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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冷王夺妻:庶女很嚣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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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多带点肉……”

    脑海中浮起了这样一句话,陆樱无奈的笑着,起身出了犬舍。

    问了管事,一路寻摸着找到了狼窝,陆樱只看到了一个空落落的巨型笼子,和笼子角落里一个黑漆漆的洞穴。

    四不像的模仿着狼的叫声,好一会儿,陆樱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恶臭味,依稀是从洞穴的方向飘出来的。

    伴随着轻微的呼哧声,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夜明珠一般绿莹莹的眼睛。

    虽见多了动物,动物世界也是看惯了的,可真真正正有一只狼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纯种的狼王,陆樱觉得自己的小腿肚子有些发颤。

    脑中空白了那么一刻,再收回飘走的魂魄,陆樱便瞧见了离自己几丈远处的那只狼王。

    身形有獒犬那么大,浑身上下是深褐色的毛发,可尾尖却是一撮白的发亮的毛。

    而眼神,带着狼性的警惕,和无法形容的凶狠。

    被狼王那么直直的盯着,陆樱连自己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僵持间,陆樱的脑海里,闪出了一句话。

    “小丫头,胆子够大的啊。我在这里一年多了,你可是头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女孩子,怎么,不想活了,跑这儿送死来了?”

    惊喜大过于惊吓,陆樱的眉间眼底,全是消散不开的笑意。

第14章 请安() 
从五禽舍出来,陆樱疾步往潇然轩而去,轻快的脚步,翩翩的裙裾,都透露着她此刻飞扬的心情。

    临近院落,便瞧见竹清一脸焦急的在门口四处张望。

    看见陆樱出现在视线内,竹清喜出望外的奔了过来,“我的好小姐,您跑哪儿去了,可急死奴婢们了。”

    “怎么了?”

    下意识的以为云姨娘怎么了,陆樱脚下一顿。

    竹清拖着陆樱朝院子里走,一边说道:“小姐您忘了,今儿是十五呢。”

    见陆樱依旧一脸茫然,竹清无奈的摇头,“每逢初一十五,是要去寿安堂陪老夫人用膳的啊,小姐,您可是这些日子心思放在云姨娘身上,把请安的事给忘了?”

    寿安堂,老夫人……

    陆樱这才回过神来。

    进了屋,竹音早已准备好了陆樱要穿戴的衣服和首饰,主仆几人动作麻利的更衣妆扮了一番。

    一路往寿安堂而去,陆樱在脑海中,将原主的记忆过滤了一遍。

    老侯爷五年前便已过世,如今,陵山候府便唯有陆老夫人一位长者了。

    先有老侯爷过世,再有世子爷消失不见,本就性子喜静的陆老夫人心内孤苦,索性免了众人的晨昏定省,只要求一众儿孙初一十五都过去陪她用一顿饭,算是共享天伦了。

    这也是为什么华姨娘能仅凭一个姨娘的身份就在陵山候府内宅一人独大的原因所在了。

    绕过了回廊,正遇上秦姨娘,陆樱才刚反应过来那是谁时,便见秦姨娘面含怒气的瞪了她一眼,一边加快步伐急急地走了。

    秦姨娘是陆琦的生母,休养了好几日,陆琦依旧满身通红,一张脸虽消肿了,可离能见人却还有些距离。

    眼见如花似玉的女儿成了这幅模样,原本就不喜陆樱的秦姨娘对她更是厌恶了几分,若不是如今侯爷在府里,此刻又赶着去寿安堂给老夫人请安,她是一定要停住脚步教训教训陆樱的。

    陆樱耸了耸肩,悠哉悠哉的观赏着沿途的风景,不早不晚的到了寿安堂。

    寿安堂正院的墙角处栽种着一棵伞盖极大的梧桐树,院子里山石错落,石阶下的几个大缸里,还养着睡莲和锦鲤,一眼望去,颇有些古朴沧桑的感觉。

    早有丫鬟打起了帘子,屋内则是清浅的说话声,可见来了好些人。

    想到这是穿越后第一次见到祖母,陆樱凛正心神,低眉敛目的进了屋。

    紫檀底座的罗汉床上,正中的位置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正是年逾五旬的陆老夫人。

    圆脸盘高额头,仔细看,还能看到陆老夫人右边眉毛里藏着的一颗痣。

    按照相书上的说法,这是眉里藏珠,象征着智慧和精明。

    陆老夫人嫁给老侯爷后育有三子二女,长子便是如今的陵山候陆澄,次子陆淳,幼子有胎里带来的弱症,七岁时便早夭了。

    而两个女儿及笄后都出嫁了,偶尔过年时会回到上京城来。

    陆老夫人的身后,华姨娘殷勤的捧着茶盏,老夫人说话间隙她便服侍着喝一口茶,而她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恭顺有余。

    坐在陆老夫人下首处的********微撇嘴角,掩住了心里的那一丝不屑。

    ********是二老爷陆淳的夫人,苏月梅。

    屋子里莺莺燕燕的,除了云姨娘抱恙在身未过来,秦姨娘和翠姨娘,陆芸、陆彦骏已经都到了,其他那些脸熟的,便都是二房的妻妾子女了。

    陆樱上前给老夫人和二夫人请了安,寻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许是已经知晓陆彦聪、陆晴和陆琦为何缺席,陆老夫人并未多问,只在陆樱起身后多看了她一眼,便扭头和二夫人说起了话,“三郎的亲事,可定下来了?”

