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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晚唐驸马-第103章

小说: 晚唐驸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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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李牧声音落地,义勇军所属均端端正正的给李忠顺行军礼。这一礼,代表的是服从,这一礼之后,西征大军的总管便不再是鱼恩,而是副总管李忠顺。

    愿赌服输,既然已经做过最后的挣扎,他们当然会服输。为了大唐,为了陇右那些蹉跎的百姓,也为了自己,他们当然会服。

    见众人再无异议,李忠顺随即趁热打铁,笑呵呵的说:“既然诸将校无异议,那就按照赌约办。今日准备停当,明日一早就开始攻城!”

    本来挺让人热血沸腾的气氛,因为他的这句话,瞬间冷了不少,义勇军众人马上低头不语,因为按照赌约,鱼恩要被朗宁公主带走,跟着她回长安修养。

    大家心里都明白,鱼恩虽算不上临阵脱逃,但也算是临阵撂挑子,最次也是个消极避战。他回去以后,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按照孟刚他们的想法,鱼恩千万不能回长安,至少现在不能回去。等大军德胜之日,再跟着一起回去,就算不能分些功勋,至少也能免于治罪,以后还能安心做个勋贵。

    李牧知道他们的想法,可他坚决不会同意,定赌约的时候也是他刻意加上的这一条。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就做好了把鱼恩送走的准备。之所以这么做,倒不能说李牧无情,只因他一心一意为了大唐,在他这里大唐的利益永远排在第一位。

    义勇军是鱼恩一手建立起来的,他还带着振武军打过胜仗,回鹘人更是他招降的,西征大军里唯一和他没有交集的就是人数最少的沙陀人。由此可见,鱼恩在军中的威信太大,只要他还在这里,将士们难免会考虑到他,李忠顺的号令就很难做到上行下效,军队指挥起来如手如足,打起仗来也就很容易吃亏。

    李牧哪能看不出这些人心中所想?马上拍着胸脯保证:“诸君放心,无论郎君在不在这里,西征但凡有一寸功勋,郎君也必须独得半分,不然牧第一个不答应!”

    李忠顺哪能不明白李牧的意思?也跟着向天盟誓:“李忠顺对天盟誓!必不争西征首功!驸马若是有个闪失,必全力救援,不敢苟活!如违誓言”

    略微停顿的同时,他随手拿过一支箭,大声高喝:“如同此箭!”

    一支透着森森寒光,带着崭新尾羽的利箭,就这么被他折成两段。

    得到他的保证,众人的脸色明显缓和不少,李牧急忙趁热打铁:“诸君也该知道,非是牧卖友求荣,也非李将军薄情寡义,只是这不毛之地实在不适宜郎君修养。郎君的身体你们也知道,万一在这里犯了旧疾,恐怕就是华佗在世,也难为这无米之炊。”

    跟着鱼恩这么久,大家都知道他有吐血这个毛病,看他现在这个状态,谁又能没有这方面的担心?

    和刁钻互换个眼神,在得到对方的赞同后,旋即对着李忠顺行军礼高呼:“听凭总管安排!”

    剩下的众人也紧随其后,高呼:“听凭总管安排!”

    随着义勇军的尘埃落定,李忠顺又把目光看愠没斯,仿佛是在说,现在大家都听我的,你也来表个态吧!

    大唐没有外族这一说,只要是内附的人,便都是唐人。愠没斯显然还没有适应他唐人这个新身份,一开口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敢问将军,驸马向回鹘人做的保证可还作数?”

    “侯爷现在是大唐的臣!”

    声音很冰冷,臣字咬的也很重,说话的同时还刻意微微颔首,就像俯视弱小一般。仿佛是在刻意提醒愠没斯,他现在的身份。看似很无礼的举动,却是李忠顺现在最好的选择。唱了半天白脸,他必须唱一次黑脸来保证自己的威信。

    听到这句话,愠没斯身后的回鹘人瞬间就要暴走,好在愠没斯听出李忠顺的言外之意,及时制止了。

    他知道,颔首可以是蔑视,也可以是点头。这个臣说的也未必是自己,也可能是鱼恩。从这个角度说,驸马给的保证,一定来自于皇帝,所以无论谁领兵,肯定少不了回鹘人的好处。

    对于寄人篱下的回鹘人来说,这就够了,没必要非得争一时的短长。对着李忠顺微微颔首,算是示意自己听懂了。

    就在李忠顺以为尘埃落定,想要松口气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彻整个点将台。

    “俺不服!公爷让俺护着小公爷,他去哪里,俺就去哪里!”

    能在这个时候出来砸场子的人,不是刘猛这个莽夫还能是谁?

