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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九璃盏之再续前缘-第8章

小说: 九璃盏之再续前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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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门,舞儿莫非没生他的气吗?

    这却是不大可能,舞儿从小被惯着长大,脾气娇蛮得很,饶是她有错在先,也不肯先低头认错,这次怎么转了性子?莫非真是长大了?

    上官寂走进去,只闻内殿中淡淡檀香扑鼻,室内几处花瓶中插了桃花枝,垂挂着的珠帘后,舞未央正斜倚在矮榻上挑拣着棋子,想必是刚刚将棋拿出来,黑白子尚未分类,她一丝不苟地挑拣,眉目间全是专注,又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一样,分毫未察觉到上官寂的到来。

    上官寂撩起垂挂的珠帘走进去,“舞儿。”

    他的声音不大,舞未央却像是被吓了一跳,手中白子满盘散落,她慌忙直起身子,神色有些不定地看着他,“上官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来这个。”上官寂对她的反常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温和地笑笑,将手中一盒核桃酥给她。

    舞未央不自然地笑着接过去,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知道了那件事,前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舞儿今日怎么这般有兴致,不知舞儿在与何人博弈?”上官寂弯下身子拾起散落在两步阶上的白子,放到榻上矮桌上,眉梢沾染了几分笑意。

    舞未央有些慌张地看了一眼珠帘,“是长乐哥哥,他刚刚出去了一下。”

    上官寂的手忽然一顿,半晌将拾拣出来的白子倒入棋盒中,坐到她对面,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过了一会儿,上官寂才发现了未央宫中的寻常之处,“钰茗呢?她怎么不在?”

    “我让她去给长乐哥哥泡茶了。”

    上官寂静静看着她有些不自然的神色,“那么,迟香又去了哪里?”

    “什么?”舞未央惊得手一抖,抬眼惊愕地看着他。

    “就算是去为宫主泡茶,也不需要两个人吧。”上官寂看着她淡淡地笑,“舞儿,你知不知道,如今的你,让我太失望。”

    舞未央握着茶杯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她咬着唇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上官哥哥,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并没有做什么错事。”

    “你把墨竹带到哪儿去了?”上官寂只希望她不要做得太过火,若是她当真把墨竹弄到云溪涧上去,莫说长乐,只怕凤涅阳也没那么轻易糊弄过去。

    舞未央咬着唇低头,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珠帘碰撞声,顿时眼睛一亮,抬起头来欢喜道:“长乐哥哥!”

    长乐看见上官寂倒是诧异了一下,“云寂,你怎么来了?”

    上官寂看了一眼舞未央,她眼底的紧张神色让他气愤又无奈,只能朝长乐恭敬一拜,“弟子不知宫主在此与小师妹博弈,唐突闯了进来,望宫主恕罪。”

    他用余光能看见舞未央松了一口气的脸色,心下一叹,对那墨竹更是过意不去。

    “不碍事。”长乐温和地笑笑,整衣坐到矮榻上,纤细修长的手指打开棋盒盖。

    “不好了!不好了!”

    还没等长乐将手中白子落下,外面便传来迟香惊慌失措的声音,上官寂下意识地皱起了眉,而舞未央眼睛一亮,看着迟香慌忙跑进来,掩不住的喜形于色。

    长乐微微皱眉,将白子放回棋盒中,坐直了身子看向迟香,“出了什么事,值得这般大惊小怪?”

    “那个……是那个……”迟香看看长乐,又看看满脸欢喜的舞未央,一张小脸满是仓皇失措。

    舞未央急得恨不能帮她说出来,“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啊!”

    迟香嗫嚅了两下,急得快要哭出来,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舞未央只恨自己教出了个这么没用的蠢货,忍不住想要提醒她,“你快说啊,是不是那个……墨竹……”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暗示性地压低了声音,迟香急得脚一跺,横了心大声嚷出来。

    “不是墨竹,是无尘长老!你们快去救长老,他快被那丫头打死了!”

心生疑虑() 
“什么?!”

    舞未央眼前猛地一黑,险些倒下去,上官寂连忙将她扶住,喝斥迟香道:“迟香!你胡说些什么,师父是什么人,岂能轻易被一个小丫头打伤?再胡言乱语,小心将你关进幽水境里去!”

