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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冷王夺妻:庶女很嚣张-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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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丢脸,名声只会比欧阳府里更差,也算是值了”

    说罢,欧阳文恶狠狠的瞪了昌平郡主一眼,转身大踏步出去了。

    身子一松,猝不及防的靠在了床柱上,只觉得后背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一般的吃痛,昌平郡主因为震惊而睁得浑圆的眼睛里,透着无穷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

    她只是借题发作,想让他来哄哄她而已,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

    今日是他们的新婚大喜,洞房花烛夜。

    郎有情,妾有意,她准备了精致的饭菜,他再刻意体贴的哄哄自己,接下来的一切,便水到渠成般顺理成章,不是吗?

    怎么会变的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了呢?

    难道是她错了?

    不,不是。

    她没错,她不会错。

    那就是他错了。

    对,是他,是他们。

    如果他不把那个狐媚子弄到新房里来碍眼,她就不会生气,就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切。

    她要告诉母亲,告诉外祖母,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愤然起身,昌平郡主一边朝外走,一边扬声喊着“甘菊,甘卉”,可看到二人一脸疾色的奔过来,昌平郡主却顿在了原地。

    欧阳文的话,回声一般在她耳边响起。

    她前脚踏出欧阳府的大门,后脚,那些难听的话就会如倾盆大雨一般浇透整个上京城吧?

    欧阳文固然丢脸,欧阳府也会名声扫地,可睿敏长公主府呢?

    牵一发而动全身,她的名声一败涂地,母亲能不被波及?

    宫里呢?外祖母和皇帝舅舅知晓了,脸上难道不难堪?

    浑身的力气似是被抽/干了一般,昌平郡主倒退几步,无力的倒在了床榻上。

    入眼处,大红的床幔上,百子千孙的图案喜庆又吉祥,身下的床单上,戏水的鸳鸯绕颈而缠/绵。

    昌平郡主的眼角,滑下了两串泪珠。

第251章 暗处() 
昌平郡主出嫁的热闹,在上京城里传了好些日子。

    宫里从陆太后开始,元显帝、裴皇后,以及各宫有头有脸的主子俱都添了妆,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前面六抬几乎全都是宫里赏下来的东西,耀眼又张扬,一如昌平郡主的个性。

    据说,初八那日,头一抬嫁妆都进了欧阳府家的大门,最后一抬嫁妆还没抬出睿敏长公主府呢。

    各种啧啧的艳羡感叹声不绝于耳,让金秋的上京城平添了几分热意。

    到了昌平郡主回门那日,议论更热了。

    新婚的小夫妻俩还没回睿敏长公主府,宫里的特使便到了,永寿宫陆太后宣二人进宫,显然是陆太后要给昌平郡主做脸。

    这可就是天大的体面了。

    欧阳府的马车没有驶进宫门的资格,二人在宫门口下了马车,便有睿敏长公主府的马车候着,到了内宫门处,又有永寿宫早早儿吩咐内务府备下的软轿。

    小夫妻二人几乎是顺风顺水的到了永寿宫。

    午后出宫,两人一个脸色平静一个春风得意,平静的那个,在众人眼中,便成了娇羞。

    马车一路驶向长公主府,昌平郡主只觉得心里说不出来的凄凉。

    看着外祖母花白的头发,关切的眼神,她满腹的委屈,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那冷心肠的人,却在一旁巧舌如簧,说她是如何的大方得体,说欧阳府里的长辈是如何喜欢她,下人是如何尊敬她。

    听起来,这门亲事当真是天作之合。

    私下里说体己话时,外祖母却只问了句“他对你可好”,她意有所指的提起香香,外祖母却责备是她不懂事,还说“哪个男人身边不是三妻四妾,能拴牢了他让他不把心思搁在那起子狐媚子身上,才算你的本事”。

    听听,从前说的“若有委屈直管来跟外祖母说”,此刻竟全变了模样。

    而这些关怀的话再听起来,却让她觉得说不出的讽刺。

    及至出宫前,外祖母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说别的旁人都能帮,两口子过日子,却是别人怎么都帮不了的,让她好好把握住分寸,把日子过好。

    另外,让她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别任性做出什么错事,到时候,不仅婆家人心里笑话,上京城里那些一丝关系都没有的外人,更是会瞧了笑话去。

    此前十五年,她何曾听过这些话?

    哪一次不是让她由着性子,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偏偏,疼她如斯的母亲也在一边帮腔,说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任性了。

    一颗怀抱着极大希望的心,似是从胸膛里剖出丢进了枯井,那种一寸寸凉下来冷彻心扉的感觉,让人无助,又绝望。

    “咱们好好儿过日子,你在外面既是郡主,又是欧阳少夫人,这上京城里,没人敢惹你,你想做什么,都放开手去做,你做不了的,为夫我帮你”

    “可你若是不想好好过日子,那大家尽可以撕破脸皮,看看到底谁更丢人,谁的名声更臭一些。”

    耳边响起了欧阳文的声音,昌平郡主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抬眼看去,男人笑的温暖如初见,“所以,郡主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做。如果想好了,一会儿见了岳父岳母,为夫也好知道该怎么表现不是?”

