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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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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果不其然,过几天你就要去湖州了,今日便当是本王提前为你送行。”

    禹匡沉声道:“禹匡无论到了哪里,都是陛下和殿下的臣子。”

    萧白笑了笑,道:“辅臣,你也算是看着本王长大的老人了,你这一走,本王还真有点不习惯。”

    禹匡伸出手握住面前的茶杯,没有急着举杯,而是细细感受着掌间的温度。

    一君一臣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

    过了许久,萧白再次开口道:“这次本王本以为你会被任命为前军左都督,毕竟那儿算是我的大本营,你又是我的人,过去之后一切都顺理成章,只是没想到父皇竟然把你放在了江南后军这儿,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辅臣,你说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禹匡缓缓说道:“两点。第一,蓝相应该和殿下所想无二,认为陛下会把我放在南疆,所以他才要保陈琼,陛下故意出其不意地反其道而行之,说到底还是君相之争。至于第二点,臣就要说句大不敬的话语了。”

    萧白握着茶杯的右手微不可察地一颤,“但讲无妨。”

    禹匡轻声道:“不知殿下有没有听说过二龙不相见的说法?”

    萧白不动声色道:“听过,本王记得这句话是当年掌教真人对皇祖父所说,劝先帝不要早立太子,不过被皇祖母驳斥,说掌教真人此言是无稽之谈,也正是在皇祖母的鼎力支持下,父皇才被立为太子。”

    禹匡说道:“臣曾是先帝的近卫之一,先帝的修为臣也最是清楚,当年定鼎一战时,先帝公认是地仙十二楼的修为,及至黄龙十年,先帝已然有十六楼的修为,再到太平十年,先帝约莫有十八楼的境界,最后太平二十年时,先帝修为境界之高深,已非我等可以妄自揣度。”

    禹匡顿了一下,极少在别人面前流露出伤感情绪的他,此时竟是有些并未掩饰的感伤,“可就是太平二十年,先帝忽然龙驭宾天,此事之蹊跷,至今众说纷纭。也正因如此,这才有了后来牵扯整个庙堂的蓝韩之争,若不是有太后娘娘乾坤独断,还不知要闹到什么地步。”

    萧白面露追忆神色,叹息道:“那时我还年幼,只记得皇祖父走的时候,大雪纷飞,满城缟素,父皇拉着我的手从御撵上走下来,在宫门前,身披斩衰丧服的王公大臣们跪了一地。而就在几天前,我们祖孙三代还一起坐在甘泉宫中,就像三足鼎立。”

    禹匡松开掌中茶杯,说道:“陛下为何迟迟不封殿下为太子,明面上的说法是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是为了保护殿下,可实际上,臣窃以为陛下是有些怕了,二龙不相见,先帝不信,然后有了承平二十年之事,故而陛下不敢不信,也不得不信。”

    萧白厉声道:“大胆!”

    禹匡淡然道:“殿下,暗卫府的人被我支出去了,当下并不在府中,而司礼监的人在你我二人静默时就已经走了,殿下大可不必做如此作态。”

    萧白脸上厉色消失不见,恢复平静道:“辅臣,你继续说。”

    禹匡说道:“如今陛下正值春秋鼎盛,所以陛下非但不会封殿下为太子,而且也不会让殿下留在身边,更不会让臣去南疆替殿下将南疆大军握到手中,只有殿下不掌实权,远离帝都,这才算是二龙不相见,这也就是臣要说的第二点。”

    萧白轻轻握紧拳头,没有说话。

    禹匡本是天子近臣,眼光格局自然高屋建瓴,又曾经闲赋十几年,也是冷眼旁观十几年,后来出仕为齐王府,身在齐州,仍是身处局外,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禹匡以局外人的位置看局中之事,故而比另外三人看得更加透彻。

    他本是藏拙之人,整日以沉默寡言的武夫形象示人,轻易不会在萧白面前多说什么,只是如今离别在即,他还是决心要给这个现在和以后的主子留下几句肺腑之言。

    禹匡淡笑道:“不过殿下刚才也曾说过,先帝、陛下与殿下三人曾一起在甘泉宫中落座,成三足鼎立之态势,依臣愚见,这其实就是先帝定下了日后的两代帝君人选。”

    萧白一愣之后,脸露恍然之色,抚掌道:“唯有帝王方可并列帝王,既是三足鼎立,又岂有三足各有长短之说?自然是要一般等长。”

    禹匡缓缓道:“佛家有三世佛之说,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三者皆是万佛之主。先帝就是过去,陛下是现在,殿下则是未来,想来陛下也顾及这点,将殿下调离帝都之后,又怕殿下长年远离庙堂,日后重返庙堂时会生出许多变数,于是便取了个折中之策,所以才有了禹匡此次就任江南,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真王铺路罢了。”

