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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刚阳之怒-第97章

小说: 刚阳之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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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情景,古若妍不由双腮微红,即刻侧过身去不看他们。

    这时,只听那老头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回前辈的话,我叫古若妍。”她一听老头发问,立刻转过身来面向他,恭敬答话。

    老头又“嗯“了一声,虚着眼微微打量她,目中满是赞许之意:“若妍姑娘,你敢独身与他们这帮家伙对抗,勇气着实可嘉。但你年纪尚小、功力不足,碰见高手不免会吃亏那么,你愿不愿意拜入我门下,受我衣钵呢?”他见古若妍灵秀不凡,又有一颗仁义之心,是个难得的好苗子,不禁起了收徒的感念,想好好栽培她一番。

    古若妍却说:“多谢前辈好意,若妍心领了。但是我已投了师门,而且师父严令不得学习其他门派的武功。”

    “这样么那真是太可惜啦。”尤小燕武功高绝,轻功更是独步天下,无人能及,许多人想拜师学艺都不能如愿,可没想到今天却在她这儿吃了个瘪,心里老大不痛快。

    “看来这是天意啊。”尤小燕感慨道,江湖上流传着一段话,叫做“先生不得志,罗刹疯婆子;神燕无人继,暗月为财死”,难道找一个合适的传人真这么难吗?

    不过,尤小燕实在不甘心,想了一会儿,便有了个对策,就算对方成不了自己的徒弟,也能做自己的“传人“,便说:“姑娘,那些人今日虽然退散,但难保日后不会卷土重来,继续为祸民间若你能成长起来,那这片地界就算有了个与他们叫板的人物,我也能放心离开。这样吧,我赠你几句话,你听好了。里面的道理若能想通,那便是你自己悟出来的,而非我所授予。”

    古若妍听了,心想:不错,这倒是个办法,这老前辈武功高强,在武学上的见识也自然比我高明的多,他传我武理比直接传授武功更有益处。再说了,师父只叫我不学其他门派的武功,却没说我不能听其他人讲道理。

    她点头笑道:“前辈请讲,若妍洗耳恭听。”

    “天下武功千千万万,数不胜数,想必你也见识过不少了,武功皆由内力催动,凡习武者都要修练内功,天下内功心法又是万万千千,不胜枚举。”

    古若妍点头称是,习武如同造一栋房子,而练内功就好比打地基,这地基打得越牢,房子便可建得越稳越高;反之则是越高越险。

    只听耳边轻响,微风起了,尤小燕随手捻来一片叶子,轻轻摩着叶片脉络,口中说道:“可这内功品类虽然繁多,但无非是真气的属性、多寡、灵拙、通道不同而已。不同的内功就是这些东西的组合不同。“

    这却是比较新颖的说法了,古若妍以往只听说过内功有很多种,各有各的奥妙,却从未想过到底不同在什么地方,是什么造成了各式各样的内功。今天一听这老前辈说的话,好像心头被猛撞了一下,如同旅人忽见前方一道狭缝,透来微光,忽然有了一种极深的感触。

    见她的神情变化,尤小燕不免有些得意,笑着说:“嘿嘿,小姑娘以前没听说过吧?这真气的‘属性’即是阴、阳、刚、柔。你看那练武的大汉多是雄浑刚猛而女子则多是阴柔绵软,便是真气的属性不同所致。男人生来阳刚而女子反之,不过其实一个人也可修炼多种真气,并没有一定之规,到需要时随心调用,往往可收获奇效。“

    古若妍心中浮现出一个词,那就是“太元真气”,听闻成家的人无论男女皆是阴阳双修,威力绝俗。

    “那么,真气的‘多寡’则是厚、薄、虚、实你想想,高手对战无不是虚虚实实,瞬变莫测,有时候一个精妙的假象动作,往往就能欺骗对方,占得先机。‘灵拙’是轻、重、缓、急,重者威力大但笨拙,轻者虽灵巧但威力小了;而内力运转的快慢也要看你自己的临场机变。至于‘通道’嘛,则是行气的各大经络,运送真气如同运输货物,民道近但偏僻、官道远但宽敞,真气的效力自然不同,也是看个人抉择。”说着,他手指一弹,那片叶子飒然飞出,如回旋镖般划过一根树干,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声响。片刻之后,那根手臂粗细的树干忽然滑落下来,直坠在地,切口整整齐齐,好似被锯子锯下来一般。

    古若妍在心中默默想这句话,这时见他那随手飞叶的威力,竟比路萧的“落叶飞梭”几乎不差。她冰雪聪明,此时只略加思索,即便心中明了,开口道:“老伯的意思是,只要看破敌人的真气运转方式,便能避实击虚,直攻其弱点之所在,甚至还能模仿对方的武功。”

    尤小燕登时眼中一亮,露出赞赏的目光,竖起拇指,“好聪明的丫头,一点即通!”这番武理正是他独创绝技——“洞虚诀”的精奥所在。

    古若妍经他点拨明白了这个道理,今后练功便明晰了一大方向,受益无穷,当即伏身拜道,“多谢前辈指点,若妍毕生不忘。”

