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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晚唐驸马-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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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好东西。若是还有剩余,驸马尽管取用,圣上绝不过问分毫。”

    能从老虎嘴里跑掉,怎么也得掉下二两肉。鱼恩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李德裕这个台阶给的还算稳当,当即点头告退。

    等他一走,只听唐武宗悠悠的一声叹息:“别怪朕,朕的难处你不懂。秋税实在少的可怜,朕得多准备些以防不测。等朝廷渡过难关,朕就是给你七成又能如何?”

第228章 窦为(上)() 
有句话叫人前显贵,背后遭罪,这就是鱼恩现在的真实写照。

    为了能多给玻璃作坊保留一成的利润,他放弃了朝廷所有的钱财支持,唯一能借用朝廷的方便就是免费的徭役,他还不想免费用,这就决定了他现在很需要钱。

    为了赚更多的钱,他只有出售玻璃一条途径,于是乎他又打起了塔米的主意。

    先是让他悄悄地放出风声,说自己有个表哥,是阿拉伯宰相的小儿子,只喜欢游山玩水,并不喜欢政治。在躲避父亲从政的逼迫,他悄悄组织一只船队,来唐朝见识神秘的东方文化。

    这么显贵的身世,手里有十个二十个的酒杯应该不稀奇。塔米这种奸诈的商人,通过某些手段骗来十多个,应该也不是问题,一个非常合理的谎言就这么诞生了。

    在这个计划中,鱼恩把坑害的目标悄悄锁定在一小群人身上。这群人就是富商,那些有钱却没权,做梦都想混个一官半职的富商。

    先是让塔米悄悄勾搭那些富商,做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再委婉的表示不敢再公开售卖玻璃酒杯,只想找个稳妥的买主,不然他就算能拿到玻璃酒杯,也不敢来长安卖。

    这些富商都是富得流油的主,做梦都想步入仕途,让自己家成为门阀一样的存在。在这种背景下,他们怎么会拒绝玻璃酒杯这种抢手货?在他们眼里,那已经不是酒杯,而是自己仕途的敲门砖。

    也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塔米接触的每一个人既答应高价收购玻璃酒杯又能守口如瓶。对于鱼恩来说,这群人绝对是最好的买家。

    然而人生处处有惊喜,这边的坑还没挖好,那边就已经有猎物看中了诱饵,主动跳了进来。

    话说驸马爷刚打着游山玩水的名义从骊山行宫回来,家里的司阍就通报说有人递交了拜帖。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熟人,毕竟自己明面上已经落魄,不是熟人谁还会来拜访自己?

    可是当他拆开拜帖,看见那个陌生的名字后,驸马爷的脸上瞬间被疑惑填满。

    “窦为?这个人是谁?我怎么不记得我认识他?”

    疑惑的嘟囔一声后,他对司阍问道:“此人有何特征?可有说与本宫有旧么?”

    司阍是武家兄弟的舅舅,这哥俩因为义昌公主那顿打的卧床好几个月,就把这个舅舅推荐给紫焉看大门,说是人老实忠心。

    紫焉当时也没啥主意,看着这老头确实憨厚,也就把他收了下来。鱼恩回来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并没有更换他司阍的职位。

    事实上这位姓吴的老头也确实憨厚的有些可爱,他想都没想的就直接说:“来的是个家里管事儿,也没说太多,只是说自家小郎求见驸马一面。不过这家人出手很阔绰,送给小老儿一匹绢,还说若是得见驸马爷,他家小郎另有重谢。”

    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又急忙慌慌张张的补充:“小老儿本不想要那匹绢,可是他家管事儿说这时规矩,不要就是瞧不起他家,小老儿害怕得罪了殿下的故旧,这才”

    面对这么憨厚的司阍,鱼恩当然不会因为一匹布为难他,只是这种事情他还是要提醒一下:“这一次就算了,下次要记住,无论如何不能乱收东西。老丈要知道,你代表的是府上的脸,可不能让人家以为咱们家贪财。”

    在司阍唯唯诺中,诺的声音他接着吩咐:“去告诉来人,就说拜帖本宫收下了,他若是有时间,今晚可以来见见。过了今晚,明日本宫未必有空。”

    打发走司阍,鱼恩的嘴角开始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见到他这个样子,朗宁公主马上笑嘻嘻的说:“相公一定认识这个窦为,是在故意吓唬司阍,让他以后不敢收礼。”

    宠溺的刮一下她的鼻子,调侃道“就你鬼灵精!可惜这次你猜错了,相公确实不认识他,但是相公能猜到他的来意。”

