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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故兮-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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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三道:“姜威!送他上路。”

    姜威应声动手。

    姜威收剑入鞘,院外忽然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到院子门口停下。

    走进来两个人,身材高大,穿着与姜威相差不多。

    这两人走到沈三前,下拜道:“东沙堂樊浩,西沙堂鲁志拜见帮主!”

    沈三摆摆手道:“起来吧!”

    二人起来,沈三又问:“人带来了?”

    樊浩道:“人已带到。”

    沈三面向梅花堂众人道:“众位弟兄,刚刚马镖头拿出的信,大家都见到了,现在信还在这里。有想看的兄弟可以上前来看。这信上字迹确实像姜威堂主笔迹,然而姜威堂主为避师讳,写‘威’字时,向来少写一笔。故而这信并不是姜威堂主所作。那么,这封信是谁写的呢?樊堂主,带人进来。”

    樊浩道:“是!”

    向院外高声道:“将人带进来!”

    一个中年汉子被绑了进来,跪到沈三面前。

    沈三问他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小人姓丁,叫丁洋。”

    沈三将信拿在他面前,道:“你看看清楚,这是你写的吗?”

    丁洋道:“是小人写的。”

    沈三道:“谁让你写的?”

    丁洋道:“戴斯。”

    姜威指着戴斯问:“是这个人吗?”

    丁洋道:“是。”

    沈三道:“好!这样的话,你把事情前前后后,始始末末,给我这群弟兄们讲清楚,说明白。”

    丁洋道:“好!小人自小研习书法,颇有所得,能仿他人笔迹。那日戴斯找到我,给我看了几封信,让我仿照信上笔迹再写一封信。哦!就是这封。”

    沈三道:“这是实情?”

    丁洋道:“实情!实情!小人不敢说谎!”

    沈三道:“众兄弟都听到了,这封信是物证,这人就是人证。再一个,马镖头也是人证,若不是马镖头仁义,我恐怕就要死于戴斯之手了。鲁志,我问你,以下犯上,谋害帮主,是个什么罪过?”

    鲁志道:“死罪!”

    沈三道:“好!虽然如此,但戴斯方才中了毒针,已成痴呆之人。如此,我不杀戴斯,待我将他医治好了,要他认罪,也给众兄弟一个说法。二者,方才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打出毒针,而我竟全无查觉,这必是高手,如此说来,戴斯也可能仅仅是个马前卒罢了,幕后必有黑手。也请众位兄弟多多留心。也许,方才哪位高手就藏在众位兄弟之间,这也无妨,总之,欲图我者,我必除之。”

    人群一阵骚乱。

    沈三道:“众兄弟,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人应声。

    沈三道:“既然如此”

    话未说完,梅花堂的杨卫功上前一拜,道:“帮主,小人有话说”

    他也还未说完,沈三打断道:“讲!”

    杨卫功道:“小人不信眼前这丁洋,能仿他人笔迹”

    再往后说,声音不觉弱了下去。

    沈三不待他说完,道:“好!笔墨侍候!”

    樊浩问马烈讨了笔墨,解开丁洋身上绳子,让他再仿照姜威笔迹写几个字。

    丁洋活动活动手腕,笔走龙蛇。写好拿给杨卫功看,两封信放在一起,分毫不差。

    杨卫功道:“果然不差,但是小人还有一事不明。”

    沈三道:“但说无妨。”

    杨卫功道:“戴堂主为人谨慎,若要谋害帮主,为何不杀人灭口,还留下丁洋呢?”

    沈三道:“你说的有理。”

    樊浩道:“帮主。戴斯也曾杀丁洋,只是不知被谁救了。”

    杨卫功上前,还想说些什么。

    姜威瞪杨卫功一眼。

    杨卫功张张嘴,欲言又止,退了回去。

    自此,梅花堂众人一分为二,一半并入东沙堂,一半并入西沙堂。

    ——————————————

    话说,左季在平云岭下山洞中找寻良久,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他出了洞,又一次跃身跳下。他赌下面一定不会空无一物。

    果然,下面有一条栈道。

    破旧不堪,缠满蔓草的枯茎。

    左季沿着栈道下去。

    遇上了改变他一生的人。

    厄山幽谷中的老者。

    左季感觉自己是偶然遇上这老者的,在老者回头的一霎那,他又感觉老者就是在等他。

    老者神情漠然,望向左季的时候却闪过一丝灵光。

    他已经好久没看着这样的少年了。

    眉宇间神气活现,直逼霄汉。

    左季本是十分猖狂之人,此刻看向老者,却好像忘记的一贯的猖狂。上前行了一拱手礼,道:“前辈,晚生有礼了。”

    老者道:“你是何人?”

