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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宋之逆血洪流-第11章

小说: 大宋之逆血洪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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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猛按照方徊的嘱咐取了木车,沿街推着,遇到有铺子或者货郎售卖粽子一应买下,并高声喊着“词中大家方官人无偿赠粽子喽,快快到第一甜水巷杨宅领取粽子!”跑遍几条甜水巷,木车已经装满,二猛又雇得几个货车郎,从东十字大街一路扫荡,又转向东角楼外街巷、大相国寺、御街等热闹街巷,边买边吆喝,引得汴京城内无数人注目,更有许多人跟着几辆木车。军巡铺铺兵以为城里出了大案,纷纷出动,待知晓原因,也加入领取粽子的队伍。

    百两银子兑了铜钱,买了几千只粽子,却还剩下半数。二猛看到车后跟得有千人之数,心里一阵喜悦,总算完成大哥交待的事情。他边大声吼叫着,边领着几辆装满粽子的木车往杨家走去。

    方徊早已让杨安、杨青和暖儿作了简便易容,更换了衣物。而他自己则挠乱了头发,上唇黏上猪鬃,脸上贴了颗黑面筋团,又让暖儿做了个独眼罩,换上粗布麻衣,将金银包裹藏在背上,俨然一个又丑又驼的独行大盗。

    暖儿见他这副模样,嬉笑个不停,帮他去了眼罩,才觉得不那么邪恶。

    而杨安则一遍一遍的踱到每个屋子里,每到一处就是一阵的发呆,与他当年离开东平府老家时一样的难舍。

    方徊则走到平日里习武的小角落里。泡桐树桩陪伴了自己一个多月的时间,已是千疮百孔,只适合做劈柴烧锅用。木矛更换了一根又一根,角落里已经堆了一堆,而暖儿一直不愿意拿去填入灶里当作柴火烧掉。

    他捡起一直木矛随意耍了几下,顺势丢了回去。

    这时一个女子声音在院外喊道:“方官人可在?”

    方徊问声走了出去,只见是一个已过半百的老妇,衣着颇为华贵,倒是时兴的样式,她手里执着一封书信,见到方徊神情倒是颇为喜悦。

    方徊则神色紧张起来。对自己有好感的少女、少妇汴京城怕已是不少,城内外无人不知“众里寻她千百度……”等句,可这……这老妇莫非也在寻千百度不成,更要命的是她手里着书信……

    那老妇低身一礼说道:“可是方官人?”

    方徊点点头,瞅了瞅身后,暖儿已走了过来,心中才略感踏实。

    那老妇又道:“我家娘子命我将此封书信交与官人。”她将书信递与方徊,施完礼便告辞离去。

    方徊转动着眼珠,心中一阵得意,嘴里嘟哝道:“又是哪家小娘子爱慕咱家!可惜喽,以后天涯相望,只能鱼传尺素、驿寄梅花了哦……”

    他摇头晃脑的看了一眼暖儿,而暖儿则嘟了嘟嘴,瞥了一眼书信便跑开了。

    “嘿!小丫头片子……”方徊冲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低头拆开了信。

    映入眼帘的便是清新秀丽的簪花小楷,让方徊赏心悦目,不赞叹道,这字迹放到后世便是货真价实的大家书法。

第十六章 逃跑计划(二)() 
草草的看了一遍,竟是李师师所写的书信。短短几行字,已显露出她不俗的文采。长着一个祸国殃民的脸蛋,琴棋书画、诗酒茶花无所不精,这等女子古时多矣,而后世女性解放思想后追求所谓平等的时代无有可比拟者,女子无才是德,可有了才,连操行德守都丢失了。

    信中寥寥几语,却是在劝方徊不必离开,即便皇城司拿了他,也可保他无忧。

    方徊则笑了笑,汴京水深王八也多,自己一出场就得罪了蔡绍,留在汴京怕是很快就会被这浑水给淹没了。即便是有李师师周护一二,可她却是道君皇帝的禁脔,帮了自己却也是害了自己。

    既已打定了主意,便不为所动,欲要撕了那信,想了一下又折叠好放在衣襟里。

    潘楼一处阁子雅间里,珠帘绣额微动,笙歌管弦不绝。

    蔡绍嘬了口酒,咂嘴点头赞叹:“最喜矾楼眉寿,醇馥幽郁、韵味悠长,乐哉乐哉!”

