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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周始皇-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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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扁听了却是扑哧一笑,“这些话日后还是少说吧,本王是什么人,诸位又不是不清楚,怎会胡乱发火?当务之急,还是找出投石器的资料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吧。本王只怕我洛阳城中一些更重要的信息让韩军知道了。这次招诸位来,就是共同商量此事,诸位可有什么主意?或者,诸位以为,这投石器,韩军是如何知道的?”

    开会真的是件很头疼的事,与其套话半天,不如直接切入主题,高效、直接。

    果然大王一发话,下面就又开始交头接耳了,洛阳王室朝廷一贯的作风。有的是在商量,有的是在探风,不过也有不少人沉默不语,看来多半是有自己想法的。

    “大王,老夫也曾设想过,我洛阳四面皆有城墙,兵丁巡视昼夜不断,按说城内消息是难以传出城外的,而军中将士们都是洛阳本地人,招兵时皆有乡人互保,应无韩人混入其中的可能。而前些日子城中查出过有韩人作乱,或许是这些韩人送了出去?”太师疑惑着首先开了口。

    接过话的是白圭,“太师,我也想过,若想要得到投石器的模样,必须得靠近方可,而洛阳城头两百多架投石器就在城墙内侧,韩军没有攻城时,只有少许民夫守卫,城中之人皆可前往观之,所以,这投石器还是很容易知道其构造。难点却在于如何将消息送出去,要将消息送出去必定要经过城墙,难道有人趁天黑翻出城去么?”

    少师却是不乐意了,“白大夫,城墙上昼夜皆有军士巡守,前些日子是略有松懈,而韩军开造投石器也只是十天以前,那时我洛阳城头巡守已十分严格,并有大王亲卫队巡查,韩军若是早得到消息,断无等到十天前才开始造的可能。老夫以为应不是半夜从城墙翻城而出,当有其他途径。”

    “难道是水道,城中也有河水通往城外,若是将投石器画在布上绑在浮木之上,顺水漂出,韩军或可以得到。”说话的是赵骈,看来他也好好想过。

    不过却被宁越摇头否定了,“赵大夫,城中有三条水道通往南边的洛水,但都装有木栏,每天都有人打扫,城中浮木难以漂出城外。且若能漂出城外,这几日洛水汹涌,韩军如何打捞的起来。某以为不是通过水道。”

    赵骈顿时有些努了,瞪眼望向宁越,不过大王面前还不敢放肆,话说这两人可是在周公时代就不是很和睦。

    那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呢,能接受到城墙和外面沟通的就是这些了。

    “难道是韩军夜袭那晚,趁夜跑了出去?”大胆假设的是田邑。

    不过又很快被众人否决了,漆黑的夜里,冒然从城中跑出,会被韩兵当作洛阳人杀掉的。而韩兵也不可能在攻城的时候看几眼就能记住投石器的样子,要知道投石器的主体可是在城墙后方,并不是那么容易曝光在韩军攻城时候的。

    众人陷入了苦思之中。

    周扁却是叹了一口气,有一个简单又极为可行的方法,可以将消息传出城外,怎么就没有人想到?难道是受固有思路的限制?

    “诸位,还有什么看法没有?”

    还是问了一句,若是真没有人想到,那就只好自己说出来了,这可是自己上午观战时偶然想到,但设想一番却发现极为可行。虽然自己说出来也没什么,也有利于竖立自己的威信,但作为大王,还是希望自己手下能够想到。

    毕竟谁不希望自己有得力的下手,那样自己也少操些心。可惜太师少师都太平庸了,执行既定措施还行,叫他们想个主意就有些为难了。白圭经商倒是有一手,行政能力却只是昙花一现,王室重回洛阳之策似乎耗尽了其目前所有的政治能力。宁越耍些小手段也还可以,大局观却还是差了些。其余人,哎,基本都只能用用而已。

    就在周扁四处张望,就要说出自己所想时,终于听见有人有所动作了。

    先是轻咳了两声,见众人望向自己,那人方才开了口,“大王,诸位,老夫义莳有话要说。”

    原来是义莳,城中贵族之一,昔日周威公所请的贤士,不过自王室重回洛阳之后,却并没有什么表现。

    “韩军悍然攻打我洛阳,实为藐视我王室,其行不正,当受天谴。老夫年老,不堪上城头一战,实为憾事,幸而有小儿义区在军前为我王效力。小儿每每回到家中,无不都要向老夫讲述守城场景,使得老夫虽不能亲至,却感同亲至,精彩处,手舞足蹈,兴奋而不能自已。今日老夫也曾听闻韩军投石器,当时老夫便在想了,韩军如何得知,城中必有内应,而内应又如何将消息送出,实在令老夫费解,百思而仍不能得其解,直到方才想起小儿所讲守城战上我军一物,方才顿时恍然大悟,于是老夫之意,便以为韩军内应若想要将消息送出城去,定然落在此物之上了。”

