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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纵横图-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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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我说你你这小娃娃,到现在还跟我吵是不是,你不知道老子从生下来就没哭过啊!”高筠此时鼻子一酸,可还是哭不出来,只感觉心头难受。

    高筠也坐在床沿,不知何时手里面竟然多了一壶酒。

    殷季闪烁着泪花瞪着高筠,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这可是圣上赐给我的酒,我怕这些和尚发现偷偷用锦囊包裹着,这次拿来,就是想着跟大哥他喝两杯。”

    高筠说罢走去大堂,拿了两个茶杯回来,倒满一杯放在床头,自己则倒满一杯握着,徐徐说道:“大哥,我先干为敬,这杯酒您就别跟我抢了。”

    殷季擦拭着眼泪,“高二哥,我也要喝。”

    “你还小,我若是让你喝了,大哥非得打我不可。”高筠鼻子又是一酸。

    殷季哽咽道:“可可是我怕怕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而且我都十六岁了,不小了。”殷季说罢就要夺床头的那杯酒。

    高筠赶紧一把抓住殷季的手,“这是你师父的也敢抢,要喝自己去大堂拿杯子去。”

    少倾,殷季也拿了一个杯子进屋,让高筠帮忙倒满。

    两人三杯两盏过后,殷季就开始面红耳赤喊不行了。不知几时,月儿已经偷偷趴在窗角,月光透过窗,洒在窗下的书案上,照在一张新画的荷花图,殷季此刻已经趴在床沿呼呼大睡了。

    高筠摇了摇瓶内的酒,已经一滴不剩,于是长叹一声,“大哥想你我初相识的时候,你是最能喝的一个,现在这一壶酒,竟然都是是我喝光的,你可不仗义啊!”接着又取来床头的那杯酒,“这杯酒你不喝,我可帮你喝了。”

    高筠说罢,举起酒杯就想饮尽,可是送到嘴边之时,不禁哽咽起来,两行热泪竟然顺着面颊缓缓滴落,正巧滴在殷季的额头。

    殷季迷迷糊糊中被惊醒,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高二哥竟然哭了,不禁惊呼道:“高二哥,你竟然哭了。”

    高筠被这么一说,不禁泪如泉涌,试图用左手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可是怎么也止不住眼泪,好似这一辈子的眼泪,在这一刻就要全部将它流干。高筠右手中的杯子,随着他的哭泣而摇晃着,杯中的酒也撒了一大半在手边,看着大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再看他面目全非的脸,瞬间想起了荀谋和太子,顿时又怒火中烧,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杯子刹那化为齑粉,高筠浓眉倒竖,怒道:“荀谋,荀谋,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上,这个仇,我非报不可。”

    就在高筠愤愤不平之时,廊檐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高筠和殷季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正准备掀起布帘的时候,故知禅师领着几个人冲了进来。

    高筠和殷季瞬间愣在门边,细看时,故知禅师身后随着一男一女,那个女的正是平远伯的女儿安静若,而另外一个男子则须发斑白,却看得出依然容光焕发。高筠心里嘀咕,难道琼茜郡主果真把水月先生请来了?

    高筠又转悲为喜,凑上前问那个老者:“您就是水月先生吗?”

    那老者并不答话,自顾自的指着床上的那个人问安静若:“闺女,此人就是你说的陆佐?”

    安静若脸一红,焦急的点点头,“嗯!就是他,还请伯父您给他看看。”

    故知禅师也合十施礼,“阿弥陀佛,救人一命功德无量,还请先生能襄助则个。”

    高筠和殷季一听果然是水月先生,忽然恍若梦中,见他如天神降临,激动的快要跳将起来,异口同声道:“您真的是水月先生啊,真是谢天谢地,可把您盼来了。”

    “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水月先生看了看陆佐的气色,“我看这个少年的气色,伤势不轻啊,而且气息微弱,恐怕很难活过今晚。”

    “啊”众人发出一阵惊呼,没想到大老远请来的神医也无济于事,简直如同心头浇了一盆凉水,瞬间又变得心灰意冷。

    高筠急道:“老前辈,您还没给病人号脉诊断呢,怎地就下结论了。”

    水月先生回头看了一眼高筠,呵呵一笑,“少年,你晚上喝了不少酒吧,刚才从大堂我就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了。而且从你的脸色看来,你酗酒已有月余了,且每到次日清晨之时,至少会去四次茅房,为了你这个朋友,你可是没少借酒浇愁啊!老夫没说错吧!”

    高筠目瞪口呆,忍不住惊呼:“您真神啦老前辈!”高筠惊呼后,发现故知禅师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才发现自己在这里喝酒的事情败露,于是赶紧低头向后退了两步。

    水月先生则甚为得意的点点头。安静若已经等不及了,也赶紧说:“伯父,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先给他看看怎么样了吧!”

