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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穿越红楼之冷美人-第30章

小说: 穿越红楼之冷美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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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一片清雅之下,宝钗对他端庄一福。

    宝钗直起身,父女两人相视一笑,薛彬好笑道:“你啊,到底是怎么想出来这种主意的。”

    宝钗当然不会告诉父亲,其实,灵感完全来自于一个天真而浪漫的童话故事。

    见女儿只是抿唇笑,薛彬又摇了摇头,也不多问,继续叹气:“家里也被你折腾了一中午,小心别人说你蛮不讲理。”

    “父亲放心,我与母亲婶娘她们都解释过了。八婶娘说她常年吃药本就不能多吃盐,母亲还打趣说这次让全家陪她一起‘受用’一回呢。”

    “说来也挺有意思,我禁了这顿盐,宝琴又禁了宝篥的糖,馋嘴六妹妹正在三房撒娇儿呢,一口一口‘好姐姐’,平时可没见她那么乖过。”

    “五妹妹婉儿心最软,就是胆子太小,还以为一桌子没盐的菜都得吃完,结果把自己撑得够呛;四弟担心得不行,赶紧出去给她买消食的山楂果子。”

    薛彬愣了愣:“我记得,蝉儿跟婉儿一向不怎么亲近。”

    提起这点,宝钗也无奈:“四弟是个闷葫芦的个性,很看重婉儿,可嘴上从来不说;婉儿又胆小,不敢黏着四弟,兄妹两个反而生分了。”

    薛彬不由摇了摇头,叹道:“若非听你说,我竟完全不知道。”

    宝钗想了想,其实,若非给弟弟妹妹讲了个童话故事,她也不知道家里的弟妹都这么可爱——又都这么别扭。相比之下,那只皮皮的小熊还算是能让人看得清楚的好个性呢!

    似是想到了什么,宝钗又抿唇一笑:“最郁闷的便是哥哥了,也是我不好,不该逗他玩儿,让他吃了一整盘的扇子骨。他腻得直打嗝,三哥提了酒去看他,可他打着嗝根本没法喝,三哥就在一旁自斟自饮,哥哥郁闷得跟他又拍桌子又吼嗓子,差点把桌子都掀了。”

    “蟠儿他真是,哎……”

    听闻儿子又犯蠢,薛彬本该生气本该失望,可现在,他的女儿就在跟前,用轻柔的嗓音给他说着家里的事情,句尾的声调总是微微上扬,让人的心绪也忍不住扬了起来。

    说到家人,尤其是说到那个可爱的傻哥哥,宝钗眸中流露出温柔的笑意,唇线弯弯,晕着淡淡的粉色光晕,恰是一个美好的弧度。

    “哥哥抢了三弟的酒壶,灌了好大一口。许是喝得太快,打嗝竟然止住了。哥哥啊,非要找回场子,硬拉着三弟划拳。你也知道,三弟是正经人,哪里会玩这些东西?三弟一直输、一直被灌酒,我估摸着,现在大概快被灌醉了。”宝钗笑得眉眼弯弯,“父亲您放心,我跟厨房说过了,就这一壶,喝完拉倒,不可再给他们添酒。”

    虽然说孝期不能饮酒吃肉,但在民间,也就是守个几日到一月的规矩,明氏的头七、杖期早就在顾不上守孝时就过了去。无子婶娘的丧期不长,再过一月多,差不多便出孝了。

    薛彬静静听着,女儿带笑的讲述就像一道暖流,悄然无息地流淌进他的心里。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又或者是平生第一次察觉出,这个家是如此的温馨,尤其是孩子们,各有各的可爱,就连自己那个最能闯祸的傻儿子,也有一片难得真诚的赤子之心。

    所谓家人,就是看着他们开心,你便会更开心,就如女儿明艳动人的笑脸一般。而作为家主,最大的责任便是保护家中的每一个人。

    薛彬深深看着自己的女儿:“宝钗,早上你说,围堵在门口的还有一帮伙计,你与蟠儿问出了什么?”

    宝钗收敛了笑容,将唐六爷等人企图瞒天过海之事悉数告知,最后,又轻声道:“唐六爷告诉我,是今日来闹场的那位‘王舅舅’给他出的主意。”

    又是、王子衡。

    宝钗又道:“不瞒父亲,我已派了人出去盯着王家……防人之心不可无。”

    薛彬愣了愣,却没有反对宝钗的做法,而是问道:“可有证据?”

    宝钗犹豫了一瞬:“目前只有人证。”

    薛彬想了想,直接告诉女儿:“今日我与王子衡已经撕破了脸,今后,你们不必再喊他‘舅舅’。”

    当然,宝钗也根本不想认王家这些个狼心狗肺的舅舅,但目前形势比人强,宝钗还得顾及多方:“父亲最好与京城的大舅舅修书一封,具明此事。”免得王子衡那头恶人先告状。

    薛彬却不急,而是从书桌上取了一封信:“今日我恰巧接到了你大舅舅的信,过几日回信给他,我会将此事一并告知。”

    王子腾的信?宝钗陡然皱眉:“敢问父亲,是否——是问曹铮的?”