    义莳摇头晃脑这一番话不所谓不又臭又长,幸而在场大臣都是有修养之辈,义莳平常有无得罪之人,更有昔日好有田邑等,连连点头以示配合,让其在大王面前第一次表现能留下个好印象。好印象不知道有没有,不过这一番摇头晃脑的模样,必然是给大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耳听得义莳最后卖了个关子,众臣都是牙咬的痒痒,而高坐其上的大王却只是笑笑,并未接口。

    片刻后还是太师忍不住了,“义大夫,快些说罢,我等皆不知汝之言是为何物。”

    其实本来是想等着大王来问的,却还是太师相询,义莳不免有些郁闷,不过却没表现出来,摸摸长须,继续摇摇脑袋道,“大王,诸位,老夫以为,那便是我军每战必用的投石器。若是将投石器模样画在布上,再将布绑在石块之上,投向城外,必然会引起韩军注意,韩军内应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义莳话音一落,满堂顿时哗然,这法子也行?恍然大悟者有之,心存疑惑者有之,直接怀疑者亦有之。不过,周扁却是笑了,英雄所见略同啊,义莳虽老,话语虽多,但这思路却是灵活的。的确,周扁自己所想,便正是投石器投出去的砖石。

    当然,直接怀疑者还是大有人在,少师直接便开炮了,“义大夫,老夫有疑惑,这砖石上绑着布,民夫们怎会发现不了,莫非一架投石器的上百名民夫都是韩人?”

    义莳继续摇摇脑袋,“老夫说的绑,并非是绑在外面,大块的青砖,慢慢将中间掏开,塞到里面,外面再补上,别的民夫就难以发现了。而这块砖抛出之后,落地必将砸的稀烂,布也就露了出来了。”

    这话说的,不禁少师点了点头,许多大臣也是连连点头,周扁也笑了,义莳果然还是动了脑筋的。

    不过仍然有人不依,“义大夫,请教了,这砖块倒是将布送出去了,若是韩兵没有注意,岂不白搭。数万韩军之中,未必人人都会以为砖石中有布条是为稀奇。”

    “有功夫多准备几块砖,便是了,总会有人注意到的。”义莳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这下疑惑更少了,不过又有人提出了新的疑问,“倒是极有可能,只是数万民夫,当初招来时并未一一核对身份,当中夹杂一两韩人,只怕此时难以找出啊。”

    众人又将目光投向了义莳,不过这次义莳没招了,“或许只有花功夫再一一核实吧。”

    这是什么法子,数万人中去找出一个或两个人来,只怕还没找到,便已惊动了对方,只怕义莳自己也知道不可行。

    于是又议论纷纷。

    半响后还是没有主意,这次周扁不得不开口了。

    “义大夫所言,本王深以为是,或许事实便是如此,本王再也想不出别的途径。不过要想找出此人,本王倒是有个法子,诸位难道忘了韩军可是十天前才开始造投石器的么?可见投石器必然是十一天前那场大战时泄露出去,就找个借口查清上次大战前新增的民夫即可。还望诸位今天不要泄露消息,明日不到午时,或许便能找到此人。”

    “大王英明!”

    这时不由众臣不服,看来大王是早就想到了问题的所在,并且也有了主意,这番只是考校而已。于是归德殿中一番恭维和表态,君臣欣然散场,几名众臣单独留下定好具体计策,一切就等着明早了。

    。。。。。。。。。。。。。。。。。。。。

    而与此同时,韩军大营之中,也是众将聚集,帅帐之中,人满为患,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高坐其上的并不是大将军韩虎,而是一名华服中年人。而十万军的最高统帅,大将军韩虎却跪在堂下正中,面对着那名中年人。

    中年人脸色偏红,仔细一看便会发现是微微有些不正常的潮红色,发须夹杂着一些白丝,斜靠在矮几之上,微眯着双眼,精神不是很好。

    “虎,先君在时,你便已是大将军,征战南北,武功累累,尤其灭郑一战,更是立下大功,自先君去后,多年来,你一直镇守东南,使楚国不敢北望,寡人引以为南国之重。此次寡人悍然决意为周王正名,替先周公复国,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派遣大将军你,拨兵马十万,限时一月,令你攻下洛阳。”

    “却没想还没出韩境,在市丘便遭敌夜袭,刚入周境,便被一把火烧掉了粮草,这些也就罢了,没想攻城一月,折兵无数,却始终无功,小小一洛阳,竟至如此,令寡人不敢相信。问题在哪?你可有什么话要对寡人说么?”

