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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刚阳之怒-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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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自由是如此的煎熬,一分一刻如同三秋,孤凄寂寥之感倏然袭上心头,而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秋彩,秋彩!”

    俞修龙想起秋彩,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泪水扑簌簌落下来。

    “天顶哪哩落雨仔呀,弹呀雷啰公伊呀,溪仔底哪哩无水仔呀,鱼啰这个乱呀撞啰啊”

    窗外日头终于渐渐小了些,忽然传来一阵女子的歌声,俞修龙立时一怔。

    这歌声柔美甜润,有着不受尘世污染的纯洁,宛如天然骊珠,晶莹剔透,极是动人。

    俞修龙不由听得痴了,心底的寂寥之感竟被治愈许多。

    “爱着哪哩阿郎仔呀,不呀敢啰讲咿呀,找仔无哪哩媒人仔呀,斗啰这哩牵呀空啰啊”

    “这该不是那疯婆娘唱的吧?!”待这歌声渐淡渐无,四周归于宁静,他才堪堪回过神来,觉得那声音幼嫩,不像封一羽的嗓子,而是个小姑娘。

    “爱着哪哩阿郎仔呀,不呀敢啰讲咿呀”

    这时又响起了歌声,越来越近,朝俞修龙所在的房间过来了。

    他好奇地转过头,想瞧瞧有着如此美妙歌喉的人长什么样儿。

    “啊!”

    “啊!”

    这时门一开,两人对视,均是大叫一声。

    那小姑娘见屋里有一个陌生男子,吓得不轻,急唤一声“爷爷”,转身跑了出去。

    俞修龙也被吓了一大跳,叫的声音比那小姑娘还尖利。

    “我的妈呀!”

第51章 囚徒(2)() 
那姑娘的声音虽说美若百灵,无可挑剔,但模样却着实吓人:自脖颈处起,布满烧伤疤痕,一直延伸了大半个左脸,乍看之下如同厉妖恶鬼一般,十分恐怖。

    他喘了口气,略略定神,“唉,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心头不由浮现古若妍的脸孔来,只觉得白壁无疵,天仙不及;又想起秋彩那俏丽无端的笑脸,更觉这位姑娘凄惨苦命,令人哀叹。

    这时老伍进来了,身后跟着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毛毛别怕,他是封爷带来的,不是坏人。”

    毛毛将头慢慢从爷爷的身后探出来,远远地望俞修龙;见他们二人在看自己,俞修龙佯咳一声,将身子直了起来。

    老伍走进屋来,说道:“俞小哥,这是我的孙女毛毛,你不要见怪。”

    俞修龙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饿了吧,这就给你做饭去。”

    “多谢老丈。”

    俞修龙心想:都是封一羽那疯女人要折磨自己,与这爷孙二人无关。

    而且看他们性子温厚,只是普通之人,他心底反倒生了些亲近感。

    “咕、咕”

    俞修龙的肚子刚一鸣叫,便见那个叫毛毛的小姑娘端着盘子过来了。

    毛毛这时戴个面罩遮住了脸上的疤痕,只露出一双眼睛,颇为晶亮。俞修龙想起刚才自己那一叫可能吓到了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毛毛姑娘,你把面罩摘下来吧,不碍事的。”

    毛毛却直摇头,说道:“毛毛知道,毛毛的样子吓人毛毛不摘。”

    俞修龙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听自己的肚子又长鸣了一声,脸立时红了。

    毛毛噗嗤一笑,声若银铃,“大哥哥饿了,大哥哥快吃饭吧。”

    俞修龙伸手去拿筷子,可是手臂、手指却不停颤抖,肌肉无力,根本就捏不住。他一连试了几次也没拿起来,不由心里一急,竟差点把盘子掀了。

    “大哥哥别急,毛毛喂你吃饭。”

    毛毛端着碗喂他,虽说只是几样普通小菜,相较古家的膳食差了许多,但俞修龙此时也是饿得极了,大口大口咽着饭菜。

    “大哥哥吃饭的样子真好玩儿!”毛毛一笑,眼睛顿时眯成了两条缝。

    受她感染,俞修龙也笑了起来,嘴里还含着没咽下的饭菜,险些呛进气管。

    这时只听一声轻咳,伍伯也进了屋里,“毛毛,你出去自己玩,爷爷要和大哥哥说会儿话。”

    毛毛应了一声,将碗筷收拾完后便往门外走去。

    “谢谢毛毛!”

    这时只听俞修龙大声在后面道谢,毛毛嘻嘻一笑,跨出门去了。一会儿外面又响起了哗哗水声和她的歌声,原来毛毛在一边刷碗一边唱歌。

    “老人家坐。”俞修龙垂了下头,以示礼貌。

    “哎哎,小哥这饭菜还合胃口吧?”伍伯从桌下摸了个椅子坐着。

    “很好吃,不知是毛毛做的还是您?”