    二夫人一脸夸张的惊讶,“娘您这不是打二爷和媳妇儿的脸吗?三郎若要结亲,定是要娘来做主的,怎么会招呼都不打就把他的亲事给定下了?”

    大房和二房,孩子们都是归在一起排序的。

    二房那边,陆淳一妻三妾,苏氏诞下了三郎陆彦彬和二小姐陆慧,另外还有庶出的四少爷陆彦平,五少爷陆彦栋,五小姐陆雪,八小姐陆巧。

    相比较起来,二房的子嗣要比大房旺盛些。

    说着话,二夫人小心翼翼的瞅着老夫人的神色道:“不过,大郎几载未归,下头的哥儿们说亲,总也不好越过兄长去。”

    不说二少爷陆彦聪,只单单提起了世子陆彦韬,二夫人的话语中,未必没有试探的意思。

    陆樱抬眼,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二夫人。

    莫非,世子失踪,二房开始惦记起陵山候的爵位了?

    毕竟,陆彦聪和陆彦骏都是庶子,越是世家大族,越是嫡庶分明,倘若陆彦韬果真死在了外头,陆澄百年之后,这陵山候的爵位,传给二爷陆澄的可能性要大一点的。

    这样一来,这爵位不就落到了二房手里,也就是自己的儿子身上?

    只要这么想一想,二夫人都觉得有些热血沸腾的。

    华姨娘的脸色一僵,不动声色的瞥了二夫人一眼,借着转身去耳房换茶水的功夫,掩去了心里的那一丝愤懑。

    世子就是死在了外头,爵位也必定是陆彦聪的。

    至于嫡庶有别嘛……

    华姨娘心中冷笑:若是薛氏死了,以自己服侍侯爷多年、又辛苦打理内宅的功劳和苦劳,还有孕育子嗣的辛苦,自己上位还是有几分可能的吧?

    更何况自己家世也不差,又是家中嫡女,到时候,让父兄那边再想想办法,她就不信,还不能把二房踩到脚下。

    觊觎世子之位?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浑然忘了如今的自己也算得上是癞蛤蟆里的一只,华姨娘深吸了几口气,再度站回了陆老夫人身后。

    对华姨娘的行为视若不见,陆老夫人微垂眉眼扫了二夫人一眼,“二郎不是也订了亲?偏就到了三郎这儿,顾忌这么多?”

    虽是寻常的一句问话,可谁都听得出里面淡淡的责备和数落,二夫人笑容一滞,赔笑的告起了罪,“是媳妇关心则乱,娘您莫怪我。”

    有了这一出,临近午时陆澄和陆淳兄弟二人来到寿安堂时,屋里的气氛便没有那么和美了。

    吃了饭,也不留二房的人说话,陆老夫人神情淡淡的摆了摆手,“我乏了,你们回去吧,下次再来陪我说话。”

    哪怕事情过去三年,陆彦韬依旧是老夫人心里一根拔不出来的刺啊。

    陆樱暗自想着,一直提着的心,渐渐的落了下去。

    本来还担心陆彦韬的失踪,会让老夫人转而求其次的将希望放在陆彦聪身上,导致华姨娘在侯府内宅愈发只手遮天,可如今这样,明眼人都瞧得出陆老夫人还是没死心。

    这样,以后的日子还有的是变数呢。

    陆樱放心了。

第15章 脸色() 
“大郎刚出生,您抱在怀里看了,就说他是个福泽深厚的孩子,虽有些磨难,但我相信他迟早会回来的,娘您别太忧心。”

    知晓了陆老夫人面色不好的缘故,陆澄上前坐在软榻边,牵起母亲的手温言安抚起来。

    其实,陆澄心里的苦并不比老夫人少,可是他毕竟是男人,早年在战场上经历的生死离别更是几千几万,所以如今掩藏的深些罢了。

    良久,陆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

    回头看了一眼膳后又来站在身后服侍自己的华姨娘,老夫人指了指面前几步处的扶手椅,“你坐吧。”

    陆老夫人这样说,等同于是给了华姨娘脸面。

    面上更加恭顺,华姨娘将茶盏递给素日服侍陆老夫人的润秋。

    “可去看过婉慧了?”