    说完话,他也不理会朗宁公主的穷追猛打,径直钻进了书房。现在离晚上还有很长的时间,现在他还有更总要的事情要研究。

    古代的女人有一样好处,那就是基本不会去书房打扰男人。因为在她们眼里,书房是男人最神圣的领地,那里才是日子蒸蒸日上的希望。

    书房也是男人的净土,在这里他们能享受到安宁,不会有人忽然出现打断他们的思路。也正是因为这样,鱼恩才喜欢上在书房思考的感觉。

    朗宁公主也是这样的女人,所以无论她有多不舍,理智也不会让她去书房打扰鱼恩。只能不甘的看着他的背影,咬着牙计划着晚上狂风暴雨般的报复。

    此刻,鱼恩的书房里放着一份地图,这份地图是他和李德裕要来的,上面标注着长安城周边每一处皇庄的位置,以及每一条河流,每一条道路。

    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滑过,在每一座皇庄上都会停留一小会儿,时而摇摇头,时而点点头,为作坊的选址参详着这些皇庄的每一点系数。

    就在昨天,出去寻找石英砂的工匠传来好消息,说是驸马爷料事如神,果然在骊山的一个山沟沟里找到了石英砂矿。足足一米多厚的石英砂,几乎遍布整条山谷。

    既然两样最重要的原材料都已找到,鱼恩就开始计划建造他的作坊。

    在古代有限的条件下,想要建造个流水线式的玻璃工厂,选址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建造作坊的地方得有水,因为想把坚硬的石英和长石粉碎,需要一个很大的磨盘,人力和畜力很难拉动这么大的磨盘。鱼恩想用水磨,所以就得找个能满足这个条件的水流。

    选址不能离原材料产地太远,不然好多人力物力都会浪费在运送上面。最好还要有条路,这样才能把玻璃运出去,不然还得耗费人力物力修一条出路。

    对于鱼恩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一条,那就是隐秘性。不能太招摇,否则人多嘴杂,保不齐就漏了风声。到时候保不齐哪个小人就会从中使绊子,作坊就算是不停产,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思来想去,鱼恩找到个最适合的地点,那就是皇庄。

    自从唐玄宗开始,大唐的均田制就已经崩坏,根据杜牧他爷爷杜佑编撰的通典记载:开元之季,天宝以来,法令弛坏,兼并之弊,有逾于汉成、哀之间。

    在这场兼并土地的浪潮中,大唐皇家也加入其中,从唐玄宗时期兴置庄田开始,唐玄宗就置办了不少皇庄。到唐德宗时期,两税法推行后,土地兼并已经披上合法的外衣,形势又变成陆贽的:今制度弛紊,疆理隳坏,恣人相吞,无复畔限,富者兼地数万亩,贫者无容足之居。

    也正是因为土地制度的崩坏,催生了唐朝又一个畸形土地制度,那就是皇庄与官庄。皇家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将尽可能多的土地控制在自己手里,用以抑制日益严重的土地兼并。

    现在鱼恩所要挑选的,就是在这一个个皇庄里找到符合标准的那些,然后去实地考察一下。

    制造玻璃需要大量的石英和云母,鱼恩可以用建设皇家庄园为借口,遮掩运送这些矿石的目的。等别人发现这里面有问题以后,估计最少的一两年的时间,毕竟古代生产力低下,可没有现在的建设速度。

    等别人回味过来以后,他早就赚了个盆满钵满,到时候自然也就不怕泄密了。

第229章 窦为(下)() 
德宗时期有个富商叫窦乂,他虽然能和皇亲国戚攀上亲戚,但是日子并不好过。后来他用自己的一生塑造了一段传奇,一段从普通人到富甲天下的传奇。

    然而,就算是土豪也会有遗憾,窦乂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踏入仕途,给窦家打下一份属于门阀的底蕴。

    和很多人一样,自己的遗憾都希望能在子女身上找回来,所以窦乂给儿子取名叫窦文浩,希望他肚子里的文章可以浩瀚如海,考个进士可以手到擒来。

    窦文浩也确实很争气,十多岁就熟读各种经典,到二十多岁就成为京城很有名的风流才子。然而,让窦乂没想到的是,窦文浩也就止步于风流才子了,终身都未能再进一步。

    倒不是他才学不行,只是他运气不好,赶上唐顺宗被逼退位,朝中势力重新洗牌,门阀和宦官把持朝政,科举已经变成徇私舞弊的场所。

    作为一个有风骨的读书人,窦文浩十分不屑于用钱买官。恰好又赶上窦乂归西,所以他就放弃了步入官场,开始操持家业。

    虽然自己没有当官,但是他还是希望家里能有人当官,因为只有这样,窦家才不会变成别人圈养的猪,随时随地来割你一块肉。

    所以他给儿子取名为韦,希望他可以效仿奇货可居的吕不韦,完成从商人到位极人臣的转变。可是他又不喜欢吕不韦的结局,所以他给儿子取名叫窦为,希望儿子既可以位极人臣,又不会黯然收场。

    听完窦为的自报家门,鱼恩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了,因为他发现,窦为来见自己的目的,似乎和自己想的不一样。面前的人很可能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披着羊皮的屠夫。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鱼恩试探着问:“不知窦翁此行何意?不会只是想和本宫说你窦家的历史吧!”