    “以前都是我做,现在都是毛毛那孩子抢着做的!”伍伯听他说满意,不禁笑了一声,露出欢欣的神情。

    这时,俞修龙听见毛毛快乐的歌声,忽然心里一动,问道:“冒昧问一句,毛毛的脸是怎么回事?”

    伍伯立时脸色沉了,顿了一刻,叹道:“唉,毛毛这孩子命忒苦了。”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在十年前的一个夜里,那时毛毛才不到三岁,咱们家忽然遭了一场大火,火势太过突然,孩子的父母被活活烧死。孩子也被烟火熏得大哭不止,我惦记着孩子的安危,心急如焚。刚找到了她的位置,不料这时倒下一根柱子压住了我一条腿,孩子虽然近在眼前,可我、可我竟动弹不得。”

    “孩子被烟火包围着听见毛毛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像一把刀子,我那心里真跟淌血似的”

    说着说着,伍伯的眼里涌出几滴浊泪来,一时激动,不得不拍胸顺气;俞修龙想见那凄惨的画面,立时头皮发麻,鼻子发酸,不胜唏嘘。

    “若不是封爷出手相救,我们爷孙俩早就没了”伍伯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封爷出资安葬了孩子的父母,还将我们俩安顿在这宅子里;我时常对毛毛说封爷就是你的再生爹娘,你对她一定要像对亲娘一样孝敬。这些年毛毛接触人少心智长不大,像个五六岁的孩子,不过倒还是十分懂事,手脚勤快,还时常唱歌儿给我解闷,本是个顶好顶好的孩子。她喜欢猫儿,可是养了好几只猫了,她的模样连猫都怕唉!”伍伯想起这些年来孩子所遭的罪,哽咽着说不出话。

    俞修龙亦是眼眶红红,心叹道:“秋彩和若妍比她大不了多少,这个时期的姑娘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他想起刚才毛毛给自己喂饭时的眼神,是多么清澈纯净,可她却偏偏遭了这般厄运,不能不让人心痛。

    “没想到,封一羽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他想起那个武功极高、性子蛮横的女人,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小哥,说起来你怎么这么不走运,竟得罪了封爷?”伍伯话锋一转,问起他的情况。

    俞修龙一张脸憋得通红,最终还是把前因后果都给讲了出来。

    “封爷这个人就这样,她说江湖险恶,活得太累其实还是因为她性子霸道惯了,到处得罪人,所以才找这么个僻静地方。一来安顿我们两个,二来也是作为她养心安神之所,远离纷争喧嚣。十年了,她大概每三四个月才会来一次,所以平日这里只有我们爷孙俩住。”

    “那她抓我来这干什么?”俞修龙想起自己的“囚徒”身份,不禁又气不打一处来。

    伍伯忽然露出怪笑,“毛毛这个样子,小哥你说谁家儿子敢上门来?”

    “那倒也是。”俞修龙忽然脑中一咯噔,瞪大眼睛道,“哦,这就是她把我困在这儿的原因?!”他情绪激动,引动肺气,竟突然咳了起来。

    伍伯按住了他的肩膀,忙道:“小哥别着急,虽然我是个粗野老头儿,但也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毛毛这孩子虽然命苦,可也不能强求别人来娶她不是?”他见俞修龙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笑道:“放心吧,等你养好了身体我就送你出去。”

    “那,封一羽那边?”俞修龙想起那人,仍不免有些担忧。

    “到时候我跟她说吧,你别管了。”其实伍伯心里也没底,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没忤逆过封一羽的意愿。

    见这老人如此明理,俞修龙顿时心受触动,眼眶又湿润起来,“我可以,呃叫您一声爷爷吗?”

    伍伯喜得白须几抖,连声笑道:“好好,当然好了。”

    “爷爷!”

    这叫声清脆甜润,两人均是一怔,原来是毛毛推门进来了。

    “爷爷,热水已经烧好了。”毛毛忽然变得有些娇羞,双腿膝盖朝内,两只鞋尖儿相对,捏着衣角略低头道:“你不是说要给大哥哥洗澡的吗?”

    伍伯说道:“对啊,这就帮大哥哥洗澡咯!”

    待给俞修龙倒好了水,置好沐浴用具,毛毛便出去了。

    由伍伯这个老人来给自己擦洗身子,俞修龙感到很是难为情,只是碍于现状又不得不如此。

    待给他洗完了澡,换上了衣物,两人将俞修龙搀进房里躺下。这时天已晚了,俞修龙躺在床上,觉得身体舒适清爽,“其实这‘凤羽坊’的衣裳穿着也挺舒服,比古大哥他们的差不了多少。”

    他虽被软禁在这里,可幸运的是碰上了伍伯和毛毛这两个好人,不由十分感慨。

    月亮的位置低了些,暗夜所笼罩之处静谧无声,俞修龙已然睡熟了。

    “妈妈、秋彩我好想你们”他梦呓道,嘴边挂着一丝淌涎的痕迹。

    “咳咳!”