    左季道:“晚生,姓左名季。”

    老者心头一颤,他虽然早已猜到,但是亲耳听到他还是有些不愿意。

    老者欣赏着左季眉宇间的英气,最后一丝希望却因左季一声“姓左名季”而破碎。

    老者杀了他父亲。

    杀了他父亲,便很难做他师傅了。

    老者道:“来此何为?”

    左季道:“晚辈来寻云岭万重落佛山。”

    老者道:“你可知何谓落佛?”

    左季道:“愿闻其详。”

    老者哈哈一笑,道:“你以后自然知晓。不过,你寻找落佛山做何?”

    左季道:“报父仇!”

    老者道:“你父亲何人?”

    左季道:“上知下秋。”

    老者叹息一声,道:“后生!我不骗你,你父亲是我杀的。”

    左季道:“当真?”

    老者道:“当真!”

    左季道:“你为何杀我父亲?”

    老者道:“江湖,就是生死!”

    左季道:“如此!请上路!”

    “路”字出口,剑已出手。

    老者避闪开来,道:“好剑法!”

    左季一剑未停,又出一剑。

    老者又避闪过去,道:“已经算是快剑了。”

    左季又出一剑。

    老者问:“还能更快吗?”

    左季不做声,一剑又一剑出手,一剑快过一剑。

    然而,左季快,老者更快。

    十八剑刺出,左季连老者衣角都没碰到,而自己却无法做到更快了。

    就在左季十九刺出的时候,老者也拔了剑。

    “咻!”

    左季感到脖颈一凉。

    老者的剑,贴上了他的喉咙。

    左季自知不敌,不仅是不敌,而且是毫无招架之功。

    左季收手。

    老者也收手,道:“剑法,你领悟很高。不过,你还需要名师指点一二。”

    左季道:“何必多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老者收剑入鞘。

    左季道:“你今日不杀我,我日后必然杀你!”

    老者道:“但愿。”

    左季道:“你真放我走?”

    老者道:“不!”

    左季道:“不杀又不放,何意?”

    老者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能放你走?”

    左季道:“那你杀了就是了!”

    老者道:“天赐大才于你,我怎么能取?有伤天道。”

    左季道:“不要嬉笑我了。到底要如何,说吧!”

    老者道:“那你跟我走吧。”

    ————————————

    十二岁。孩童第一次跟左季斗剑。

    老者说,左季赢了便可以生。

    左季出手,快如闪电。

    孩童出手,准若削草。

    “铛!”

    “铛!”

    “铛!”

    二人剑逢对手。

第12章 搏命还需以命搏() 
快!

    快!

    快!

    更快!

    一剑快过一剑!

    一人快过一人!

    两人每一次接招,都感受到剑锋的寒意,每一次出手,也都将寒意返还,更多的返还。

    “江湖之大,小小孩童之剑竟能如此之准。”

    左季打斗时从来不胡思乱想,只一心出剑。

    这一次左季更不敢胡思乱想,只一心出剑。

    可剑来剑往之中,左季的潜意识里浮现出这句话来。

    孩童的每一剑,都是在磨平他的傲气。

    孩童的每一剑,也都在激发他的斗志。

    “我要快!我要更快!”

    左季在心中呼喊。

    不过,呼喊归呼喊。

    左季不敢输在孩童剑下,不仅仅是因为赢了才能生。剑客心里,总有点什么别的东西,尤其是左季这种剑客。

    他不敢有一丝大意,将平生所学,半分不留,尽数施展。

    孩童每接一剑也是心惊。

    他从未了解过江湖。

    也从没见过如此之快的剑。

    孩童不知道左季在江湖中已是少有的好手。

    孩童以为左季的剑就是江湖的剑。

    快剑!