    “哦!对对!”水月先生气定神闲,“闺女放心,有伯父在,就算他到了鬼门关,伯父也能把他拉回来。”

第五十八章妙手回春() 
水月先生边说着,边坐在床沿,伸出手来给陆佐诊脉。许久,水月先生闭着眼号着脉一言不发,在一旁观看的人则看得心急如焚、忧心忡忡。

    少倾,水月先生的脸上浮现一丝为难之色,众人见罢心中一悬,不由自主的都向前探探脑袋。故知禅师见状便问:“水月先生,情况如何?”

    水月先生微微睁开眼睛,将陆佐的手放回被褥内,接着也是皱眉摇头,“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啊!”在众人焦急的目光中,水月先生又用手掀了一下陆佐的眼皮,但见双眼已经泛白,且眼白赤红。接着他又道:“不过这小子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不过想让他醒过来,也并不难。”

    “哦!真的?”众人发出一阵惊呼,这原本在他们看来近乎不可能,能让陆佐继续活命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更别说是苏醒过来。

    “没错,他只是手筋脚筋被切断了,如今伤口已经愈合,之所以长睡不醒,一半是因为伤势严重,还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失血过多。这几日我开下方子,你们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买,让他多补血。再者呢,我会帮他活通经络,让他恢复得更快一些,闺女,你去马车上取我的针来。”

    须臾,安静若拿了一个檀木盒子进屋,将它递给伯父。水月师父打开盒子,从中取出银针,然后命高筠帮忙掀被褥脱衣服。安静若见状便自行回避,到大堂去等候了。

    安静若在堂内来回踱步,神情焦虑中透着几丝疲倦,这几个月长途跋涉去请自己的伯父,让她已经累到极点了,苍白的面色中,竟无一丝的血色。过了许久,忽然听到耳房内传出阵阵嘶吼,显然是陆佐因为疼痛在叫唤,安静若不禁眉头一展,嘴角挂笑,看来陆佐是有希望了,就在这一刹,她忽然感觉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噗通”一声,安静若倒在了地上。

    当安静若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趴在正堂的案上,看看时辰,已经是深夜了,耳房内似乎也已经没有了动静。于是安静若复又站起身,走到布帘后,轻轻的掀起布帘,发现屋内只点了两盏油灯,高筠和殷季以及两个和尚都歪在椅子上睡着了,只有水月先生和故知禅师坐在窗下的书案前低声闲聊,看来他二人倒是很投缘。

    他二人不约而同的回头,见安静若醒来了,水月先生便低声关怀道:“闺女啊,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先去再休息会儿吧。”

    这一声把一向警惕的高筠吓醒了高筠睁着惺忪睡眼,见安静若已经醒来,赶紧站起身就给安静若跪下,边磕头边道:“谢谢郡主救命之恩,谢谢郡主救命之恩。”

    安静若微微一笑,“起来吧,这都是我伯父的功劳。”

    水月先生抚须嘿然一笑,“小伙子起来吧!你这头也没磕错,我这闺女大老远跑到蓬莱找我,苦苦求了我十天呢!”水月先生说着伸出“十”的手势。

    高筠嘿嘿傻笑的看着水月先生,连连点头,然后又笑着再次向安静若道谢,“谢谢郡主,您能把水月先生请来,我是真服了,我大哥他也好福气,能结识你”高筠见她脸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结识你们家的人!”

    水月先生也看出安静若其实中意陆佐,只是羞于开口,他也有心戏弄自己的侄女,于是笑道:“真的是女大不中留,老夫还纳罕呢,谁家的后生会被我们家”

    安静若撒娇式的踱着小碎步,嘟着嘴,道:“哎呀!伯父,您就别再取笑我了!”

    屋内的其他三个人都笑了,水月先生指着安静若对故知禅师侃道:“老夫跟我家闺女还比围棋,老夫答应她,若是她赢了就跟她来看病,所以啊这十几天跟着我比棋艺,从开始什么也不会,到最后竟然生生把我这三十几年的老棋手给赢了!哈哈”

    故知禅师也欣然道:“哟!那郡主真可是天资过人啊!”

    安静若羞红了脸,垂下头,喃喃道:“请伯父来是看病的,不是取笑我的。”

    “对对对”水月先生站起身,“你的陆大哥已经没事啦!有伯父这个妙手回春,你还怕什么!”水月先生说罢忽然把脸一沉,“不过”

    当在场的人一听到他说不过之时,都纷纷揪着心,生怕说出口的又会是什么坏消息,异口同声问:“不过什么?”

    水月先生摇摇头,沉吟半晌,“老夫能保证明日太阳上山之时他能醒过来,但是很难保证他明日是否能够站起来!”

    高筠急问:“为什么?”

