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纪-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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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锦衣卫探察，整个李氏王朝分成了两个阵营，手握兵权的洪之景意欲自行称王，改变国号。
而李朝文官之首赵光成则提议先与大明通信，迎接李怿回国，再行商议各项事宜。
两方阵营的看法各有人支持，又都有人反对，一时僵持不下。
孙东远心知，如果李氏王朝两方阵营一直僵持不下的话，李朝肯定要发生内乱，到时候定会危及大明。
但是如若两方阵营达成一致，无论最终是洪之景得到多数人的支持还是赵光成得到多数人的支持，都将对大明不利。
因为要是洪之景称王，为了扫除李朝的影响，他必然会对大明采取敌对措施。
若是赵光成最终胜利，他当然会选择先与明朝通信，但是内容必然是要迎接李怿回去，这样的话大明这边压力甚大，朱厚照亲自下令不许李怿离开紫禁城，没皇帝准许，谁也不敢放李怿离开。
孙东远决定，还是亲自将这件事情报告给朱厚照为好，免得拖的时间久了，酿成大错。
此时远在关外的朱厚照刚要睡着，就听见瑾翾嗯哼一声，似乎是在做梦。
他帮瑾翾盖好被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心道：“明天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你，看你做的什么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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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3章 副总兵（）
清早醒来，朱厚照果真没有食言。
“瑾翾，夜里做了什么好事？”朱厚照和瑾翾一起走出内庭，笑问她道。
瑾翾一脸茫然，她不懂朱厚照的意思。
朱厚照换了个问法：“昨天有没有做美梦？”
瑾翾一下明白过来了，她认定朱厚照肯定是听到她说梦话了，所以才会这么问。
她昨夜确实做了梦，但是做的是什么梦却不能说。
因为梦中是她和朱厚照两个人在一起散发扁舟，在世外桃源般的美景中推杯换盏，蜜语共谈。
这等情形瑾翾怎么可能会告诉朱厚照。
朱厚照看她不语，知道被自己说中了，正想再调笑她两句，李如林突然出现了。
朱厚照只好转而和李如林打招呼道：“李兄，早啊。”
瑾翾在一旁行礼道：“李将军。”
李如林笑着回道：“朱寿兄弟，陆姑娘，好雅兴啊，这么早出来散步。”
朱厚照接道：“李兄不也一样，敢问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李如林一愣，笑道：“果真什么都瞒不过朱寿兄弟的眼睛，老哥我确实有事情找你。”
朱厚照早已料到，昨天他急匆匆的去见副总兵，肯定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否则以李如林的身份，定然不会那么焦急。
朱厚照说道：“是乱党的事情？”
这下李如林不仅吃惊，而且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了。
李如林正色道：“此是机密，朱寿兄弟如何得知？”
朱厚照挥手让杨真永先送瑾翾回去，等到瑾翾走远之后他方才说道：“原因很简单，首先关外戎奴刚被收拾了一顿，不可能这么快卷土重来。”
“其次，既然昨日来的是副总兵，那级别比你低，按理说你不应该如此火急火燎的赶过去。”
“最后嘛，则和我有关，因为我在这里刚刚打败了戎奴，朝廷密探定是得知消息，原本他们就想让你带兵去平定叛乱，只是一开始没办法这样做，因为当时你还在关外和戎奴作战，这边离不开你，现在既然戎奴被消灭的差不多了，再也翻腾不起来了，那么朝廷肯定要你调转军队，带兵出征。”
李如林一脸佩服的看着朱厚照，满脸不可置信的说道：“朱寿兄弟真是神了，你以前是不是在职方司任职？”
朱厚照笑道：“这和我在不在职方司任职无关，而是因为李兄昨天表现稍有异常，只是被兄弟我发现了而已。”
李如林点点头道：“果真是英雄多出少年辈，朱寿兄弟，你如此年轻就有这等能力，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朱厚照不是要听他夸自己的，他问道：“不知道李兄昨天到底去做了什么事情？可否方便告知一二？”
李如林点头道：“其实和朱寿兄弟猜测的相差不多，兵部确实要我带兵出征，而且这次是辗转整个大明，要我去平定四川云南那里的杨清之乱。”
朱厚照并不吃惊，他早就要求兵部尽早准备军队，以免到时候想去平叛也没时间去整顿军队。
