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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从姑获鸟开始-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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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喽,天师道张义初,关外白二太奶。还有神皇帝。或许还有别人能猜到,毕竟,马脚总是有的,纵然有地府残魂纵然帮忙遮掩,也只是一时罢了。”

    李阎听了暗暗想,金山称自己是天之蠹虫,又把忍土称作地府残魂,显然是把阎浮行走和神话中的天庭地府对上了号,这些古人的智慧心计不在今人之下,但终究有其局限,

    秦城隍找上自己,又说出那些愤懑的话,也是把自己当做了天庭的仙官吧。

    李阎庆幸起来,幸亏这年头没有所谓“域外天魔”的概念,否则自己的下场恐怕不妙。

    金山老祖见李阎面色沉重,又打了个哈哈:“道德经上早就有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万物有灵,非倮虫一家之天下,百年来草木精怪统统成了气候,世上万物一片鲜活,若这便是天道之意,我金山也是欣然接受的,绝不是那般食古不化的人。”

    李阎轻轻发笑:“老祖真是体贴。这事暂且不提,我还想问,龙虎旗牌有什么奥秘,天妖又是怎么回事?”

    这里李阎留了个心眼,他认定金山老祖不知道自己和丹娘的关系。

    金山果然坦诚:“天妖之事,我也不太清楚,李武曲应当知道得比我多才对。”

    “至于龙虎旗牌,它的炼制之法,来自《太平洞极经》。传闻是初代张天师参悟飞升奥秘时,亲眼目睹“天地之根”后,呕心沥血的仿制法门。龙虎旗牌能镇压天下妖魔。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神通,初代张天师留下龙虎旗牌的炼制法门,本意就是为了霞举飞升。就我所知,只要将炼制之法稍微变化,便能炼出一只与众不同的旗牌,能勾连一百零八道旗牌中的清浊二气,不仅压制一切龙虎气符的神通。还可利用旗牌中沉淀的清浊二气,霞举飞升。”

    金山吐了口气:“这也是我要你的旗牌的原因。”

    李阎听了,发笑道:“老祖说我是天人,为何不问我如何飞升呢?”

    金山瞥了他一眼:“难道武曲认为,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天人么?”

    言下之意是,他知道李阎在这件事上帮不上自己的忙。

    李阎恍然点了点头,他随即又问:“这等辛秘,老祖是如何得知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金山老祖语气殃殃:“牛头旃檀和九翅苏都,我盯了很久。后来我发现,九翅苏都居然修炼有两在心魔符,这是太平洞极经上的法术,只有天师继承人才可以修习,我便暗自留神。后来顺藤摸瓜,找到了天门峰上,适逢青火天妖闯龙虎山被发现,双方激斗正酣,我便暗中出手,扯走了《太平洞极经》上的三张,龙虎旗牌的内情,我也是从中得来的。”

    金山老祖回答完,随后又道:“说起来,我收九翅苏都为义女,也是因为,她替我背了一口黑锅吧。我骗他说从别处得了一张,是怕她埋怨我,我还答应他,只要他愿意认我做义父,我就把我看过的其中一张送给她,其实。三张都在我手里。”

    李阎消化了一会。又问:“那按老祖的看法,张天师召回旗牌,真是为了消灭天妖么?”

    金山颇为讶异地看了李阎一眼:“李武曲对天妖的事很上心嘛。”

    李阎笑而不语。

    “天妖只是由头,我甚至觉得,这天妖是张义初自己招来的,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一来,和我一样,是为了霞举飞升,尤其是镇抚身上真的带着二来,我想他是对李武曲你感兴趣,我估计,是想从你身上,得到能不依靠龙虎气施展符的法门,如此以来,龙虎山万年可期,王朝变幻也不能动摇其地位。”

    李阎盯着金山老祖,徐徐地道:“有没有可能,张天师是想绝了龙虎气逸散的根源,还世上一个清平?”

    金山老祖闻言,直勾勾盯着李阎:“敢问武曲,世上没了妖祸,天师道该何去何从?”

    李阎眨了眨眼。

    “我少时也满腔报国之志,可你叫我失去如今的神通,做一名快一百岁的长寿秀才,你觉得我会答应么?”

    金山老祖意犹未尽,又问:“何况……过去可有长生的皇帝?”

    “自然没有。”

    李阎想通了。

    金山盯着他:“未来可未必没有……这样的世道,谁舍得去终结?”

    李阎啧啧两声:“是我糊涂。”

    “天道不可逆,镇抚本是天人。一叶樟目,情有可原。”

    金山含笑。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决裂()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老祖所言都是事实,那他张义初把如同命门一样的旗牌交给我,是不是太过凶险了些?”

    这也是李阎最大的心病,张义初千方百计设计出如此庞大的阵仗,岂会轻易地把命门交给他?

