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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汉末召虎-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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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董承在此,恐怕早已瞠目结舌,他召曹操为盟友,本是要利用曹操在前面抵挡可能来自张辽或其部下的反击,不想曹操是来了,但却是以诛杀董承为口号,志在夺取雒阳,掌控天子。

    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论谋略,董承与曹操相比就是个渣,何况曹操更是早有谋划,董承根本不知道,他能有今日的“大好局面”,完全是曹操与程昱在暗中推波助澜谋划出来的。

    亮明了旗号,鼓舞了士气,曹操命众将退下早些休息,只留下了程昱再次计议明日之事。

    两人谋划已久,此番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很快便计议妥当,曹操突然叹了口气:“豫州凶险,不知文远能否逃过一劫,此番入雒阳,吾定要维护好他的家眷,不使英雄身后凄凉也!”

第六百四十七章 南宫() 
一程昱听到曹操叹息,皱起眉头:“将军自感有愧于张辽乎?吾以为大可不必如此!张辽与天子决裂乃必然之事,我等不过促其早一日发生而已,张辽之祸,乃在天子,在董承,在袁术,在关东世家,独不在将军,今将军诛杀奸邪,匡扶社稷,乃继其旧志,其人若死,九泉之下必感激将军,若不死,亦无由责问将军也。当此之时,将军所思者,当如此挟天子以令诸侯,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勿要步了张辽后尘!”

    曹操点点头,眯起眼睛:“文远奉天子,失之以宽,乃使天子心生他念,小人趁机作祟。”说到这里,曹操神情颇有几分傲然自得:“吾若奉天子,当守天子以安,慑朝廷以威,岂有小人作祟之理?”

    程昱抚须赞许道:“不错,本该如此,朝堂本是凶险,无需慕虚名而处实祸,此愚人所为也。”

    曹操手掌无意识的打着节拍,似乎在思索什么,须臾突然又问了一句:“张辽果真将死乎?”

    程昱沉吟道:“据关东得来消息,此番袁术与世家联合要杀张辽,阳谋阴谋并用,张辽若不得信,当是九死一生。”

    “唔”曹操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面色竟是微微舒缓,仿佛随口说道:“若得雒阳,吾忧其关中、并州、河东兵马也。”

    大事当前,曹操并未像董承、刘协一样利令智昏,他看的很清楚,张辽分布在雒阳西北的兵马对雒阳威胁极大,从这一点来讲,曹操心底是希望张辽一去不回的,所以他才又问了一句张辽会不会死。

    程昱何等睿智,听出了曹操心中的忧虑,点头道:“此是大患,却也非是无解,须要里应外合、远交近攻,将军在内可联结刘备、鲍信,共御外敌,并借机兼并其部曲,在外可联结袁绍、马腾、韩遂,令其攻打关中与并州,而将军则养育张辽遗孤,借此招抚张辽旧部,此立业之基也。”

    曹操抚掌赞道:“仲德真吾之子房也。”

    他先前说要维护张辽家眷,心中便不无借此招揽忠于张辽旧部的想法。

    如果张辽在这里,听到这两货竟然把他儿子当遗孤,定会毫不客气左右开弓,把这两货直接扇死。

    南宫之中,刘协在自己的寝宫中不断徘徊着,外面天降甘霖,确难以安抚他的心绪,反而是那雷鸣闪电令他心绪更加躁动不安。

    要对付大将军张辽,不是从此四海皆平,就是一朝地裂天崩,他哪能镇定下来。

    平心而论,刘协也知道张辽对他远胜董卓、李傕,甚至王允,更是文武兼能,数百年少有,但正因为如此,张辽给刘协的压力太大了。

    董承的一句话在刘协心中深深的扎了一根刺,张辽声望如此之高,附从者如云,不知几年之后,还有多少人忠于大汉?

    这对刘协而言才是灭顶之灾,比之董卓、李傕更加令他感到威胁。因为董卓、李傕施暴政,自会有忠臣义士奋起反抗,与天子一道勠力同心,而张辽施仁政,忠臣义士只会跟随附从,最终天下只会知张辽而不知天子。

    所以这次刘协几乎是与董承一拍即合,纵然张辽忠心朝廷,有恩于他,是个能臣,但只要威胁到皇权,那一切都要靠边,张辽必须除掉,而且越早越好。

    一道闪电划过窗前,刘协被照得雪白的面孔显出几分狰狞。

    在刘协心中,他才是背后的主导,董承也是被他推在台前的棋子,但事实上刘协没有察觉到的是,他采取的这些手段,受董承谗言的影响很大。

    历朝历代能臣重臣权臣多了,但天子的权谋却更多更深更厉害,这个独特的地位可用以博弈的资源太多了,或打压、或扶持,或平衡,关键在于天子自身不断强化眼界和权谋,树立自己的权威,其中采用武力铲除是最低级的手段,总不能哪个好、哪个能干、哪个威望高,就杀哪个,可以削减臣子威望的手段多了去了,偏偏刘协就用了最下乘的手段,而且是最有风险的手段。