但是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那时李如林这边戎奴闹腾正欢，兵部就算是想调动李如林也没有办法。
其它地方的军队更是不可妄动，特别是前朝余孽对大明虎视眈眈，大明这边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其打个措手不及，英宗北狩就是一次极其惨痛的教训。
李如林继续道：“杨清之乱已持续半月有余，而且正值正月作乱，想必当今圣上必然早已感到烦扰，不然也不会在朱寿兄弟刚刚打了胜仗，朝廷就命我速去平定叛乱。”
朱厚照点点头道：“李兄说的不错，我也觉得此事甚是紧急，只是不知道李兄离开之后，这关外的平静有谁来保证？接替兄台的又是哪位？”
李如林说道：“关外戎奴已经被朱寿兄弟打残了，一时半会儿无法再卷土重来，来接替我的那个人，朱寿兄弟可能不认识，说起来他也是老当益壮了。”
顿了一顿，李如林继续道：“马桂，不知道朱寿兄弟听过没有？”
朱厚照确实没有听过，他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李如林笑道：“马桂说起来还是我等的前辈，他在关外杀人之时，还没有你我呢。”
李如林正要继续告诉朱厚照有关马桂的事情时，杨真永走到朱厚照跟前，似是有要事禀报。
李如林见此，知道朱厚照肯定是有事情要忙，他也是知趣之人，赶忙向朱厚照请辞道：“朱寿兄弟有事先忙就行，我这边还需要几天才能整顿好军队，这一段时间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去找我就行。”
朱厚照含笑点了点头。
等到李如林离开之后，杨真永在朱厚照耳边说道：“皇上，李如衡在后院。”
朱厚照昨天在李如林离开之后就派遣杨真永去查看情况，今天一早，杨真永在后院发现了李如衡的踪影，是以赶紧跑来向朱厚照报告。
朱厚照不管他们是用什么方法探查到的消息，反正锦衣卫自然有自己的办法，他只需要知道结果就好。
“李如衡？昨天李如林去见的就是他的弟弟李如衡吗？”朱厚照问道。
杨真永继续低声道：“皇上，李总兵昨天去见的不是李如衡，而是兵部的人，只是李如衡恰巧和兵部的人在同一时间赶到。”
但是朱厚照分明记得昨天说的是“副总兵来了”，既然李如林匆忙离开去见的不是李如衡，那么这个副总兵又是谁呢？
朱厚照心中不解。
想了一会儿，没有结果，朱厚照继续问道：“昨天来的除了兵部的人和李如衡之外，还有谁？”
杨真永回道：“皇上，昨天就他们两个人来此，再无其他人。”
说到这里，朱厚照脑中灵光一闪，问道：“刘瑾现在何处？”
为防止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朱厚照并没有带刘瑾来此，而是命他在外督管团营。
朱厚照来此并未带太多团营的人，带来的大部分都是神机营的人，团营那么多的人马在外，朱厚照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来管理，刘瑾无疑是符合这个要求的。
杨真永的回复令朱厚照更为惊奇：“回皇上，刘总管尚在团营军营，并未来此。”
朱厚照忽然笑了，这些事情也许是他自己想复杂了，通过这两天和李如林的接触，朱厚照觉得李如林为人还算可以，至少绝对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朱厚照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把问题想的复杂绝对不是朱厚照太过敏感，而是谁在他这个位子上都会这么做，毕竟连他们自己的亲叔伯、亲弟兄等都想取其而代之，更何况是外姓旁人呢？
朱厚照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一见这个李如衡，他对自己看人的本领还是比较自信的。
想到这里，朱厚照说道：“带我去见李如衡。”
杨真永有些吃惊，他问道：“皇上，您要亲自去见他？要不臣去给您把他带过来？”
朱厚照摇头笑道：“不用，朕去见他一下又何妨，何况现在朕是‘朱寿’，去见他也不算失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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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4章 去见李如衡（）
杨真永在前面引路，朱厚照则在考虑如何既不拂了李如林的面子，又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李如衡是进京面圣，朱厚照无论怎么问都不为过，但是现在他是朱寿，只是一个总兵，如果说话过火的话很容易引人反感。
武将脾气多暴躁，说不准拔刀相向也有可能。
“万岁爷，到了。”杨真永在朱厚照身侧轻声说道。
