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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这就是我李白-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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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无功而返,在金陵城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诗魁之争终于到来,金陵城西,孙楚楼。

    一大批名士汇聚于此,六大士族的有声望者,附近小有名气的诗人,甚至张刺史都前来参与评比这次的诗魁。对他来说,这是笼络士族,提携后进的好机会。

    金陵诗会榜上的十人除了方儿都来了,此时的方儿正在为他祖母出殡,附近的邻居都是良善的穷苦人家,他们守望相助。方儿祖母的灵柩被邻居家的男人抬着,方儿抱着祖母的灵位,一步一步把祖母送进黑暗的墓穴。

    李白本对什么诗魁的争夺不感兴趣,但听说孟浩然也去了,就跟着张仲连等人去了。

    孙楚楼名士云集,高朋满座。李白看到了孟浩然也在上面,身边的人对他很客气,李白没有着急前去相认。

    那榜上的九人和选出评比的九人各自站在一边。孟浩然和张刺史也在那评比的九人中。主持的老者道:“此次诗魁之争倒也简单,你们九人依照题目现场作诗,给你们一炷香时间。”

    主持的老者看看刺史,张刺史点点头,示意开始。

    那老者道:“此次的主题是悼亡诗,可以悼亡朋友,亲人,陌不相识的人,也可以是花草,动物。能作出情真意切的诗作就好。准备好了,开始焚香。”

    一个人点燃一根长香。

    那九人站在桌前,有人托腮苦思,有人持笔犹豫,只有叶公弘和蔡常说两人不加思索,挥笔便写。叶公弘作完诗,放下笔,却没想蔡常说比自己还要快一些,心底吃惊之余,有些疑惑。

    一炷香过去,九人都作完诗,交给了孟浩然等九人评比。

    孟浩然本来对所谓的诗魁不大感兴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读了蔡常说写得那首诗,惊问道:“这首诗是谁作的?”

    他念了一遍,啧啧称奇。“这些诗,唯一称得上情真意切的就是这首了。”

    蔡常说谦虚行礼道:“这首诗是晚辈作的。”

    “不错。”其他几人读了也觉得这首诗称得上是技压群雄,不出意外,此子就是这次的诗魁了。

    蔡荐直在后面听了虽面色古怪,但觉得倍有荣光。

    叶公弘道:“先生可否把这首诗给我看看?”他走过去,孟浩然递给他。

    叶公弘仔细读了一遍,点头道:“这首诗确实比我作的好,一字一句情真意切。不过……”

    叶公弘对着有些得意,绷不住心中愉悦的蔡常说道,“这首诗不像是蔡常说能作出的,风格,用辞与之前截然不同。常说,你为了争得诗魁,已经如此不要脸面了吗?”

第73章 捣乱() 
蔡常说脸色微变,强作镇定地道:“叶公弘,你不要含血喷人,这就是我作的。”

    叶公弘摇摇头,“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不信。”

    蔡常说怒道:“你嫉妒我,才这么说的!”

    人群中的李白看着这一幕,听了这首诗,若有所思。

    叶公弘不愿跟他多言,对着评比的九人道:“诸位,晚辈并不是眼红什么诗魁才这样说的,蔡常说和我自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货色我清楚,这样的诗若是他再做出来,我便心服口服。若不能,应该找出这首诗的真正作者,他才是真正的诗魁。”

    蔡荐直觉得叶公弘的话不仅伤了自己儿子的面子,还伤了自己的面子,怒道:“叶家小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蔡伯伯,你的儿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叶公弘淡淡地道。

    叶公弘的父亲道:“荐直,我们这群老友也是去过你家的,令郎哪一次是让你觉得没丢面子的?”其他几家的家主也接连点头称是,他们纯粹是心里不平衡,看热闹不嫌事大,凭什么你儿子就能得诗魁?

    蔡荐直脸色通红,这是自己的老疤,被这群好友毫不客气的揭开。

    张刺史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闹剧,他巴不得这些士族窝里斗。

    蔡常说开始还有些神色慌乱,可这会儿却在心里冷笑连连,表面装作很是委屈痛心地道:“我知道诸位伯父和公弘对我以前一直有偏见,可你们不知道这几年我发奋读书,已经脱胎换骨。公弘不是不服吗?请孟先生再随意出题,你我二人再重新比过。”

    张刺史道:“既不能让诗魁错选他人,也不能冤枉了蔡家这孩子,孟先生,请你再出一个题目吧。”

    孟浩然点头,思索一番道:“你们二人各自拟古作诗,做完之后说出拟何人古,诗意如何?”