    尤小燕哈哈大笑,将她扶起,“我真嫉妒你师父,有这么个秀外慧中的好徒儿唉,好了,咱们的缘分就到此吧。”有道是“神燕无人继”,尤小燕好不容易碰见这么一个上佳的苗子,却被人捷足先登,实在倍感遗憾,心中不甘。

    话音刚落,只瞧他起身一纵,叫了声“我去也”,身子如燕一般飞过层层密林,瞬间消失不见。

    “如此快速却不带起一丝风来,这身法实在妙到极致”古若妍先得他相救,后得他传道,心中暗暗感慨自己福运太好。待她走出林来,心中仍回想着真气的属性、多寡、灵拙、通道,老前辈讲的话虽简明,但要真正悟透,可绝非短期之功。

    “啊呀,怎么把他忘了?!”古若妍瞧见那倒地不起的秋仲年,立刻上前查看,见他自脖子处满是鲜血,连衣服都浸透了,心下一凉,而后探他鼻息,已毙命多时了。

    “都怪我,都怪我他再怎么对不起师父,但好歹是秋彩的爹何况师父吩咐我带他回去,眼下可怎么办?”古若妍心头纷乱,一时无措,想了半晌,只能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秋仲年的尸身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是先回去复命吧,听师父怎么说。”

    她四下里看了看,起身拾起那些从锦衣卫身上掉下来的布片,拼接在一起,将秋仲年的尸首包了起来,然后扛起来沿着官道直走。

    天色未暗,月牙已露,一抹素白色身影渐行渐远。

第165章 天元成家() 
极寒时节,尸横遍野的雪地,壁垒森严的城池,炮火长啸,号角冲天;海面上浪潮翻腾,黑烟滚滚,日失其色,隆隆的鼓声震耳欲聋,剧烈燃烧着的战船,旗杆“啪”的倒下,硝烟刺鼻,“哔哔啵啵”的火焰声与人的呼喝声混杂在一起

    “邓老将军,老将军啊!”

    一阵剧烈颤动,俞修龙猛地惊醒过来,浑身大汗湿透了衣衫,“这是哪儿?”受了那么重的伤自己竟然没死,俞修龙一激动,扯动了腰肋间的伤口,痛得连连嘶气,“啊呀,嚯嚯嚯”他感到不解的是,自己怎么老在陌生的地方醒来,而且几乎都躺在床上?

    俞修龙略动一动便觉浑身酸痛,极不舒服,唤道,“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只听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进来一名小姑娘,见他便笑,“侬醒了?”

    俞修龙下意识用被子裹了裹身子,刚想说话,却见那姑娘转身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呐,小官人醒啦小官人醒啦!”

    “哎,跑什么呀?”俞修龙昏睡多时,正口渴的厉害,想叫她帮自己倒杯水。可没想到这丫头溜得这么快,真是莫名其妙。

    他正四处打量着,只觉这屋子内暖香扑鼻,十分舒适。这时外面同时进来了三名女子,其中一个紫红衣裙的女孩刚进门便笑着叫了声:“阿龙哥哥!”

    声音清脆悦耳,很是耳熟,令俞修龙精神一振。

    “珠珠?”

    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俞修龙本想往后缩,可仔细一看那女孩的脸登时大为高兴,想要招手,可手臂刚一抬起却痛得龇牙咧嘴,“珠珠啊哟怎么是你?”

    “哎,阿龙哥哥别乱动!”成秀珠赶忙跑到床边坐下,抓着他的手臂,见他摇头示意无大碍才放心下来,“阿龙哥哥,你这话问得好笑,因为这里是我家啊。”

    “你家?”俞修龙环视一周,只见屋内布置得典雅精致,无处不透着大户人家的奢豪气派,心里感叹:我原以为古家够富丽了,没想到比珠珠家里却还差上一截。

    俞修龙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位丫鬟,一人绿衣一人白衣,皆是肤白清秀,容貌姣好,这会儿正冲自己笑呢。他也对二人点头微笑,而后转向成秀珠说:“珠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成秀珠便把事情经过讲给他听,原来那日成元齐将俞修龙的“尸体”带回帐后,运转全身真力替他疗伤,大费苦功,总算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而后成元齐又命人送俞修龙回国,送到自己绍兴家中,命人好好照看。

    听成秀珠讲完,俞修龙脑中回想起九死一生的抗倭援朝大战,无处不充斥着鲜血与死亡,山河破碎,遍地废墟,眼中一时涌起泪花来,扶着床栏,“劳成老先生如此照顾,我俞修龙何德何能呢?老人家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也报答不完了”

    一旁的成秀珠和两位丫鬟,都静静陪着他。

    过了一会儿,俞修龙擦了擦眼睛,见珠珠盯着自己愣愣的样子,小声说:“珠珠,肯定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阿龙哥哥,你知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成秀珠问道。

    “不知道”俞修龙答道。

    只见成秀珠将两手食指一横一竖地并起,形成一个“十”字,说道:“整整十天十夜,浑身滚烫,都是小荷与小鸢两个人,每天轮流着帮你擦洗身子呢!”她努努嘴,示意就是身后这两位丫鬟的功劳。

    “啊?!”俞修龙脸皮刷的一下通红,“这、这这怎么使得呢”他跪在床上,朝两位丫鬟叩首,“我这粗贱身子,实在是劳烦两位姑娘了!”

