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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大宋风华-第138章

小说: 大宋风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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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若是流民生出骚乱,公主身边的护卫定然要调去弹压,那时我们暴起发难,只要将公主擒到手,投鼠忌器之下,他们根本不敢阻拦我们!各位放心,公主是何等身份,除了换回教主,咱们还可以弄上一大笔金银,我们的富贵就不用愁了!”

    他这话,让獐头鼠目的汉子眼前也是一亮。

    若真能弄到一大笔金银,谁还愿意跟着教主去骗吃骗喝,到朝廷管不着的哪个山沟沟里当土老财,那才是人过的日子!

    “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到时你们随我动手就是。”那人又说道。

    他的同伴有些惊讶,教中人手被朝廷打掉不少,哪里还有别人可以用?

    但就在片刻之后,听得流民当中突然传来惨叫之声。

    紧接着,有人大叫道:“朝廷污蔑我们是邪教余党,要杀尽我们了!”

    “要饿死了,和他们拼了!”

    “没有活路了,各位还等什么,那边有的是米面,抢来便是死,也能当个饱死鬼!”

    在十余处地方,同时传来呼号,原本就被饥饿和悲愤弄得头脑有些不清醒的流民,顿时乱了起来。

    即使他们本意并不是想要去拼命,人一乱起,到处都是踩踏推搡,混乱的局面还是难以控制。

    余里衍身边跟着近百亲卫,见此情形,她立刻下令:“去弹压,若有人胆敢借机生事,杀无赦!”

    她心虽善,却不是无脑之辈,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当机立断,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周铨在她身边,虽然没有作声,嘴角却浮起一丝轻蔑的笑。

    看到他这神情,余里衍大为生气:“怎么,我应对得错了么?”

    “不,你应对得对,但是,余里衍,这一切太巧了,早不乱晚不乱,偏偏到你来此巡视时乱了,而且……到处都乱,唯独你身边一块不乱,这不奇怪么?”

    余里衍悚然动容。

    她只是考虑得不够深入,经过周铨一提点立刻明白,这看上去是流民骚乱,实际上却是针对她的一个阴谋!

    “我把人叫回……”

    “不必,有我在呢,若是你把人叫回,那么原来的假骚乱就成真骚乱,数千人在歹人煽动之下,不是你这区区一两百亲卫能挡的,倒不如让歹人自己集中过来,我相信,他们终究只是少数!”

    若这数千人都是歹人,也用不着玩这花样,对方直接扑过来,用人海淹也淹了余里衍。

    余里衍身边的亲卫很快离开,赶往各处弹压,想要恢复秩序。对方大约是知道余里衍心善,肯定做出如此选择,才会拟定这样的计划。剩余的三十多名亲卫,加上周铨身边二十余人的阵列少年,拥着余里衍开始撤离。

    “只剩三十余人了,那汉儿身边的二十多个小子,只是随从伴当之流,可以忽略不计!”獐鼠三人组中为首者低声道。

    然后他用力一推,两个同伴被这力量所动,愕然起身向前冲,踉跄着从流民中出来。

    一瞬间,众多目光都集中在这两人身上,他们一咬牙,掏出怀中的短刃,声嘶力竭地大叫:“拼了!”

二零八、及时雨周铨() 
噗!

    獐头鼠目的汉子才叫出声,就觉得胸前一疼,他低头一看,一枝箭已经透胸而过。

    在周铨身边,叶楚略带骄傲地放下弓,斜睨了李宝一眼。

    这厮有弓箭天份,虽然真正学弓才只有三年功夫,但射术已经超过了周铨,更是远胜过李宝。

    李宝哼了一声,但这声音出口就变成了咆哮,他举盾从马上猛跳了出去,一头扑在余里衍身边。

    余里衍身边的一个亲卫,正举刀要劈向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幌子,这名余里衍的亲卫被人收买,他才是真正杀招的第一步!

    此时其余亲卫的注意力都被那獐头鼠目的二人所吸引,因此,虽然余里衍身边有不少人,却都来不及护卫。

    唯一一个及时动手的,就是李宝!

    那名亲卫刀还没有劈出去,就被李宝一头撞下马,紧接着,李宝的盾牌狠狠砸在他的面上,砸得他七窍流血!

    可就在这时,亲卫中又有一人举起了弓!

    被收买者,不只一人!

    “达里玛,你敢!”

    有亲卫大叫,驱马想要阻拦,可是弓弦已张!

    但几乎同时,一只手伸过来,将余里衍从马上拖了过去,直接架在了自己的马上,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掩护住。

    周铨似笑非笑地瞄了那名面色惨白的亲卫一眼,他既然知道对方的目标是余里衍,怎么会没有准备?