    迟香吓得脸都白了,急急解释道:“迟香所言句句属实,无论如何,迟香也不敢拿长老来开玩笑啊。”

    长乐听得皱了皱眉,纤细指尖无意识地放在了棋盒盖上,轻轻敲打着,若有所思地看着迟香,忽然眉一挑轻笑了起来,迟香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只听淡淡凉薄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冷静一点,把事情说清楚。”

    迟香迟疑地点头,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话说迟香将墨竹骗上云溪涧后,墨竹果然按照舞未央的计划目睹了九位长老们用灵蛇巨蟒的精血修炼的过程,当即大怒地冲上去阻拦,迟香没跟着她一起出去,只敢躲在玉石假山后面看着无尘长老怒极要杀墨竹,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单单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的是,墨竹被无尘长老一掌打飞到假山上,爬起来,双眼忽然闪现出银紫色的强烈光芒。

    迟香躲在假山后捂着嘴吓得不敢出声,眼睁睁地看着墨竹幻出尖利冰芒,整个云溪涧被冰封住,无尘长老更是被她用银紫色的光鞭打得鲜血淋漓,九位长老大惊失色地上前阻止,也被四扫的光鞭逼得连连后退。

    那光鞭似乎有不同寻常的力量,打在身上不止是痛,还有自身修为随着血流出一并散去,她眼睁睁看着无尘长老一身修为被废,奄奄一息地倒在冰封了的泉面上,血潺潺流了一地,而那丫头还完全不知节制,双眼的银紫光有愈发变盛的趋势,到最后看起来几乎是空洞的可怖。

    迟香边说还在边冒冷汗,自然,在舞未央眼神的压迫下,她没敢提墨竹是被她带上云溪涧的,只道是自己奉命到山上为长乐采药,结果撞见了墨竹鞭伤长老的事情,慌慌张张地跑下来报信了。

    “爹爹!”舞未央听到这里再也装不下去冷静,推开上官寂飞奔着出去,上官寂随即也快步跟了上去,明晃晃的珠帘还在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迟香头皮发麻地顶着长乐似笑非笑的目光,在编谎话的时候她心里就战战兢兢的,这种程度的谎言怕是骗不过宫主的眼睛,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迟香,抬头看着我。”

    迟香全身打颤地抬起头来,撞到长乐眼底的凉薄冷冽,吓得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舞未央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云溪涧,发现现场一片狼藉,凤涅阳和其他几位师尊已经赶到,想必是长老们传信上来的,众人围在已经半死的无尘长老四周,凤涅阳正在检查他的伤势。

    舞未央触到那冰面上流了一地的黑血,顿时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冲上去推开众人,不敢去碰无尘身上的伤口,怕得全身发抖。

    上官寂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安慰道:“别担心,有坞主在,长老不会有事的。”

    舞未央呆呆地点头,忽然看到站在人群外面,一脸茫然无辜的墨竹正在旁观,顿时火上心头,跌跌撞撞地推开上官寂,冲到墨竹面前,抓住她的衣襟怒吼道:“就是你!墨竹,你竟敢伤我爹爹,我告诉你,我爹爹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我舞未央,定会拿你项上人头,祭我蓬莱列仙!”

    墨竹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对她的威胁并没什么反应,低头整理自己被她抓皱的衣襟。

    “够了,未央,先把无尘长老带回去再说吧。”凤涅阳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墨竹,指令众人将无尘带下云溪涧,舞未央狠狠瞪了墨竹一眼,跟着众人下去了,在场顿时只剩下凤涅阳和墨竹,以及其他几名弟子。

    墨竹看着凤涅阳走过来,有些无辜地抓了抓头发,“是我做的吗?”

    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被无尘一掌打出去撞到假山上之后,自己的意识便混沌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直到凤涅阳赶到一掌将她打开才清醒过来,现在她的肩膀还痛得发麻。

    凤涅阳敛眸看她,面色凝肃道:“墨竹,我现在真是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

    一开始在花楼初遇,他还不觉得她有什么问题,只当是一个在花楼卖唱的歌女,所以直到后来她吞了九璃盏,他还想可能只是偶然,替她说话帮她圆场,然而这一次,她刚刚那乍闪着银紫色强光的双眼,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与来历。

    墨竹有些生气,理直气壮道:“不是我非要来,是你把我拐来这里的。”

    如果不是这家伙,她还在扬州城横行乡里到处给师父添乱呢,哪会出这么多事。

    凤涅阳将视线移开,冷冷道:“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你早在吞下九璃盏之后,就被我杀掉了。”

幽水禁域() 
墨竹只觉得他不可理喻,“为什么要这么说,明明是他先打我的。”

    凤涅阳默然,没想到他说了这么多,她竟然还是没有抓住重点,不知是真的单纯,还是刻意装傻。

    墨竹气恼地将头别到一边去,只见长乐就站在不远处那柱桃树下,身形依旧纤细修长,单薄得弱柳扶风,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米分白的桃花瓣打着旋儿落在他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凉薄之意。

    墨竹迎着那样的目光,忽然觉得被一片海水淹没,压迫窒息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凤涅阳眉微微一皱,多亏他煞费苦心地将墨竹弄到这里来,看来还是白忙活一场。