    一旁的长脸男子一手抚着陪宴女郎的肥臀,一手举杯笑道:“某回京一年来才知以往的日子算是白过了。有美酒,有美人,真他娘的过瘾!”手力加重,抓得那女郎眉头一皱,屁股扭动不已。

    蔡绍红着脸吐着酒气,目光炯炯的说道:“怀兄助我除去此人之日,便是你我兄弟的快活日子来临之时。”

    长脸男子便是负责左二厢的亲事官怀指挥,他哂然一笑:“区区一土鸡瓦狗尔,不值一提。只不知蔡兄与那厮结了多大的梁子,如此这般抬举他?”

    “若是些许私怨,我自然不会放心上,圣君在上,为臣子的当为君、为国分忧。那厮与杨家实乃是隐于民间的水贼。”蔡绍满脸正色的答道。

    怀指挥拉长了脸,如一条长长的黄瓜,满脸的疙瘩随着神色的变化而起起伏伏,他惊讶道:“此事当真?可有证据?”心中一阵喜悦,有功劳送到手里了。

    “那是自然,四月有漕船经过梁山泊时被劫,约莫几十号的水贼声势颇众,却是昔日宋江余孽,为首者名曰张荣,我差人查验杨家户籍后,你猜如何?那张荣竟是杨家杨安的亲戚。随后我又使得几个人前去查探,正巧捉了个水贼回来,那水贼招认杨安与方徊死去的爹方球皆为余孽头领之一!”蔡绍满脸激动的述说,心中却一阵恼火,近万贯的私盐被劫,东平府与济州府到如今尚未剿灭那帮贼众,自己的损失怕是追不回来了。

    怀指挥更加喜悦,一只手抓个不停。在酒力的催化下,怀指挥猛得将酒杯砸在桌子上大声道:“某这便使人捉拿他去!”

    说罢继续坐下喝酒,闪得蔡绍白白激动一下。

    莫不是嫌花牌不够漂亮?应该不是。蔡绍见他不安分的糙手一直忙碌个不停,像是一头撒欢的老牛追着母奶牛狂奔,只为那一刻的香浓。

    “某虽一介武夫,却也知道文人士子不可轻易捉捕,何况是一个有名的文人。某也能吟得他一句诗,‘酒力……呃……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妙啊,妙……’”他边说着,边眯着醉眼瞄着女郎。

    蔡绍一口酒差点喷出来,长袖遮脸将酒吐了出来。

    几个女郎则扭动腰肢咯咯笑个不停,整个雅阁子里荡漾着纯洁的气氛。

    怀指挥呵呵笑着继续道:“某听闻方徊与行首有些交情。”

    蔡绍听他语气就明白他所指得是李师师。李师师自然欣赏方徊的诗词,而封宜奴则对方徊夹杂了不少暧昧,只不过想到封宜奴与方徊眉来眼去的模样,他心中便一阵抽搐。

    “点头之交而已,即便是救得一时……”蔡绍伸出指头指了指天,“这可是大功劳,加之隐相的赏识,怀兄必能再进一步。”

    怀指挥哈哈大笑几声,震得女郎们纷纷捂耳侧目,连楼上的“咯咯吱吱”声也消失了。

    这时徐槐坤匆匆走了进来,对蔡绍耳语几句,蔡绍皱起了眉头。

    “马六在何处?”蔡绍想到这厮便恨不得杀了他,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奴才,若不是徐槐坤倾力作保,早就砍了他脑袋。

    徐槐坤忙不迭的答道:“正埋伏在他家周围。”

    蔡绍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蔡兄弟,何事如此忧心?”怀指挥往嘴里扔了颗时鲜的果子,嘴巴咕咕哝哝作响,让人听了好不生厌。

    蔡绍让徐槐坤复述了一遍,只听得怀指挥大叫道:“良机!良机!正可栽他个聚众谋乱!”