    自古谗言甚于刀剑,年轻的刘协历经董卓、李傕的磨难,心性本就隐藏着对权臣的忌惮和恐惧,有点杯弓蛇影的心态,又被董承谗言影响,越来越偏离一个明君的道路。

    明君是需要培养或历练的,灵帝早死,刘协九岁被董卓扶上位,缺乏培养,张辽在河东时曾想过成为刘协的领路人,做个帝师的角色,但尝试了几次最终失败了,刘协似乎对他本就有些心结和成见。

    刘协很是聪慧,但并非聪慧就一定能成为明君,看透一切,过于聪慧,想法太多,反而越容易步入歧路,若是刘协如刘禅那般钝,或许反而会是君臣相得,天下易定。

    这一点张辽意识到了,但他无力改变,天子毕竟是天子,他不可能强行去改变,只能顺其自然了。

    而刘协反而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想着做一个真正掌权的天子,做中兴之君,却没有看透这乱世人心已散的本质,诸侯个个野心勃勃,历经几次党锢之祸后以党人为首的很多士大夫也对朝廷离心,加之募兵权力下放后地方政权已经壮大,已经到了非破不能立的地步,张辽推行科举、压制世家、横扫诸侯正是想一步步破而后立,可惜刘协从来都缺乏这个魄力。

    在这个英雄辈出的乱世,有野心而无格局与魄力,注定了他最终会梦想成空,最好的结局就是一次次成为权臣的傀儡。

    当然,眼下心中炽热的刘协根本反思不到自己的弱点。

    轰隆!

    又一声雷霆炸响,几乎就在窗外,惊了刘协一跳,就在这时,寝宫外面似乎隐约传来响声。

    刘协正要询问,夜里在外殿侍奉的一个宫女小心翼翼的进来,将手中一张折叠的白纸恭敬的呈给刘协:“陛下,不知何人在门缝塞进来此物,小婢看上面似乎有字迹。”

    “汝且退下罢。”

    刘协面色微变,接过叠纸,挥手让宫女退下。

    宫女退出后,刘协打开叠纸,就着灯烛阅看,这一看,面色立时变得铁青,浑身颤抖,一掌拍在案台上,声音冷厉:“贱人安敢如此!”

    他腾的起身,怒道:“摆驾长秋宫!”

    外殿侍奉的几个宫女立时进来给刘协穿衣,衣裳穿好后,刘协目光扫过一旁剑架,毫不犹豫的取了长剑,佩在了腰上。

    打开殿门,一股冷风吹来,夜空中阴云密布,大雨滂沱,雷声阵阵炸在头顶,地面上浊水横流。

    霹雳闪过,四面高大的宫殿影影憧憧,仿佛黑暗中一个个庞然大物正漠然冷视,刘协打了个冷颤,但一想到纸上所写之事,心中便如烈火沸腾,直烧到头顶,烧的他几乎失去理智。

第六百四十八章 长秋() 
一  南宫西北,有长秋宫,是皇后所居之处。

    雷声轰隆,长秋宫却是琴声叮咚。

    伏寿坐在宫中,听着外面的雨声,素手拨弄着琴弦,俏脸满是忧虑,心绪极为烦乱。

    雨夜中,偌大的长秋宫显得清冷无比,但比这长秋宫更清冷的却是伏寿的心。

    一个月前,张辽曾暗中派人提醒她小心宫中暗箭,随后不久,她就发现御医开的药有问题,幸好紧跟着她的病就好了,不必再吃药,来自这方面的暗箭才算消失。

    宫中的争斗从来不会消失,刘协的母亲王美人当初就是被何皇后毒死的,这一点她早有心理准备,此时令她心冷的是另一件事。

    入夜之时,董贵人前来拜谒,带来一个消息,陛下刚下了诏书,论以数罪,罢张辽大将军之职,任董承为骠骑将军,曹操为车骑将军,刘备为卫将军,段煨为前将军,鲍信为后将军……

    董贵人带来这个消息时,一副为大将军打抱不平的姿态,请伏寿在天子面前进言,为张辽说情。

    伏寿当时一下子就惊呆了,她知道刘协有谋算大将军张辽之意,也劝过多次,但没想到刘协竟然如此之急,如此迫不及待,尤其是在张辽为朝廷征讨袁术之时动手!

    这是怎样的一种行为?罔顾国家大事迫害朝廷忠臣,忘恩负义赤裸裸的毫不掩饰,前线流血后方捅刀,伏寿作为皇后都为刘协的行为感到羞耻!

    伏寿深为张辽感到担忧,不是作为盟友的那种担忧,更是发自内心的担忧,但她知道张辽如今正在豫州作战,担忧也是鞭长莫及,不过张辽的家眷却都在雒阳,听董贵人之意,陛下要捉拿张辽的家眷来要挟他。

    如此卑劣行为,让伏寿对刘协已经绝望,她岂能不知董贵人告知她这个消息是不怀好意,但她仍是毫不犹豫的写了一封密信,让一个婢女偷偷送了出去。

    至少她要护得张辽家眷的安全,哪怕她自己粉身碎骨。

    信已送出半个时辰,宫女却还没回来,她随手在弹琴,心中却难以抑制的焦虑起来,默默祈祷着张辽的家眷能够安稳无事,也祈祷张辽在豫州能够扫平袁术平安归来。

    与此同时,伏寿也看到了汉王朝的危亡,这是乱世,天子如此行事,怎样得人心,又怎能长久?