    李忠顺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刘猛会站出来拆台。当即就想冷着脸训斥,好在刘猛站在李牧后面,转移目光的时候会先接触李牧,看得见李牧略微摇头提醒。

    他马上会意,换上一副笑脸,点头说:“既然如此,侯爷就拜托刘将军了!”

    现在大局已定,刘猛也只能代表他的三千铁骑,对于西征大军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他自然乐意送这个人情。

第209章 心结与释然() 
鱼恩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此时此刻他正在跟自己的脑袋较劲儿。昨夜宿醉,今天早上他只感觉口干舌燥,头痛欲裂。疼痛的感觉连悲伤都可以掩盖住,哪里还有心思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

    咕咚,咕咚,咕咚,端起酒樽,他急忙豪饮几口,在酒精的麻痹下,难受的感觉这才减缓许多。

    可是疼痛减轻了,心痛马上又回来了,那种失去亲人,钻心的疼痛,瞬间就把他的脑海填满。于是乎,他随手又抓起酒樽,就想再来几口。

    宿醉的人喝酒可以缓解,心痛的人喝酒也可以缓解,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浑浑噩噩的渡过了十多天。

    只可惜今天和以往不同,西征大军里正讨论着天翻地覆的事情,没人来关心他这个酒鬼是否还有酒喝,大家的目光早就被将台所吸引,就算是他的门卫亲兵,也没有听到营帐里酒鬼的叫唤。

    “酒呢!酒呢!给我酒!给我酒”

    也许是还处于半睡半醒之间,也许连日来食物摄入过少,他的声音并不高,显得很无力,更像是嘟囔。

    也许是真的困了,也许是已经筋疲力尽,嘟囔声没多长时间就销声匿迹。如果不是朗宁公主拾掇好长时间的营帐又变得满地狼藉,估计没人知道他已经醒来过一次。

    当外面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在肚子咕咕叫的抗议下,鱼恩也消耗掉最后一丝睡意,翻身向案上抹去。

    如果是往常,这时候案上应该有满满一壶酒,足够鱼恩再醉生梦死一次。可惜今天不是往日,摸索好一会儿,还是翻到的酒樽,空荡荡的酒壶,就连一滴酒都没有。

    “王维栋!王维栋!老子的酒呢!”

    往日呼来喝去的牙兵队长,今日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第一时间回答他的话,甚至连个动静都没有。

    “王维栋!王维栋!你特么死哪去了!”

    又呼和几声,还是不见有人回话,鱼恩只好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搀扶着案头起身,试图自己去找酒。

    就在这时,有人提着酒壶走近营帐,缓步走到岸边,用及其谦卑的姿势将酒壶递到鱼恩的面前。

    按理说,这种时候鱼恩该和往常一样,毫不犹豫的接过酒壶痛饮一番。可是他今天没有,因为早上他没喝醉,现在的头脑也算是清醒,看见给自己送酒的人,忽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略微愣了一会儿,还是接过老司阍手里的酒壶,先是小酌一口,随后略微一皱眉,然后豪饮起来,直到酒壶空荡荡的里面再也没有一滴液体。

    “痛快!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

    “公爷宿醉后,最喜欢喝这醒酒汤,说是喝完了神清气爽,心里出奇的清楚,不容易出错。”

    还是那个和颜悦色的人,还是那个顺耳的声音,可是不知为什么,听在鱼恩的耳中却有些堵得慌,也许是这一壶醒酒汤已经证实他心中所想,心里有些失落吧!

    就在这时,一直弯腰颔首的老司阍,从怀里拿出一封封着火漆的密信,恭恭敬敬的呈到案上,然后退回原处,一言不发。

    拆开火漆,拿出信纸,随着目光的推移,鱼恩的手居然开始抖动起来。信上的字并不多,但是每个字都直指鱼恩心头,他的心里又怎能不激动?

    一封密信,也是一封家书,语气满是长辈溺爱,言语中也多有劝导,到最后甚至有些祈求。

    信的最后,鱼弘志还告诉他,唐武宗已经把紫嫣封为夫人,出行可用厌翟。一个家奴,得封县男,一个舞姬得封夫人,自古以来又有几人?皇帝能用这种方式补偿你,不求你感恩戴德,只求你不记恨便好。

    老司阍绝对是个人精,这时候把这封信拿出来,正好能化解鱼恩心中的怨气和心结。若是一开始就拿出来,鱼恩肯定会以为鱼弘志是想稳住自己。可是如今,军权已经不在鱼恩手里,再来看这些东西,里面有的只是长辈浓浓的关爱,没有半分顾忌。

    “哎!”

    许久之后,长长的一声叹息,让鱼恩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淡化不少。

    老司阍并没有趁热打铁继续劝说,就那么弯腰颔首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候着鱼恩的吩咐。

    这一次鱼恩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只见他一边收起手里的书信,一边问:“什么时候走?”