    窦老头儿笑眯眯的回答:“殿下应该明白老朽的意思。”

    虽然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对于鱼恩来说已经足够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对着房外吩咐:“来人!送客!”

    在主家的逐客令面前,山羊胡的老头一边往外走,一边慢悠悠的说:“殿下切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从古自今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殿下想要静悄悄的发财,恐怕难于登天。”

    一听这话,鱼恩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眯着眼睛叫住他:“等等!窦翁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那个老头儿,还是那个笑眯眯的表情,回答的当然还是那句话:“殿下应该明白老朽的意思。”

    鱼恩明白他的意思么?显然明白,不只这一次明白,上一次他也明白,要不然他也不会毫不犹豫的下逐客令。

    窦为是想效仿吕不韦,把自己当成可居的奇货,通过帮助自己而从自己身上索取他想要的东西。而鱼恩之所以要赶他走,也正是因为这个奇货可居。

    别忘了,吕不韦帮助的人名叫嬴政,是中国的祖龙,是天下间第一位皇帝。如果自己继续跟窦为聊下去,岂不是说自己相当皇帝,有谋逆的心思?

    至于这一次,他知道这位看似和颜悦色的老者是在威胁自己,他肯定是掌握了某些玻璃的内幕。

    玻璃的事情当然不能泄密,所以鱼恩想都没想就出言挽留:“等等!有什么话,咱们还是说明白些的好。”

    当家奴退下去后,窦老头儿笑眯眯的坐下,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鱼恩。

    被看的有些发毛的驸马爷眯着眼睛问:“本宫很好奇,窦翁为何不去找圣上,而来找我?难道说我鱼恩天生反骨,窦翁以为我必然会”

    鱼恩并没有问他究竟知道自己什么秘密,反而问了一个他更关心的话题。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在话还没聊死之前,先试着从另一个角度解决敌人。

    “哈哈哈哈哈”

    老头子笑的放肆,绝对没有比嘲笑更适合他这个笑声的形容词。这个笑声让鱼恩猛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脸色瞬间就变的通红。

    如果鱼恩不是因为关心则乱,他一定能看出窦为也是在试探。老头子精通人情世故,一个笑声就能试探出好多东西。

    按照他的算计,如果被自己嘲笑后,驸马爷没有当场暴走,那就说明自己掌握的东西很重要,今天的事情就已经算是成功了。

    如果驸马爷还敢当场暴走,那就说明自己掌握的东西并不是多么重要,想要说服他就得换另一种套路。

    窦为是幸运的,鱼恩并没有当场暴走,所以才有了他下面淋漓尽致的表演。

    “圣上贵为天子,天下何人不想乘他的阴凉?窦家无权无势,能让圣上看重的东西恐怕唯有钱财而已”

    说到这里,他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笑眯眯的问鱼恩:“殿下应该明白老朽的意思。”

    聪明人之间聊天往往只需要说一半,鱼恩也算是个聪明人,所以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说,像窦家这种无权无势的商人,就是待宰的羔羊,就算是得到皇帝的赏识,也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等皇帝不需要钱的时候,自然就会被一脚踢开。

    也许皇帝不会踢开他,而是给他选了另一种结局。用过之后,直接平了,这样才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明白窦为为啥不去找皇帝,也就很容易理解他为啥来找鱼恩。

    靠近皇帝的商人很难有好结果,可是靠近百官的商人却都赚的盆满钵满。因为百官和皇帝不同,他们和商人是互惠互利的关系,所以官商勾结的事情才屡见不鲜。

    想明白其中的道理,鱼恩对窦为的抵触也就少了不少,因为杀意而眯起来的眼睛也就放开了。当然还是免不了问一句:“朝中重臣不少,窦翁为何偏偏要找本宫这个被剥官削爵的闲散人?”

    和颜悦色的老头儿,笑眯眯的捋着三羊胡,轻声反问:“殿下应该明白老朽的意思,又何必多此一问?”

    这一次,鱼恩并不能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不确定面前这个人知道多少。所以他试探着反问了一句:“窦翁究竟知道多少?”

    这一次,窦为终于回答了鱼恩最关心的问题:“国库空虚至极,今年的秋税少的可怜,殿下在骊山悄悄做玻璃。就知道这么多而已,余下的多半是推测。其实殿下不必担心,老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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