    自感悲凉之余,伏寿对天子的凉薄心灰意冷,琴声也变得凄凉起来。

    这时,寝宫外突然传来一声吆喝:“陛下驾临长秋宫!”

    伏寿一怔,听下抚琴,默默起身,款步来到宫门前,正好看到刘协面无表情的进来,她端正的屈身作礼:“妾身见过陛下。”

    刘协点了点头,没有回话,径自进了宫中,伏寿默然跟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他腰间悬挂的长剑上。

    刘协进了殿中,来到那架古琴前,头也不回,声音平淡:“如此雨夜,皇后尚有意趣弹琴乎?莫非是在担忧什么?”

    面对刘协故作平静的指桑骂槐,冷嘲热讽,伏寿却开门见山的道:“董贵人入夜前告知妾身,陛下要问罪罢免大将军,捉拿大将军眷属,妾身以为不妥,派人去大将军府报信,想必是董贵人向陛下高密,陛下前来问罪吧。”

    刘协身子一僵,脸上的神情更僵,他气势汹汹而来,一副质问的姿态,就是想逼迫伏皇后承认暗中告密之事,不想伏皇后竟然自己直接承认了,让刘协感到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分外难受。

    他转过身来,目光凌厉的看着伏寿,怒喝道:“汝乃皇后,因何要报信!若不说个究竟,朕决不轻饶!”

    伏寿直视刘协:“大将军于陛下有救驾之功,于妾身有救命之恩,却不知陛下因何要问罪大将军,更要捉拿大将军家眷!”

    刘协深吸了口气,脸色铁青,斥道:“罢免大将军乃朝廷大事,朕乃天子,要为天下着想,救命之恩,不足为凭。”

    伏寿愤怒反驳:“汝是天子,天家便要忘恩负义麽?妾身却不能负恩!且不言大将军当初救陛下于危难,但说自他迎奉朝廷以来,悉心辅佐,劳苦功高,不惧诽谤,不畏流言,一心只为天下百姓做事,何曾有错?”

    伏寿看刘协面色越来越难看,深深一礼,声音恳切:“陛下为天子,乃大汉至尊,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流离,陛下唯有效法高祖与光武皇帝,不计私怨,以宽如四海的胸襟和气度,广揽天下豪杰,方能拯救危亡,力挽狂澜!陛下乃聪慧仁义之君,望妾身冒死以谏,亲贤臣远小人,与大将军君臣相得,还天下一个安宁,建一个太平盛世,不可沉溺于权势之争,当有至尊的担当!”

    不想伏寿此言一出,刘协反而更怒:“朕如何没有至尊的担当!当初先帝驾崩,兄长见害,董卓强横,朕方才九岁,卧薪尝胆,几度险死还生,而今张辽为大将军,名副其实,朕却算的什么皇帝,什么至尊,身在宫中哪一日不是战战兢兢,在朝堂上说一句话都要看张辽脸色,朕不甘心!朕要做真正的大汉天子!掌御四海,平定天下,中兴汉室,以祭宗庙!”

    “陛下!”伏寿恳声道:“妾身以为,孤家寡人未必是真天子,君臣相得,善用贤才,方是明君,且大将军并非跋扈之人,陛下在朝堂上大胆决断朝事,大将军反而喜欢,会尽心辅佐。”

    “汝倒是熟悉大将军!”刘协此时哪能听进伏寿的话,冷笑一声:“呵呵,说什么大胆决断,朕连试探一次也不敢,只怕张辽伪善,朕一个不当就是万劫不复,张辽比董卓、李傕更可怕,所以朕要除掉他,以绝后患,从此再也不必担忧,更不必做什么尝试!”

    伏寿看刘协神情狰狞,分明是已经入了魔怔,她心中苦涩,言语不复先前激烈:“陛下熟读经史,当知春秋之时楚平王与伍子胥之事,楚平王杀害伍子胥全家,乃至日后招祸,今大将军在外,正如伍子胥,此不该引以为戒麽?”

    刘协脸颊抽搐了下,拂袖哼道:“大汉不是楚国,朕不是楚平王,张辽也不是伍子胥。”

    伏寿看刘协那副毫不回头的姿态,心中失望,暗道:陛下未必比得上楚平王,而大将军远胜伍子胥,若是陛下真的害了大将军家眷,他日会是个怎样的情形,妾身根本不敢去想。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劝道:“大将军如此忠臣,尚且被陛下迫害,妾身不知陛下之后更欲用何人?董承麽?他当得起朝事麽?”

    刘协嗤笑道:“莫非天下只一个张辽不成,朕为天子,天下何人不能为用!”

    伏寿彻底心灰意冷,听到刘协大言,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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