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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九璃盏之再续前缘-第50章

小说: 九璃盏之再续前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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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晓半篇诗文,累得身心俱瘁,而他却似立志要成为一名风流才子一般,捧着书读得孜孜不倦。

    她万分痛苦地听着今天第一百五十遍三字经,耳朵都快要磨出血泡来了,一闭眼便有无数个放大了的红色三字组跳出来在眼前晃,整个人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她肠子都悔青了,没事跟他说什么钟无艳呢?她忘了读书破万卷这种事,也是需要一定的天分的。

    幸亏凤连城现在法力尽失,否则听到她心中所想,不找她算账才怪。

    正当她崩溃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救命的乐声,宫千竹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把他手中的书抢过来,忽视他不情不愿的面容,拉着他一路走出了船篷。

    墨子离站在船头迎风而立,看到二人出来,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没说什么。

    而宫千竹见到海上孤岛自是兴奋不已,极力压住心中欢喜,看着仙船驶进浅水海域,慢慢靠近孤岛,船身轻微动了动,平稳停泊在岸边。

    岛上生长了大片大片不知名的奇异植物,如同水中珊瑚一般自由漂浮着,在炽热的夕阳余晖下被铺上了一层细碎的金光,风一吹压倒一片花海,如同秋天的金色麦田一般,麦浪如海,此起彼伏。

    风景虽然优美,但宫千竹并没什么感慨,比起魔界千岛湖上的花海,这幅景象显得过于单调与苍白,只是暖风中稻草香味,带着夕阳热烈的余温,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她连忙拉了拉凤连城的袖子,欢喜道:“你快看,我们到了!”

    凤连城却并没显得如何雀跃,只是扫了一眼岛上风光,如视过眼云烟一般平淡,淡淡应了一声。。

    他能接受一次摧毁,但又如何能面对希望过后的再次绝望。

    似是知道有客来临,很快便有人来接他们,一行六人,穿着划一的青色素衫,踏着绚丽云彩翩然落地,凤连城见有外人,立即拿起木桌上的纱帽戴上,垂挂下来的纱幔将脸完全遮住。

    为首的两位青衣童子礼数周全地躬身一拜。“诸位一路辛苦,师尊早已命我等在此恭候大驾多时。”

    一听这话,宫千竹诧异地回头看着墨子离,难道是他事先有书信通知?可是传闻这医仙隐世遁俗,何时与他有过交情?

    谁知墨子离也是微微一愣,想来并未料到此事,“令师是……”

    青衣童子连忙解释道:“仙尊见谅,家师算到今日有贵客前来,但不便亲自出岛迎接,并非有意冒犯,望仙尊莫要介怀才是。”

    墨子离微微点头,并没多问什么。六名青衣童子在前方引路,层层麦浪自动分开一条路来,宫千竹连忙拉着凤连城的袖子跟上去。

    秉烛由墨子离牵着在前面走,不时回头哀怨地望着后面的二人,若是给她的心声加上配音的话,那估计就是:混蛋!放开姑娘让我……不,让公子来!

    只可惜宫千竹瞄都没瞄到她的幽怨小眼神,更没听到她心中悲切的呐喊,倒是时不时回头看着凤连城脚下,生怕他一个不留神给摔了。

    “呀!”

    好的不灵坏的灵,凤连城一不留神崴了脚,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

    “怎么了?”宫千竹连忙停下来,关切地问。

    秉烛看着二人不由得眼热,感觉到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也紧了紧,顿时有了底气。

    哼,美人苦肉连环计,她也会使!

    “哎呀!”

    宫千竹正替凤连城舒筋,忽然听到前面又是一声叫唤,转头看见秉烛跌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泫然欲泣地看着她。

    她顿时便急了,“秉烛你怎么了?”

    她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可怜兮兮地看她,“我……我头疼……”

    ……

    宫千竹看了看可怜巴巴的秉烛,又回头看看崴了脚的凤连城,一时间傻了。

竹林药仙() 
他们上山后已是天黑,皎洁的圆月挂在山头,月光凉如水,山上草虫低鸣,竹林幽深,夜风卷着山下麦浪簌簌吹过,带来淡淡的稻香。

    宫千竹扶着凤连城慢慢地跟着青衣童子,秉烛两眼通红地跟在后面,小嘴委屈地瘪着。

    她抬头问牵着她的墨子离,“公子,姑娘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是你演技太拙劣了。”墨子离看也不看她,抱着膝盖嚷嚷头疼,她是笨,她又不蠢。