    见他这模样,小荷、小鸢对视一眼,都捂嘴笑了起来;成秀珠也哈哈大笑,伸手扶他,“阿龙哥哥,你是我的朋友,又是爹爹特意命人护送回来的,哪里会粗贱,你可是我们成家的贵宾啊!”

    “唉”话虽是如此说,但俞修龙想到每天被两位小姑娘看光了身体,还是挺难为情的,红着脸道:“那个,珠珠你们府上可有男佣人么?”

    “有啊,不过女孩子手巧心细,服侍人自然好些。”这两个丫鬟是她特意挑出来的,都是极其聪颖、很会来事的人。

    俞修龙刚想说话,却见又进来几人,为首那个正是杨云亮,只见他穿着白缎明蓝束袖袍,美髯飘飘,气宇轩昂;成秀珠听见声音转头,随即双眼泛彩,轻咬嘴唇盯着他看。

    俞修龙一看他,即拱手唤道:“云亮哥!”

    “好久不见,俞兄弟。”杨云亮笑了笑,回礼示意。俞修龙又见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便打量起来,那男子身穿玄青大袖长衫,眉眼如画,丰逸俊朗;女子身着素雪纤云长裙,娉娉婀娜,气质高雅。

    俞修龙先是微怔,再看看成秀珠那俏丽的脸蛋儿,不由感慨道,“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地鼠的儿子会打洞’么成先生是大英雄,他的子女也如此不凡。”从这四人都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而自己则浑身乡野土气,不免自惭形愧起来。

    “阿龙哥哥,这是我家大哥成金竹。”成秀珠拉着他的胳膊,为他介绍来的这一男一女,“这位是我三姐成虹玉。”

    “原来是大少爷与三小姐,在下俞修龙,见过二位。”

    他刚说完,成秀珠便哈哈一笑,弄得他摸不着头脑;只听成虹玉说道,“什么少爷啊小姐的,听着如此生分,你是爹爹十分中意的人才,我还想跟着秀珠叫你一声阿龙哥哥呢。”绍兴话本就温婉动人,从她口中说出更是像曲子似的;成金竹看了三妹一眼,也笑着点头,跟着说道:“三妹说的是,咱们应当与自家兄弟没有差别。”

    “哈哈。”俞修龙不禁笑了,见成金竹与自己年龄相仿,便说道:“既然你们不嫌弃的话,那我就叫一声金竹兄,叫一声三妹,可以吗?”

    “当然可以。”成金竹在桌边坐下,吩咐下人道:“俞兄既然苏醒,还是叫大夫过来看看吧。”他话音刚落,一名小厮便急忙忙跑去叫大夫了。

    成虹玉站在旁边打量着俞修龙,轻轻微笑,瞧他嘴唇干枯,想必很是口渴,便亲自倒了一杯茶给他,“阿龙哥哥喝点儿水吧。”她双手一伸,显出右手腕上的彩玉镯子来,缤纷灿烂,如若霓虹。

    这位成家三小姐亲自递茶,俞修龙可是受宠若惊,忙慌不迭接过,佝偻着腰说道:“多谢,多谢三妹”他从小到大都在乡野地里,后来在军中也都是些糙汉子,大大咧咧自在惯了,此时陡然被这么多人围着成为众人的中心,显然有些不太适应,感觉浑身好不自在,又不知怎么说话,只好手捧着杯子慢慢喝起来。

    杨云亮叫人替俞修龙掖好枕头、被子,让他向后靠着,待他躺好后问道,“俞兄弟,这次爹在朝鲜的情况如何?”

    俞修龙便一五一十地说了,犹豫半晌,还告诉他们成银笙战死的消息。待他说完,屋内气氛立时变得沉寂起来,落针可闻。杨云亮低头不语,眉头微蹙;成金竹则眼望着屋顶,缓缓叹气;成虹玉双目一红,眼眶立时闪烁着泪花;而成秀珠听闻这等噩耗,更是直接扑进姐姐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香肩耸动,恁的叫人心酸。

    “珠珠,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伤心了。”俞修龙不知该怎么劝慰他们兄妹四人,只能从最熟悉的秀珠开始。

    “阿龙哥哥莫怪秀珠这丫头自小便和二哥极亲,所以唉,二哥他真是个不好的命”一边说着,成虹玉也拿着帕子拭泪。

    “唉相比成银笙,自己大概算是好命了吧。”都说闻名不如见面,俞修龙曾想会一会这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看看他的真面目。不料他却年纪轻轻丧命于辽东;而自己虽说数次陷入险境,但总归是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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