    披着羊皮的狼,人面兽心的畜/生。

    心里恨声咒着,昌平郡主撇开眼,抬手敲了敲车厢,“回去,不去长公主府了,派人去跟母亲说一声,我有些乏了。”

    虽是三朝回门的日子,可方才已在宫里见过了,与其到了母亲面前故作甜蜜的装样子,倒不如再让她好好想想怎么办才好,左右,过几日中秋还是要回去的。

    外面迟疑了一下,方应了下来,昌平郡主困倦的合上眼睛,靠在了车厢一角。

    欧阳文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马车行进了一会儿,便听见了一阵熟悉的钟声,昌平郡主睁开眼,好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墨园下课的钟声。

    “去墨园”

    鬼使神差的浮起了一个念头,昌平郡主又吩咐了一声。

    车夫扬鞭,马车疾驰几步,慢慢的停在了墨园旁的巷道里。

    掀起车帘看着安静的巷子,和身侧墨园灰色的高墙,昌平郡主忽然觉得,之前在墨园的那几年,让她这般怀念。

    叹了口气,正要吩咐车夫回府,便瞧见远处的墨园门外,出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樱?

    眼眸中满是疑惑,昌平郡主静静的看着陆樱和白芍上了马车,继而驶出了巷道。

    这个时辰,陆樱不是该用了午膳回厢房休息的吗?

    那辆马车,也不是陵山候府的马车。

    她要去哪儿?

    “跟上前面那辆马车”

    发了话,昌平郡主放下了车帘。

    一路跟到西祠胡同,昌平郡主再没跟进去,直看着陆樱交代了车夫几句话,车夫调转马头走了,而陆樱,带着白芍进了牌坊门。

    西祠胡同,又是西祠胡同。

    她在西祠胡同买的虎皮鹦鹉,让她出了丑,继而毫无音讯的死了。

    之后买了凤头鹦鹉,却让她出了更大的丑,还倒戈相向帮了陆樱,让陆樱在人前大大的出了一回风头。

    而正月里,来府报信的人,也是在西祠胡同发现了她,继而才顺利的将她绑回公主府的。

    西祠胡同里,到底有什么古怪?

    “郡主可是与那位小姐有纠葛?”

    欧阳文自始至终一直静静看着,这会儿看到昌平郡主的眼中窜起了两股愤怒不解的火苗,顿时也知道这其中恐有蹊跷。

    “与你”

    一句“与你何干”几乎脱口而出,昌平郡主不由想起了刚才欧阳文说过的话。

    脸上带了三分笑意,昌平郡主回头问欧阳文,“你说,我们夫妻一体,我做不了不愿意做的事,你愿意帮我做?”

    “这是自然。”

    心中念了句“有戏”,只觉得有种峰回路转的狂喜,欧阳文的面上却一派淡定。

    昌平郡主抬起胳膊指着前面陆樱远去的方向,话语中透着无尽的狠厉和阴冷,“她。我要她的命,但不是现在。我要她身败名裂后,匍匐在我脚下跟我求饶,我要亲眼看着她死。”

    看向前方那早已看不清人影的少女背影,欧阳文眯着眼睛,确定昌平郡主是认真的,缓缓点了点头。

第252章 中秋() 
“六小姐,程夫人送来了月饼,这是两位程小姐单独送给您的。她们说,您送去的礼物,她们喜欢极了,就不谢您了,显得生疏。”

    沉香送来了一个月饼礼盒,并将将军府来人的话带了过来。

    待到竹清上前收了礼,沉香又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一个包袱,捧到了陆樱面前,“六小姐,这是奴婢给您做的一双鞋,还有一个平安符,是奴婢爹娘在千佛寺念了九百九十九遍经文后求来的,送给六小姐,保您一世富贵安康。”

    行宫的事,便连御医都说惊险万分,若不是处置得当,沉香那条小命就交代了,事后越想越怕,现如今,春辉堂的大小丫鬟对陆晴姐妹俩和陆樱,评价都是两极分化。

    陆芸小小年纪就敢下这样的毒手,可见真是蛇蝎心肠的。

    而陆樱,本可置之不理,却将沉香的生死放在心上,并没将她当成一个下人,这样的主子,又怎能不让下人信服?