    “公爷的意思是小公爷应该留下来,好男儿”

    “老丈以为本正还会在这待下去?”

    “公爷也知道,但是公爷还是想让老奴劝一劝,毕竟”

    话还没有说完,却又被鱼恩打断:“家老几次救我与危难,照顾的更是无微不至,就算是父母也不过如此。为人子者,需为父母丁忧。家老虽非父母,用不得丁忧大礼,但这最后一程怎么也要送一送。”

    “老奴这就安排人帮小公爷收拾东西。”

    知道军权已经被夺后,鱼恩忽然就释然了。知道自己该回去送家老最后一程,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殿下,该启程了。”

    “就这么回去了?”

    回答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仿佛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若不是能看见公主脸上哀怨和落寞中带着悲凉的神色,彩蝶根本猜不出她现在的心情。

    “内使说军权顺利交割完毕,陛下的重任已经顺利完成,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虽是劝说的话,但婢女尽量把声音放的很平常,仿佛这件事跟自己根本就没有关系。也许在她看来,自己这么想,公主殿下也就应该这么想。殿下这么想,也就不会再感到难过了。

    小侍女的逻辑,显然不是朗宁公主的逻辑。在她看来,内使的重任是保证西征大军不乱,他确实完成了,而自己的并没有完成。

    临行前,唐武宗把她叫到身边聊了好久。委婉的告诉她,身为皇家人便是身不由己的道理。现在的皇家风雨飘摇,皇家的一切婚配,都会以维护皇家统治为目的,简单来说就是政治联姻。

    唐武宗告诉她,鱼恩给皇家带来了什么,给大唐带来了什么,这个人对大唐有多重要。为弥补她姑姑义昌公主的过错,把鱼恩再次绑到皇家的战车上,她就必须嫁给鱼恩。

    此行的目的也算是给她个培养感情的机会,让她尽量在鱼恩面前展现出小鸟依人的一面,千万别刷皇家那些臭脾气。

    最后,皇帝千叮咛,万嘱咐,如果鱼恩不待见她,可以先把生米做成熟饭,自有叔叔给她做主。

    也自有她知道,皇帝安排自己的这个劳军使,劳的并不是西征大军,而是鱼恩这一个人。这也是为何她会答应李牧的提议,会不顾脸面,敢尝试着偷吃禁果的原因。

    只可惜,未经人事的少女毕竟懦弱,带有强迫症的洁癖也是个难以战胜的心魔。在这双重打几下,她失败了,始终没敢迈出那一步。

    此时此刻,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任务并没有完成,等待自己的归路恐怕只剩下不幸。所以她哀怨,所以她落寞,所以她替自己感到悲凉。

    “驸马那边准备好了么?”

    驸马两个字说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也不知道是称呼的是义昌公主的驸马,还是她朗宁公主自己的。

    “内使说刘猛将军已经整装待发,这才来请殿下的厌翟。”

    沉默好一会儿后,朗宁公主忽然双目精光一闪,朗声吩咐:“告诉内使,厌翟太闷,本宫要坐驸马的轺车。”

    说完挥挥手,示意彩蝶下去安排。

第210章 有些人就是贱() 
看一眼空荡荡的营帐,鱼恩的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儿,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离场。如果自己能选择,他宁愿因为吃败仗被治罪,在这里被人现场拿走,也不愿意这般灰头土脸的离开。当然,他心中最希望的场面还是大军得胜,众人聚集在这里,吃吃喝喝,吹吹侃侃。

    可惜愿望终究是愿望,他现在只想灰溜溜的走,甚至连个脸都不想露,他害怕见到这些热血的儿郎会舍不得离开。

    亲兵已经被调过去欢送公主殿下,营帐外面也是空荡荡的,让钻进马车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就这样,密闭的马车伴着越来越高的太阳,七转八绕的向着营地外走去。

    鱼恩这边一切都很顺利,朗宁公主那边却有些拖沓。公主殿下出行,繁文缛节本来就很多,等她极不耐烦的做完这些礼节,准备踏上征程的时候,这才发现似乎少了个人。

    “驸马呢?”

    冷着脸的质问很是理直气壮,仿佛这个驸马就是她自己的一样。

    也许是并没有感觉到公主殿下有些不悦,也许是早已习惯皇家人的冷冰冰,内使只是如实回答:“已经坐厌翟先行一步。”

    本就有些冷的脸庞,得到这个回答瞬间就沉的深不见底,近乎愤怒的娇哼:“是他不想和本宫同坐,还是你刻意安排?”

    在她看来,鱼恩是武将,出行就该坐轺车。而她之所以坚持坐轺车,就是为了能和鱼恩同坐,这样一来才能拉近两人距离,擦出点爱情的火花。可惜现在

    能熬到独当一面的太监心思转的都很快,朗宁公主这般质问,内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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