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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截教余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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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家正厅之内,吕金霹见张霞领着吕婉回转了家门,咧开嘴呵呵的笑了笑,就起身道:“你们娘两正厅说话,为夫去准备吃食。”

    “伯父,梅香既在,怎敢让伯父动手准备吃食。”梅香刚将马车上的行囊拿下,听闻之后,立刻将吕金霹按回了椅子上,起身就朝吕家的后厨走去。

    吕金霹多日未见吕婉,心中也是欢喜,于是也坐下,听着张霞与吕婉诉说着几月来的琐事,也是心中大悦,回头不经意看到了长子吕三通的牌位,笑容略微抽搐了下。

    “三娘,近日与包家少爷见上一面,倘若包家少爷不反对,你们就定亲吧!”吕金霹心中隐隐作疼,丧子之仇多年不敢稍忘,若不是有小女的终身大事未曾筹办,恐怕吕金霹和张霞夫妻早已提着兵刃,找昔日仇家索命去了。

    “爹,女儿不嫁,女儿要伺候爹娘一辈子。”吕婉心中一震,本来心中说的只是见上一面,怎么回到家里就变成了定亲了。

    而且还是包少爷不反对,这包少爷莫非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不成,怎么绣阁的银针绣女,到了父母这里就变成了嫁不出的闺女了哪。

    “好,好,陪着爹娘一辈子。张霞拉着吕婉的小手,闻听吕金霹咳嗽了一声,忙转了话头道:“爹娘终究是要走的,再说,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说话间,梅香将吃食端了上来,这才将话题暂时岔开。众人落座享用吃食后,吕婉便拉着张霞来到自己的房中,母亲心软自然不会强逼自己定亲,再有母亲去父亲耳边吹一吹枕边风,想来定亲一事便可化解。

    吕三娘刚刚开口,便傻了眼。

    母亲张霞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丝毫妥协的可能,将包家少爷夸耀的是人品和才学无双,包家更是积善之家,言下之意便是倘若包家少爷愿意娶,吕家愿意当天就把吕三娘给嫁过去。

    这下,吕三娘就连施展轻功连夜逃婚的心思都有了。

    吕三娘这边稳住了母亲张霞,表示明日便随同父母一起前往包府。待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同梅香悄悄的溜走,不想二女刚鬼鬼祟祟的拉开了房门,就听吕金霹响亮的咳嗽了一声。

    吕三娘心知道,这下子是走不了。

    那么明日,便用江湖中的仇杀事件吓唬包家这十二岁的秀才,最好吓哭了他,便能躲了这桩亲事。

    对方不愿意娶,难道父母还能用刀架在人家脖子上,逼包家少爷娶了自己不成。

    吕三娘和梅香两人躲在被褥内窃窃私语,商量了一番细节,这才睡下。

009: 包文正请期(上)() 
翌日,太阳刚升过了屋顶。

    王大娘踏着泥泞不堪的村间道路,叩响了吕家的柴门之时,吕金霹和张霞已经是早早的在正厅内等候,闻听柴门叩响,张霞挥手示意梅香退下,自身来到院落打开了柴门。

    张霞未语先笑道:“本说前去请王大娘过来,不想大娘先到了一步。”

    王大娘踏进了吕家的大门后接着道:“昨日晚间荷花娘上门央求我撮合亲事,被我推托后不甘,又去求了钱家寡妇,大娘恐多生事端,因此早早的前来。”

    “大娘快请入座!”吕金霹迎了上来。

    王大娘进了正厅之后寒暄了几句,边询问起吕婉姑娘的近况。

    张霞步入吕三娘的房门,眼见吕三娘刚梳洗妆扮,如出水的芙蓉般清新脱俗,不由得大为满意。

    “啧啧,吕家媳妇,这不是我吹捧啊,这闺女的摸样跟仙女似的。”王大娘眼见吕婉儿的身段和容貌后,心中更是多了几分信心道:“这门亲事就包在大娘身上,就等着来年抱孙子吧。”

    吕三娘闻言不由得脸皮发烫,如今连包家少爷的面都未曾得见,这老妇就已然跟父母论起了儿子,难不成自己这绣阁的银针绣女回转了虎贲村,就成了待人挑选的货物不成。

    吕金霹和张霞夫妇闻言,也大为欢喜,张霞忙接着道:“大娘撮合亲事断无不成之礼,倘若包府应下了这门亲事,茶水钱还请大娘放心!”

    王大娘听闻此言,更是欢喜,于是便催促着一家人一同前往包府。

    就在王大娘一马当先,吕金霹和张霞夫妻领着吕三娘和梅香前往包府之时。

    包云天手中正捏着二弟插翅虎包云中的信中提到这绣阁乃是江湖中六大门派之一,门内高手甚多,等闲的外门弟子已经不是插翅虎包云中所能匹敌,若能攀上这门亲事后,虎贲村的包家也算是水涨船高,自此决计不会有等闲好汉前来打秋风。

    侄儿文正自幼丧母,如今这女子比文正大上一些自然是正好,来年文正外放为官之时,也有人侍候,自然是一力支持侄儿娶下了这绣阁的女子。

    包云天心中难免有些纠结,虽然知道自家孩儿若能娶了绣阁的女子为妻,于包家来说无疑是多了道护符,有百利而无一害,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则是这女子足足比文正大了八岁。

    有下人前来禀告,王大娘领着吕家人已经来到了前厅之中。

    包云天拉着下人问道:“那吕家闺女模样可算周正?”