    秉烛更伤心了,双眼幽怨地盯着前面的二人,在心里将凤连城从头到脚刮了个遍,以泄心头之愤。

    山上竹林茂密,借着清冷月光,能看到数座竹楼错落有致地分布,看起来有种田园简朴之风。

    两位青衣童子领他们进了其中一间竹舍,其他人自觉下去替他们安排住处,宫千竹有些不自然地坐在椅子上,手依旧没放开凤连城的袖子,慢慢环视四周简单的布置,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异样。

    这个地方……好像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正想着,两名青衣童子很快便领着药仙进来了,那药仙全身上下掩在黑色斗篷之中,看不清面容和性别,进来后一句话也不说,径直走到凤连城面前替他看脸。

    宫千竹看清他微不可察地朝墨子离行了一礼,心下有些诧异,原本还以为这药仙不问世事,定是一位隐世高人呢。

    凤连城见有生人靠近,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不自然地看了一圈房内众人。

    墨子离明了,带着满脸不情愿的秉烛起身出去了,四名青衣童子随后而出,还不忘替他们掩上房门。

    宫千竹原本想着自己也出去好了,谁知刚一起身,凤连城便立即按住她放在桌上的手,“竹儿你留下。”

    “啊?好吧……”她有些诧异地坐了回去,看着凤连城这才摘下纱帽露出脸来,长长的眼睫低垂,左脸依旧秀丽绝美,右脸却覆盖着大片伤痕,遍布血泡,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药仙看见他的脸时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平静下来,掌风四起点燃所有蜡烛移到身边,昏暗的房内顿时明亮了不少,影子斜映在墙上。

    “嘶——”

    虽是早有准备,但当药仙手中的银针当真挑到他脸上的血泡时,凤连城仍是痛得抽气连连,纤细手指抓紧了宫千竹的袖子。

    随着血泡一个个挑开,脓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凤连城疼得眼眶都红了,宫千竹不忍再看,却还是没转过头,双手紧紧握住凤连城冰冷发汗的手。

    水盆中染血的纱布越来越多,血水颜色愈深,宫千竹闻着空气中脓血的腥气,只觉胃中一阵翻腾,阵阵血气翻了上来,连忙腾出一只手捂住嘴,难受地将喉口血气生生咽下。

    药仙拿着银针的手微微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宫千竹一怔,捂着嘴的手不自觉地放下。

    这位药仙……倒像是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体的不适一般。

    她心下对这药仙的敬佩不由得多了几分,看着他手法迅速地挑完凤连城脸上所有的血泡,将银针扔入铜质水盆中,发出空灵一声轻响,整了整衣坐下来,提笔蘸墨写下药方。

    “这位前辈,请问他的脸……”宫千竹看着凤连城疼得脸色惨白,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担心问道。

    “只是皮外伤,开药敷上两天就好。”低沉平静的声音,可以听出是个男人。

    “会不会留疤?”她知道凤连城最担心这个。

    “调养得好的话,不会。”

    药仙放下笔,拿起笔墨未干的药方,正欲拿起来交给童子去办,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木屉里翻出一本书册交给她,声调平成了一条直线,“调养料理的法子,或许可参照此书。”

    宫千竹道着谢接过来,心中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自己的事情,谁知打开那本医书,还没翻几页便怔住了,惊愕不已地抬头看他。

    “前辈……”

    药仙只是微微摇了头,拿起还放在桌上的药单子,径直走出房门,交给了守在门外的青衣童子。

    宫千竹还留在房中,手拿着那本陈旧医书,看着跳动的明亮烛火,怔怔地出了神。

半月期限() 
“我不要!我要和姑娘一起住!”

    竹舍外,秉烛正站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大吵大闹,青衣童子站在下面一脸无奈地好生劝慰,她捂住耳朵就是不听,抱着一根竹子往上爬。

    青衣童子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四下张望求助,却见药仙同墨子离站在竹舍长廊中低声说些什么,不敢前去打扰二人说话,满脸欲哭无泪。

    “坏人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怎么了?”竹舍里的宫千竹听到吵闹声,收好医书起身出门察看,看到秉烛挂在竹子尖上晃来荡去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秉烛你在干什么?太危险了,快下来!”

    “姑娘!”秉烛一下子从竹子上滑坐下来,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跑到她面前指着那青衣童子告状,“姑娘,那人是坏人,他把我和姑娘的住处分得好远,隔了半片竹林呢!”

    宫千竹皱了皱眉,耐着性子道:“秉烛,我们来这里已经很麻烦别人了,别再给人家添乱了。”

    “不要不要!”秉烛一听这话,立马就不干了,“连那个凤连城都比我近呢,姑娘你不帮我说话,我就去找公子!”

    “秉烛!”她一把拉住要往竹舍跑的秉烛,忍不住提高声音喝斥道,“你别任性好吗?!”