    要知道,李阎知道了龙虎旗牌的秘密,一品符也限制不了他,连六大灵宝道也不在话下,兼具天生异能和龙虎符术的,如今又身受重伤,即便这里头,有太乙阁扯了张义初后腿的缘故,也实在太过儿戏。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本来想着,这件事的缘由,能从武曲你口中得到答案,想不到你先来问我。”

    金山回答,李阎能察觉出来,他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方面的问题,一定对自己有所隐瞒。

    “好了,我说了这么多,开诚布公四字也算履行。不知道李镇抚考虑得如何?”

    李阎不假思索回答:“天神客,我是不会娶的。”

    金山老祖也沉得住气,只眯了眯眼,等待李阎的后文。

    “但是老祖想要我那一道龙虎旗牌,也并非没法子可想。只是要恳求老祖一些事。”

    金山听了随口道:“天人最是烂漫不羁,往往直取利害,从不夸夸其谈。这一点我最欣赏。我连毕生家业都可以托付,武曲又何必兜圈子呢?”

    李阎听了不免汗颜。这金山老祖辩才无碍,明明是唯利是图,在他嘴里,居然也能夸出花来,也就是他天生神通,不能参加科考。他要是入朝做官,一定建树极高。

    “我想叫老祖出谋划策,与我一起谋取龙虎山家业,事成之后,你我五五分账,我还会把龙虎旗牌双手奉上。”

    李阎先是狮子大开口。

    不料金山连连摇头:“此事万万不可,不是我不答应,而是办不到,龙虎山盘根错节,牵一发则动全身,武曲还是早早熄了这个念头。”

    “这样啊!”李阎遗憾地叹道:“那就请老祖出谋划策,破开天师道山门大阵,你我趁机劫掠一番可好?”

    “……”

    金山老祖沉吟片刻:“我也有问题想问李武曲,不知道武曲大人,能不能做到以诚相待呢?”

    “请问。”

    “龙虎山上的青火天妖,与武曲你是什么关系?”

    “我俩本是眷侣。”

    李阎没有含糊。

    “原来英雄难过美人关,难怪武曲你瞧不上我乾光洞的家业,只是可怜我女苏都一片痴心。”

    金山惋惜片刻,又目光闪烁地问道:“是方才武曲所言,归根结底,是不是为了救你这位红颜知己呢?”

    李阎哈哈大笑,回答金山道:“我既爱期期佳人,也放不下龙虎宝山啊。”

    两人目光碰在一起。

    “容我思虑片刻。”

    金山不咸不淡地说。

    “老祖尽管想罢,我明天一早,还要回月平县衙呢。”

    金山老祖眉毛抖了又抖,脱口而出问:“武曲出手打伤了两大灵宝道,怎么还敢回去?”

    “打了人就赔罪呗!不过一时激愤。这一夜里找风水宝地,安葬九翅苏都去了。天师道还能吃了我?”

    李阎话说得轻飘飘的。

    金山老祖哑然失笑:“武曲也不必如此……也罢,张义初毁我门庭,伤我儿女,当有此劫。我答应镇抚便是。”

    “一言为定。”

    “那镇抚,不妨安心住下。”

    “自然。”

    李阎答应的很痛快,这让金山老祖非常惊讶。

    他看了李阎一眼,打趣道:“看来在武曲心中,佳人还是要重一些嘛。”

    李阎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刚才他说得轻松,好像随时都能回府衙,继续做他的左司镇抚,实则大不然。

    如今浙江,云贵的叛乱平定,覆海大圣伏诛,陈柯倒台,乾光洞也毁于一旦,朝廷已然高枕无忧。

    刑法森严更甚,可他李阎的免罪金牌,已经不像过去几个月里那样好使。

    所谓兔死狗烹,往往也是看鹰犬是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李阎现在的做法,无疑就是在官府的枪口上一头又一头地撞。

    即便明天一早,官府便发海捕文书,先夺了他的官身,再治他一个逃兵乱党的罪名,都是有可能的。

    情势如此危急,李阎还要在金山老祖这里过夜,那便是落实了罪名,可以说,这是自绝于官府。

    这些,金山老祖自然是心知肚明。

    他望着李阎离去,又轻轻抚摸了一会金盘,突然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揉成一个四肢健全的两寸泥人,往地上一摆,也没见他如何念咒,这泥人顿时活了起来。

    “去吧。”

    金山淡淡道。

    那泥人听罢,自己往地里一钻,消失不见……

    等到夜里,李阎和查小刀同处一室,两人说起这些,李阎才阴沉地道:“这金山的话,说的有些不清不楚。他想借故霞举飞升,这应该不是说谎。但对天师道和龙虎旗牌的秘密,却又语焉不详。摆明有鬼。”

    查小刀也说道:“他把到手的旗牌统统交给了胡三,这是叫黄鼠狼看鸡,还有天神客,她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这难道不奇怪?而且我总觉得,他和张义初的关系不简单,你自己想想,他收拢旗牌到伏龙山,又金山脱壳假死。还不是便宜天师道?要不是他最后还是用手段,救走了天下妖魔,我简直觉得,他和张义初是一伙的。”

    李阎冷笑两声:“救走妖魔,我看才像是一伙的。韭菜要一截截收,收完一截再长一截,杀鸡取卵的傻事谁乐意干?”

