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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明明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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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陵一想,自己还当真只用臂腕,只是他此时马术平平,还做不到如臂使指般控马,只得慢慢改善,但腰肩指之力道乍一用出,确提高一档次!他兴冲冲向祖茂送致谢道:“祖大哥不愧是用刀高手!”

    二人边说边打,眨眼就快要突破敌围,身后华雄也已逼至身后!

    祖茂夹马回身道:“我去阻截,你来冲破前阻!”祖茂挥刀而出,不忘道:“最后一点,你这铡刀既宽且厚,型巨质沉,角度最难掌握,入刀最忌直切,垂直目标最是费劲,以歪劈斜斩、半抹半砍为宜!”

    祖茂与华雄互交二刀,喝道:“此便是某使刀多年所悟出!以报方才救命之恩,你勤加练习,日后必非吾可平视,哈哈哈!”

    这汉子潇洒豁达,裴陵倒是颇为欣赏,但此时不是矫情之时,他反身迎敌,自觉战力较之昨日已高出几筹,斩杀骑兵,若砍瓜切菜!

    “这铡刀马战步战皆爽不可言,强过战戈甚多,若能得一把宝刀,必能所向披靡!”裴陵想起曹孟德赠刀之语,愈发心热!

    身后祖、华二人纵马交锋,好不热闹。越过盏茶十分,裴陵穿敌阵而出,回身望去,却见祖茂已入敌并之围困,他并非骑将,马战较逊于华雄,再加上华雄那边人多势众,堪堪五十余合,祖茂形势已岌岌可危!

    裴陵正待拨马回救,祖茂大喝道:“敌兵过众,小子无须来救,速走!”

    “笑话!吾岂是此等人!?”裴陵不理,挥刀复入敌阵,突至祖茂身边,喝道:“你我二人和斗华雄!”说完,当先一刀向华雄肋下剁去!

    华雄侧刀遮拦,铡刀正中刀杆,‘当’的一声巨响,华雄双手并颤,低头看去,金属刀杆已弯起,心下骇然道:“此子有蛮力,不可力敌,当以巧劲胜之!”

    正寻思,那更有巧劲的双刀如并蝶般砍来,叮叮当当一阵,华雄震得只剩招架之力,没等缓口气,铡刀又当头砍来,华雄猛然侧头,耳边发丝随劲风翻飞!

    只眨眼工夫,华雄已是抵挡不住,正惶然间,远方忽有大军前来,华雄抽空看去,正是胡轸、赵岑二将,他本想不露声色,但那抑制不住的兴奋,透过眼角跳动的痕迹,却被裴陵这细心之人看了去。

    裴陵见其面色古怪,诧异之下,亦感蹊跷,抽空顺着他的目光回眸而望,正见漫天沙尘滚滚而来,其不由大惊,道:“祖兄,可有援军?”

    祖茂闻言闪过一刀,闻言诧异道:“吾军都被冲散,怕是一时半会集结不得!”

    “果然来者不善!”裴陵低声喝道:“看来是有敌军赶来,当速速结束战斗!”说完,裴陵眼珠一转,自怀内掏出一把七八枚飞钉向华雄撒去!

    华雄见状,不慌不忙,舞动长刀,将飞钉一一拦下,正想斥责裴陵阴险,胯下之马却忽的若疯癫一般飞驰出去,全不听控制,原来是裴陵趁华雄挡飞钉之时,又藏着两钉正中马臀!

    裴陵一把扯过正呆愣的祖茂,喝道:“还不速遁!”祖茂恍然,趁众敌兵愣神,随裴陵破阵而出,扬长而去,消失于黎明前的黑幕中……

    是役,孙坚损兵千余,营寨俱毁,程普、黄盖、韩当都来找寻孙坚。

    孙坚见祖茂未回,以为他已战死于华雄手中,正伤怮不已,却听远处有人大叫主公。

    孙坚面露欣喜抬首望去,正见祖茂双刀匹马飞驰而回,赶忙迎了过去!