    没见过她用这种语气说话,秉烛一下子被吓到了,无措地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她。

    宫千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对不起,我……”

    秉烛忽然哭了出来,一把推开她转身就跑,“我讨厌姑娘!”

    “秉烛!”宫千竹向前追了两步,没拉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兔子一样飞快地消失在竹林夜色之中,独留她一人满面凄惶地站在原地。

    竹舍长廊中,一身清冷蓝袍的墨子离站在昏暗灯光下,身边药仙恭敬地倾身而立,他远远看着她半是凄楚的侧脸,手不知不觉握了起来。

    。

    宫千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到了居处,浑浑噩噩地向引路的童子道过谢,失魂落魄地走进那间雅致的竹室,没发现自己对这里竟十分熟门熟路。

    夜风透过门口直垂下地的青竹帘吹了进来,淡绿色的薄纱随风翻飞,节节垂挂的青竹啷啷作响,发出空灵悦耳的声音。

    她坐在长榻边沿上,手中拿着那本陈旧的医书,看着面前矮案怔怔出神,整个人像失了魂魄一般,夜风袭来也不觉冷。

    ……

    短则随时,长则半月。

    ……

    药仙出门前传入她耳中的那句话一遍一遍响起,她想哭哭不出来,想笑又笑不出来。自己的生命就这样被无情地下了判决,任谁都不会笑得出来的。

    可是……怎么会才半个月呢?怎么会只有半个月呢?

    她原本以为……起码还可以再久一点的。

    纤细双手抚上心口,那里寂静一片,没有震撼的心跳声,除了尚有轻浅的呼吸,她几乎与死人无异。

    于是便不停地安慰自己,本来早在几十年前就该死了的,平白多活了几年,她该知足的。

    可是……还是会有些难过的。

    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完,还有那么多的愿望没有达成,还没回魔界看到姐姐,还没有见到长渊和浅江,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登一座山,看一片海……

    要离开了吗?舍得吗?

    她一遍遍地问自己,无数个愿望堆在那里,她要如何才能在短短的半个月之内,让自己没有遗憾地离去?

    她还没来得及和古月师父学一招半式,还没来得及再过一次端午,来不及看一夜花灯,来不及等一场流星……

    最后的最后,还有他。

    一直以为自己的时间还很长,长到足够自己有勇气放下过去重新面对他,所以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对不起,莫名其妙闯入他的世界,颠覆他的人生。

    他也很累了吧?

    她在心里默默地问,这么多年的悉心陪伴,带着歉疚与伤怀,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日日夜夜担惊受怕。他也很累了吧?

    慢慢抬起左手张开五指,纤长白皙的中指根部有些发黑,薄薄的皮肤下透着隐隐黑气。她拿出一根银针,对着案上微弱烛火烤了烤,针尖轻轻划开皮肤,黑色毒血顿时就涌了出来。

    十指连心,她忍着痛放下针,取出一方手帕将毒血挤出,看着手指恢复细嫩白皙,还没来得及松开眉头,皮肤下很快又凝聚成一团黑气,她苦涩笑笑。

    一个人要是做错了事,连老天爷都不会放过的。

情深无言()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宫千竹已经靠在榻上睡着了,案上烛火已灭,淡淡皎白的月光穿过青竹帘照进来,挥洒在低矮的竹榻上,她睡得安静又沉寂。

    忽然一阵妖风袭来,层层绿纱轻盈纷飞,青竹帘啷啷作响,发出空灵虚幻的撞击声,放在枕头边的古书也被吹得狂乱翻开。

    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她卧在榻上安静熟睡的模样,径直走到榻前,拿起她的左手摊开一看,白皙纤长的手指上伤口乌黑发青,隐隐透着煞气。

    他皱了皱眉,心头涌起淡淡的浮火,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他。

    他拿起放在她枕边那本陈旧医书,只略略翻了一遍便熟记于心,在榻沿上坐下,将她身上盖着的薄被掀开,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

    宫千竹长发低垂,双目轻闭,神态十分安详,似是还在睡梦中一样,没有知觉任他摆弄。

    扶着她肩膀的双手落到她腰间衣带上,轻轻一勾衣衫滑落,只剩里面一件小衣,他将她流泻满身的长发尽数挽到身前,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背部,眼中专注无杂念,指间掐着一枚仙气凝成的纤长银针,回忆着方才医书上所绘,迅速扎入她背上琵琶骨下一处大穴,深入一寸有余,直直扎进了骨头里。

    似是剧痛难忍,她发出一声难受的低吟,双目依旧紧闭,额头却渗出了细汗。

    墨子离手微微一顿,手法轻而迅速地下针,银针一根接着一根扎下,不时还能听到银针入骨的轻微响声,慢慢白皙肌肤下开始泛出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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