    不仅是他,其余阵列少年,也一瞬间结好阵,将周铨与余里衍护在中间,就连余里衍的亲卫也被挡在外边。

    余里衍心中既是恐惧又是气愤,她待这些亲卫不薄,却不曾想竟然还有人会背叛自己。

    与之相比,倒是周铨的阵列少年可靠得多!

    忠于余里衍的亲卫还是占了绝对多数,转眼间,这些亲卫又将阵列少年护住。

    此时流民中的歹徒一一被揪了出来,当场格杀者就有十余人,还有数人被活捉,那些流民,也人心惶惶地蹲下抱头,不再到处乱跑乱窜。

    不过这个时候,周铨却感觉到余里衍在自己怀里颤抖。

    “别怕,那回女真人来袭你都不怕,现在怕什么,有我在这里呢。”周铨道。

    “我不是怕,我是生气!”余里衍大叫道。

    她确实生气,因此从周铨身边挣开后,她直接来到被摁在地上的两名亲卫身边。

    被李宝砸烂了脸的那位,七窍流血,也不知能不能活下去,但另一个执弓者者完好无损。

    “你们为何要做这种事情,难道说,我对你们不好么?”

    两名亲卫默然无语,目光既是复杂,又带着惭愧。

    周铨上前,将余里衍的肩揽住,被信任的人背叛,这种滋味确实不好受。

    “我难道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么?”余里衍又问。

    二人仍然无语,周铨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没有什么生气的,背叛者总是有自己的理由,绝不会是因为你。莫拿别人的错误来责怪自己……我们走吧。”

    “杀了他们。”余里衍被他拉走,她恨恨地回头望了这二人一眼,然后听到周铨说道。

    余里衍抬起小脸,诧异地看着他。

    “杀人这种事情,还是由男人来做,你们女子,只要快乐就好。”

    这场因为刺杀而引发的骚乱很快平息下来,那两亲卫虽然不肯招供,可是被捕的人多着,很快就有了消息。

    “是耶律阿撒?”

    回报的消息,让余里衍大吃一惊,竟然不是她料想中的萧奉先,而是耶律阿撒,原来的魏王耶律淳之子!

    原本皇叔耶律淳负责南京也就是燕京事宜,但在榷城盟约之后,耶律淳卷入了耶律章奴的叛乱之中,虽然查无实证,可是他还是被剥压了权力,如今只是当一个闲散王爷。

    他的儿子耶律阿撒似乎对此不满,要借助邪教作祟之机,来杀了耶律余里衍。

    “不可能,余里衍,榷城之盟与你何干?”周铨听到这个,摇了摇头:“他要报复,对付你的兄弟比对付你更合适!”

    “郎君说的是,这是当我们傻子呢,故布疑阵,不过耶律阿撒也逃不过就是,我将人犯和口供给魏王送去,逼着他在朝中支持我!”余里衍眼珠转了转道。

    即使没有真凭实据,余里衍还是认定,做出这事的就是萧奉先。

    这场风波,让周铨对余里衍的安全也有些担忧,亲自为余里衍核查了一遍亲卫。他不是契丹人,又不了解这些亲卫,所谓核查,也只是走个过场求个心安。

    在这里多呆了三天,终于,来自济州的宋船到了。

    这些宋船只比他晚两日出发,结果却比他晚四日到,一来船队航行不如单船快,二来也是这些宋船未经改造,比不得东海甲号的船速。

    它们的到来,也就意味着周铨又要与余里衍告别了。

    随周铨动身离开的流民,足有三千余人,分乘八艘宋船,就连东海甲号上也塞进去了一百余人。这船舱里的环境,当然比不得周铨的贵宾舱,阴暗潮湿的舱里,无论老弱妇幼,都只能横七树八地躺在船板上。此时都已经进入了冬季,部分地方都出现了浮冰,周铨不敢多作耽搁,在次日便又启程。

    不过幸运的是,一股西北风让船队的速度大增,只用了七日,就抵达济州。船上三千余人中,出现了二十九个死者,还有五十余人生了病。

    当船抵达五国城港时,樊毅昏昏沉沉地踏上了陆地,然后整个人就软倒在地面上。

    和他一般同样瘫软的人到处都是。

    好在得到消息之后,岛上支起了十余口大铁锅,切成碎块的羊肉、鱼肉,再加上一些蔬菜和海里的水藻炖在一起。雄雄烈火的作用之下,铁锅中的肉香味,让众人精神振作起来。

    即使多年之后,樊毅也忘不掉这一餐。

    他们在船上时,为了节约粮食,也为了避免这些流民因为吃得太饱而起什么别的心思,每日都只有一顿饭,并且还不让他们吃得太多。故此当他们撑到济州时,一个个都浑身发软没有气力。可这一餐乱炖,特别是那鲜美的汤,让他们恢复了一些元气。

    不仅是樊毅,几乎所有抵达济州的人都忘不了这一餐,他们此后还专门煮过类似的菜,特别是逢年过节招待亲友之时,更是少不得这一锅鲜乱炖。

    济州鲜乱炖,也成了后来济州特色菜肴之首。

    吃饱喝足,不但饥饿被赶走,寒意也被驱走,这个时候,樊毅才能仔细看看自己周围。

    若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他将在这里至少劳作七八年,然后再考虑返回故土。

    “周郎君……周衙内!”