    蔡绍眼中精光迸发,仔细思索一会,又作了推敲,便下了决心提前捉拿。他点头说道:“事不宜迟,望怀兄即刻使人捉拿。”

    怀指挥与蔡绍便各自行动起来。

    甜水巷杨家院外一片喧闹,涌动的人群占满了长巷。五月的天气正是开始燥热的时候,有人按捺不住等候,起着哄高喊着“方官人”往前挤去。挤进院子里的人自是满心欢喜,没进去得便翻墙而入,跳下去却没落脚空地,直直得砸在人群里引得一阵骚乱。想出去的人却无法后退,领了粽子只得边吃边嚎叫。

    二猛使了一贯钱让几个相熟的人分发粽子,自己按照方徊的吩咐,早早的就跑回家将老娘接出往虹桥而去。

    本以为是好计划的方徊此刻郁闷无比,四个人被困在院子里寸步难行。

    凭着方徊的气力开道,四人挤到了墙边,正想翻过墙去,抬头却看到马六趴在墙头上,两只眼睛扫视着人群。

    也许是墙头离太阳更近,马六满头大汗,浑身没个干处,整个身子摇摆不定。

    马六自然很痛苦,好不容易爬上了墙头,身后却有一群人扯着他的腿往下拉,左右被人挤占了空间,他的两只腿只得不断得蹬着踹着。

    方徊四人作了易容,一时并未被发现马六发现。方徊悄悄地靠近,意欲借机一拳打晕马六,以便于占了墙头逃出院去。他拳头还未出,马六惨嚎一声跌落到墙头外。

    只听得墙外砰砰啪啪一通打斗声,方徊心中一喜正要翻上墙去,眼前天空一个黑影如凌空飞燕般越上了墙头。

    那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却又是马六那厮!好顽强的汉子!

第十七章 逃跑计划(三)() 
落在墙头稳住了身形,胡六刚吐了一口气,正看到方徊提着拳头,恶狠狠的盯着他。

    这人看起来有些面熟,胡六心里纳闷,又看了看方徊旁边几个人,更是面熟,尤其那低着头的身形瘦小的人,肤色颇为白皙,脸上纤细的绒毛隐隐可可,虽着男装,却能看出是个娘子。心中一个朝思暮想的人影闪过,他不禁兴奋起来,只是苦于墙下无立脚之地,待在墙头上,干咽着口水却是无可奈何,像一只蹲在荷叶上的蛤蟆,两只大眼睛干瞪着蚊子飞来飞去,却吃不到,只能气鼓鼓的呱呱呱。

    方徊怒气暴涨,冷眼盯着马六,双拳紧紧握住,待蓄力给以致命一击。

    他大喝一声:“马六!”

    马六吃了一吓,张着嘴巴转头看向他,愣了愣才发现此人就是方徊,心道,这厮这般装扮,莫非要趁机远遁?

    正思索间,方徊的拳头裹挟着风声直直的砸到,下意识的转身便跑,饶是马六三百六十度高速转身,却已来不及了,人往下跳时,屁股还停留在空中。

    方徊对这厮鸟早已存了杀心,这一拳使足了气力,借着腰腹转动的惯性,狠狠的打出去,若是砸在人脸上,必然会烂如蒜泥,只可惜是屁股。

    于是马六带着惨嚎呈四十五度角飞了出去,

    抑扬顿挫的叫声,如同一只下蛋中的母鸡,下到一半蛋碎了,锋利的蛋壳……

    人群带着一片惊呼,随着马六飞翔的轨迹纷纷避让开来,错以为此人是民间高来高去的游侠儿,便用心记住这等汉子的身姿。

    马六坠落在地,又是一声惨嚎,疼痛难忍在地上打起滚来。

    方徊四人相继翻过了墙,并没有人注意他们,。方徊趁机挤到马六近处,从人缝中伸出一脚踢在他后脑勺上,马六闷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四人挤出人群,出甜水巷沿着汴河大街一路疾行,遇上铺兵、衙役便躲开行走。