朱厚照点了点头，杨真永明白，他敲了敲门，说道：“敢问李总兵是否在此，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朱总兵前来拜谒。”
此话一出，自是将姿态放的十分低了。
李如衡正在屋内，听闻是总兵官来此，他原不想见，但是昨天听他哥哥李如林所讲，关外新来了一个总兵，十分年轻，他当时就有些不服气，正好可以借机看一下这个新来的总兵到底有何能耐。
李如衡一开始就认为这个朱寿如此年轻就做了总兵，自然是走了后门的结果，是以还未见面，心里就已有三分瞧不起他的意思。
但是礼数不能废，朱寿再无能，现在也是总兵，李如衡还是比他低了一级的。
“不知朱总兵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包涵。”李如衡边忙赔罪边开门说道。
开门一看，杨真永和朱厚照正在外面站着，李如衡忙迎向杨真永道：“总兵大人里面请。”
朱厚照一脸黑线。
杨真永可不敢在此时笑话李如衡，毕竟朱厚照就在身后呢，他忙对李如衡说道：“李总兵这玩笑可开大了，我家总兵大人特来拜谒李总兵，先前不曾通报，还望海涵。”
杨真永也是聪明人，他既不想让朱厚照难堪，又不想让李如衡难堪，所以才想了这么一段话，让双方都有面子。
朱厚照不在意这个问题，但是李如衡却是相当在意。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认错人了，忙看向先前直接被他无视的朱厚照，这一看，果真吃惊不已。
这也太年轻了。
他原以为他哥哥李如林是在夸大其词，没想到朱寿是真的如此年轻。
李如衡赶忙说道：“总兵大人果真是少年英才，如此年轻就能有此功劳，日后前途定是不可限量啊。”
实际上李如衡看到朱厚照确实是十分震惊，这等年纪就成了总兵，日后肯定能够更上一层楼。
但是也就是因为朱厚照的年纪太小，李如衡从内心里对朱厚照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
朱厚照不管李如衡心里怎么想，他淡然道：“我特意来拜谒李总兵，不知可否在此一叙？”
李如衡才知道自己失了礼数，忙答道：“本应我去拜谒总兵大人，只是昨日天色已晚，今日不曾想总兵大人先来了，里面请，来人，看茶。”
说着就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朱厚照也不客气，大踏步的就进了屋内，杨真永忙跟上前去。
几人坐定之后，朱厚照笑道：“李总兵可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啊。”
他称呼李如林为李兄，称呼李如衡为李总兵，自然是有深意。
李如衡不解的问道：“总兵大人从何处听来的闲言闲语，我哪有那等福气，若是真如总兵大人所言，我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那就好咯。”
说完还不忘给朱厚照倒茶。
朱厚照笑道：“区区怎敢乱说，我和刘总管是至交，刘总管还曾让我想法子帮忙为皇上解忧，我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还是李总兵有办法。”
李如衡心中明白了，他认为朱厚照是因为他曾帮助刘瑾向皇上进献老虎，因此心中记恨他，特意来此兴师问罪的。
说实话他认为自己还未曾见过当今圣上，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被人记恨实在是有些冤枉，李如衡觉得还是说明白一些的好。
“总兵大人哪里来的这等小道消息，我虽然确实曾想帮圣上分忧，但是我是一个粗人，能有什么好办法？”
“最后也和总兵大人一样，是刘总管找的我，让我帮忙搜寻一些关外的稀奇物件，我当时在想，什么样的东西算是‘稀奇物件’，刘总管在宫内当差，什么样的‘稀奇物件’没见过？”
“思来想去，我才决定还是不要送一些寻常之物了吧，这样的东西可算不上稀奇，所以最终我只是送了一样自认为刘总管在宫中不曾见过的东西，想必总兵大人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吧？”
朱厚照笑道：“我也是刚刚才得知，没想到李总兵心思如此缜密，只是不知道李总兵可知刘总管要‘稀奇物件’来做什么？”
李如衡自然知道，但是他却不敢说。
因为向皇上进献这等东西，岂不是要诱使皇上玩物，倘若当今圣上因之玩物丧志也就罢了，要是醒悟过来，再去追查刘瑾的用心，那他李如衡也逃脱不了干系。
即便刘瑾没有什么其它用心，只是为了想要帮当今圣上分忧，那么被言官大臣等知晓刘瑾居然向圣上进献老虎以供玩乐，他们也定会弹劾刘瑾，到时候他李如衡还是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李如衡方知自己竟酿成大错，这事天知地知倒也就罢了，偏偏被旁人知晓了。
一时间，李如衡脑子之中一片空白，朱厚照知道李如衡内心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