    看了陆澄一眼,陆老夫人轻声问着,手里拨弄蜜蜡佛串的动作,也渐渐的缓了下来。

    婉慧,是夫人薛氏的闺名。

    陆澄面色一黯,一旁,华姨娘接过话茬轻声说道:“老夫人放心,夫人那边,妾身每两三日都过去看看的,夫人除了不常出门气色稍显苍白,精气神却是好的。”

    陆老夫人却没应声,似是有些不喜。

    佛串上的两粒珠子碰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屋子里,显得愈发引人注意。

    见侯爷瞥了自己一眼,秦姨娘等人更是各自低下了头,华姨娘觉得,面皮有些发烫。

    打理内宅三年,陆老夫人极少过问,背地里,有那阿谀奉承的下人还讨好的唤自己是华夫人。

    渐渐的,华姨娘也真把自己当成是正经主子了。

    可她忘了,下人们面前,她这个姨娘算是个主子,可到了陆老夫人和侯爷面前,她就如同自称的“妾身”一般,是个地位稍高些的奴婢罢了。

    “妾身失言……”

    起身行了礼,华姨娘再也不敢落座,直直的站在了地中间。

    “素日只当你是个稳妥的,我也没过问,这些日子这些事,你怎么说?”

    陆老夫人将佛串套回手腕上,手平摊在了腿面上。

    偌大的一个侯府,内宅竟还是个姨娘掌家,传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可陆老夫人哪里能想到,薛氏会一蹶不振三年之久?

    换做旁人家,儿子出了意外,薛氏怎么也该更加强硬的站出来,哪怕是防微杜渐也好,别让那些生了庶子的姨娘算计到了,另外自己再抓紧时间生个嫡子出来。

    可是薛氏像是从上京城的贵妇圈里消失了一般,这三年里,除了偶尔来给陆老夫人请个安,再连大门都不出了,更别说那些交好人家的来往应酬了。

    虽话语不严厉,可华姨娘却觉得,这已经是老夫人兴师问罪的前兆了。

    “老夫人容禀……”

    来之前便料到会有这一出,华姨娘在心里将要说的话又过了一遍,只觉得再稳妥不过了,才开口说道:“三小姐、四小姐和六小姐素日便爱在一起玩,那日被马蜂蛰到,也是三小姐和四小姐不小心,这些日子,两人一边养伤一边面壁思过,妾身去瞧过几次,她们态度都恭谨的很。”

    “至于二少爷……”

    华姨娘的眼中,有了几分水光,“妾身去询问过了,是六小姐冒犯在先,那日的话,妾身却是不好出口的,老夫人不如遣人寻了宋家的二少爷来问问,就知道当时的情况了。”

    说着,华姨娘屈膝跪倒在地,“二少爷失了面子,想借着獒犬吓唬吓唬六小姐,谁知道倒霉的却是自己。好在六小姐没伤到,否则,妾身就是一死,也难逃其咎。”

    华姨娘的话,虽没有一字一句说陆樱错了,可两件事,回回倒霉的都是别人,反倒是陆樱毫发无伤,这其中,不由惹人深思。

    有汗从手心里渗了出来,华姨娘头都不敢抬。

    好一会儿,陆老夫人又开口问道:“那之前六丫头落水,又是怎么回事?”

    华姨娘心里咯噔一响。

    抬眼看去,陆老夫人目光平静,华姨娘却没来由的心里一虚,“几位小姐嚷着要去摘莲蓬,许是六小姐那日身子不适,看见水有些头晕,伸手去摘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就掉了进去。三小姐还伸手去拉,也没拉住。不过好在有熟悉水性的婆子跟着,没出什么大事儿。”

    看着颠倒黑白的华姨娘,陆樱的唇边,浮起了一抹讽刺的笑,落在陆琦的眼里,便显得格外的刺眼。

    陆琦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可是想到华姨娘说过的话,她又故作镇定的抬起了头。

    “六丫头身子可好全了?”

    老夫人面向陆樱问道。

    这是进屋后,陆老夫人跟陆樱说的第一句话。

    陆樱浅笑着点头,“祖母,我已经好多了。”

    不攀扯,不抱怨,陆樱只洋溢着笑容一脸孺慕的看着祖母,好像在说:祖母我没事,您别为我担心。

    想到那个不争不抢,若是自己不问就连句话都不多说的云姨娘,再看看面前这个性子与云姨娘如出一辙的孙女儿,陆老夫人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见陆老夫人再看向华姨娘时柔和的目光一下子凛冽起来,陆樱便知,自己的示弱奏效了。

    果然,老夫人回头问陆澄,“你怎么说?”

    “母亲决定便是。”

    陆澄言简意赅。

    内宅的事,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会插手,更何况,无论陆老夫人如何抉择,都是为他好。

    陆老夫人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杨嬷嬷,“去将我那套红宝石头面拿来。”

    转身进了内屋,杨嬷嬷再出来,手上便捧了一个红木盒子。

    雕花的盒子,只颜色一看便知有些年头,盒子里那套红宝石头面,必定也是好东西。

    陆老夫人目光所到,杨嬷嬷上前,将盒子捧到了华姨娘身前。

    “这几年,你的辛苦,我都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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