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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从姑获鸟开始-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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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小刀听了直翻白眼,曹永昌身上江湖气息很重,其实眼力见不缺,但才十来岁,性子实在顽劣。

    辽东不甚繁华,加上一路子虎狼鬼仙地,吸引了好动的曹永昌,还显不出什么,这到了烟火浓重的胶州,这颗心就收不住了,什么叫赌坊妓院勾栏书场,百戏口技,蹴鞠叶子戏,刚能下床就满城疯跑,李查两人心糙,也就放任了。

    查小刀本来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这孩子一看查小刀脸色不对,熊起来坐地上抱着紧桌子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嘴里乱飚黑话,什么飞子捉重全凭招子,好汉只打加一,不打九九,听得人又好气又好笑。

    “得了得了,永昌年纪小玩心大,爱赌个鸡斗个狗啥的,没啥”

    李阎拦了一把查小刀。

    说完他又问他:“哎,话说回来,他哪来的银钱去赌坊,你给的?”

    “没有啊。”

    查小刀也一头雾水。

    曹永昌揉着后腰,说道:“盛昌胡同那头有唱社戏的,茶馆老板使银子,找垫场的评话先生,一段书给十文钱。”

    查小刀气没顺,听罢直戳他后脑壳。

    “有钱你就耍去?还闹事?就不能把钱攒下来,等以后讨个老婆盖两间房,安稳过日子。”

    “官府可还放着我的海捕文书嘞。”

    曹永昌捂着脑袋,嘴里嘀咕:“再者讨老婆有啥意思?勾栏院有的是知情知趣的贴心知己,有钱便使得,不比讨老婆痛快?”

    “废话,那能是一码事么?”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有个劳甚子区别?若讲糟糠持家;戏子无义。柳七横死,尚有清倌人凑棺椁。那武大为人忠厚,还不是做了绿毛王八?”

    查小刀听了苦笑,冲李阎做了一个“你听听这是人话吗”的表情。

    “嗨,行了行了,你也说不听他。”

    李阎安抚下查小刀,才用玩笑的语气对曹永昌:“唉,不提这个了,我说少爷,伤养的怎样了?”

    曹永昌龇了龇牙:“手脚还有点麻,旁地没大碍。”

    李阎听了点点头:“行,那商量商量,咱也差不多该拆伙了。”

    曹永昌冷不丁一抬头,眨摸眨摸眼,唔了一声。

    他一边揉眼,一边说:“李大叔这话说的忒没道理,小孩惹了祸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怎得那这话寒人家的心肝?再说我这两天出去,也不全为自己,我给李大叔物色了一桩好勾当呐。”

    李阎没在意称呼,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勾当?”

    查小刀本来想拦,没拦住。

    曹永昌凑到李阎耳朵边,悄不丫地说:“城南清江浦总河大堂前头,有个耍靺鞨技的少妇,身段模样绝对没得说,脚丫细嫩腰还软,笑起来一对酒窝甜死个人,金锁银匙歌里说啦,这个妇人有酒窝”

    “那个,永昌啊。”

    查小刀咳嗽两声。

    李阎只听了前半句,眼光便不由自主地就放到了查小刀身上,暗暗记了一笔。

    “还有啊”

    曹永昌眉飞色舞。

    “行了,别废话。”

    李阎打断了曹永昌,正色道:“我不是撵你,可你非跟我们走,好事不见得有你的份,但要是倒霉你先遭殃。陪咱过渤海的船甲长,连他儿子女婿三人怎么死的?你是运气好。说到底你还是个小孩,碰上个什么怪异,基本没有反抗能力。甭跟我你十三岁当街殴死人命,秦舞阳十五杀人,见了秦王连个屁都不敢放。”

    曹永昌直挠头,嘀咕道:“反正我不走。你俩要怕我出事,干嘛不干脆教我两招?反倒要一脚把我踢开。”

    “教你两招?”

    李阎满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曹永昌一看有门,立马抬起了头,眼也不揉了。

    想了一会儿,李阎自顾自摇头,叹口气道:“不行不行。”

    曹永昌急了,围着李阎打转儿:“怎么就不行呢。”

    “学武苦啊。”

    曹永昌拍着胸脯:“我吃得了苦啊。”

    “挨打挨骂必不可少。”

    “我扛得住。”

    “学徒作艺,常得给老师端茶递水。”

    “我应该的。”

    李阎听了,终于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翌日清晨。

    纯粹剔透的黑色水流在李阎的拳头里不住旋转,有无数肉眼难以见到的孢虫在其中游动。

    还有半个多月,温养水婆尸虫的七七四十九天就要到了。

    李阎本来以为在祸水的温养下,这些尸虫毒性会更加猛烈,可只过了三十来天,李阎发觉这些尸虫并没有变得狂暴猛烈,给李阎的感觉反而更加温润,甚至连原本“毒性猛烈,常人触之即死”的备注,也变成了“具备一定毒性”。

    无论怎么看,水婆尸虫都是退化了。

    这时候,有驿站的皂丁敲门,李阎一抬头,隔着窗户问道:“怎么了?”

