,但是满场都听的清清楚楚,无数人哀叹愿望落空,鱼恩甚至连笔不自觉的掉到桌上也不自知,等少女再说话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匆忙将笔捡起,又不自觉的紧紧握住。

    “紫焉非家妓,也没在教坊司挂名。紫焉出身洛阳颜色坊的清倌。今日应杞王之邀,来给诸位才子助兴。不求传世名篇,只有佳作一首,抚琴弄月,独处良宵。”

    话音落地,又让众人狠狠地失望一次。清倌是卖艺不卖身,别说独拥佳人一世,就是一夜都做不到又有谁能不失望?只是失望归失望,能有和佳人独处的机会,还是没人会放弃,抚琴弄月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事。

    总有人喜欢特立独行,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紫焉身上时,有个人的目光却一刻也没离开鱼恩,把他的小动作尽数收在眼中。

    只见王诚附耳在李玉和司徒令耳边轻声耳语,两人也马上把目光转移到鱼恩身上。看他双眼无神的痴呆模样,三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弄得紫焉脸色微红,还以为自己哪里口误,也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去。

    见笑声起到效果,王诚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起身行礼,给众人赔罪。

    “诸位莫怪,我等只是想到些事情,感觉太好笑,实在忍不住,忍不住”

    有人说话,就得有人帮腔,不然他们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

    只见李玉身旁一人满脸好奇的问:“不知三位兄台所想何事?”

    “看驸马入神的模样,让我等想起昔年驸马裴巽之事而已。”

    前面的驸马指的是鱼恩,后面的驸马则是在大唐历史上给公主与驸马的故事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人。

    历史记载:唐宜城公主驸马裴巽,有外宠一人,公主遣阉人执之,截其耳鼻,剥其阴皮漫驸马面上,并截其发,令上判事,集僚吏共观之。驸马、公主一时皆被奏降,公主为郡主,驸马左迁也。

    意思是说,裴巽在外面宠幸个女人比宜城公主发现,性格扭曲的公主殿下先把那个女人女人切耳削鼻,再剥她阴皮敷在驸马剃光的头上,侮辱裴巽。

    在这时候提出这件事,不只是羞辱鱼恩,也是在给紫焉提醒,那个人是驸马,想活命最好离他远一点。

    紫焉是风尘女子,见多了男人争风吃醋,互相挖苦的局面,抢在刘禹锡之前开口,成功化解尴尬的局面。

    “这位公子真是博学多闻,紫焉自叹不如。紫焉只是风尘女子,诗书礼乐勉强拿得出手,前人旧史就要差许多,还望公子海涵。”

    很简单的一句话,你在说啥?我听不懂。让王诚无处发难,让其他人暗赞此女敏锐。

    和紫焉的谈笑风生相比,鱼恩的反应就要淡然很多。一句话也没说,一个动作也没做,双目仍旧直视紫焉,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风轻云淡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座喷薄欲出的火山,他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这位王诚,为何他要三番五次刁难自己。或许自己得罪的人根本不是他,他只是别人的枪。能让王诚甘愿为枪的人,除去李玉还有谁?

    李玉啊李玉,你与公主那点破事老子都不管,还千方百计刁难我,你是当我鱼恩软弱可欺么?既然想骑在我头上拉屎,就别怪我捅你屁股,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

    其实李玉是干过不少缺德事,但今天的事情鱼恩还真是错怪人家。

    王诚不只看鱼恩不顺眼,看大部分人都不顺眼,自认出身七宗五姓,天生就该比别人高级。只可惜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空有一身自傲,却没自傲的本事,看见不如自己的人有所成就哪能不生气?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说铁锅是鱼恩铸造,王诚还是会说那是李玉铸造,因为心里七宗五姓的骄傲只会让他对事实视而不见。就这么一个人,因为鱼恩被训斥,被惩罚,你说他会不报复么?

    “今日是中秋月圆,赏花弄月的好时候。两位姐姐一人分别以中秋与菊花为题很是应景,紫焉也不能隔景,就以月为题,请诸位才子挥毫。”

    一道很寻常的题目,古人作诗经常以月为题,谁还没写过带月的诗?题目一出,不少人都露出大喜之色,显然胸中自有佳作。

    看着大家自信满满的模样,鱼恩暗道一声,对不起了诸位,写月的名篇无数,但是论到那首最好,还要说这首宋朝的千古名篇,你们注定与她无缘。

第42章 两个女人的归宿() 
一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对于三道寻常题目来说,一炷香也算充足。等向燃尽,自有侍女从案上拿走诗篇,分门别类交到三位大家手中。

    三人似乎已经分工完毕,为家妓写的诗篇全交给吉旼,为教坊司女艺写的诗全交给刘禹锡,最后压轴的当然是白居易。

    吉旼手里只有四五张纸,代表着四五首诗。老人家一边看,一边摇头叹息,若兰的脸色也跟着一次又一次的摇头越来越难看,眼看着本就不多的纸就剩下一张,她的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

