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医:鬼王的金牌宠妃-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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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风的身子僵住，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弓着腰像是在等候东方婧的发落，可他那焦灼的视线却半点都没离开过背对着他的那个小女人。
“留下来，打扫干净了再走。”东方婧冷哼了一声。
琉风微微一怔，随即抬眸，恰巧对上了东方婧的视线。
东方婧冷冷睨了他一眼，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忙低沉着嗓音道：“是。”
说罢，他便蹲下身子，一片一片，缓慢地清理着地面上的碎瓷片。
瓷质的茶盏摔在青石板上，砸成了千百片，琉风不用扫帚，就这么徒手缓慢地捡着，像是在折磨自己的双手，又好像在消磨时间。
他仰着头，一双冷沉的眸子，死死盯着那个瘦弱的背影。
视线是有压力的，尽管绿翘背对着他，她依然能感觉到身后那一股子肃杀之气。
“小姐，碧落统领掌管府中侍卫兵马还行，让他做这些琐碎活计怕是做不好，不如让他退下，奴婢来帮您清理吧。”绿翘被那人看得极其不自然，良久才低哑出声。
东方婧眸光微微一动，嘴角不由勾起，轻笑道：“那怎么行？你已经贵为尚书夫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本宫案前服侍的小丫头了，让你来打扫，这要是让夏卿岚知道了，保不准儿要在背后说本宫的闲话呢！正如你所说，夏卿岚位分高，琉风位分低，这种事情让位分低的人来做，有何不可？！”
“小姐”绿翘被东方婧堵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一瞬间脸色煞得惨白。
“绿翘，你说本宫说得对不对？”东方婧抬手，一把就捉住了绿翘搅个不停的手指，目光冷寂，认真问道。
绿翘的双手被她捏得死死的，掌心不由渗出薄薄的一层汗水来，她盯着东方婧的眼睛，一颗心几乎要被人捏碎似的，想要逼破自己说“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微微张大着嘴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说不出来，那就代表你并不认可。”东方婧一把甩开了绿翘的双手，随即笃定出声，“傻丫头，违心的话，你当着旁人的面说就好了。我难道是外人么？有什么事，你连我都要瞒着？”
第两千零七十一章 你记起来了？（1）（）
“小姐”
“别急着回答我，先看看你身后。”东方婧冷声道。
绿翘无奈放下手中杯盏，回眸瞥了一眼正弯腰伏在地上的琉风，双眸瞬间瞪大到极致。
琉风那修长的指节上布满了碎瓷片渣渣，原本惨白而毫无血色的肌肤，无端端就被划开了千万道口子似的，鲜红色的血珠挂在枯瘦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琉风冷眼望着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似地，机械地去捡剩下的碎瓷片。
“琉风，你疯了么？！”绿翘心善，到底还是憋不住了，腾得一下就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奔到大门口蹲下，着急去查看琉风的手。
琉风避开她的视线，抬臂，面无表情地甩开她的手，冷声道：“夏夫人这是做什么？您该接着同恭王妃聊天谈心，这种脏活儿交给我们这些下人来做就好了。您何必自降身份？”
琉风背对着她，声音冷寂，“自降身份”四个字咬得极重，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绿翘可不傻，自然知道他这是在同她置气。
换了从前，绿翘肯定早就甩手走人，不理会他了，可是现在不行，此时此刻，琉风的双手还在不停流血。他捡拾碎瓷片的动作格外粗鲁，那不是无意，更像是故意自残给绿翘看，就是为了让她心疼！
绿翘的双眸被那艳红色的液体刺痛，虽然知道琉风的意图，可善良的人终归是逃不过内心的谴责她猛得伸手过去，拾起地上一片碎瓷片，狠狠一用力，直接扎进了自己的掌心！
“你做什么？！”琉风始料未及，待反应过来的时候，绿翘的掌心已经血流不止了。他飞快地甩开手中的东西，一把就捉住了绿翘的右手，制止她继续自残。
“琉风，我要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绿翘死死咬着下唇，瞪着一双可怜兮兮的黑眸望着对方，“我不就是希望你能忘了我么？我忘了你，你忘了我，大家各自好好的，难道不好么？难道非要弄得双方都难堪，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么？”
“忘了你？”琉风的双目瞬间涨得通红，“早知道今天要忘掉，当初又为什么要相识？！”
“是我不好”
绿翘压低了脑袋，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媳妇。