    当他看到周铨时,忍不住叫了起来。

    周铨正在看阵列少年们分工收容这些新移民,济州的冬天一般不结冰,但温度也不高,故此首要之事,是让这些新移民有住处。

    好在这里不缺石头,寻找背风处用石头、泥土,垒出一间间类似窑洞的屋子,能起到遮风挡雨作用即可。

    听得有人唤自己,周铨回头望去,看到樊毅眼巴巴地望着他。

    周铨隐约记得此人,他走过去问道:“你有何事?”

    “衙内,就是这里……就是这里么?”樊毅问道。

    他手中还攥着一把泥土,周铨点头道:“就是这里。”

    “小人……小人……”

    樊毅突然将脸埋在手中的泥土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哭得如此悲伤,听得让人不忍。周铨不须要问,就知道此人在成为流民的过程中,吃过不少苦头。

    更重要的是,他孤身一人来到济州,并无别的亲人。

    微微叹了口气,周铨拍了拍樊毅的肩膀:“休要哭了,这里有田地给你们耕作,有草场给你们放牧,山坡之上可以种柑橘,海水之中可以捕鱼……在这里,你们只要肯花气力,总能给自己赚个前程。你放心,此次随船来的妇人不多,但来年春后,我会将剩余妇人全都接来,到那时,你也能娶个媳妇,待到明年底,孩子能出世,你便又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这番话让樊毅更是嚎啕,然后拜倒在周铨身前。

    他才不过二十余岁,原本的家早就没有了,眼前只有一片绝望。可是在这里,周铨把希望重新给了他。

    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周铨迎着黎清走去。

    “衙内,不是要带辽国兵卒来的么?”黎清好奇地问道。

    原本准备带近千契丹士兵来,但是为了这些流民,也为了防止契丹人反客为主,最终来的只是三百余人,一半是余里衍的私兵,另一半则是耶律马哥遣来的人手。

    来前余里衍与耶律马哥都再三交待,要这些契丹士兵服从周铨,否则便将他们永置海中,再不得回来。

    这些契丹人平日里倒是英雄好汉模样,可在海中飘了三天后,一个个都成了混蛋癞汉软脚虾了,而且远渡重洋让他们对于船与大海有某种畏惧,所以现在都老实得紧。

    吓唬高丽人,有这三百辽兵就足够了。

    “黎总督,这些百姓的安置,要辛苦你了,莫让他们闲着,先修房屋,就在五国城西面山坡上,背着北风处垒石为屋。然后就择地修建水库沟渠,不要催逼过甚,但也不能让他们闲着。另外,我会在这里再呆几日,派人将这些百姓登记造册,便于你今后管理。”

    “衙内哪里的话,本地土人愚笨不堪用,那些梁山贼要拿刀枪逼着才干活,我正愁没有人手,衙内就给我送来这么多,衙内真乃及时雨也!”黎清笑道。

    “及时雨”这个称呼,让周铨有些无语。

    正当周铨要再说之时,黎清又笑道:“小人这里也有件事情要禀报衙内,好叫衙内高兴高兴!”

    周铨心中一动:“何事?”

二零九、人在皇上,岂非妖物() 
两个月之后,已经是政和四年的正月了。

    按照惯例,正月十五上元节,要放灯三日,平时功课繁忙的太学,这一天也难得地放假一天。

    白先锋满脸不高兴地走出酒楼,在他身后,传来嬉笑之声。

    当他到了楼下时,才有一人赶来,将他的衣袖拉住:“锐之何必如何?”

    “光弼兄,非我不合群,实在是听不得他们的胡言乱语了……一个个指天划地,仿佛若是用了他们为相公,天下立刻太平,四夷瞬间宾服,实际上呢,却是既不知稼穑,又不知行伍……周铨说得没错,他们自诩清流,实是轻流!”

    白先锋乃是太学中舍生,拉住他的洪皓,则是来京师准备参加科举的。两人一是陕西人,一个是江西人,只因志趣相投,结为莫契。今日上元节,太学难得放假,洪皓便邀了白先锋等来樊楼宴饮,只不过三两杯酒入肚之后,席中却发生了争执。

    过去一年,明里的棉布商会,暗中的东海商会,都在大宋造成极大的影响。特别是棉布商会,广为人知,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利益同盟。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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