    叶公弘和蔡常说各自思索一番,叶公弘调动着所学经典,酝酿词句,在他看来这题目很有些难度!然而蔡常说却似乎略微一思考,就诵出一首诗,侃侃而谈说出这诗的如何引经据典,逐字逐句出自何处,诗意如何。孟浩然等人听了点点头。

    叶公弘不为所动,过了一会儿接着也道出一首诗,和蔡常说一般解释一遍,

    孟浩然点评道:“蔡公子作的诗怀着鹏程万里之志,充满希望。而叶公子的诗虽然听着狂妄,却目光更远,志向更高。”

    孟浩然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两首诗不分伯仲,从词句上叶公子略胜一筹,从引典上,蔡公子的更丰富些,倒是有些难以评判。”

    张刺史见孟浩然为难的样子,笑道:“先生不要忘了,蔡公子作出这首诗的速度更快些。”

    孟浩然恍悟,道:“我倒是忘了这一茬。如此看来,蔡公子略胜一筹。”

    叶公弘默不作声,他心里知道这首诗也不会是蔡常说作的,但他没有证据。

    蔡荐直得意洋洋地看着几位老友,叶公弘父亲和其他人都是拱手道贺,夸赞令郎勤奋,文采出众云云。

    李白心道。这首诗和上次的诗作用辞风格一致无二,是同一人作的。不过……

    李白管张仲连要了纸和笔,挥笔写下一首诗,张仲连看了惊叹不已,“太白,这是你作的?没想到你写诗……”

    他一直一位李白只是一个略通武艺的游侠,顶多有些钱,却不知李白文采这么高。

    “这还是紧凑出来的呢。”李白随口道,左顾右盼,看到一个小乞丐站在角落要饭,跑过他跟前,对着小乞丐低声说着什么,把那首诗交给他。小乞丐给李白一个你放心的眼神,高兴地点点头。

    孙楚楼那九个人讨论一番,最终定下主意。那个主持的老者道:“我宣布,这次的诗魁得主,就是蔡……”

    蔡常说似乎看到了自己被人尊敬称作诗魁的场面了,嘴角忍不住产生笑意。

    “慢!”所有人听见一个孩子脆生生的声音,门口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乞丐站在那儿,道,“这样的破诗也能叫拟古诗?你们懂诗吗?不懂能不能别瞎评比?不给诗丢人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这小乞丐怕是疯了吧?

    蔡荐直眼瞅着自己将要迎来最辉煌的时刻,被人打断了,勃然大怒,道:“哪来的疯乞丐在这儿胡言乱语?赶出去!”

    小乞丐作出睥睨天下的样子,道:“你个老东西也敢对我无礼?”

    李白偷笑,这大唐的人都该去做演员,随便拉出两个都能演。

    小乞丐负手而立,下巴对着脸色铁青的蔡常说,道:“你就是什么狗屁的诗魁?你这样的货色也能做什么诗魁?那我岂不是什么诗神了?”

    蔡常说像吃了五谷轮回之物一样的难受,自己得个诗魁怎么这么难?叶公弘也就罢了,这个小乞丐也瞧不上自己?他实在装不下所谓的风度,脸色狰狞,怒道:“你个乞丐也敢胡言乱语质疑我的诗?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小乞丐让蔡常说的可怕表情吓得脸色一变,不敢说话了。

    其他人听了,有些错乱,这是刚才的蔡公子?

    蔡常说压下怒火,道:“是我失礼了。”

    孟浩然和颜悦色道:“小孩,你说他作的诗还不如你,你作的诗在何处?”

    有人以为孟浩然是取笑这小乞丐,冷笑道:“是啊,你作的诗呢?”

    “作不出诗来,就把你送去官府!”

    小乞丐吓得面如土色,丢过去一个纸团,“我作的诗在这儿呢!”

    纸团丢到孟浩然面前,孟浩然拾起来,展开看了一眼,吃惊不已,张开的嘴半天合不上。旁边的一个老者好奇是什么诗把这个名扬天下的诗人惊成这样,凑过头去看,这一看也如孟浩然一般嘴巴张得老大。其他几个人拿过这诗来看,几个老头都张着少了牙的嘴。

    座上的名士们,站着的寒门士子看见这几个评比人都因为这诗惊成这样,纷纷好奇,张刺史也好奇地问道:“到底是什么诗?”

    孟浩然站起来念道:“迢迢百尺楼,分明望四荒,

    暮作归云宅,朝为飞鸟堂。

    山河满目中,平原独茫茫。

    古时功名士,慷慨争此场。

    一旦百岁後,相与还北邙。

    松柏为人伐,高坟互低昂。

    颓基无遗主,游魂在何方!

    荣华诚足贵,亦复可怜伤。①”

    蔡常说听了呆呆地站在那儿,觉得小乞丐说的对,我不配做诗魁。叶公弘一脸崇敬地看着小乞丐,自己作的是诗?不,是狗屁。

    所有人都热切地看着小乞丐,像是发现了宝贝。

    孟浩然举着这张皱巴巴的纸,和气地对着小乞丐行平辈礼:“这首诗是你作的?”