    “阿梨……”墨竹看着长乐缓步走近,想像平常一样扑上去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却因他眼底的凉薄寒意生生止了脚步,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大。

    长乐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一如既往的苍白透明,却多了一分淡漠疏远,淡淡无情的声音自苍白的唇间传出来,“来人,将墨竹抓起来。”

    “阿梨?!”墨竹还没完全理解他的意思,身子便被两名弟子钳制住了,她手臂被抓得生疼,挣扎了两下没挣脱,不可置信的抬眼看他。

    “关入幽水境。”长乐只淡淡留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甩袖离去。

    墨竹还在发呆,被那两人带下去还浑浑噩噩不知反抗,直到被推入一个巨大的雕花铁笼,一阵响亮的落锁声过后,才蓦然反应过来,她被阿梨关起来了。

    所谓的幽水境,正是一片绿盈盈的山洞水域,五颜六色的钟乳石倒映在水中,竟折射出一种奇异的颜色,高不见顶的雕花铁笼被吊在幽水境上方,底部将将触到水面,微微一晃动便荡起盈盈水光。

    纤细五指握紧了铁栏,墨竹只觉得心里气不过,凤涅阳不相信她,她可以理解,但是她和阿梨在一起已经这么多天了,他竟然一句解释也不听她说,直接将她抓了起来,他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不是应该有信任的吗?

    她愤愤地拔下头上长乐亲手刻的桃木簪子,只想扔到外面的水里去,出手之际却莫名地迟疑了。

    只有到了这种时候,才会非常想念师父无条件的宠爱和纵容呢。以前只觉得师父啰嗦又操心,现在怎么才明白,师父是对她最好的人了。

    她趴在铁杆上,望着外面幽幽绿水叹气。

    自从被拐来了这里,第一次开始想念师父了。

    正当墨竹听山洞里巨大空灵的水落声听得昏昏欲睡的时候, 忽然听到沉重的石门被打开,她刚睁开眼,冰凉的泉水直直浇在脸上,冻得她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

    “你干什么啊!”她急急抹了一把脸上的冰水,半边脸还是被冻得麻木。

    那人隔着铁笼抓起她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紧接着便是舞未央气恨又讥讽的声音,“贱人,我还以为长乐哥哥有多疼你,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墨竹听是舞未央的声音,这人看她不顺眼她一直知道,如今她又伤了她的爹爹,只怕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舞未央看她一脸淡漠的样子,只恨得牙痒痒,用力将她扔在地上,怒道:“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能装镇静,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你看这是什么?”

    墨竹抬头,她手中拿着一粒朱红色的药丸,冷笑道:“这叫穿肠丹,浮尘长老的得意之作,服下后肠穿肚烂七日至死,是上好的……毒药呢。”

    说到最后一句话,舞未央的声音明显有了瑟瑟寒意,她扣住她的下巴,不顾她的挣扎将药丸塞了进去。

    药丸一被喂下去,墨竹便觉得腹中一阵绞痛,她抱着肚子痛苦地弯下身子,血腥气慢慢从腹部蔓延到口中,潺潺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她倒在地上动弹不能,血慢慢染红了雪白的衣裙。

    她倒在地上的血泊中,手指无力地抬起,眼前一片朦胧,只剩下漫天桃花纷飞之下,那一抹清冷又遥远的淡蓝色,她想要抓住那片衣袂,身子却痛得再也动弹不得,只能低低地唤,“师父……”

    舞未央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满意地冷笑,忽然背后响起一道声音让她惊出一身冷汗,“舞儿!”

    上官寂不可置信地看着铁笼中血流不止的墨竹,当即从岸边飞身过去,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再用内力一催,将那粒药丸生生逼了出来,握于手中直接摧成米分末。

    “上官寂!你想干什么!”舞未央怒极,他明明应该和她站在同一边,却处处维护墨竹与她作对,他忘了谁才是他喜欢的人吗?忘了一身修为被废的正是他的师父吗?

    “舞儿,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传到了宫主耳朵里,别说是我,就连长老也护不得你?”上官寂厉声喝斥,完全不敢想象,若是他晚来一步,事情会发展到怎样不可收拾的局面,“现在宫主将她关起来,是站在我们这一边,可她再怎么说也还是宫主的人,你若是现在就杀了她,你以为宫主会放过你吗?”

    “长乐哥哥是看着我长大的,他不会为了这个丫头惩罚我的!不会!”舞未央几近绝望地嘶喊,泪水却慢慢划过了脸颊,汹涌到淹没了整个面庞。

    上官寂看着她满脸是泪地跑出去,浑身一阵无力虚脱,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挥袖将笼中血迹掩去,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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