    “老爷,那吕家闺女貌若天仙啊,小人长这么大,就没见到过如此美容的女子啊!”下人闻言不由得双眼放光,精神大震道。

    包云天心中的一层阴霾尽数的退却,起身朝前厅走去。

    包府的前厅之中,吕三娘和梅香打量着前厅的摆设,桌椅乃是寻常的木料打制而成,虽然有些花草图案,但是雕工明显粗糙。

    唯有大厅之内墙壁上的字画倒是有几分才学,尤已正厅中央一幅黄鹤入云栩栩如生,更有对联在侧,上联书:孤舟冲瀚宇,俯点江山法为凭,下联书:黄鹤翔九天,傲立云间理作戟。

    正厅东侧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翠竹图,数丛竹子娇翠欲滴,更有雨雾在翠竹上凝聚成珠,清亮晶莹。翠竹图上更一阕诗词:水畔竹林成相映,半似高洁半似幽,风舞青纱纱声悦,一曲竹韵润虎贲包文正。

    两幅书画不论是画技还是文笔皆是一人所书,吕三娘和梅香对视一眼不由得心中称奇。

    “这两幅画乃是包少爷所作。”王大娘见吕家女儿在这两幅字画上多打量了几下,于是笑着解释道:“这包少爷可是十二岁的秀才,来年倘若考取了举人,这大名府近百年来还没有出过十三岁的举人哪。”

    “包少爷才学出众一表人才,吕家闺女贤良淑德,这可是天作的姻缘啊!”王大娘道。

    吕三娘和梅香不由得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这王大娘哪里看出来吕三娘的贤良淑德,吕三娘自幼习武入得绣阁的内门,成为绣阁的银针绣女,一身功夫出类拔萃,若是说武艺精湛,针法精妙,哪怕是内力深厚倒也当得。

    贤良淑德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那是自然,我家婉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尤为擅长绣功。”张霞深知自家的女儿,跟贤良淑德真是不搭边,于是忙转移了话题。

    吕三娘脚下轻踢地面,心中恼羞不已,银针绣女此刻变成了会缝制衣物的绣娘,倘若传回绣阁之内,也不知众师姐妹如何调笑。

    “王大娘,吕家哥哥,吕家嫂嫂!”包云天走入正厅,眼见宾客已经落座,忙双手抱拳行礼。

    吕三娘一眼望去,更是失落。

    这包员外身高不过六尺,身材臃肿且肤色较黑,双眼细声音洪亮且一脸的笑意,若不是身穿细布缝制的长袍,换上一身无袖的衣衫,宛若铁匠铺打铁的铁匠。

    吕金霹将桌子上摆放的锦鸡提了起来,上前笑道:“承蒙员外关照,今年略有节约,这才登门造访。”

    这几只锦鸡和野兔,正是昨夜八臂罗汉吕金霹入灰狼山上猎取。

    包员外上前接过了吕金霹递过来的锦鸡和野兔,转交给下人,然后道:“吕家哥哥能上门来,云天已是高兴,怎敢劳烦哥哥与大雪封山之际,猎取这些野味。”

    包云天上前拉着吕金霹的手,略显激动的道:“灰狼山上有一伙强人出没,这大雪封山之时,更有灰狼和黑熊出没,哥哥无碍吧。”

    吕金霹虽然对于包云天的热情有些不习惯,但是深知这包员外一贯皆是如此,满脸鼻涕眼泪的孩童能一把抱起,摔倒了路边的老妇也能搀扶,不过也就因为这包员外慈悲心肠,包少爷彬彬有礼才觉得女儿能嫁入包家能粗茶淡饭,一生无忧。

    “无碍,无碍。”吕金霹任由包云天握着双手,送坐下来。

    “吩咐管家,去宰上两头肥羊,再备上几坛酒作为回礼。”包云天粗犷的吩咐下人准备回礼之时,有丫鬟将糕点和温好的酒端了上来。

    “大雪刚化,天气甚是阴冷,大家吃酒暖暖身子!”包云天端起温好的酒,示意大家饮用。

    吕金霹一家三口内力深厚早已不避寒暑,梅香修行绣阁的碧鸢流溪心法体质也异于常人,唯有包云天和王大娘结结实实的满饮了一碗酒水。

    “员外,今日怎得不见文正少爷?”王大娘将话引入正题。

    “大娘有所不知,文正我儿自幼律己,此刻应当于凉亭之中抚琴对弈。”包云天闻言有些自豪的夸耀道。

    “说是对弈,其实不过是自己下棋罢了。”包云天笑着道:“自从三年前,文正我儿将我府上管家和账房杀的大败之后,咱这虎贲村已经没有人能与我儿对弈。”