    薛彬的眸光凝滞一瞬,而后才缓缓点头:“是。你大舅舅在信里说,曹铮本是江南人,因为担心老家族人受洪灾之害,便私自来了南京。”

    这倒真是个好理由,若非知晓真相,若非亲眼看到曹铮的失态,恐怕真要被这封信蒙混了过去。思及此,宝钗的眉心越蹙越紧:“大舅舅让您帮忙‘暗中’寻找曹铮?”

    宝钗刻意着重了“暗中”二字。

    薛彬缓缓点了点头:“你大舅舅说,禁军私自离京乃是死罪,他不忍曹铮因为一时情急而丢了性命,希望我尽快找到曹铮,并将他藏在商队之中,悄悄送回京城。”

    “父亲打算怎么回信?”

    宝钗已经告诉薛彬,曹铮很可能已经落入了大皇子手中。

    薛彬摇头道:“南京经历兵乱,如何找得到人?我只能与他说,尽人事,听天命。”

    宝钗惊讶:“如此简单?”

    薛彬缓缓道:“曹铮已经死了。”

    “什么!”

    “秦少监告知于我,大皇子想息事宁人,命我莫要泄露。”

    大皇子居然与父亲挑明了这事?

    宝钗心下怀疑,但思及可能得缘由——实在太多,反而不好猜了。

    薛彬摇头:“此事作罢吧,莫要再提。”

    宝钗越发觉得奇怪,看薛彬的反应,对王子腾和整个王家不算热络,甚至不怎么关心,可为何还会把“薛宝钗”的婚事交由王子腾保媒?

    大概是因为,王子腾保得确实是门好亲?

    作为女儿,这话不好问,再说父母也没明确表态过,宝钗便顿了顿,转到了另一话题:“还有一事,或许是女儿多想。如今,三叔、五叔、七叔与八叔正在外面,也是长江沿岸,也是朝廷禁止盐引易货的地方。女儿觉得,父亲或该修书与各位叔叔,让他们千万小心,千万别贪图一时的利益,反倒违了朝廷法度、授人以权柄。”

    “尤其是,五叔在扬州,正是林大人之前任官的地方。女儿觉得,那是个是非之地。”

    新政一出,首先受损的是商人,首当其冲被怨恨的则是林如海。要对付一个官,古往今来无非是那三个方法:挖黑料子,扣屎盆子,还有穿小鞋子。

    林如海官拜兰台寺大夫,是正二品,比他暂代的这个应天府尹还高了整整一个品级,再加上有大皇子撑腰,能给他穿小鞋的机会真不多。剩下的挖黑料子与扣屎盆子,怎么看,都是林如海任职多年的扬州更有文章可做。

    宝钗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薛家是江南第一富商,五叔薛枭身在扬州,又带了大量银票,简直就是个活靶子,极易被人拿来利用。

第三十九章() 
薛彬深夜带人至城门,打的是接货的名头,也就是接收薛家伙计从外地采买来的货物。

    薛家是金陵第一富商,这也意味着,薛家来来往往的商队商货是最多的。若是白天,城门口人来人往,又有官府寺庙或富商家设的粥棚占道,进城的那条路叫堵得差不多了,大批商队货物进出极为不便。

    因此,薛彬特意找秦寒要了宵禁时出行的手令,以便趁晚上无人的时候收货出货。当然,次数并不多,以免让秦寒难做。

    南京西城门,斑驳的石壁上挂着刺刺燃烧的火把,来回巡视的禁军目光炯炯,挂在腰间的佩刀擦得锃亮,闪着寒光。

    薛彬等人靠着城墙的阶梯处休整,马车里,薛蟠又拿贱手去扯宝钗的帽子,龇牙小声问:“就是来收货的?这算什么见世面!”

    宝钗将他的爪子瞪回去:“你且慢慢看。”

    城门外传来凌乱而沉重的行进声,伴着马儿咴咴的鸣叫,守城戍卒高声问:“什么人?”

    “城里薛家的商队,运米的!”

    ——这是来了?

    薛蟠连忙扯起一点点车帘子往外瞧,就见他爹有条不紊地指挥伙计去接货装车。运进城的货物是要接受盘查的,少不得要拆散了,之后再给打包起来,所以薛彬才带了这么多人手,要不然打包到天亮都弄不完呢!

    看得出,这次的货不少,可怜的马都累成了骡子,骡子又被压成了骆驼,哼哧哼哧直喘着粗气儿。

    也看得出,守城的戍卒挺给薛家面子,听说是米,并未强人所难地要求每一车都拆开给他看,象征性地验了几车,便示意可以放行了。

    赶车的伙计照例塞给守门的小戍卒一包银子,戍卒照例没全收下,只是往银子包裹里抓了一把,约莫七八两掂在手里,咧嘴一笑:“薛老爷又请咱们喝酒,谢谢啦!”

    城墙内外的戍卒一齐哄笑,薛彬也笑着抱了抱拳:“多谢诸位!”