    小乞丐觉得这些人都怪怪地看着自己,委屈地心想那人骗小孩子,哪有饭吃?他弱弱地点点头。

    “说实话!”一个长满胡子的老者是个暴脾气,大喝道。

    小乞丐哇的一声哭出来,“不是我写的……”

    众人暗暗点点头,这才符合常理。

    李白满脸黑线。

    张刺史瞪了那老者一眼,尽量让自己看着慈眉善目,问道:“那你知道是谁写的?”

    “那人不让说……”

    孟浩然和声和气地问道:“你知道这是写什么的?”

    小乞丐一擦鼻涕,道:“那人说这是写你们的。”

第74章 挑拨离间() 
“那人说,你们争来争去的,很搞笑!”

    听了小乞丐单纯的话语,孙楚楼上下陷入沉默,人们静静地思考着。许久,叶公弘嗤笑一声,“我还争这所谓的诗魁,可笑至极!”

    叶公弘笑着,越来越大声,“我不及这人啊!”他大笑着走出孙楚楼。

    那几个评比的老者一脸苦涩,“没想到一把年纪了,却被一个孩子点醒。”

    “争来争去,何必争这虚名呢?”

    “诗,是能拿出来比的么?”

    孟浩然苦笑着,“诸君都能看开就好,其实我早就不大想来参加这所谓的评比。虚名皆是身后物,如屁一般。”

    “浩然说的是啊。”那几个老者垂头丧气地走了。

    许多名士有所领悟,临走前纷纷向小乞丐行礼。

    蔡常说拦住孟浩然,问道:“先生,这诗魁之名究竟落于谁手?我是不是诗魁?”

    孟浩然看着这不开窍的人,叹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吧!”

    蔡常说愣住,这诗魁怎么和往年的不同。蔡荐直看着仍在执着于诗魁的儿子,心里叹道,自己是不是把这个儿子逼得太紧了?

    张刺史唤过小乞丐来,问道:“那人还在这里吗?”

    李白脸色煞白,拼命地向后退,却见小乞丐看向自己的方向,又转过头去,道:“不在了。”

    李白感对小乞丐激不已。

    “某知道那人在哪里。”

    李白一脸懵地看着张仲连,张仲连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干什么?”李白声音从牙缝里出来,问。

    张仲连低声道:“我在帮你。”

    “谁人说的?”张刺史问。

    张仲连走到前面道:“是小人说的。小人知道指使这小乞丐来的是谁。”

    张刺史问道:“是谁,那人还在这儿吗?”其他还没走到的人也感兴趣地期待着后文。

    “此人名为李太白,太白,你还不出来吗?”张仲连看向李白的方向。

    蔡常说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太白?”孟浩然终于看见了李白。

    李白一万个不愿意地过去了,对张刺史行礼道:“见过刺史大人。”又对孟浩然行礼,“兄长,我们又见面了。”

    孟浩然喜道:“我记得你说过要来寻我,怎么不来相见?”

    张刺史问孟浩然:“先生和这位深藏不漏的公子相识?”

    孟浩然点头道:“我们在江夏见过一面,一见如故。”

    “公子为何不亲身前来,而是遣一个小童来?”张刺史问道。

    李白无奈地道:“我不想,自己来多得罪人。”

    李白的回答噎了众人一下,张刺史嘴角一抽,道:“言之有理。”

    小乞丐愤愤地看着李白。

    孟浩然笑道:“我这兄弟就是这么直言快语。”

    张刺史跟着笑了几声,对李白道:“我想在府中宴请李公子和浩然兄,可否赏面?”

    李白道:“承蒙刺史抬爱,岂有不去之理。”

    孟浩然没想到李白同意,想说的拒绝的话噎了回去。只好也点点头。

    “今晚前来便是。”刺史高兴地道,“我差人准备好酒菜。”

    “有酒便可!”李白道。

    “好!”刺史痛快地道,“定有好酒。那我先回去了,告辞。”

    “告辞。”李白和孟浩然行礼。蔡常说忍下胸中的怒火,跟着父亲走了。

    蔡常说回到府中,蔡荐直看着儿子的神色不痛快,拍拍他道:“没所谓,你不必放在心上,毕竟那首诗称得上是天人之作。”他越来越觉得以前对儿子或许太过严苛了。

    蔡常说却误会了父亲的一番好意,以为连自己的父亲也瞧不起他。他紧紧攥着拳行礼送走父亲。回到房中,蔡常说疯狂地打砸着东西。

    “李太白,你坏我好事!我要杀了你!”

    他像一个疯了的野兽一样,下人都不敢上去劝他。

    先前跟踪李白的那人等到公子打累了,才敢上去低声道:“公子,小的有一事禀告。”

    “说!”蔡常说头发散乱,坐在桌子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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