    一连串咳嗽,古若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一睁眼便看见床前挤满了人,父母、哥哥还有弟弟都在床前焦急地候着,人头攒动,她觉得有些气闷。

    “阿姐你醒啦!”

    “感谢苍天,若妍醒过来了。”

    “你感觉怎么样?”

    众人见她转醒,纷纷面露喜色。而古念楠出于兴奋,竟禁不住高“嚯”了一声;古胜川急忙伸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

    “爹爹妈妈大哥,念楠。”古若妍虽然已醒了过来,但却是花容枯槁,面无血色,眼中哪还有往日那般动人的神采?

    家人瞧见她这副样子,俱是心疼不已。

    “既然若妍没有大碍,就让她好好静养吧,咱们也别围在这儿,都去了吧。”古崇发话,众人点点头,各自离开了;古念楠附在古若妍的耳边轻轻说道,“阿姐,我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把你看闲书的事儿说出来。”

    听古若妍突然一笑,大家都问古念楠说了什么,他却不告给大家一个字,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这一天待在家可把他憋坏了。

    “若妍,有什么难受的地方,一定要同爹爹讲,千万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那样不好的,知道么?”古崇仍然担心女儿心思郁结,难以自拔。

    古若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你好好休息,只管调养身子,等你好了别的事咱们慢慢商量。”古崇嘱咐了这番,便起身出去,将门阖上。

    屋里立时变得安静下来,古若妍望着绣帐顶面发呆,眼眶干涩涩的,很不舒服,“当初我要是学武功就好了,不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抓走”

第52章 晴空叠云(1)() 
婵娟提着一个装清粥的食篮,走到小姐闺房前唤道,“小姐,该用饭了,我进来啦”

    “不用了,我不想吃。”屋里传来古若妍虚弱无力的声音。

    “小姐?”婵娟有些迟疑。

    “你走吧。”

    婵娟不敢违逆,只得回去禀告老爷、夫人。

    古崇听婵娟汇报后没有说话,可眼中分明有责备的意味,忽然又问药煎好了没有。

    “回老爷的话,应该差不多了。”

    “一定得督促她把药喝了。”

    “是,婵娟明白。”婵娟福礼告退,出了门便快步走向煎药房替小姐端药。

    药汤倒进碗里,升起缕缕白气,婵娟闻到那极酸涩的药味,胃里顿时一阵难受,不禁叹了口气:“小姐还真是个苦命的人。”

    先前她认为俞修龙败絮其中,并非小姐的良人;可那日他在婚礼上却又淋漓地展现出一股男儿气概,不禁又颠覆了对他的认识。

    “小姐,药熬好了,吃药吧。”

    “我不吃药,端走。”

    老爷既然已经发话,婵娟这下可不能由着她了,推门进去柔声道:“这药是杨大夫开的方子,专门疏肝理气。”她一步步走近古若妍的绣牀,“小姐,你吃了药身子才会好的。”

    古若妍从小就怕苦的东西,此时身虚心躁,闻到那药味更觉厌恶至极,将头朝内壁偏了过去,说道:“我真的不要,你把它拿开。”

    “小姐”

    “拿开!”

    古若妍从未如此大声说过话,婵娟不禁被吓得退了一步。她呆呆站了一会儿,端着药向门外走去,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道:“又要挨老爷骂了。”

    婵娟刚跨出门槛,只听后面传来小姐的声音。

    “娟儿,你拿来吧,我喝”

    见小姐忽然同意喝药,婵娟不禁大喜,如释重负,急忙上去伸臂垫住她的后背,将小姐扶着坐了起来。

    喝药时,小姐整个人都倚在自己身上,婵娟只瞧她脸色苍白,身子软似无骨,愈发感到心痛。

    “唔咳咳”这药又苦又涩,实在难喝极了,古若妍却强令自己咽下去,眼泪不住地从腮边滑落。

    “那毛毛真的摘了?”

    “嗯!”

    虽说俞修龙心里早有准备,可随着那面罩一揭,心里还是狠狠地抖了一下。毛毛的右脸尚还好些,可左脸却几乎被毁了个干净,上面生着许多溃疱和褐色的焦痂,勾连起来仿佛盘着数条弯弯曲曲的蜈蚣,令人惊惧。

    尽管他之前已见过一次,可这时近距离一看,却仍是如此触目惊心。

    “呃,毛毛”俞修龙忍着未显露任何异样,盯着她那双闪亮的眼儿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毛毛今年几岁?”毛毛掰手指算自己的年龄,鼓着眼嘟着嘴,算了好一会儿,高兴地答道:“今年我八岁不,九岁了!”

    “哦,毛毛真聪明,一算就算对了!”俞修龙虽然从伍伯处知道了她的真实年龄并不止九岁,可这时却是故意逗她一逗罢了。

    “嘻嘻,毛毛最聪明了!”

    伍伯在外面听见两人说笑的声音,心里颇感宽慰。毛毛这孩子屡屡受人歧视,碰见一个不嫌弃她样貌的同龄人实属难得,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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