    “镇抚爷,好消息。您还记得前两天海难,您在海上丢了匹马?那马,让过路的茶马司船队给救上来了,人家到衙门报备,我琢磨着,这两天没别的船出海,一准是您的。”

    李阎推门出来,对这红帽皂丁笑道:“真有这事?”

    “千真万确。”

    皂丁忙点头。

    “行,要真是我的马,回来我得谢谢你。”

    “哪的话呀你这是。”

    李阎显然心情不错,接着问:“那商队现在在哪?”

    “在港口,得了,话传到了,镇抚爷您歇着,我先走了。”

    李阎点点头,他送走了驿站的皂丁,正好查小刀从外头进来。

    “刀子,陪我去趟港口。”

    “港口?不是说去石桥河拜访那蹈海和尚么?”

    “我的马在港口让人找回来了,我琢磨着,准备点谢礼啥的给人家,咱先把马牵回来。”

    查小刀听了也挺高兴:“那行,就这么着。诶,对了,曹永昌人呢?”

    李阎笑笑:“这你就别管了。话说回来,你跟他编排我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说啊。”

    “呵呵,这笔账回头我再跟你算。”

    说着话两人出门,沿街买了些绸缎布匹,鱼翅鹿茸鹿血饮子之类清贵的东西,便直接往港口去了。

    。九天神皇

    

第三十九章 换马记(中)() 
大明有内廷二十四道衙门,即十二监,四司,八局。

    这些内事衙门,掌管包括关税,盐矿,织造,瓷器,军需,皇宫用度和乃至一部分国家工事的建造。说是大明朝廷半个钱袋子,也并不过分。

    嘉靖年之前,二十四道衙门向来是被皇帝亲信的宦官们把持。

    可自打嘉靖皇帝当朝,龙虎山被敕封国教,情况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织造局,海事局,盐矿监管等职权,先后被天师道把持,后来缇骑改制,宦官所掌的宫中仪仗,护卫等差事,也被道士们夺了去。

    万历三年,天师道太乙阁的创立,宣告司礼监太监炙手可热的时光彻底结束。到今天,所有这些掌管国家经济命脉的衙门公署,已经有五分之四的位置,落在了天师道手里,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还是有些肥缺的军政衙门,由宦官把持。

    比如,茶马司。

    如今的茶马司监正,叫柴玄,六岁进宫,做过天津矿监,七年前调任陕西茶马司,眼下正押送一批西南贡马上京。

    无奇不成书,李阎的妖马飞雷,便是被柴玄的船队下人给救了。

    天刚大晴,港口上的四方大船,船厢外笼着屏风,外头有优伶歌舞。

    柴玄净面无须,套纱冠,穿一身白色的宽松棉布袍。手里捻着一颗冰镇葡萄,此刻正拍着大腿跟着哼曲

    没乱里春情难遣

    蓦地里怀人幽怨

    则为俺生小婵娟

    拣名门……

    蓦地,雷嘶似的杂噪声打后头的马船的传来过来,优伶的皮鼓板律断了,讷讷不知道怎么接。

    柴玄也走了板,他闷闷地把葡萄丢到盘子里,眼一瞥身边的下人“六子,后头是怎么回事?昨个儿真真是闹了一天了,我让马倌去瞧,刚清净一宿,大早起来怎么又不好使了?”

    那六子凑过来“干爹,昨个儿去问了,前两天,下人不是捞上匹病马嘛。”

    “哦,是有这么档子事。”

    柴玄有印象,当时他远远地瞧了一眼,那马毛皮散乱,四蹄发抖,唇齿直吐血沫子,卖相很惨,后来的事他也没过问,全都交给下人去做了。

    六子继续说“自打这匹病马进了马厢,可能是把什么病啊,瘟啊带进来了,后边马船上的马日夜嘶唤,草料也不吃……”

    柴玄一听就急眼了“荒唐!废物!咱押的可是进京的贡马,真让这糟马害了病,你有几个脑袋砍啊?!还不叫人把那瘟马拉走!”

    六子让柴玄显得一缩脖子急忙道“昨晚上就把马拉走了,把那病马拉到偏舱底下去了,按理说是没事了,马也消停了。”

    柴玄这才缓了缓脸色“叫下人再去看。对了,我那匹“玉胭脂”没和那糟马在一条船上吧,呦,不行,我得瞧瞧去。”

    柴玄口中的玉胭脂,是他刚上任时候,甘宁土司送他的一匹珍贵马驹,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神俊异常。

    他养玉胭脂足足七年,平日里对这匹玉胭脂,可谓疼爱有加,疼女儿也不过如此,全指望这匹马进贡上去,讨神皇帝的欢心,能把自己调回京里作差。

    说着话,他站起身来,汲着鞋走了出去。正撞上外头进来面无人色的养马倌。

    “大,大人,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养马倌见了柴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同捣蒜一般。

    柴玄倒抽一口凉气,撞开唱戏的优伶几步过去,一扯马倌的脖领子“出什么事啦!”