    “大荣,你竟未死,害我白白担心了一晚,哈哈!”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孙坚方才还满脸颓废,此时见爱将安然回返,不由又振奋起来!

    祖茂下马拜见,孙坚忙将其扶起,手抚其肩道:“你这一晚,藏于何处了?”

    祖茂已受裴陵所托,暂不透露他的行踪,便飒然一笑道:“某将主公赤帻挂于枝上,自隐于树端,候天亮方夺一马遁回!”祖茂双刀入鞘,挠挠头憨道:“只是主公赤帻被那华雄掠了去!”

    “身外之物,便有万顶赤帻也难换大荣一指头,哈哈哈!”孙坚大笑,揽着祖茂,收拾军马寻处屯扎去了。

    祖茂在其身后微不可查露的叹了口气,暗自唏嘘道:“此子日后必为猛将,惜乎人各有志,未能说服收之,但亦算结了善缘,还拾得性命,不可过贪。”

    却不知,他的‘善缘’此时正隐于官道尽头之处,只待北海孔文举前来相见!

第五十五章 虎牢关;华雄发威!() 
二月里,天气已入春,道路上植被稀落,嫩梢未育,难以阻隔灰尘。

    官道上,一支大军呼啸而过,茫茫滚滚黄沙如后世沙尘暴一般,遮天蔽日,目不识物。

    当然此尘土越往后越浓,对前头的官员将领却无大碍。

    此军头前是一辆马车,车体为实木所造,上披棕色毡布,布上有貔貅狮虎印花,四边挂穗,华贵却不显庸俗,小窗上的布帘忽被掀开,一中年男人半探出头,问道:“安国,距虎牢关尚有几里?”

    车侧有一战马,马上却无人,只有一柄巨型重锤缚于其上,若不晓者,尚以为此锤名‘安国’乎?

    “快了,不过三五里路距离!”正主当然是武安国,他另骑一马,瓮声道:“却不知裴陵那小子在蔡大师处藏的可隐秘?”

    “世事难料,听天由命吧…”那车中孔融叹口气道:“没想到裴陵如此钟勇,竟然舍身救天子,当为吾辈之楷模!”

    此时众人大军缓入一树林,武安国直起上身,探看一番,道:“少帝此时正在明城处耍的乐不可支!其性格确不适合一国之尊!”武安国毫无忌讳道:“只是那何太后能放得下那帝后之尊吗?”

    孔融闻言,意味深长道:“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何后怕是跳不出裴小子的掌心了…”

    武安国大笑道:“极是极是,倒是没想到裴陵这小子倒是个桃花命、风流种!”

    二人正说笑,武安国头顶树枝忽一阵颤动,一道黑影瞬间下坠,正坐于武安国之后,抠住其肋!武安国大惊,虎吼一声,便要返身击敌,突然有一声熟悉揶揄之音自背后传来!

    “老武,没想到你竟是个面誉背非之人,何时象陶升那碎嘴子一样了!”原来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裴陵!

    武安国闻言大喜,正待言语。忽身后又有一揶揄之声嚷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你这不算背后言人恶语么!”

    裴陵大喜,回头望去,果然是陶升这小子,其打扮为孔融亲卫,身旁还有一擎斧黑汉子面带惊喜之色,正是管亥!

    天空传来一阵禽鸣之音,裴陵面色又喜,朗声道:“祝羯,你也来了!”裴陵话音未落,管道旁灌木中一阵翻腾,跃出一人一兽,不是旁人,正是祝羯与他的黑豹子。

    裴陵下马,与几人相拥而笑,问道:“牛角等人未来?”

    陶升为裴陵牵过一马来,抚了抚马鬃道:“洛阳大乱,各地又有黄匪死灰复燃,牛角不敢擅离,近日又在明城背面山中起了一个寨子,可为明城退路,廖化负责督建,沮授先生则在复建石邑旧城。”他看了一眼管亥,呲牙道:“这货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放在家也没用,便跟了来,哈哈哈!”