    看长者的意思,明显是没有佳作,眼看就要到手的机会就要逝去,她怎能不激动?若不是身份太低微,她都想冲过去随便抓一张纸,然后大叫一声:就是这个。只可惜她只是个卑微的家妓,命运全由别人掌握。

    看着台上梨花带雨的佳人,鱼恩甚至有些后悔,后悔不该那么武断放弃帮她改变命运的机会。就算不能纳她做妾,到时候也可以冒着被千夫所指的危险,转赠个老实人。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留给鱼恩的只能是一声惋惜的长叹,还有以后若是有机会的弥补。

    最后一张纸吉旼没有急着下定论,而是转交给刘禹锡,让若兰又燃起一丝希望。只可惜老文豪先是摇头,接着叹息,让她的心瞬间又跌到谷底。还好上天还没拿走她最后的机会,老文豪略微品味一番,又交到白居易手上,让梨花带雨的脸庞瞬间阴转晴,换上兴奋的希翼。

    等三位老文豪都看过一遍后,白居易开口问道:“端厚,你可想好了?”

    李攀毫不犹豫的点头回道:“回老先生,端厚想好了。”

    李攀绝对算不上英俊,是个身材五短的胖子,看起来虽然不讨厌,但也仅仅是不讨厌而已。但饶是这样,若兰仍旧欣喜不已,也许跟这个火坑相比,容貌上没有不可忍受的问题。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白居易将写有诗的纸交到刘禹锡手里,三人之中似乎只有他又不同意见,最后的评定自然要看他的。

    刘禹锡为人最直,凡事不喜欢绕圈子,更不喜欢说谎。按照他的标准,李攀这首诗绝对算不上是上品,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因为几分姿色,就找个出身不干净的女人做妾,所以才有刚才那番摇头。

    接过诗篇,老文豪开始诵读起来:“月是故乡明,人是旧识亲。中秋遥望月,故乡点点星。诗岁算不上上品,但也算是佳作,能借中秋写出对故乡的思念,写出对朋友的思念,只可惜”

    明眼人都知道话题到这里就会开始反转,李攀这篇诗多半不能让刘禹锡满意。

    听见这番话,两人对视一眼后,开始叹息。李攀只能怨两人有缘无分,若兰只能怨自己命苦福薄,出不得苦海。

    眼看着就要变成棒打鸳鸯,鱼恩再也忍不住,急忙开口叫停。

    “先生且慢,鱼恩有话要说。”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鱼恩向三位长者行礼,随后道:“先生莫忘,君子成人之美。”

    简单一句话把他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向以君子自居的老文豪怎能做小人之事?众目睽睽之下,将诗篇往吉旼手里一递,却没了下文,意思是全凭吉旼做主。

    无论怎么看鱼恩不顺眼,王诚也不可能在皆大欢喜的时候挑刺,本来口碑就不好,他也不想日后被天下穷苦女子唾骂。

    见老师这番模样,李攀起身给刘禹锡和鱼恩每人行了个大礼,感激道:“多谢老师,多谢驸马美言。”

    若兰更是跪地给两人磕三个响头,哭着说:“多谢二位大人再造之恩,若兰来世当牛做马必当报偿!”

    紧接着吉旼起身,在所有人的微笑中宣布:“端厚这首中秋念乃是上佳之作,不知若兰姑娘意下如何?”

    剩下的事情便是些客套话,若兰羞涩的说一句:“全屏先生做主。”吉旼回一句:“愿两早生贵子。”

    看着若兰在微笑中走下去,贱奴看似平静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已经有了归宿,那么她呢?一篇佳作便这么难寻,那千古名篇呢?

    默默闭上眼睛,贱奴在等着命运的审判。

    刘禹锡手里的诗篇有些多,除去少许不愿受杞王美意,欠下人情债的外,大多数人都写诗一首。

    鱼恩也想写一首,但是遍寻记忆,他实在找不出哪首关于菊花的名诗在唐朝之后,只能无奈作罢。古来关于菊花的诗词不少,但真正能算上传世名篇的也就区区几首。

    看着刘禹锡一边看诗文,一边摇头,鱼恩只能感叹一句,贱奴啊贱奴,不是你命不好,是你自己出题坑了自己。换个题目多好,春江花月夜,名篇何其多,为何偏偏出个菊花?总不能让我写满城尽带黄金甲这种反诗吧!

    眼看着几十张纸被翻到头,一张剩下的都没有,贱奴只能一边强颜欢笑,一边向后退去,她知道今生最好的机会就这么从手边溜走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事情已定的时候,白居易忽然开口问:“老夫已年近古稀,膝下有儿无女,若你愿以儿孙之礼侍奉,老夫倒有一首千古名篇。”

    贱奴闻言一愣,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紫焉好心提醒:“还不给爹爹磕头?”