    “自己跟自己下棋,这可得瞧个稀罕。”王大娘起身道:“吕家闺女上前见过包家员外,大娘带你去悄悄自己怎么跟自己下棋。”

    吕三娘巴不得赶快逃离这正厅之内,包员外的眼珠子在其身上打量个不停,不时地露出慈祥的笑容,仿佛在看自家的儿媳一般。

    吕三娘上前拜见了包云天之后,在母亲的示意下,随同王大娘转身离开了前厅,朝包府的后院走去。

010:包文正请期(中)() 
包府的后院的地面略有水渍,积雪却被清扫的干净,迈入后院不多时,便闻听一阵琴声传来。

    琴声浑厚深沉,清澈流畅,虽然略有杂音想来技法生涩,然而于呼啸的北风中响起,颇有一番豪迈之气。

    近前来,只见一身穿蓝色长袍的青年于凉亭之内,端坐如青松,指法铿锵有力,仔细一打量却是身高异于常人的少年,这少年浓眉大眼,身穿粗制的蓝色长袍,用一根黄色的丝带将头发束起。

    少年身边有一堆炉火,炉火之上放置一把铁壶,随着炉火发出响声,有酒味从壶口传来。

    昨日管家自大名府回转,捎来了包文正特意叮嘱的曲谱高山流水,今日初行弹奏只觉得大气磅礴,甚为符合心性,一曲终了正欲演练,只觉得有人自远处走来。

    包文正抬眼望去,只见是王大娘领着两个姑娘走来,于是双手按住了琴弦,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包文正弯腰行了一礼,歉意的道:“怎敢劳烦大娘前来,叮嘱下人前来,文正自当前去。”

    “文正少爷正是用功之际,老妇今日不曾打扰吧?”王大娘笑着道。

    包文正上前搀扶着王大娘,眼角余光得见两位姑娘的容貌,心中不由得一震,忙收敛了心神,目光平淡的面带笑意,请二位姑娘一同凉亭入座。

    此时,吕三娘对于包文正略微有了一些好感,这少年知书达理且目不斜视,搀扶起王大娘落座更是自然,正所谓听琴知心,这少年倒是坦荡。

    “几日不见,大娘身体还好吧?”包文正用布垫在手上,拎起了火堆上的铁壶,为王大娘和两位姑娘斟满了一碗酒。

    王大娘见文正少爷如此做派,心中也是欢喜,笑道:“托员外的福,今年略有节约,一家人都念着包老爷的恩德。”

    包文正见两位姑娘并未饮酒,于是道:“两位姑娘稍待,容我遣下人换上茶水。”

    吕三娘连道不必,包文正已经起身施礼后,朝凉亭外的后厨走去。

    王大娘见包文正走远,于是道:“等下梅香你跟大娘去前厅,让婉儿与文正少爷在此小诉。”

    梅香闻言有些无奈的看着吕三娘,也找不出理由留下来。

    包文正不多时便回转,下人上前为吕三娘和梅香替换了茶水,又端上了糕点,王大娘寒暄了几句,说几句包文正的才学和人品,又说几句吕三娘的贤良淑德,于是借故去前厅找包员外诉说来年多租种土地的事宜,带着梅香起身离开。

    凉亭之内,包文正与吕三娘对坐。

    包文正打量了一番吕三娘,只见吕三娘吕三娘一身草绿色的翠烟衫,水雾绿草的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衣着单薄尽显曼妙的身材,但是与这北风呼啸不相适宜,然而脸颊上却犯着淡淡的红润,心中不由的称奇。

    “吕家姐姐。”包文正起身抱拳深施一礼,落座自嘲道:“姐姐国色天香又久居于大名府之内,想来自有俊俏才子和达官贵人爱慕,文正不过是虎贲村一个小小的秀才。”

    “不敢有此非分之想!”包文正正色道。

    吕三娘被包文正这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一路上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江湖仇杀半点用处没有,这包家少爷压根就没想过与自己结为秦晋之好。

    “小女子不过是大名府绣阁中一寻常的绣女,怎敢高攀达官贵人。”吕三娘将皮球又踢回给了包文正,故作幽怨的道。

    “吕家姐姐于此寒冬之际,身穿单衣却又面色红润。”包文正抵御不住寒意,于是饮了一口酒接着道:“姐姐右手纤细且白皙,全无绣女劳作的痕迹。”

    “这又如何做解?”包文正略带笑意反问道。

    吕三娘心中不由的称奇,能写出孤舟冲瀚宇,俯点江山法为凭黄鹤翔九天,傲立云间理作戟的少年,果然非寻常的秀才。

    “少爷以为哪?”吕三娘也不抵赖,反而想见识一下这少年秀才的过人之处。

    “那就请赎文正孟浪了!”包文正言罢闭目,思索了片刻后,睁开了双眼。

    包文正道:“文正久居虎贲村,少有外出,若有偏差还请姐姐赎罪。”

    “无碍,请说!”吕三娘好整以暇的道。

    “姐姐衣着单薄且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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