琉风满肚子的火气想要撒出来，可是瞧见她这副模样，还有她那只还在流血的右手，怒不可遏，一掌就拍在了后院门口的石狮上，硬生生将那坚硬如铁的玩意儿给砸出了一道裂隙来。
绿翘见状，心里咯噔一跳，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琉风回眸瞪了她一眼，随即一把拽起绿翘的手，走到东方婧跟前，朝着东方婧鞠了一躬道：“王妃，属下有几句话要单独同绿翘说，请王妃成全。”
“去吧。”东方婧浅浅一笑，朝着他二人摆了摆手。
“谢王妃。”琉风起身。
绿翘满面木讷，还没反应过来，身下已经一轻，被那熟悉的臂弯猛得圈住，而后打横抱起！
第两千零七十二章 你记起来了？（2）（）
绿翘还没反应过来，琉风已经抱着她，绕过凉亭，直奔厢房而去。
“放开我！放开我！”绿翘一路上都在挣扎，“琉风你放开我！我已经不是从前的绿翘了，我现在是夏卿岚的夫人，是别人的女人了！你这样抱着我，被外人瞧见了，不合适！”
琉风全然不理会，将她放在了一旁的软榻之上，俯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这种不合适的事，咱们早就已经做过了！绿翘，当初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以为你就不是夏卿岚的夫人么？你老早就已经是夏府的夫人了！可是那又怎样，你还不是选择了我？！”
绿翘呆住。
琉风又接着道：“你和夏卿岚明明只是做戏而已，为什么要当真？！”
“以前我不知道，可是我现在知道了”绿翘的声音压得极低。
“知道了又怎么样？知道了，你就可以抛下我，不管不顾了？”琉风恼羞成怒，“还是说，就如你在王妃面前说的那样，夏卿岚有权有势，你看不上我了？！”
“”绿翘无言以对。
“如果真是那样，那你为什么还要管我的死活？！”琉风一记狠绝的眼神扫过来。
绿翘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耳畔一声巨响，琉风一拳便砸在一旁的石柱之上，砸得拳头血肉模糊！
“不要！琉风，你做什么？！”绿翘惊叫出声，撑直了身子，想要阻拦。
可琉风力道极大，单手就能轻轻松松将她推拒在一臂之外。
“我做什么？你看不到么？！”
砰——
琉风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巨响，他的拳头再次砸向石柱，有丝丝鲜血竟喷溅到了绿翘的嘴角。
“住手！快住手！”眼见着琉风一下接一下的自残，绿翘吓得面色煞白。
“偏不。”琉风冷冷扫向她，墨黑色的瞳仁里满是坚韧和果决，“丫头，除非你答应我，回到我身边来，否则我就这么一直自残下去！”
“你疯了！再这样下去，你的右手会废掉的！”绿翘惊叫出声，“你是恭王殿下的影守！右手是用来握剑的，是用来吃饭的！”
“你不是嫌弃我的影守身份么？夏大人是当朝二品尚书呢你若是不肯回来，我还要这右手做什么？我还当什么影守？！”琉风突然扯了扯嘴角，薄唇边上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面带绝望地望向绿翘，“我不要这只手了，我不习武了。我从文，我也去考取功名。你想要位份，我就从政，我入朝堂好不好？！”
他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停止了，目光痴滞地望着绿翘：“绿翘，你说好不好？只要你愿意回来，我也去考功名，我可以努力做得比夏卿岚更好”
刺鼻的血腥味儿在整个空间蔓延，绿翘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心本来就已经痛得难以正常运作了，她害怕她看了他的眼睛，她真的会心软，可是她不能心软的。
“绿翘，你回来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给我时间，夏卿岚可以给你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第两千零七十三章 你记起来了？（3）（）
琉风痴痴望着她，语气温柔到了极致。
绿翘的一双拳头在身侧握紧到了极致，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地，猛得抬起头来，目光决然：“时间？！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
“琉风，我一点都不想等！我受够了！”
“你知道的，我现在跟着夏大人，已经什么都拥有了。如果我选你，我还需要冒险！”
“琉风，我家几代人都是贫农，我穷怕了！到了我这一代，我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了我不想再错过！”
绿翘一口气冲着琉风吼了出来，“所以琉风，别再闹了！你自残也好，自杀也好，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
琉风那一双冰冷的眸子眯成一线，如黑夜中的鹰，死死盯着对方。
“绿翘，你想起来了，对不对？”他认识的绿翘，从来都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更加说不出这种绝情的话。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她恢复记忆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想起了那段痛苦的往事，同时也想起了对夏卿岚的感情！