    萧白轻声自语道:“铺路,好一条通天大路啊。”

第七十七章 庙堂江湖两相连() 
不得不称赞暗卫府的办事效率足以让其他衙门望尘莫及,朝廷的正式旨意还未出帝都,江南暗卫府的人马就已经抵达湖州大营,早已准备好的密旨

    陈琼不是地仙境界的大高手,在众多暗卫府高手面前,没了江南大军的护卫,只能乖乖束手就擒,然后被链枷加身,押往帝都。

    徐北游知晓此事之后倒是并未如何惊讶。如今的他,见识了一条又一条过江猛龙,经历了一场又一场险恶风波,到了现在还真有点闲看云起云落的意思。

    都说官场险恶,哪怕你是当朝宰辅,也有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时候,能像蓝玉这样不动如山一甲子的有几人?能像韩瑄这样东山再起的又有几人?大多数时候,失足落水之后便再无上岸的可能。

    官员品级高低并不能完全决定官员实权大小,大都督府内有几位正二品的都督同知,可以说是位高,但是说起权重,那就远不如暗卫府从二品的都督佥事。

    官场规矩,京官出京大三级,但有个前提,那就是必须出京才行,在公侯满地走、四品五品多如狗的帝都,二品还真不算什么大人物。

    相反,诸多封疆大吏品级不算太高,大多在二品和三品之间,不过论起手中实权,那可真是土皇帝一般,正因为如此,大齐朝廷才会一改前朝旧制,不再常设巡抚、总督、总兵官等官职,将一州军政大权分于三司衙门,使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互相牵制,不会轻易形成地方官府对抗蒙蔽朝廷的局面。

    在这种情形下,四大边军左都督在地方上愈显得位高权重,虽然不能直接插手地方政务,但其影响力却是不可低估,毕竟官场上人情往来,大家同地为官,以后谁还没有求着别人的地方?

    承平二十一年,八月二十三,朝廷旨意抵达齐州琅琊府,禹匡接旨之后拜别齐王,正式赶赴湖州赴任。

    徐北游从张雪瑶处得知这个消息的同时,还有张雪瑶扔给他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那就是如何与这位新任后军左都督搭上线。

    平心而论,这个问题对于别人来说可能要费一番思量,但对于徐北游来说,却并非算是太大的难题。

    不要忘了徐北游的身后还站着一位当朝次辅韩阁老,众所周知,韩瑄无亲无故,无妻无子,只有徐北游这个养子远在江都,对于许多提着猪头却找不到庙门的人来说,徐北游无疑就是那座庙门。

    若非如此,本地三司的几位主官又怎么会乐意放下身架主动结交徐北游,毕竟朝廷和剑宗井水不犯河水,对于江南的大小官员来说,剑宗少主不能把他们如何,次辅养子却足以影响到他们的官帽子。

    禹匡这次出任后军左都督,乃是由萧帝钦点,而韩瑄重新出山入阁,同样是萧帝钦点,在这场君相之争中,禹匡和韩瑄都属于“帝党”,看在韩瑄的面子上,禹匡绝不会为难于徐北游。

    退一万步来说,抛开韩瑄这层关系,单纯只说徐北游,那他也算是齐阳公主萧知南的人,而萧知南与萧白可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妹,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萧知南的面子,禹匡也不好与徐北游为难。

    这是属于徐北游的人脉,放眼整个江南,没人能比徐北游做得更好。

    承平二十一年,九月初一,禹匡孤身一人抵达江南,他没有急着去湖州大营,而是先去了江都。

    徐北游如何也没有想到,禹匡竟然如此重视他,不等他去拜访,已经是亲自登门。

    得知来客身份之后,徐北游亲自将禹匡引到正厅中,使人奉茶之后便屏退左右,使厅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这是徐北游第二次见禹匡,与上次相比,身份已经是大不相同,上次的禹匡只是一名三品统领,甚至只是充当了萧白马夫的角色,而如今的他已经一跃成为从一品的后军左都督,偌大一个江南的军权尽在其手。

    在徐北游的面前,禹匡没有展现自己的另外一面,仍旧是沉默寡言的武夫形象,徐北游只得主动开口道:“不知禹大人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禹匡直接开口道:“徐北游,我曾奉命查过你的底细,去年及冠,也就是说你是承平元年生人,西河州丹霞寨下辖小方寨人士,孤儿,自幼被韩瑄收养,承平十年,公孙仲谋前往小方寨拜访韩瑄未果,却在无意中与你相识,并留下天岚一剑和三式剑招,承平二十年,你在丹霞寨偶遇齐阳公主和端木玉等一行人,给他们做引路向导,得银一千两,事后孤身前往中都,被卷入崇龙观之事,幸得公孙仲谋相救,并由此正式成为公孙仲谋的嫡传弟子……”