    所以他不敢大意,他每一秒都瞪大自己的眼睛,他每一秒都留意左季的剑。

    自己的出手,每一剑也更加凶狠。

    他也不想输。

    并不是为了要左季死。

    他并不想要任何人死。

    可是他想赢。

    很多合过去了。没有人数到底多少合,他们两人也不曾记。

    一合又一合。

    一时间还看不出什么胜负。

    老者也看不出胜负。

    他眯着眼睛看着,像斜阳下的猫一样。

    可是,突然,一瞬间,老者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瞪大。

    孩童败了。

    左季一剑刺到孩童脖颈。

    孩童无法挡开,也难以躲过。

    剑尖刺破肌肤,一点殷红染了出来。

    ————————————

    阳州。

    医馆三阳堂。

    门前车如流水,马若龙,寻药问诊者不计其数。

    三阳堂来者不拒。有钱也好,无钱也罢,需针灸者为之针灸,需服汤药者为之抓药。事毕,小僮递给求医者一张写有诊费的条子,求医者有钱便将钱留下,无钱也可走人。

    三阳堂如此悬壶济世,天下之人莫不尊敬。外郡外州来问诊的也不在少数。

    姜威便是其中一个。

    此时他正立在一白发苍苍老翁的身旁,毕恭毕敬。

    老翁,姓张,名问农,字觅之,号一别老人。是三阳堂的老主子,此时正在坐堂问诊。

    一小僮为张问农送来一杯茶水,姜威半路拦下,接在手里,恭敬的捧给张问农。

    张问农对他不理也不睬,手平静的搭在病人手腕上

    许久,张问农看完这个病人才接过茶水,饮了一口,对姜威道:“姜堂主,还是请回吧,老头子我不会给你们看病的。”

    姜威接过茶水,弓着腰,轻声道:“老先生,我们”

    “好了,好了!车轱辘话不要说了,我来病人了。我劝你姜大堂主还是走吧,要你姜大堂主侍候我这老头子,岂不折寿?”

    张问农接着又为病人问诊。

    姜威握着茶杯,直起腰,仍旧立在那里。

    病人来来往往,不觉间,日落西山。

    张问农看完最后一个病人,缓缓起身,就堂里打一套五禽戏,舒活舒活筋骨,入后院去了。

    姜威望着张问农离开的身影,叹口气,也从正门口离开了。

    翌日,姜威又来到三阳堂,一面侍候张问农,一面请求张问农为戴斯医治痴呆癫狂。

    然而,张问农就是不治。

    不治的理由也很简单。

    戴斯痴癫时,还留得性命,治好了,反而将要丧命黄泉。为医者,不可为杀人而救人。

    姜威无奈,一面找别的郎中为戴斯瞧病解毒,一面留在三阳堂求张问农。

    反正,姜威他也没什么事干,梅花堂没有了,他也不像当初当堂主时那样繁忙。

    有此清闲,对他来说,也是不错的事情。

    最起码,他自己是这样想的。

    ————————————

    孩童一剑比一剑更准,更狠。

    左季一剑比一剑更快。

    两个人的防守也是十分严密,毫无破绽。

    他们飞快的斗剑,剑光火石,内心却是十分的平静。

    因为他们都在等!

    他们都在等。此时的斗剑已经不单单是剑术上的比拼,更多的是内心的比拼。

    两个人,谁的心境先乱,谁先漏破绽;谁先漏破绽,谁先输;谁先输,谁先死。

    因为他们谁也不可能在剑术上打败对手。不然就不会斗这么久。

    孩童了解这个道理。

    左季比孩童了解这个道理。

    老翁更知道这个道理。

    然而,令老翁没想到的是,却是左季先出了破线。

    一个行走江湖,杀人无数的剑客,在初出茅庐,未经世事的孩童的剑下出了破绽。

    老翁感到不妙,身体跟心一下子紧张。

    果然。

    左季一剑刺向孩童肩膀,却把右胸留给了孩童。

    孩童等了好久,就等这么一个破绽,岂能放过?

    一剑,他避过左季的剑锋,一剑刺向左季的右胸,一剑刺入左季的右胸。

    然而,令孩童没想到是,左季竟然忍着疼痛,上前又迈出一步,认着孩童的剑刺入的更深,将他自己的剑,送到了孩童的脖颈上,贴到了孩童的气管旁。

    寒意,像冰一样,比冰还冷的寒意,来自死亡的寒意。

    惊的孩童不敢喘气,甚至不敢心跳。

    他真是害怕,方才还是自己刺伤对手,一瞬间,竟然要命丧对手剑下。

    还好,老翁身在一旁,他不可能让他孙子死,所以左季的剑仅仅是刺破了一点皮肤。

    先漏破绽的未输,先输的也未死。

    左季哈哈一笑,收了剑,看了看老翁,眼睛里全是杀意。

    孩童也松开手,没有将剑拔出,因为他知道那样会让左季伤的更狠。

    老翁也放开了左季,道:“别动!我为你包扎!”

    左季恶狠狠的道:“不用!”

    老翁松来手。

    左季问:“我可以走了吗?”

    老翁道:“你先处理下伤口吧。”

    左季拨出孩童的剑,丢在地上,拿出金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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