    城门处事毕,薛彬带着商队往回走。

    似是一切如常。

    薛蟠不由失望:“没什么啊。”

    宝钗瞥他一眼,轻声道:“看右边。”

    薛蟠顺着往右面拗脑袋,宝钗轻轻的声音又响起:“多了一辆车。”

    薛家浩浩荡荡的商队里有七八架马车,其中一辆坐了两个小主子,被重重包围在最里面。薛蟠往右一瞧,顿时瞪大了眼睛:被包饺子的怎么变成两辆马车了?

    还是辆非常漂亮的马车,那雕花比起薛家主子的车也分毫不差,而那赶车的人,一袭仿佛融进了夜里的黑衣,剑眸一挑,眸中的寒色硬是将薛蟠吓得生生从车窗里缩了回来。

    薛蟠背靠车厢,冷汗涔涔地对妹妹比划:“那个、那个不是……”

    宝钗替他接下去:“是秦少监。”

    “哪儿冒出来的?”悄然无息像个贼,那张脸又漂亮得像个鬼魅,大晚上的真能把人心肝儿都吓得蹦出来呢!

    宝钗看得清楚:“戍卒走开查验米袋的时候,从城外小道上溜进来的。”

    薛蟠扯扯嘴角:“他混到咱们家的队伍里想干嘛?”又想想,不对,最该问的还是自家的事儿,“爹到底带咱们出来干什么的?”

    “这要看——”宝钗刻意顿了顿,轻笑道,“下一步,爹要带我们去哪儿。”

    薛蟠抱胳膊打了个哆嗦:“不回家么?”

    当然不回家。

    走到一个拐弯处,薛彬忽然道:“直接去府尹衙门。”

    伙计也惊了:“大晚上去?”

    薛彬笑道:“城里缺粮,林大人特意在衙门开了道门,不分日夜收粮食。正好就运过去,省的再过一趟咱们的铺子,光把这么多米堆进库里也够累的。”

    要是少捯饬一趟,不是少了一重的人力物力?

    谁都不愿多折腾,伙计想想果然是这个理,便欢欢喜喜牵马拉车地过去了。累也累这一晚上,东家即刻找朝廷换银子,他们也立马能拿到工钱,没准还有些分红,谁不高兴呢!

    于是,薛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应天府衙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妈呀,浑身都哆嗦了怎么办?

    宝钗直叹气:“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衙门干什么?”

    薛蟠欲哭无泪,他这不是怕啊,而是全身不舒服,跟长虱子似的不舒服。要知道他曾经在应天府大牢里“暂住”过,那些个蚊子苍蝇蟑螂老鼠的……嘶,不能想,根本不能想!

    好在,这次进的不是牢房,而是衙门后侧的一个偏门。薛彬带了那么多米来,称也得称一个多时辰,衙役便请了薛蟠与宝钗去了客院“暂歇”。

    与他们一道进了客院的,除却秦寒的那辆车,还有三四架堆得满满当当的平板车。

    薛蟠直啧舌头:“把货车带到院子里干什么?”

    宝钗眸光一闪,忽然拉了薛蟠疾步退后;与此同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堆武功高强之人,一齐冲到平板车里,挥刀“刺啦”——

    米袋被劈开,里头填的竟然不是米,而是七八个一动不动的人。

    薛蟠吓得猛然缩到了妹子身后:妈呀,这不是尸体吧?

    薛蟠盯“尸体”,宝钗却盯着刚刚挥刀之人:很熟悉的高丽冠服,又是皇陵卫。

    再看秦寒,面不改色下车查看——果然,是一开始就安排好的。

    身后的薛蟠抖得太厉害,亟需安抚。宝钗叹了一口气,借着月色与院里星星点点的石灯,凝眸细看:只见昏迷不醒的那一个个都被五花大绑,捆得严严实实,嘴里还被堵了一团布条。

    宝钗与薛蟠道:“是活人。”

    “你怎么知道?”

    宝钗回头昵他:“死人需要这么捆?”

    是哦,薛蟠后知后觉。

    知道是活人就不怕了,薛蟠凑着往前瞅,一张张脸看过去,都闭着眼睛,嘴又被堵了一团白,实在看不清楚——不对,有个脸熟的!

    薛蟠幸灾乐祸:“那个不是国子监的大才子方清铎么?”

    本朝实行两京制,号称太学的国子监也有两个。南京的国子监刚刚更名为文正书院,正是为了铭记徐龄殉城之节。

    方清铎号称南京第一才子,在学生间有个诨名叫“少东家”,只因他爹就是南京国子监祭酒方士升,也算是留都朝廷难得有点儿实权的官,责关江南科考呢!

    当然,这位少东家是真有才华,在宝钗看来,方清铎写的最好的一篇文章就是,可惜就是没能流传于世。据说,那是有一日,方士升布置下一篇劝诫之文,少东家信手拈来,如有神助。

    方清铎在文章里写道,“留都有一害,形貌若猪狗,恶行比豺呲”,其中洋洋洒洒引经据典,让宝钗都忍不住想拍手称妙——如果这受讽的“留都一害”不是她那个正在青楼跟人打架的哥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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