    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跪地磕头,满脸欢喜的说:“女儿给爹爹请安!”

    “成人之美学的倒是快,只怕你这海口夸的有些大,莫让后辈看笑话。”

    能这么和白居易说话的除了刘禹锡还能有谁?

    对于老朋友的直脾气白居易已经见怪不怪,也不生气,只是自顾自的提笔写道: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白霜。还似今朝歌舞席,白头翁入少年场。

    一首诗写完,最震惊的人要数鱼恩,他怎么也没想到,名扬后世的重阳席上赋白菊,居然是在这样一个中秋之夜写成。

第43章 本宫唱个小曲() 
转眼之间为紫焉写的诗变成雅集的重头戏,她的奖励虽然不像前两个那般以身相许,却也让人少了许多顾虑,所以她收获的诗篇最多,每个人都写了一首,无形中变成诸人文才的比拼

    月是诗人笔下经久不衰的主题,每个擅长写诗的人都有一两首佳作。白居易每翻过一张纸都会转交给另外两人,显然对这些诗篇都很满意,只是这样一来,反而不好判定谁胜谁败。

    三人略微沉默一会儿,还是吉旼率先打开沉默:“诸位诗篇都不错,尤其以三首为最,老夫三人还真不好判定谁的最好,以老夫看还是大家一起来探讨比较好。”

    也不等众人点头同意,他便开始读起来:“无亏满月明如昼,一杯美酒解轻愁。明月对影三人醉,又无烦恼又无忧。”

    随着老人家的诵读,王诚脸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显然这首诗是他的佳作。

    “子信这首月下独酌写的颇为洒脱,恬静,淡然,老夫最是中意。”

    吉旼话音落地,王诚站起身对着他行礼个,然后给周围夸赞的人一一拱手示意,脸上更是笑容可掬,难掩自得之色。

    也许和鱼恩一样看不惯王诚自得的嘴脸,还未等他坐定,刘禹锡便开口道:“老夫更喜欢王铎这首咏月叙志。满月随浮沉,扶摇也是真。四海升得起,草莽落成根。”

    虽然说的是明月随波逐流,但却借用明月,说自己拿得起放得下。刘禹锡为人最直,当然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喜欢里面另类洒脱。

    王铎倒没有王诚那般夸张自满,只是出于礼貌给刘禹锡见礼,然后坐下,看不出喜怒哀乐,似乎他的性格也是喜欢随波逐流,不喜欢过于扎眼。

    两人说完,轮到白居易时,他没有直接读诗篇,而是对着两人夸赞:“两首诗均是上品佳作,太原王家人才辈出,摩羯居士后继有人矣!”

    魔蝎居士是王维的号,太原王氏名头最响亮的诗人。能得到这番夸赞,也是对两人的一种肯定。

    “只是老夫更喜欢这一首悲月影,虽然悲惨些,倒也适合老夫残身。冷冷清清月,悲悲惨惨心。悲从苦中来,双眼泪成林。道出多少寒门学子苦难,诉出无数寻常人家艰辛。”

    写这首诗的人,正是最先夸赞鱼恩的王欢,站起身时一身布衣额外现眼。可见此人有大才,不然这种出身的人绝对不会出现在杞王的雅集上。

    三首诗念完,剩下的便是谁拔头筹的问题。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高低上下之际,有些不该说的话,又出现了。

    “不知驸马的诗在何处?莫非与李某一样,已石沉大海?这可折了驸马高才!”

    说话的人正是李玉。他与王诚三番两次发难,都被鱼恩化解,如今抓到个机会怎能轻易放过?

    听见这番话,鱼恩笑了,这个李玉到底是有多恨自己,什么时候都不忘打击一下。貌似是他给自己带绿帽子,偷自己的功勋,怎么看今天这番举动,是自己给了人家莫大的委屈?

    这一次就连白居易都看不下去,只见他脸上瞬间阴沉,沉声应道:“慎之莫要再做些不明就里之事,驸马并未写诗。”

    古往今来,诗篇何止千万?真正能传唱下来的并不多,两首能传唱千古的佳作,让白居易心里早已经把鱼恩与自己等人等同对待。如今又有人挑衅,脾气再好的人也有生气的时候。

    只可惜有些人今天注定要让鱼恩难堪,不然一首千古名篇传世之后,他岂不是成了小人?不仅李玉这样想,司徒令,王诚也都是这般想法,眼看着白居易就要把事情压下去,他俩哪会同意?

    “老师此言差矣!前两人驸马不作诗情有可原,紫焉姑娘并无任何过分要求,驸马还不作诗,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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