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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九璃盏之再续前缘-第3章

小说: 九璃盏之再续前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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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各种声讨声四起,醉仙坊内顿时一片喧闹沸腾。

    秉烛隐隐有些明白那号称扬州第一花魁的雪鸾是盯上她家姑娘了,顿时觉得生气,却也为墨竹担心,拉拉她的袖子道:“我们还是回去吧,你不会弹琴的啊。”

    本来偷跑出来就已经惹火了墨离,再闯一次祸,他不拔光她的鸟毛才怪。

    墨竹还未说话,老鸨便已出声,“姑娘刚刚夸下海口,竟是不会弹琴的么?既然如此还请姑娘打道回府,不要砸了我这醉仙坊的招牌才是。”

    墨竹顿时来了气,气鼓鼓道:“谁说我不会弹琴?”

    众人一片哗然,老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她跑上水中花台,从雪鸾怀里拿过长琴,席地而坐,皓腕轻转,玉指压弦,铮铮琴声自指尖荡漾而开,高山流水、千里清秋、落日楼头、断鸿声里,几乎都被囊括在内,世间万物随着琴声自眼前流淌而过,那指尖与琴弦之间仿佛跳跃起了金色的光辉,风中碎沫如无数个小精灵一般飞舞。

    墨离静静地看着台上那人抚琴的身影,眼前仿佛又浮现起了当年她一曲动八荒,一笑倾天下的风姿。

    这两年来他一直在怕,怕她什么时候会忽然想起,怕她哪一天突然离开,他甚至不让她接触和以前有关的事物,从没教她弹过琴,也没让她看过琴谱,可她在一天天长大,两年前稚嫩的面容已经开始有了当年的模样,他一方面希望她是以前的小竹,却又希望她不再是小竹。

    漫天纷纷扬扬的紫色花雨中,那抹雪白的身影看起来遥远又缥缈,琴声如歌,水光潋滟,唇似含丹,眉目如画。

    墨竹睁开眼,粼粼波光晃痛了她的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左边胸口里面那空洞的地方,温凉海水漫过地平线,带着淡淡微伤和更多的麻木。

    她好像生病了,以前不该把师父给她熬的药偷偷倒进花圃里去的。

    二楼厢房,貔貅香炉徐徐吞吐着薄云浅雾,金色纱帘遮挡后,一身黑衣的男子闭目靠在冰丝软榻上,锦袍上绣了祥龙暗纹,皮肤白皙如玉,薄唇冰红微抿,右手随意盖在脸上,那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不过一会便有人敲门,随即自己开门进来,对那正在金色纱幔后闭目养神的黑衣男子恭敬一拜,“公子,已经问清楚了,弹琴之人是一位十一二岁模样的小姑娘。”

    “小姑娘?”黑衣男子重复一句,声音低沉好听,却并没睁开眼,手也没拿开。

    “也许是醉仙坊新买进的童女。”那人猜测道。

    黑衣男子沉默了一下,睁开双眼,黑曜石般的眸子顿时暴露在空气中,他直起身子,开口道:“我就要她了。”

    那人领了命,恭敬退下,只剩下龙涎香的香气还在空气中浮动蔓延。

花楼交易() 
花楼一角,静僻走廊。

    “爷说要买下台上那位姑娘?”老鸨惊得忘记用纨扇掩唇,目瞪口呆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笑,“这位爷,真不是艳娘我不卖,台上那些姑娘啊,爷看中哪位都可以,不过那位姑娘,她不是我们醉仙坊的,所以我说了也不算呀。”

    男子板了脸,“在你这楼里卖艺的不是你醉仙坊的姑娘还会是谁?莫非你还敢阳奉阴违,难不成我们公子还会少了你的银子么?”

    “哎哟这位爷,你可真是难为艳娘了。”老鸨一听他上头还有人,当即明白碰到惹不起的人物了,顿时冷汗直冒,笑得益发僵硬。

    男子从袖中摸出一叠银票,不由分说地直接塞给老鸨,板脸厉色道:“我们公子可不是你这醉仙坊得罪得起的,你若执意不肯割爱,只怕明天你这楼子就可以关门了。”

    老鸨一听,当即便急了,“公子别呀,我卖就是了。”

    男子见她答应,便放心回去复命了,留下老鸨还在原地抹汗。

    老鸨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认真想了又想,当机立断地挥手招来楼中的护手。

    台上墨竹一曲已毕,场下余撼未歇,她抬手拂去身上落的紫色花瓣,抱琴起身,走到那雪鸾姑娘面前,雪白的肌肤上染了一抹淡淡的嫣红,抿唇粲然一笑,将琴递给她,“还你。”

    那雪鸾姑娘只是眼神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接过来,“姑娘琴技超凡,雪鸾甘拜下风,这把天下第一琴自然只有姑娘这般琴艺才配得上,我便把这琴送给姑娘了。”

    说罢便转身下台,紫色花雨中只留下一抹孤寂的背影,自此以后,扬州城再不见雪鸾的身影。

    墨竹抱着那把天降横琴,茫然地望天无语。

    弹一支曲子便能得一把琴,那他们墨府以后不是可以开一家琴店了?