    四人中杨安年老体弱,而杨青大病初愈,暖儿虽身子日渐丰盈,毕竟是弱女子,却难以长久奔行。于是方徊放缓了速度,几人时走时停。

    到了丽景门,见守城士卒抱着兵器,全是一副慵懒懈怠的模样,方徊松了口气,蔡绍等人并未使人守在内城门,说明并未发觉自己这些人逃遁。

    丽景门行人众多,守门士卒偶尔盘查或衣着寒酸或面孔不善之人,索要些钱财也就打发通行了事。

    一个士卒耸搭着眼睛睥睨一眼方徊,见他囚首垢面、鸡胸龟背的样子,想也榨不出些油水,便不愿刁难。

    出了丽景门,一个厢车车郎凑近了问道:“几位官人可乘厢车?”

    方徊狐疑得盯着他看了看,又见内城门外有不少似他这般的赶车郎,才消了疑虑,想到此地距东水门外尚有十多里脚程,当下回道:“且去虹桥,要快些!”说罢丢了一钱银子与他。

    那车郎平日里少有见得使银子的客官,便拿着比花生米还小的银块放在嘴里咬了咬,竟是真的,约莫二贯的车费,便是拉一个月的车也赚不回来,喜悦得手舞足蹈,差点立刻跳上牛车回家报喜。

    四人上了厢车才舒了一口气,奔跑了几里路程,已是疲惫不堪。

    牛车速度颇慢,行车倒平稳,毕竟外城街道是青石砌得路面,车厢也比较宽大。

    方徊掀了帘幕看向车外,有不少男子或女子骑着驴儿奔跑如飞,鲜有骑乘马儿的人。大宋重文轻武,疆域狭小,缺少马源地,骑马风气渐寝,鲜衣怒马过长安的景象不复存在。

    正沉思间,后方哒哒的声音传了过来。

    方徊伸头看去竟是马六骑着马追了上来,他心中骂道,娘的,早知道一脚踹断了他的脖子。

    他催促车郎快些赶车,并靠路边行使。抱着庆幸的心思,希望马六那厮并不知道他们在车上,祝愿马六快马加鞭一路狂奔到五丈河里淹死。

    车郎满脸无奈,怎可指望这老牛跑出马的速度。他虽然无奈,却也不断加重了鞭子抽在老牛身上,老牛吃痛“哞哞……”叫个不停,然而跑得更慢了。

    方徊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回车厢里,摆着听天由命的神情。

    暖儿他们三人满脸紧张,只在心中祈求观世菩萨保佑一路无事。

    哒哒哒……马蹄声更近了,方徊听到不止一匹马的声音,心中郁闷道,娘的,莫非蔡绍府上御赐的宝马生了十胞胎,这么大的阵仗,倒真是高看自己。

    车子“哐哐”声和马六“哒哒”的马蹄声述说着美丽的错误,让方徊心中好不烦恼,希望他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一阵马蹄声终于过去了,方徊吐了口气,抹了把额头汗水,看了看暖儿他们,每人脸上皆是庆幸的神色。

    而方徊刚松了口气,面色突然一紧,像是想到了什么要紧事。

    暖儿他们看到方徊的神情,心中也跟着紧张起来。

    牛车越行越慢,方徊更相信了自己的猜测。

    在丽景门外,只有这个车郎凑了上来,而其余车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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