    裴陵看到陶升贱兮兮的模样,以为管亥会拿大斧头拍他,未想那管亥挠了挠后脑勺道:“呵呵…有道理…”

    “……”连陶升都回头望着他,完全没有语言了…

    裴陵接过马缰,翻跃而上,与陶升并驾齐驱,问道:“明城如何?沮授可有话带到?”

    陶升见裴陵那抓耳挠腮模样,撇了撇嘴道:“几月未见,变得忒虚伪,若想问玉儿消息便直接问,拐弯抹角的…”陶升自马鞍袋里取出一封信件,交给裴陵道:“明城已经建造完毕,如今平安无事;牛角与廖化自城中百姓里逐一挑选,和牛角带来的黄巾将士混杂,遴出一万可战之军,只待你消息!”

    裴陵点点头,取过信件,方欲打开。忽想起蔡邕予孔融之信,便又将信件揣入怀里,策马赶至车前,低声道:“孔北海,有洛阳蔡翁亲笔信,托我转交予你!”

    孔融接过信件,与裴陵寒暄几句,便将信拆开,只阅过开头,前方忽有一持鞭骁将赶至。

    “末将黄盖,乃孙太守麾下,特来迎领众位诸侯随某来!”孔融闻之,答应下来,便将信件揣入怀中,着武安国领兵随其后,转眼便至孙坚营寨西南,众将士就地扎营,其侧亦有其他诸侯驻扎,武安国自护孔融去孙坚帐下商议不提。

    管亥见裴陵未随孔融而去,正在与陶升聊天打屁,遂寻之而来,瓮瓮道:“元绍,来来来!”

    裴陵本欲寻个地方细看玉儿来信,怎料陶升象跟屁虫一样挥之不去,忽闻管亥也唤他,只得垂头丧气应了声。

    管亥于马上提出巨斧,面带愉奋之色:“孔大人这一路人马,只武柏堪与俺一战,只是其职责在身,放纵不得,俺这手都要长芽了!”管亥摩拳擦掌问裴陵道:“你来与俺切磋一番,看有长进没有!”

    裴陵尚未言语,陶升却不乐意道:“喂喂喂,吾与元绍有私事尚未说完,你且再等一些时间!”

    管亥见陶升那义正词严的模样,还以为其有正事,憨憨道:“哦,那俺再等你半日!”

    其实陶升哪有什么正是,他正在严词逼供,巧言令色,套裴陵与何太后的韵事,裴陵正烦的他不得了,见管亥来单挑,忙不迭道:“正好,吾刚换了把武器,颇为顺手,且来切磋一番!”裴陵于马后取出大铡刀,舞了半盏刀花,道:“!”

    陶升猛一见这大傢伙,吓了一跳,起身将裴陵周身扫了遍,诧异道:“裴陵,你这八尺大砍刀…放哪搁着的?”

    裴陵将铡刀自玉符须弥芥子阵内收入取出两三次,促狭笑道:“戏法,如何?”

    陶升正欲详询,裴陵却不搭理他,大喝道:“老管,接刀!”

    管亥尚未从那铡刀阔大的体型中缓过劲来,见裴陵单手疾速横砍而来,还以为是空心刀,亦单手提起巨斧,兜起圆弧暴劈至裴陵刀刃,以硬碰硬!

    ‘哐!’的一声巨响,管亥半身酥麻,巨斧呼呼飞出三五丈,头下柄上插入地面!

    裴陵沉腰提胯,肩膀微斜,正应祖大荣腰、腿、肩、胯、臂、腕、指无所不动之势,一招海底捞月自下而上撩过,刀刃正停于管亥面颊,劲风刮的其面目生疼!

    “老管,岂不知‘全狮搏兔’之意?似你这般自大心境上战场,不如返乡好好练兵!”裴陵一招制敌,面上却并无半点高兴之色,这管亥面悍心憨,若是上战场也这般自大,早晚自食苦果!