    见扬州琴技一绝的雪鸾都甘拜下风,台下众人更是叹服不已,顿时楼中掌声雷动,拍案叫绝声不断,几欲要把房顶给掀了去。

    秉烛激动得两眼冒桃心,她家姑娘果然是最厉害的了!

    她当即便要冲上台去抱住墨竹一通乱亲,忽然被人从后面拎住衣领给提了起来,她上下扑腾,呜呜嚎叫声被轰动的掌声埋没。

    看到墨离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秉烛内牛满面,果然还是被逮住了小辫子。

    呜呜,这算不算是为了她家姑娘背了一口硕大的黑锅?

    秉烛被他拎小鸡一样拖走,还垂死挣扎地朝着水中花台的方向悲愤呐喊。

    墨竹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后脑勺满是瀑布汗,只能在心中为她悲壮高歌一声。

    安息吧,壮士!

    见墨离忽然回头朝她莫名一笑,她顿时觉得大事不妙,默默为自己拭一把悲壮泪,只怕很快她也要去陪秉烛安歇了。

    呜呜,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说她家师父温柔体贴风度翩翩?这笑勾魂的,分明就是魔君啊啊啊!

    她赶紧识趣地从后台灰溜溜地下来,腿脚再不利索点,师父不炖了她才怪呢。

    刚一下后台,便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满面春风地迎上来,纨扇遮面笑得花枝乱颤,手一抬,身后的小丫头连忙奉上一盏清茶,“姑娘果真好琴艺,想必这全天下也找不出能与姑娘相比的琴师了,这盏清茶献给姑娘,方才艳娘我有眼无珠对姑娘出言不逊,还望姑娘莫要见怪才是。”

    墨竹被她一套说辞夸得云里雾里的,她从来都只会到处去惹祸捣乱,像这般被夸赞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顿时乐得找不到北了,傻乎乎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青花茶杯落地碎瓷,老鸨连忙伸手扶住被迷倒的墨竹,身后便有人前来帮忙,利索地将她塞进一口大麻袋中,扎好封口,从花楼后门被悄悄送了出去,做得有条不紊井然有序,整个过程只花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由于手脚轻快,又是在后台,并没人发现。

    在后门将人交出去的时候,老鸨满脸奉承谄笑地递上一张卖身契,上面印着墨竹被强行按上的手印,从马车里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将其接过,随即轿帘落下,隔绝了那人的面容,车夫手中长鞭一扬,马车很快消失在朦胧夜色中,薄烟缥缈,夜雾迷离。

夜半拦路() 
夜色如墨,淡淡清冷的月光挥洒在洁净白衣上,笼罩出一层朦胧的白色光晕,像是另外一个世界走出的人,墨离在醉仙牌坊下安静等候,秉烛很自觉地捏着耳朵蹲在一边缩成团团,还不失时机地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墨离对此视而不见,现在知道认错了?早干吗去了?

    不过小竹怎么还没出来,照理说,在他的“威逼”下,那小兔崽子应该马不停蹄地奔出来讨好他啊,怎的现在还不出来?

    秉烛蹲得腿都麻了,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墨离心中不安愈盛,当即转身走进醉仙坊内,秉烛连忙站起身跟上去。

    “哎哟,这不是墨公子吗?今日怎的有雅兴来我这醉仙坊寻欢作乐?”见墨离肃色站在她面前,老鸨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浑然不觉已大难临头,还在心中打着生意算盘。

    扬州城谁人不知这位疑似皇亲国戚的墨家公子,此番若能拉成熟客,岂不是又能大捞一笔?老鸨这么想着,仿佛都能看到一叠叠的银票长着翅膀朝她飞过来,笑得脸都快烂了。

    墨离一把握住老鸨搭上他肩的手,冷颜问道:“小竹在哪里?”

    “谁?”老鸨吃痛,被他握住的手腕生疼,都能听见骨头在咯吱咯吱地响。

    “刚刚在台上弹琴的小姑娘,你把她弄到哪去了?”他在楼上楼下寻了个遍也没找到小竹,后来一经打听才知道她自从下了后台便再没出来过,他当即便明白是这楼子里的猫腻,小兔崽子平日里鬼灵精怪四处捣蛋生事,那是因为有他宠着护着,真碰上事凭她那点小聪明怎么逃得过这些人的老奸巨猾。

    只是没想到这花楼还在背地里做这些地下买卖,拐人竟拐到他身边来了,不要命了么?

    老鸨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立刻明白东窗事发,本以为刚送走了一个衰星,没想到又招惹了一位煞神,一想到自己拐卖的极有可能是个公主郡主之类的人物,顿时浑身一软瘫在地上,身子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

    墨竹是被一阵马车颠簸给弄醒的,她揉揉还有些晕的脑袋,本想撑着脑袋下的枕头起身,没想到竟是一个人的腿,当即惊得滚了下去,幸好马车上铺的是羊绒地毯,不然一定得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没事吧?”