    养马倌牙齿打着磕碰“我,我一个没看住,那官兵捞上来的怪马,把咱家的虎咆,十四朱,都,都给咬死啦。”

    虎咆,十四朱都是马名,是这批贡马里数得着的好马,柴玄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他恶狠狠地掐着马倌的脖子“我的玉胭脂呢?我的玉胭脂呢!”

    “玉,玉胭脂……”

    马倌吞吞吐吐不敢说话。

    柴玄把马倌丢开,扯开尖利的嗓子大喊“放船!快给我放船!”

    有官署的兵丁放下蚱蜢舟,柴玄带人急急忙忙上了后头的马船。

    ……

    这事由来也简单,妖马飞雷被捞上来的时候,身中妖毒,又冷又饿,自然显得病恹恹的。

    当差的马倌家里,几代人相马,他一见这病恹恹的怪马上船,当时便觉得不俗。

    虽然船上的兵丁衙役都不太当回事,他却把马牵到马厢,好生照料喂养,慢慢地,飞雷也有所好转。

    可说来也奇怪,自打飞雷进了马厢,贡马们立马就凄惨地大声叫唤起来,诸如虎咆,十四朱这样的顶尖名马,也焦躁不安。

    昨天夜里,马倌得了吩咐,说是前头船上柴监正怪罪他了,叫他务必把贡马安抚住。无奈之下,他只得把飞雷塞到了逼仄简陋的船舱里。

    夜里还没事,谁料想一大清早,飞雷突然狂性大发,十几个兵丁也拦不住他,愣是闯进马厢,还活活咬死,踢死了好几匹贡马,这事一出,马倌差点没吓瘫过去,急急忙忙向柴监正禀告。

    等柴玄到了马船上,见到船上的光景,差点没背过气去。

    船上有七八匹倒在血泊里的马,脖子上少了一大块肉,血肉模糊,进气多,出气少,显然是不活了,其余的马都被赶出了宽敞舒适的马厢,在甲板上逃窜,一片混乱。

    偌大的马厢七零八落,食槽也被踢翻了,柔软的草塌上,一身黑毛的妖马飞雷昂首嘶鸣。

    它压在玉胭脂的身上,双目赤红,鼻孔喷出两道白气,两条后腿不住耸动,那雪白神俊的玉胭脂不时哀鸣两声,却被飞雷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我宰了你这畜生!”

    柴玄脑子一热,从兵丁手里夺下火铳,一把瞄准了这怪马,点引线的时候,那飞雷似有所感,冷不丁打了响鼻,扬双蹄躲开枪击,狂吼一声冲向人群!

    左右的兵差武将一拥而上,这飞雷对官兵颇有些畏惧,却狡猾无比,躲开将官的马索,左冲右突,几十官兵连同两个百户,也捉它不住。

    柴玄在西南作监正,骑过马,打过枪,不算文弱,可这匹恶马血气一冲,还是手脚发软,这个时候,他才清醒了些,仔细打量了打量这旁若无人的妖马,突然出声“莫伤了他,千万莫伤了他。”

    船上的兵越围越多,飞雷焦躁起来,马蹄子踹得几名士兵口吐鲜血,两名百户前后套中马索,却让这飞雷一拗,生生扯断了绳子,却是拿他不住。

    足足百多名官兵,才堪堪把飞雷围住,最后却是那马倌赶来,老泪纵横,飞雷见了马倌,眼里迟疑了一小会,凶性刚刚有所收敛,被众兵连连套住十几道钩锁,这才没了反抗余地。

    柴玄不顾危险,走到前去仔细端详飞雷,甚至用手去掀飞雷的嘴,差点没让它把手指头咬断。

    “好马!好马!”

    柴玄围着飞雷转来转去。

    “眼若棕金,赤口龙颊,方鞅耳紧,一身乌云踏雪之相!好,好啊。”

    柴玄手舞足蹈了一阵子,回过神来一指马倌“我要好好地赏赐你,你替我捡了万两黄金啊。”

    马倌没来的及说话,突然有官兵过来“监正大人,有人带着礼物拜访您。”

    “哦。谁啊?”

    柴玄正高兴。

    “是大宁卫的左司镇抚,办差途径此地,他说,咱前两天捞上来的黑马,是他的。”

    柴玄一愣,他看向六子。

    六子急忙回答“干爹叫下人去办,手下人捞了马,就报给胶州的县衙了。”

    “混账!废物!”

    柴玄勃然大怒,一巴掌抽在六子脸上,六子挨了打,也不敢捂,只得软软低头。

    “这,这,这……”

    柴玄举目四望,船上都是自己的亲兵仆役,他一脸的纠结慢慢平复下来,故作平静地点点头,才对通报的士兵说:“让李镇抚到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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