    两人一时气短。

    “人还没找到么?”

    牵丝奴马辽的脸阴得能滴下水来。

    魏洗海摇了摇头,牛头旃檀也坐在一边,还有四名灵宝道人,大堂上的气氛冰凉肃杀。

    “我看,还是得等等。”

    马辽话音刚落,一名脾气爆裂的灵宝道人一巴掌拍裂茶几,低吼道:“大宁卫镇抚李阎奉命攻山,却拳打灵宝道,私自逃脱。放在战场上,这是叛国重罪,罪无可赦。现在又挟重宝失踪一夜,其立场之暧昧,可见一斑。等什么等,立即叫县衙先把捕书告示贴出去。有什么问题,我们天师道来负责。”

    马辽低头道:“我没其他意思,只是几位毕竟只是九品的皂役,不对,几位只是以前做过皂役,如今已经是白身。红口白牙要我批捕一位五品镇抚,这未免……”

    见灵宝道脸色越发阴沉,马辽急忙补充:“不如等小高功清醒一些,等他来决断?”

    瘸腿老道冷冷道。

    “不必,这的事我们早就飞鹤禀告天师,他老人家来决断,马掌司可满意了?”

    马辽点头:“若是天师的意思,我自然是无话可说。”

    说来也巧,两人说话的功夫,一只黑色纸鹤从外头飞了进来,正落在瘸腿老头的手背上。

    瘸腿老道也不藏私,把纸鹤拆开放到桌上,众人一并过去,纸鹤上印着天师的印章,字迹潦草。

    “六道即刻带回龙虎山疗伤,不日我将亲自上书,参大宁卫镇抚李阎临阵脱逃,倚命自重,请陛下夺其官身。立着月平县衙批捕李阎归案。速速去办。” 富品中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急转!() 
龙虎山上,天门峰直插云霄,乌云密布,墨绿色的林海摇曳,大风声响如虎啸。

    丹娘环膝而坐,周围堆着几摞半人高的刊本故事。乌云盖顶,她自山顶眺望,只见山下的道士们如同蚂蚁攒动,向八卦布局的宫殿当中汇聚而去。

    呼!

    山顶剧烈的气流把无数黄纸皮的话本册子卷得四处飞舞,那些个才子佳人,神怪图志乃至闺中密事,统统被撕扯开来,突兀一本画册被吹得大开,露出里头的墨笔画来:黑线勾勒出波浪和飞龙,一名身穿盔甲,佩剑端枪的威武将军在大海间与飞龙厮杀,煞是好看。

    只是砰地一声,那话本画册就被风扯成碎片,落入悬崖当中。

    龙虎山,玄坛大殿,

    “嗣汉天师府”的直匾前铜钟声大作,各色衣袍规制的道士纷纷入得正庭当中,脸色肃然。

    张天师身穿大红色御赐麒麟袍,身前朱笔令牌,木剑金铃,诸多法器陈列。

    半晌,他才睁开眼皮,慢吞吞地走到法台前面,撩袍下跪。

    钱守仁自北京来,这一路上心事重重,脸色也格外憔悴,他奉圣旨入龙虎山,天师道派出这样的架势来迎接,并不过分。

    他咽了口唾沫,也不说话,将手中五彩圣旨呈到张义初面前。张义初本来低头请旨,见钱守仁如此举动,也不抬头,只是问:“法官为何不宣旨?”

    钱守仁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兹事体大,徒儿不敢宣旨,请师尊,自己读罢。”

    说罢,他别过脸去,不太敢看张义初的样子。

    “……”

    张义初也并不难为钱守仁,双手过头接过圣旨。也不打开看,双手一点点自卷轴往中间摸索,好一会儿,张义初才睁开眼。

    “陛下要我即刻进京陪王伴驾?要你暂管天师大位?”

    钱守仁颤声道:“正是。”

    满庭的大小道人脸色齐齐一变。

    张义初站起来,特意往易羽脸上看了一眼。易羽前几日被他鞭打的伤还不见好,脸色有些虚浮。但他却双目微闭,嘴中念念有词,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张义初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双眼红肿,说不出是怕是悲的钱守仁。

    “哼哼。”

    他突然笑出了声:“有你们两个在,天师道不会垮。”

    钱守仁扑通跪下,也不说话,只是砰砰地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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