“什么？”绿翘怔住。原以为他会与她反目成仇，以为他会转身离开，却万万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她眯起眼眸，满脸疑惑。
“你一定想起来了！呵呵呵”琉风自嘲出声，“我早知道会这样，接近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有朝一日你会想起你和夏卿岚之间的一切。”接近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被舍弃的准备，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刻会来得这么快！
“我和夏大人之间的一切”绿翘眉头一皱，一瞬间思量万千。她总觉得安澜神神叨叨的，也总觉得夏卿岚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照理说如果他们的结合只是做戏，大家不该是这样的反应！难道真如琉风所说，她和夏大人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
“装傻？”琉风松开了她的双手，无奈轻叹出声，带血的右手抚了抚她的侧脸，“傻丫头，如果是真的，你直说就好了。你只要告诉我实话，我一定调头就走，再也不会纠缠你。毕竟，我喜欢你并不重要，我在乎的只是你开不开心。你找回了记忆，你喜欢夏卿岚，你选择夏卿岚，你开心就好。”
绿翘整个人都是懵的，双手摆在身体两侧，不住地颤抖。
她了解琉风，琉风是绝对不会骗她的。
照琉风的意思，她失忆之前，喜欢的人应该是夏卿岚。
“琉风，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好一会儿功夫，绿翘才抬起头来，怔怔地望向琉风。
琉风的眉眼里满是无奈，受伤的右手还在不停地流血，可他浑然未觉似地，伸手制止她说下去：“不要道歉。从头到尾都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你和夏卿岚的过去，却还要乘人之危，是我的错。现在你想起来了，你离开我，就当做是对我的惩罚吧。只是绿翘，你能不能再抱一抱我，最后一次”
第两千零七十四章 你记起来了？（4）（）
望着那熟悉的眉眼，绿翘百感交集。她从来没有想过，同琉风之间，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连抱一抱都不可以了么？”琉风苦笑。
绿翘愣在原地不动。
“不愿意就算了吧。”他无奈地摆了摆手。毕竟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呀，她心底爱得最深的那个人，始终是夏卿岚。而他琉风，不过是个小偷而已，趁着她还没有恢复记忆，悄悄偷走了她的心。可是他现在才明白，她的心，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偷走过。
“我去帮你拿药。”瞥了一眼绿翘还在流血的右手，琉风轻叹出声，随即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双腿才迈开没两步，一双熟悉的臂弯便从背后死死将他环住，绿翘那软糯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对不起。”
只一个短促的瞬间，琉风尚未反应过来，绿翘已经转身，朝着门外冲去。
他抚着腰间仅存的余温，墨黑色的瞳仁寂静似海，眉头拧成了“川”字。
绿翘才回到东方婧的屋子，夏卿岚已经端坐在八仙椅上饮茶，守着她了。她走到东方婧身边坐下，抬眸悄悄打量着对面的夏卿岚，满脑子里都是琉风对她说的那句话：你记起来了？
她到底应该记起了什么？
她和夏卿岚之间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么？
绿翘握着手中的杯盏，指节捏得泛白，压低了脑袋，一言不发。
“夏大人，本宫与绿翘多日未见，想叙叙旧，聊聊家常，你倒好，放下公务不做，非要追到我府上来要人。”东方婧抿了口茶，斜眼睨向夏卿岚，冷嘲出声。
“微臣只是担心绿翘。”夏卿岚眉头微敛，压低了声音。从安澜那里得了消息，他一刻都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就朝着恭王府赶来了。绿翘和恭王妃一道，他自然不怕，怕就怕恭王妃在刻意给某些人创造机会。
“哦？担心什么？”东方婧冷哼了一声，“我恭王府是龙潭虎穴么？还能把绿翘给吃了不成？！真要说龙潭虎穴，那夏府才更像是龙潭虎穴吧？早先绿翘跟着本宫在恭王府呆着的时候，养得白白胖胖，从来没磕着碰着。夏大人自己瞧瞧，这丫头去你夏府走了一遭，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夏卿岚目光一沉。那丫头绝食抵抗，死都不肯吃东西。他变着法儿地哄她，才让她吃了些许，能不瘦么？
“王妃，是微臣对绿翘照顾不周，微臣错了。往后微臣会仔细照顾绿翘的起居，绝对不会让她磕着碰着饿着。只是绿翘毕竟是我夏卿岚的夫人，眼下天色已晚，在恭王府留宿怕是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东方婧面色一寒，“我堂堂恭王妃，想留她在我恭王府过一夜，还要经过你夏尚书的同意么？”
“这”夏卿岚无话可说。他身份不及东方婧