    “教训的是,俺记下了!”管亥抖了抖酸麻的臂膊,目光看向裴陵那破铜铡刀,惊诧道:“你这大刀…是实心的?”

    裴陵将手中铡刀随手向管亥掷去,撇嘴道:“掂掂便知。”

    管亥方才早已领教此刀重量,不敢大意,双手接过!

    “哎哟俺娘来!”饶是管亥已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巨重无匹之物扑倒,蹲了个屁墩!

    “小心一点!”裴陵提醒道:“此刀重达二百四十四斤,只是刀锋甚钝!”

    “钝些到时不怕,只靠夯砸便令人难以匹敌,只是…”管亥虽憨直,却亦是善刀之人,其双手将铡刀稳稳提起,挥了两下,甚是沉重。

    管亥将刀柄搭于肩膀,侧头望去,说道:“此刀猛则猛矣,材质却差,若与重器相轰,怕是会溃裂!喏,此处裂痕便是方才与吾巨斧相抗所留!”

    裴陵也是颇为无奈道:“你所说我也明白,此物原是洛阳北都尉府的龙头大铡,只重威猛之形,却无凌厉之实,废弃许久,便被那曹操送予我了!”

    “曹操?”陶升初闻而熟,须臾便大喊大叫道:“岂非是那‘讨董扶汉’首倡之人!?”

    “便是此人!”裴陵又道:“自用此刀以来,颇为顺手,枪戈战马都不能比,吾也曾寻觅此类巨器,却一无所获,一时又无暇寻铁匠,便只好暂时用它了!”

    管亥闻言,点了点头道:“武安国打铁手艺非凡,以后再请其锻造一柄便是!”

    三人正说着,前方忽有击鼓之声,正不知生何事之时,忽有营头呼喝道:“华雄竟出虎牢关十余里,引铁骑于营前搦战,手中尚顶孙太守赤帻,大声喝骂!众人速去阵前壮势!

    裴陵闻言,与管亥陶升对视一眼,穿戴整齐与大军列队往前线赶去,尚未到跟前,前方有人悄声道:“袁术麾下骁将俞涉被华雄三刀枭首!”

第五十六章 关羽斩华雄() 
虎牢关前旌旗飞展,杀声阵阵,等裴陵等人感到,阵前二将正杀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旁边地上竖着的长矛上插着一盖着赤帻的头颅,应该便是那袁术麾下骁将俞涉。

    身旁管亥目视二人斗将,熊背微震,嘶声道:“这二人功力雄厚,尤其那华雄,斧法严密凶悍,杀伐之气甚重,强我甚多!”

    裴陵眉头紧皱,轻声道:“不对,对面那处于劣势的舞刀将才是华雄,另一员持豹头双斧的猛将是何人!?”

    二人正说着,身前观战的一人回过头来,露出前额白发,竟是祝羯,他冲裴陵点点头,眼神却须臾不离战场,兴奋道:“此人乃冀州牧帐下大将,潘凤是也!”

    “潘凤?”裴陵双眼一眯,心中诧异:‘这潘凤不是被华雄瞬秒,为何有如此高深技艺!”

    那潘凤捉一对豹头大斧,斧刃既长且厚,其锋凹凸不平,若波浪状,左右翻飞,确是威猛!那华雄在其手下,苦苦支撑,看样子捱不过三十合!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那潘凤坐下战马忽的一阵酿跄,差点将其磕下马来!

    祝羯对动物了解颇深,见状紧皱眉头,沉声道:“此马脚步紊乱,口鼻剧张,必有问题!”

    裴陵闻言凝神一看,果见那马鼻孔里喷出的气息若带粉色,似隐隐有血迹,仰头嘶喊时,牙口内亦有白沫吐落!

    见潘凤坐骑脚步漂浮,对面华雄趁机大刀横抹,劈向潘凤脑壳,潘凤极力控制马屁,腰身一拧,镫里藏身,避过来刃,双手祭起豹头斧,向华雄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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