    韩虎闻声无奈只得磕下头去,“君上,老臣无话可说。”

    原来这中年人竟是当今韩侯,昨日赶到,今日观战后便开始要发飙了。

    “大将军虎,你老了。”韩侯缓缓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满账中众将都忍不住猜测甚至嘀咕起来,君上这是要赶韩虎走么?

    而跪倒在地的韩虎,虽然早已猜到了结果,但仍忍不住身上打了个哆嗦,抖动了几下。

    “君上,臣下以为,临阵换将,实乃兵家大忌。且臣下也在阵后观看了最近两战,我军不可谓不勇猛,实在是周室守城有方,非主将之过。大将军韩虎多年征战,治军有方,此次攻打洛阳,并无过错,还请君上勿要动换将的念头。”

    众人闻声看去,这第一个为韩虎说话的,竟是一直站在韩侯身旁的公孙颀。

二百四十章 顺藤摸瓜() 
自洛阳大牢中走出来后,再望见迎面扑来的阳光,周扁顿时觉得这烈日洋洋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了。周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阴暗的地方,地下数尺之地,简直像是黄泉之下,腐臭味,血腥味,各种刑具,各种残忍,不人道,奴隶社会对人权的藐视,统统集中反映在这间不足一千平米的地下牢房里了。

    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后,周扁转头向太师说道,“太师,应当不止一名韩兵混在城中。我们应当顺藤摸瓜,将其他的韩人找出来。”

    太师点点头,“的确应当不止一名韩兵。大王这个顺藤摸瓜说的好,形象。不过我们要如何顺着这个藤去摸瓜?”

    “呵呵,这个词当然形象。本王以为,将投石器画在布上,通过砖石送出城去,肯定不是这名韩兵的主意,这个高大汉子只是个执行者而已。”

    “大王怎么知道的?”太师又疑惑了。

    “这个人很粗放,很勇猛,绝非善谋之人,所以他身后必然还有其他人。”

    “大王英明,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看的这么深,实在令老夫佩服。”太师拱了拱手。

    “哈哈!”周扁却是仰天一笑,“其实本敢断定的不是这些,而是据杜齐说,那汉子当时身上藏着一块饼子。要知道我王室对于民夫可是管饱,所以他肯定是藏着带回去给同伙吃。跟赵骈说一声,一定要问出他的住处在哪里,要快,不然若是今天天黑之前问不出来,他的同伙必然心中起疑,而逃走了。”

    “诺!”一拱手后,太师转身又扑向了地牢。

    没想这一问就是一天,这名韩国汉子倒真是硬朗,一身老伤又添新伤,竟是咬着牙什么也不肯说,期间晕过去了好多次,但最终还是熬到了天黑。

    果然运气不可能一直照顾着王室,得知这个消息时已是天黑,周扁叹了口气,还是吩咐了几句,好生照看这名汉子,虽然是敌人,但这种不屈的精神还是值得人敬佩。

    待到第二日天还没亮,城外的韩军又开始了大规模的攻城,这次虽然没有再推出仿造的投石器,但韩兵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奋不顾身,前仆后继的冲向定鼎门以及两侧的城墙,给王室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不过幸好如今的王室军队已经不再是韩军刚来时的新兵了,多次大战磨练之下,如今的三万多人,几乎个个都是老兵,坚决的给予韩军了反击,又一次将韩军挡在了城墙之外,令其不得不在午时敲响了退兵的金声。

    一上午的紧张战事,让周扁彻底将那关在牢中的韩兵给抛在了脑后,直到午觉过后,周扁方才又想了起来,招来赵骈一问,果然还是没有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还真是条硬汉子。

    想了想后便令赵骈不要再拷打了,而是再找人从这汉子充当民夫以来相近的人身上打听,看看能不能从他平日里的行踪表现上问出些什么来。

    但一个时辰后,这条计策也宣告失败,这名韩兵平日里沉默寡言,几乎不与人打交道,来的早走的晚,谁也不知道他晚上在哪儿歇脚。

    不过到晚饭时还是有好消息传来,却是今日一战的统计结果,王室阵亡军士两千人,韩军则超过了八千,伤亡比又达到了新高,超过了一比四,不得不说是个好消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却是平静,韩军并没有来攻城,这也使得周扁能够有充足的时间来思考,如何将韩兵的同伙找出来。两天过去了,哪怕再找到韩兵的歇脚处也是无用,只要是个精明人,肯定就不会还呆在原处。

    哎,怎么办呢,不找出来也不是个办法,想着有一个精明的韩兵或者韩将躲在城中,就叫人如芒在背。周扁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眼睛。

    要不还是用上次的办法,压着韩兵去游行,看看有没有人认得,好摸到住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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