    徐北游轻声打断了禹匡的话语,“是一千一百两,只有一百两是我做向导的费用,剩下的一千两是我用自己的剑搏出来的。”

    禹匡笑了笑,“一千两,如今的你恐怕再也不会将区区一千两银子放在眼中,若是你日后能走到大剑仙上官仙尘的地步,再想请你出剑,可就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了。”

    徐北游的声音无喜无悲,平静道:“那一千两银子我至今都还留着。”

    禹匡对此不予置评,转而问道:“你知道当年大郑神宗皇帝请动上官仙尘亲自出手,到底付出了多少东西吗?”

    徐北游摇了摇头。

    禹匡语气颇为玩味道:“那我告诉你,当年的郑神宗送给上官仙尘三座海外仙岛,几乎等同于裂土封王,其中价值已经无法用金银估量。”

    徐北游轻声问道:“为何要说这些?”

    禹匡嘴角扯起一个笑容,道:“我希望你能有朝一日成为第二个上官仙尘,到那时候,我背后的主子也愿意效仿当年的郑神宗请你出手一次。”

    徐北游的神情一肃,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不管是大郑神宗皇帝,还是我的师祖上官仙尘,两人可都是未能善终。”

    禹匡似乎早就料到徐北游会有此一问,终于展露几分峥嵘道:“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我窃以为是时势造英雄,同样的人放在不同的时势之下会有不同的结果,儒门的夫子圣人曾经说过,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凡是史书留名之人,又有几个是庸人?不过是成败之分罢了。”

    徐北游问道:“当初师祖和神宗皇帝的敌人是萧皇和道门老掌教紫尘,只是不知你身后的那位殿下又要对谁出手?”

    禹匡摇头道:“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徐北游接着问道:“禹大人此来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

    禹匡道:“主要是来见你一面,虽然你现在执掌剑宗,但真正的大权却仍旧在张雪瑶的手中,毕竟是她一手重建了江南剑阁,能一句话让你成为剑宗的话事人,也能一句话让你失去现在的地位,照此来说,我本该去见张雪瑶,之所以要先见你,是因为你与韩阁老的关系。”

    徐北游沉默不语。

    禹匡道:“我可以向你交个底,如今庙堂之上有两党,非是曾经的蓝党和韩党,而是相党和帝党,我、韩阁老、张无病,都可以算是帝党中人,甚至剑宗也可以划归为帝党之列,因为蓝相与道门交好,也因为陛下曾经与令师公孙仲谋有过一个君子约定。”

    徐北游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都是帝党中人?”

    禹匡起身道:“有些事情,想逃也逃不掉,失之桑榆,得之桑隅,庙堂江湖从来就是一体,你从江湖走向庙堂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第七十八章 镜花水月藏秘辛() 
送走禹匡之后,徐北游独自坐在偏厅中,身后是

    擅自画龙乃是逾越之罪,不过远离庙堂的江湖以及高居江湖之上的各大宗门素来不在意这些,据说这副壁画是公孙仲谋年轻时一次酒醉后的兴起之作,整幅画一气呵成,画成之后,只觉画中有剑气蜿蜒驰骋,有剑意沛然森森。

    徐北游转过身来望着这副巨大壁画,有些话想要去说,却又不知该说给谁听。

    在一个男人的成长过程中,有一个角色是不可缺少和替代的,可以是父兄,也可以是师长,他们会教给你在这个世界上必要的生存手段和处世哲学,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这个角色很难由母亲或是其他什么女性来替代。

    即使男子已经可以独自立世之后,遇到某些事情时,仍然希望可以有一个可以言之二三的人。

    徐北游有很多话想说,可放眼他的身边,几乎是清一色的娘子军,有些话不适合对她们说,哪怕张雪瑶也是如此,他更想把这些话说给公孙仲谋或者韩瑄,可惜的是这两人都不在身边。

    无人能言之二三,此乃人生一大苦事也。

    徐北游望着这副青龙翻云图静默伫立良久,既然无人能言之二三,那就不说了,压在心底,不吐为快。

    就在他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忽然现这条气势磅礴的青龙竟然只有一只完整眼睛,另外一目有眼无珠,雪白一片。

    徐北游心念一动,屈指一弹。虽然他如今身无半分气机,但还有一缕寄存于莫名剑内的诛仙剑气,这缕诛仙剑气激射而出之后,刚好击中那只不完整的龙目。

    画龙点睛。

    刹那之间,这条青龙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开始在墙壁上蜿蜒游动,随着青龙的游动,壁画也随之开始不断变化。

    先是云消雾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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