    是故回来这些日子,陆樱再去春辉堂,无论遇见谁,都是毕恭毕敬中带着一丝亲近,与从前的敬而远之截然相反。

    人心换人心,陆樱对此深信不疑,所以,她收下沉香的礼物,转手取了一根金簪给了她,“你送我节礼,我自然也要回礼,呶,这是送给你的。”

    不顾沉香的推辞,将簪子放在了她掌心里,陆樱正色说道:“也是因为你人好,所以我才愿意那样做。但凡是个黑心背主的,那会儿,我肯定是袖手旁观的。所以,人在做,天在看,这都是你该得的。”

    将沉香的谢礼说成了年礼,给的回礼价值也远超过她的东西,眼角余光处注意到屋子里众丫鬟都是一副感同身受的感激模样,陆樱心中稍安。

    一边笑着回头吩咐竹清,“要过中秋了,你和竹音排个章程出来,到了那日,分上下午轮值吧,都轮换着回家去和亲人团聚片刻。”

    一时间,潇然轩里一片喧闹喜乐,仿若中秋节已提前到了。

    到了正日子,墨园休假一日。

    早起练了一个时辰的大字,算着时辰差不多了,陆樱去了陶然居。

    云姨娘已经准备好了早膳,娘儿俩说着话吃用完,一起去了春辉堂。

    陆澄也在,只不过,在秦姨娘和翠姨娘到之后,便去远山斋处理公务了。

    华姨娘依旧被禁足在静心堂,而陆晴,自那日从长公主府参加完喜宴后回来便闭门不出了,之前还老在院子里跟守门的婆子痴缠,想要去寿安堂给陆老夫人请安,抑或是给陆澄见个礼。

    虽次次被回绝,可陆晴却总能变着法儿的折腾出新高度新花样来。

    可初八傍晚再回来,陆晴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没出来过,便连一日三餐都是丫鬟取了端进屋里去的。

    薛氏虽有心知道她和太子妃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陆晴不说,她也懒得去问,只要不会辱及陵山候府的名声就好。

    所以,现在这个情形,薛氏乐而为之。

    陆樱偎在云姨娘身边,而秦姨娘和杜姨娘身旁,陆琦和陆彦骏相伴左右,陆彦骏还不时的冲陆樱眨眨眼睛。

    只有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陆芸咬咬唇,心里有些酸涩。

    薛氏只当不知,闲聊了几句,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带着众人朝寿安堂而去。

    宫里赐了月饼,交好的人家也都送了,陵山候府自己的大厨房里,也烤制了月饼,再加上外头铺子里买来的各式蜜饯干果,寿安堂的几张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的。

    大人们一处说着话,孩子们便围坐在桌旁吃着点心评头论足,屋子里的气氛如往日一般和美。

    没有人提起华姨娘,更没人谈论即将做太子侧妃的陆晴,眼前的一切,陌生的让陆芸想要流泪。

    直到午膳用罢喝了茶,陆芸忽然听到了陆晴的名字。

    说话的,是陆澄。

    “八月二十八选秀,这几日,上京城里的几处驿馆都已经住满了。晴儿那边,该怎么安排,你便都安排下去吧。跟她进宫的丫鬟,你重新斟酌人选吧,此前跟在身边伺候的那两个,都打发到旁处去吧”

    话是对薛氏说的,这也是陆澄头一次隐晦的表示对陆晴的不满。

    打发了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可见,是觉得她们没有尽到提点的作用,才让陆晴做出这样的事。

    虽发落的是身边的人,可何尝不是在警示陆晴?

    陆芸听懂了,有些瑟缩的低下了头。

    薛氏点头,“是,我会安排好的。”

    目光有意无意的从陆芸身上扫过,薛氏顿了顿道:“前几年是我惫怠了,府里各处多有疏漏,如今是该抓起来了。”

    说着,薛氏看向陆澄,“我的意思,是先从几位小姐的院子开始,那些偷奸耍滑的下人,该发卖的发卖了,该打发的打发了,另外换可用的。毕竟,小姐们都大了,若身边的人不老实,败坏的可是小姐的名声。侯爷以为呢?”

    “你看着办就好,内宅的事,你做主,我从来都是信你的。”

    一锤定音,算是给这件事盖棺定论了。

    陆芸心里呼了句“糟了”,知晓这次馨兰水榭和冷香阁要成为薛氏清理的重中之重了。

    消息送不到静心堂华姨娘那儿去,长姐这几日又一副心如死灰的颓败模样,陆芸一边心急着要怎么保全华姨娘的那些暗手,一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做,顿时忧心如焚。

    反观陆琦和陆樱,俱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陆芸更加忧愁了。

    从寿安堂出来,看着头顶湛蓝如洗的天空和明晃晃的太阳,陆芸却觉得心里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而陆樱,是哼着小曲儿回到潇然轩的。

    去岁的今天,她还在斗智斗勇的想着怎么扭转现状,让自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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