    好听略带关切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墨竹惊诧地看着那人伸出一双修长如玉的手将自己扶起来,纵然隔了两层衣料,仍是能感觉到那手的温度,淡淡的灼烫如火,被触碰的地方像是被灼痛一般,微微的伤疼到窒息。

    她一愣,顺着那双手看向那人。

    此时已经是深夜,淡淡的月光透过车帘照进来,在那白得不正常的皮肤上更添了一份病态美感,他只穿了一件纯黑色的天鹅绒长袍,看上去手感非常好,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墨发随意垂落在身前身后,双唇冰红如血色蔷薇,映衬着那墨黑的长发与雪白的肤色,三种强烈的色彩搭配在一起,竟构出了一种惊心动魄的俊美。

    墨竹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在心中客观地下了定论,这是个美男,嗯,是个美男。

    打量完毕,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喝完老鸨给的那杯茶后就没意识了,醒来就在这人的腿上,呃……她不会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绑架了吧?

    一想到这,她当即大怒,跳起来指着那人的鼻尖怒道:“你你你你……你这个胆大包天的绑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绑架无敌可爱的少女,想干什么?!”

    那人眉梢微微一跳,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纸唰地在她面前抖开,上面卖身契三个大字赫赫在目,他看着她呆掉,冰红的薄唇一掀,“看到了吗?不是我绑的你,你是我堂堂正正花钱买来的,明白了吗?”

    她整个呆掉,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来不及反应,舌头像打了结一样口吐不清,“可……可是……”

    话还没说完,马车又是一阵剧烈颠簸,外面驾车的人猛地一勒马缰,马鸣声长嘶,在凄冷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车夫看着不远处的那人,心中警钟大起,对车里面的人道:“公子,前面有人拦路。”

    皓月之下,城墙之上,白衣胜雪的男子屹立在凄冷夜色之中,夜风狂乱,那人衣袍发丝却纹丝不动,好似一尊万世不倒的石雕,面容清冷如水,眼底却隐隐有怒火在跳动,那垂在身侧的双手,指节青得泛白。

傀儡之术() 
“师父?”墨竹一猜便知道是她家师父来救她了,当即便要欢喜地去掀起轿帘,被那黑衣男子拉回来,手指紧扣她的肩膀,使她动弹不得。

    墨竹气恼不已,看着他认真强调道:“我师父会还你钱的。”

    小气鬼,不就几个钱吗?她又不会亏了他的,至于这么死咬着不放人嘛?

    “……”男子无言,懒得和她争论,三两下封住了她的穴道,扔到软榻另一个角落,安静地透过闭合的轿帘透视外况。

    高高的城门之上,夜风凄冷萧瑟,墨离眼中已经没了往日墨竹熟悉的温柔,如今只剩下一片萧冷肃杀,五指一张,白袖纷扬下,一把寒光凛凛利如薄冰的长剑现于手中,剑锋未动,强劲的剑气已经劈开夜空,如长龙一般直逼马车而去。

    车夫一扬手中马鞭,马鞭顿时伸长数十丈,如长蛇般牢牢纠缠住劈来的剑气,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间,冰蓝强光乍闪,强韧的马鞭被割成几段,车夫一个失力,惨嚎一声被打了下去,左手握住右手,右手虎口震裂,流血如注,体力不支晕死了过去。

    “那是?……”男子似乎吃了一惊,好一流的剑术,人未动剑气已发,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个这般剑术的人了,只怕这人并非等闲之辈。

    若不是听闻那九歌上仙早在五十多年前就已经疯了,他断断会以为这人便是墨子离,不过这人应该不是他,想必是一位隐世剑仙吧,只可惜这一手一流的剑法,若去位列仙班,怎么也能混得个真人的名号。

    他还在这边感慨,那人已经踏着银白月辉从城门上飞了下来,落地无声,他直直往马车走来,双眼在黑夜中显得有些空洞可怕,右眼绽放出可怖银光,在迷离夜色中看起来令人胆颤心惊。

    男子更是惊愕,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被点了哑穴的墨竹,“你师父是妖魔?”

    墨竹愣愣地摇头,她不知道师父是什么,只知道自记事起师父就陪在她身边,她知道师父是个活了很久的千年老不死,却从没想过师父为什么能活那么久,也没想过师父是什么。

    她知道师父很宠她,却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宠她,她知道师父叫墨离,却也只知道他叫墨离而已。

    现在想想,原来自己根本不了解师父,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又有着怎样的过去。

    男子沉默了一下,见墨离已经快要到了马车前,右眼银光更是强烈,当即一道黑光从指间弹出,强烈光波震开,刹那间满眼狂风飞沙走石,墨离挥剑劈开风沙,面前已经多了数十个黑衣蒙面男,个个长刀在手,刀尖微微抬起,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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