    “陆佐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是经脉依然不畅,再加之前失血过多,如若不是因他底子厚实,估计早就魂归西天了。”

    此时屋内又是一阵沉默,只听见窗下虫鸣蛙叫,还有殷季的呼声,大家方才觉得夜已更深,周遭渐渐地凉了下来。片刻后,故知禅师便安排水月先生去其他的客房睡觉。安静若借言说睡不着,想留下来看守陆佐,如此高筠便背着殷季随故知禅师去他的禅房休息了。

    安静若坐在床沿,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不禁动容,也不知自己从何时开始,竟然会如此关心他,他的生死仿佛就关系到了自己的生死一般,难道是自己真的开始喜欢上眼前这个男人了吗?

    次日,天已破晓,安静若依然瞪大双眼关注着眼下这个人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一睡着,眼前这个男人也真的会永远睡去,心中的惶恐,让安静若一整晚未敢合眼。

    当所有人都早早的来到“桃鹤轩”看望陆佐的时候,一进屋都会先问陆佐是否醒来,安静若都是皱眉摇摇头。

    水月先生则一脸的胸有成竹,淡然的安慰安静若,“闺女啊,你别担心,一会儿这小子就能醒了。”

    渐渐地日头已经东升,一抹斜阳透过窗轩,洒在屋内的一角,慢慢的大家越感到了一些热意。安静若、殷季、高筠纷纷盯着陆佐满是刀疤的脸,焦急着等到这他睁开双眼。水月先生和故知禅师则在窗前闲谈着。

    “醒了醒了快看快看!醒了”三人不约而同的大叫起来。

第五十九章面目全非() 
当陆佐睁开眼睛苏醒的那一刻,除了水月先生和故知禅师淡定的呵呵大笑,其他人几乎兴奋得上蹿下跳。

    高筠和殷季一个拽着陆佐的手臂,一个握着手,“终于醒了!你可把我们急坏了。”

    陆佐眼里含着泪,看着大家微微一笑,想说几句话,却怎么也说不上来,好不容易挤了半天,才用沙哑的嗓子道:“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殷季兴奋的答道:“都四个月了!”

    高筠和殷季二人争着抢着给陆佐讲他从出狱到现在发生过的许多事情,安静若抑制着内心的欣喜,躲在一旁,也不说话。

    陆佐于是又关心的问:“我弟弟仁襄他人呢?”

    “哎”高筠叹道,“仁襄兄因为你的缘故,被朝内的人排挤,如今被贬到宿州担任通判一职。”

    陆佐叹息一声,接着问高筠,生怕他也会受自己的影响,道:“那你呢?”

    殷季嬉皮笑脸的道:“高二哥现在可是顶大的官儿了,金吾卫上将军呢!高大哥呢则是工部检校员外郎,也厉害着呢!”

    陆佐微微一笑,“恭喜你们兄弟啦”

    高筠说到兴处,指着身后的安静若说:“大哥,你这小命如果不是郡主千里迢迢去蓬莱请来水月先生,我看你现在还见不到我们呢!”

    陆佐歪着头看向安静若,眼中的泪水就要脱框而出,极力忍住之后,嘴角微微一笑,“谢谢你”

    安静若也感觉鼻头一酸,抿着嘴点头示意。

    接着陆佐也是冲着师父和水月先生点头示意,“水月先生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水月先生呵呵一笑,一摆手,“不必客气,真要谢啊,就谢谢老夫的侄女”

    安静若和陆佐被这么一说,两人均抬眼对视了一眼,刹那间,二人都羞红了脸,又尴尬的避开了对方的眼神。

    陆佐拼命的挣扎想背靠在床头,可是怎么也直不起腰。高筠赶紧一把拦住,道:“大哥您别动,您这刚醒过来,我来就好!”

    高筠扶起陆佐的时候,陆佐只感觉全身疼痛,挣扎片刻后,高筠见他痛苦的表情,便不敢再用力。水月先生赶紧上前喝止住高筠:“诶!不可不可,现在最好平躺着,等过几日再说。”

    陆佐见水月先生神色不对,心中已经知道大半,于是闭上眼长叹一声,屋内原本欢快的气氛,瞬间又极为沉重,大家都不说话了,水月先生和故知禅师相互觑了一眼,都皱了皱眉。

    还是陆佐忍不住睁开双眼,呆呆的望着屋顶,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平淡的问:“水月先生,您说晚辈是不是再也起不来了。”

    众人见问,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水月先生,大家焦急的目光中,似乎在提醒水月先生不要说出真相,先用几句好话安慰他一番。水月先生低着头,捋了捋杂乱的胡须,“你能醒来,已是万分庆幸,想要站起来”说到这里,水月先生在众人迫切的目光中,没有再说下去。

    陆佐咬着牙,眼神空洞,仇恨的怒火在他的心中燃烧,突然却感觉全身奇痒不比,想要伸手抓痒的时候,那双手双脚竟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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